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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死的相公回來了》第44章
第44章 貓咪打架

  林湛不想從他媳婦兒身上起來,黏黏膩膩地在她臉上一口一口啄著。

  青柳擺著頭左右躲他,實在躲不過,只得好言勸道:「先去洗一洗,再吃點東西好不好?」

  林湛沉聲道:「我只想吃你。」

  青柳再不懂,也知道吃她是怎麼個吃法,面上通紅,垂著眼睫,小聲道:「那、那也得等你把肚子填飽先呀。」

  林湛唔了一聲,看媳婦兒乖順的模樣,恨不得一口吞掉,費了老大的勁才抑制住,又狠狠在她唇上啜了一口,才爬起來往外走:「等我。」

  青柳見他離開,按著怦怦直跳的心口躺了好一會兒,也跟著穿上外衣爬起來,在衣櫃裡給他找了身乾淨的衣服往外走。

  廚房這會兒已經沒火了,林湛扒光了就站在天井裡,從一旁的水缸中打了冷水往身上淋,月光灑在他身上,一身結實的皮肉黝黑泛光。

  青柳提著燈籠一進來,就呀了一聲,忙用衣服遮了眼睛,快步往廚房裡走去。

  林湛在後頭就要跟過來,青柳聽到聲響,嚇得直道:「你、你就在那裡洗,我去給你熱點吃的。」

  林湛道:「媳婦兒,你得把衣服給我啊。」

  青柳忙把衣服放在就近的迴廊椅子上,人飛快地溜進房裡。

  林湛見騙不到她,遺憾地嘖了一聲。

  青柳在櫥櫃裡翻了翻,沒什麼現成的東西,只有幾碟糕點,這些林湛又不愛吃。

  她想了想,拿出一把麵條,又從一旁菜筐裡擇了一把嫩白菜,挑了兩個雞蛋,割了一塊臘肉。

  熟練地生了火,臘肉切成丁放入鍋內爆炒,炒至出油發焦,將洗乾淨的白菜擰成兩段丟進去翻炒,等白菜發軟,就往鍋內倒水,水燒開,放入麵條,再打入雞蛋,蓋上鍋蓋,等雞蛋和麵條燜熟就成了。

  林湛帶著一身水汽進來,嗅到香味,道:「媳婦兒,你會下廚?」

  青柳邊掀開鍋蓋,拿了個大碗給他盛麵條,邊道:「廚房裡沒什麼吃的,我給你下碗麵,胡亂做的,你先湊合吃著,等天亮了再讓人給你做愛吃的。」

  林湛抽了抽鼻子,「香,肯定好吃。」

  青柳道:「你是餓久了,才聞到什麼都覺得香。」

  林湛接過她手裡的碗,就坐在廚房的桌上,叉起麵條大口大口吃起來。

  青柳忙道:「你慢一點,別燙到了。」

  林湛嘴裡含著麵條,沒空說話,只搖搖頭,含糊道:「好吃,不燙。」

  青柳只得到了杯茶放在他手邊,藉著蠟燭昏黃的光,她遮遮掩掩地打量林湛。

  這次出門差不多半個月,三月十七走的,現在四月初了,她向薛氏打聽過,從這裡去林湛師門,快馬一趟也要四五天,也就是說,他這半個月裡,倒有十來天是在路上的。

  難怪剛才一身的汗味,想來他在路上都沒怎麼休息,更不要說打理自己了。

  他看起來比剛回來那會兒又黑了些,臉頰上的肉也掉了點,面上輪廓越發跟刀削斧鑿似的,更不像畫像上的少年了。

  再看他此時狼吞虎嚥的樣子,青柳有點心疼了。

  一大海碗的面,青柳是拿家裡最大的湯盆盛的,比林湛腦袋還大些,他端起來吃了個底朝天,連一滴湯都沒剩下。

  青柳道:「還要不要?我再做一些吧。」

  林湛擺擺手,「要留點肚子。」

  青柳疑惑道:「留肚子做什麼?麵條又不頂餓,該多吃點。」

  林湛嘿嘿一笑,「還有你沒吃呢。」

  「你、你……」青柳胸口又開始碰碰亂跳,羞道:「沒個正經。」

  見林湛伸手就要來拉她,她忙站起來,藉著桌子的掩護往外跑,「你把碗收一下,我先回房了。」

  林湛見她兔子般溜了,也沒打算去追,省得媳婦兒慌神摔倒了,反正馬上就回房睡了,她跑不了。

  他想著這些日子夢裡的一百零八式,心口一片火熱,把海碗往灶台上一放,吹滅蠟燭大步往院裡走。

  青柳躲在被子裡動也不動。

  林湛掀開被子鑽進去,長臂一伸,把她撈來懷裡,湊下頭去在她脖子上深吸了兩口,熟悉的暖香被他吸入肺腑中。

  他像是吸上癮,將頭埋得更低,鼻尖直往青柳胸脯上鑽。

  青柳滿面通紅地抱住他的頭,她有一種荒謬的感覺,好像林湛成了她的孩子,正在她懷中討奶喝。這個想法讓她全身都臊紅了,身子也因此變得更熱。

  林湛鑽了一會兒,兩隻手迫不及待地襲上去,好一陣搓揉捻攏。

  青柳身子輕輕顫著,如蚊子般細聲道:「別玩了,已經很晚了。」

  林湛卻啞著聲問:「媳婦兒,我給你寄的信看了沒有?」

  青柳點點頭,小聲道:「看了。」

  林湛道:「我們照著來一次,好不好?」

  青柳轉開眼不敢看他,眼角緋紅,「那麼多,怎麼、怎麼做得完……」

  林湛一看有戲,馬上湊上來一陣亂舔,嘴裡胡亂道:「不多不多,很快的。」

  青柳抵著他的胸口,抿抿唇,不信他,「上一次你也說很快就好。」結果折騰到半夜還不讓她睡。

  林湛腆著臉,「這次真的很快,媳婦兒,我都好久沒碰你了,你就依我一次吧。」

  青柳道:「哪一次沒依你了?」

  話雖如此,心裡已經同意了大半,只是還想討他個准信,「你說了這次很快的,要是、要是又亂來,以後都不信你了。」

  林湛連忙點頭,「好好好。」

  青柳鬆了手,垂在身側,頭也側向床內,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從臉頰到頸側都紅遍了,「……你快點。」

  林湛跪坐在床上,搓著手,直嚥口水,太長時間沒碰他媳婦兒,一時間竟不知從哪裡下口,後來索性整個人撲上去,喉嚨裡呼嚕兩聲,照著本能一陣亂啃。而信紙上的那些姿勢,反倒一個都沒用上。

  他大概是趕了幾天路,真有些累了,做完一次就抱著青柳昏昏睡去。

  青柳身上黏膩不舒服,可是被折騰得累了,又被他緊緊抱著,沒多久也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青柳人還未醒來,就感覺有一雙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遊走。

  她睜開眼看向窗戶,晨光透過窗紙照進來,即將入夏,天亮得越發早了。

  察覺那隻手快要往下走去,她忙按住,低聲道:「起來吧,一會兒許嫂子就該來了。」

  曉得等一下要去見父母,林湛只得不甘不願地收回手,看著她媳婦兒爬起來。

  青柳在他的注視下,飛快地穿好衣服,又督促他趕緊起來,等他穿戴整齊,才把房門打開。

  許嫂子見到林湛,喜道:「大公子什麼時候回來的?」

  青柳道:「昨晚半夜到的,太晚了就沒跟爹娘說。」

  許嫂子道:「我去和老爺太太說一聲,讓他們高興高興。」

  她邁著小步子飛快地去了。

  青柳洗漱完,對著鏡子梳好頭,又淡淡地抹了些脂粉。

  林湛披頭散髮在一邊,道:「媳婦兒,我送你的首飾你怎麼都不戴?」

  青柳一頓,眼珠子轉了轉,怕說實話傷了他的心,只得道:「你送的那些都很漂亮,只是太隆重了,平日在家裡戴不上。」

  林湛點點頭,心道什麼時候出門了再讓媳婦兒戴。

  青柳怕他又問,忙隨意選了支簡單的髮釵戴起來,起身理了理衣服。

  林湛一屁股做到鏡前,道:「媳婦兒,你幫我梳頭。」

  青柳原先還奇怪他幹嘛頭髮也不梳就站在一旁,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她也沒拒絕,拿了木梳,先幫他將頭髮理順,然後一點點梳起來。

  林湛的頭髮又黑又硬,根根分明,抓在手裡一大把,她險些抓不住,試了好幾次,才將髮冠束好。

  林湛對著鏡子晃晃腦袋,感覺自己又英俊了些。

  就是臉頰上昨晚被媳婦兒撓了一道,現在還有些紅痕。

  青柳也看見了這道痕跡,有點愧疚,「疼不疼?」

  林湛道:「你給我吹一下就不疼了。」

  又沒正經,青柳不理他,「下次不要這樣了,還好是在臉上,若不小心抓到眼睛怎麼辦?」

  青柳說著,又有些憂心,「一會兒娘問起來,要怎麼說呢?」

  總不能說林湛半夜三更闖她的房間,被她當成歹人了吧?不得讓人笑死。

  林湛心倒是很寬,「沒事的,娘不會問的。」

  因他自小練武,身上時不時就帶點傷,薛氏早習慣了。

  青柳點了點頭,希望如此。

  兩人到了正院,還未開飯,一家子都坐在屋內說話。

  薛氏見了林湛,高興道:「我以為你這一趟得兩三個月才回來,沒想到昨晚就回了,果然成了家的人就是不一樣。」說著含笑看了眼青柳。

  青柳低頭抿著唇笑。

  幾個人都看到林湛臉上的紅痕,不過沒人問什麼,那痕跡一看就知道是用指甲抓的,而且還新鮮得很,恐怕是小夫妻間的情趣,問了要讓人為難哩。

  不過這道理大人懂,小孩卻不懂。

  瑞哥兒看著林湛,歪歪頭,疑惑道:「大伯,你的臉怎麼了?」

  眾人一愣,憋了笑。

  青柳窘得拽著帕子不敢抬頭。

  林鴻忙拉回兒子,道:「你大伯不好好走路,摔了一跤摔出來的。」

  哪知瑞哥兒人雖小,卻不好糊弄,「爹爹真笨,摔倒了是青青的一塊,怎麼會是紅紅的一條?」

  「呃……」林鴻看了眼林湛,攤攤手。

  瑞哥兒又跑到林湛面前,歪著腦袋仔細打量,下了定論,「大伯肯定是被人撓的,可是爹爹說大伯武功很厲害,怎麼會被撓到?」

  林湛看了眼耳朵都燒紅了的媳婦兒,清清嗓子,一本正經道:「實話跟你說吧,其實是大伯逗貓兒玩,被貓撓的。」

  瑞哥兒瞪大了眼:「貓咪那麼凶?我以後再也不敢跟貓咪玩了!」

  眾人終於笑出聲來,林湛臉皮厚,不覺得什麼,青柳恨不得鑽到地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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