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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談戀愛嗎?》第17章
第35章

  傅昭陽掛了電話就給古玉衡打過去,說晚上可能不去他那兒了。古姓仙子一時警鈴大作,想著是不是昨天晚上的泥卷子把他給膈應著了,當面裝得好好的,轉頭就不願意再碰他了,但他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便直接問:“為什麼不來了?”

  “我下個月不是要出差嗎?我媽去我那兒看看缺什麼東西沒有。”傅昭陽站起來也是一米好幾的一個大男人,出個差還得讓他媽來收拾行李,說起來自己都覺得有點丟人。

  古玉衡倒沒注意,仿佛第一次聽見他出差這事兒,驚得臉都變形了:“你下個月要出差?那不是沒幾天了?今天都十八號了!”

  “嗯,昨天晚上睡前跟你說的,你可能沒聽見。”傅昭陽說:“醫院組織下鄉送溫暖,得去一個月。”

  倆人剛確定關係,傅昭陽馬上就要出差,古玉衡心裡有點舍不得,可又不能影響他工作,只好可憐巴巴問:“那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了?”他總把傅昭陽去他家說成‘回來’,好像倆人已經過一家子了似的,但傅昭陽自己心裡也聽的舒坦,便從沒有糾正過他。

  “可能不回來,等我媽走了,我看時間過去,到時候提前給你發信息,你不用等我,自己先睡。”

  古玉衡不敢對自己婆婆有任何怨言,只好心不甘情不願說:“那好吧,要是實在太晚,你就別過來了。”

  傅昭陽聽著他軟乎乎撒嬌的鼻音,依依不捨掛了電話,百煉鋼早就化成了繞指柔。

  太后娘娘駕到的時候,傅昭陽也剛剛進家門,時間掐得正好。傅昭陽說:“您以前是保密局出身吧?還是在我身邊裝監控了?怎麼我前腳進家門,您後腳就跟來了?這身手哪兒像個普通老太太?”

  “你才老太太!”慕女士走在路上最煩別人叫她大媽,第二煩別人叫她老太太。

  “行行行,我是老太太。”傅昭陽已經好幾天沒在家裡住過了,灶台上都積了一層灰,放下包從冰箱裡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慕青,說:“您先喝水。”

  慕青接到手裡放在一邊,到廚房裡去轉悠了一圈,很快發現端倪,問:“你這是多長時間沒開火了?”

  “平常在醫院裡吃,用不著開火。”這倒也是實話,傅昭陽說完他自己都快信了。

  慕青也信了,一邊數落他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一邊用熱水壺燒水,又抬手從碗櫃裡拿了幾隻碗出來洗了洗,從保溫壺裡倒了飯菜出來,濃濃的黑米粥,傅昭陽最愛喝這個。她自己則拿起抹布開始打掃衛生。

  “媽您別幹了,坐那兒歇會兒吧,再說我這兒也不髒。”傅昭陽喝了一口粥放下勺子,朝她說。

  “還不髒,你看看這灰多厚,邋裡邋遢的,將來怎麼找媳婦兒?”這話一說出口,她又覺得有些悲涼,傅昭陽這輩子都不會找媳婦兒了,用這話來罵他,不但沒有一點威懾力,反倒叫她自己心裡更難過,當下嘆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麼。

  傅昭陽倒沒往心裡去,他媽從前就一直這麼罵,這麼多年都已經習慣了,也沒從裡面覺出什麼不對勁兒。

  慕青在他臥室裡,一邊拿著抹布打掃,一邊從他衣櫃裡把疑似穿過的衣服統統扔到床上,準備一會兒再洗一遍,床單也給扒了,風卷殘雲一般,所到之處無一倖免。

  傅昭陽在客廳裡一邊吃飯一邊喊她:“您不是來幫我點行李的嗎?怎麼打掃起衛生了?”

  “這麼髒,不打掃打掃還能住人嗎?豬窩一樣。”

  傅昭陽便嘆了口氣不說話了,她到傅朝暉那兒也一樣,必定要做一番大掃除。傅衛同志對她這個做法非常不贊同,經常說她:“從小就讓他們在家裡自己的事情自己乾,長大了反倒越活越回去了,還要你去給他們打掃衛生,再者二十好幾的大男人了,還得媽媽照顧,說出去像什麼?”

  慕青便要反駁:“孩子不是從你肚子裡出來的,你不心疼,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管怎麼樣你都能看護,出門在外能一樣嗎?再說我也不是天天去,一個月也沒有一次,打掃打掃衛生,礙著你什麼了?”

  倒是礙不著傅衛,但對於傅昭陽兄弟兩個還是有點尷尬的。比如有一次,慕青從傅朝暉的床底下掃出了一隻用過的避孕套,當時她的表情也不知該欣慰兩個兒子裡終於有一個會拱別人家白菜,還是該罵傅朝暉亂丟垃圾邋裡邋遢不衛生,處境著實尷尬的很,傅朝暉那麼會插科打諢的一個人,當時也只有摸摸鼻子尖不說話。

  自那以後,傅朝暉再也不亂丟垃圾,慕青再也不幫他掃床底。相對而言傅昭陽這邊倒是一貫沒什麼新動向,典型的單身漢日子,一個月都不見得開一次火。

  慕青把剛收拾出來的床單扔進洗衣機裡,又進廚房忙活,她今天過來帶了一些食材,準備走之前給傅朝暉做好凍進冰箱裡,總比天天吃食堂強一點。“你的炒鍋又塞哪兒了?”她一邊打開櫃子翻找,一邊問傅朝暉,這種時候的問題一般都不是為了得到答案,只是例行問題,畢竟傅昭陽對這廚房大概還沒她熟悉,最後還得她自己找出來。

  傅昭陽果然說:“您上次來的時候它在哪兒,這次就還在那兒。”

  過了一會兒,慕青在廚房裡咦了一聲,端著個電砂鍋出來了,問:“你什麼時候買了個電砂鍋?平常不是都不開火嗎?”而且看那砂鍋的情形,明顯是用過的。

  傅昭陽想了想,覺得最好還是提前給他媽打個預防針,讓她做到心裡有數,將來真把人領回家了,不至於鬧得雞飛狗跳,便說:“之前古玉衡不是在我們醫院住院嗎?給他燉了兩次湯。”

  慕青對這事兒還有印象,當時傅昭陽專門打電話來問她菜譜,還被她罵了一頓。其實這時候她還是想罵他,但張了張嘴,半天沒出聲,最後哦了一聲,又端著那口鍋回了廚房。

  傅昭陽在客廳把晚飯吃乾淨,收拾了碗盤進去,見慕青正低著頭在洗手池裡洗抹布,便說:“您放著吧,我來。”

  慕青也沒說話,讓到了一邊。傅昭陽一低頭,發現他媽的眼眶好像有點紅,沉沉嘆了一口氣,又心疼,伸手過去輕輕撫了撫她的肩,喊了一聲:“媽。”

  慕青畢竟已經是個年過半百的中年女人,就算她再怎麼不承認,也已經馬上要步入小老太太的行列了。她站在傅昭陽的身邊,腦袋只能到兒子的胳肢窩,儘管常常對他們聲色俱厲,實際上也不過是個內心柔軟的母親。

  她紅著眼睛沒有說話,碎發從耳邊垂下來幾綹,顯得弱小而狼狽,繞過傅昭陽,走出了廚房,到臥室去為他清點行李。

  慕青在臥室裡坐了一會兒,不知是不是心頭太亂,幫傅昭陽點好東西以後,說:“我從網上給你買個小電鍋,到時候吃不到可口的還能自己胡亂煮個雞蛋填填;家裡還有條毛毯,等過兩天你回來拿。”

  她話音剛落,傅衛打電話來催她回家,她便直接拎著保溫壺走了,沒再跟傅昭陽討論電砂鍋的事,大概心裡還是不怎麼痛快。

  傅昭陽看著屋裡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傢伙什兒,最終也只有嘆一口氣,嘆完氣又給古玉衡打電話。那邊憋著怕被慕青發現,一直沒敢聯繫他,連個短信都不敢發,見他打電話過來,小聲問:“阿姨走了?”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傅昭陽嗯了一聲,聽他的聲音又覺得好笑,說:“醜媳婦兒早晚要見公婆,你怕什麼?”

  古玉衡完全是沒有這個打算的,聽他這樣說,有些尷尬,便沒接話。

  傅昭陽聽不到他回話,也自覺岔開話題道:“我一會兒收拾一下就過去,再帶兩件換洗衣服。”

  古玉衡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屋子裡盡是洗衣機嗡嗡嗡工作的聲音,傅昭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心有點累,儘管他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但一次次得不到回應,一次次看到戀人的退縮和軟弱,他心裡不可能不生出點氣餒。再者,人心都是貪婪的,得不到時只想要一點點回應,得到了回應又想要他的全部,得到了全部猶不滿足,非要個一生一世的承諾才好……

  洗衣機停止工作,傅昭陽把床單扯出來晾到陽台上,旁邊髒衣簍裡還有幾件慕青鑒定過的待洗的髒衣服,他也扔在那兒沒管。最後隻身乘著夜色,騎著他的小破驢,往那個毫無安全感又自戀可愛的老男朋友那兒趕。

  ……

  可愛的男朋友那兒十分冷清,這兩天因為傅昭陽天天在他這兒過夜,張岩每次都自覺地早早就走了。古玉衡殘疾著一條腿獨守空閨,怎麼看怎麼可憐。他一想到傅昭陽下個月要出差一個月,就覺得自己更可憐了,明明以前也總是一個人,可受到過愛情的滋潤以後,整個人都經不起寂寞了。一個月,整整一個月,這一個月可怎麼過?

  他跟公司那邊有段時間沒聯繫了,不然給王若欽打電話,讓他接個室內綜藝的評委什麼的當當?或者有沒有什麼需要殘疾人演員的節目組?他總是抱怨王若欽不給他休息,其實他自己也閑不下來,一閑下來就冷清,一冷清就孤獨,一孤獨就想談戀愛,談戀愛了男朋友卻要去出差……

第36章

  傅昭陽到他老男朋友那兒的時候,老男朋友還沒睡,悶悶不樂地坐在客廳裡等他,電視機裡哇啦哇啦在播一個歌唱比賽的節目,古玉衡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耷拉著一張臉,明顯地心不在焉。

  傅昭陽搬著自行車上了樓,他沒按門鈴,畢竟古玉衡腿腳不大伶俐,而且倆人現在是連澡都搓了的關係了,也不在乎這些虛禮,他便自己直接拿了鑰匙開門。

  古玉衡聽見開門聲才回了神,抬頭看過來,見他手裡搬著一輛自行車,問:“你行李收拾好了?”語氣裡不無怨念。

  傅昭陽看著他那表情笑了笑,說:“還沒有,只是把行李點了點,看缺點兒什麼,這兩天好準備。”

  古玉衡自己是常年過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的,一會兒飛上海,一會兒飛廣州或者滿世界飛,還有一大部分時間是在橫店或者保定隨便哪兒的影視城裡過的。一般他都自己收拾行李,因此對這活兒很熟悉,本想說幫忙的,但婆婆親自上陣,他也不好再搶功勞,便問:“那少什麼東西沒有?我這兒應該有,我常年跟劇組,這些小東西比較齊全。”

  “不缺什麼了,不過我媽讓我過兩天回家拿條小毛毯。”他把自行車靠墻停好,回頭看到古玉衡有點落寞的神情,又改了口,說:“這樣吧,明天晚上下班,你到我那兒看看,你旅行的經驗比我媽多,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要添置的。”這話要是給慕青聽見,大概又要罵他一頓。

  男朋友果然高興起來,說:“好啊,你把地址給我,到你下班的時候我直接過去,張岩開車,能節省點時間。”

  傅昭陽卻忽然想起一件事,說:“……我那兒七樓,沒電梯。”

  “……”古玉衡這下沒辦法了,他雖說是個gay,但也是貨真價實一百來斤的真漢子,又不能讓張岩那弱雞背他上七樓,到時候傅昭陽工作一天還得背著他樓上樓下的跑,這可是搓過澡的親男朋友,他怎麼也不忍心。只好抿了抿嘴說:“那算了,你收拾好衣服,把行李箱拿到我這兒來,到時候直接從我這兒裝日用品,我什麼旅行裝都有,還有小電鍋,你不用操心。”

  可傅昭陽看著他那表情卻有點於心不忍了,說:“你到時候讓張岩開車到樓下,我來背你。”

  “……”古玉衡愣了一下抬頭看他,見他不是開玩笑,心裡又有點感動,半晌才說:“不用費這力氣,你把行李箱拖到我這兒來是一樣的。”

  沒想到傅昭陽這次卻非常堅持,說:“你不想看看我的住處嗎?”

  古玉衡顯然被他打動了,過了一會兒說:“那你背的動我嗎?那可是七樓,我一個大男人,而且這個月光吃不動可能還胖了幾斤。”

  “連媳婦兒都背不動,還算是什麼男人?”他這話打擊面太廣了,幸虧是隻在古玉衡面前說,否則他親爹第一個就饒不了他,傅衛先生一介文弱書生,也對自己能生出這麼個傻大個兒來十分納悶兒。

  古玉衡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他作為一個不那麼堅定的0.5,對‘媳婦兒’這個稱呼是不怎麼排斥的,甚至有點被呵護的小溫暖,看傅昭陽的眼神也充滿了對他矯健身姿的欣賞崇拜。

  傅昭陽對上他亮晶晶的眼,原本還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非常肉麻且生硬,此時也生出些我竟然還擅長這樣的甜言蜜語的心理,並且決定下次要多說一些討老婆歡心。

  兩人夜裡洗完澡睡覺,古玉衡抱著傅昭陽的一條胳膊,本想問問他下個月是不是一整個月都待在鄉下給別人送溫暖,週末什麼的節假日有沒有可能也回來溫暖溫暖他,想了想,卻沒說出口。他怕傅昭陽嫌他事太多,一個大男人,整天娘兮兮的也就算了,黏糊糊的算怎麼回事?可他又實在忍不住,抬頭看了旁邊傅昭陽閉著眼睛的樣子,小聲問:“你睡了嗎?”

  傅昭陽嗯了一聲,半睜開眼說:“還沒。怎麼了?”

  古玉衡便抿了抿嘴,問:“你出差的時候,我能去看你嗎?”

  聽了他這話,傅昭陽的臉上不自覺先露出一絲笑,然後翻了個身跟他面對面,說:“還沒走就開始想我?”

  古玉衡見他這樣問,也不矜持了,嗯了一聲,說:“你走了我就只能天天對著張岩了,他夜裡又不能來給我暖被窩。”

  “……”合著他就是個暖被窩的,地位也就比張岩高那麼一滴滴,虧他剛才還自戀了一把,覺得自己的情話說得無比動人,於是此時臉上的笑意立刻又褪了個乾乾淨淨,甚至還有點生氣。

  “跟你開玩笑呢。”古玉衡見他臉色變得那麼快,趕緊解釋,說完又給他補了一刀:“你真小氣,該果斷的時候不果斷,gay裡gay氣的,該細膩的時候又不細膩,像個假gay。”

  “……”傅假gay一臉蒙圈,內心十分委屈,而且他剛剛還無比甜蜜地叫過這個同床共枕的人媳婦兒,這人轉臉就人身攻擊他,傅假gay忍不住反駁:“我哪兒不果斷,哪假gay了?”

  “跟我告白,你是不是羞羞答答的?眼睛看著我都快流口水了就是不敢說。你昨天……”說起來古玉衡就氣:“咱倆好歹剛談戀愛,你上來就按著我要給我搓澡,還專門把泥捧在手裡給我看,我不要面子啊?”

  傅昭陽覺得他嘴巴一張一合簡直沒一句道理可講,甚至可以算得上地道的不識好歹了。傅朝暉就是個狗頭戀愛導師,什麼他缺乏安全感就給他安全感,沒把古玉衡感動,他自己就得先氣死了。本來睡前挺和諧浪漫的氣氛,被攪和地渣渣也不剩,傅昭陽忍了半天,最後氣哼哼地翻了個身,不搭理他了。

  古玉衡其實也就是把這事兒當個情趣,就是話趕話說到這兒了,而且是傅昭陽問他他才說的,此時見傅昭陽真生氣了,他撇了撇嘴也不敢吭聲,心想:這還不是小氣?動不動就生氣,還不理我。

  他心裡這樣想著,身體卻不是這麼做的,整個人像條蟲子似的扭了兩下,試探性地伸手碰了碰傅昭陽的胳膊,見他沒動,便整個人貼著他的後背小心翼翼抱了上去。兩人的體溫便隔著柔軟單薄的t恤交流起來,古玉衡極盡所能地討好他,小聲說:“生氣了?”

  傅昭陽在他貼上來的那一瞬間,那股本來就不怎麼堅定的氣就立刻煙消雲散了,但他也不好顯得太沒定力,佯作還氣著不吱聲。古玉衡便把手伸進了他的t恤裡,揉著他的腹肌,趁著他生氣還能占兩把便宜,嘴裡故意放柔了聲音喊他:“傅昭陽,昭陽,陽陽?”

  最難消受美人恩,再者傅昭陽同志一碰上古玉衡就腦子不清醒,此時被他揉了兩下,喊了兩聲,就想讓他再叫聲更好聽的,還是沒轉身,捉住他的手,故意壓低聲音說:“你叫我什麼?”

  古玉衡笑著說:“小壞蛋。”

  “小壞蛋可不會摟著你睡覺,也不給你暖被窩。”

  古玉衡知道他想聽什麼,就是不說,把臉貼著他的背,濕乎乎的聲音打在他背上,說:“那我摟著小壞蛋睡覺,給小壞蛋暖被窩。”

  傅昭陽抓著他的手一顫,瞬間紅了耳根,仿佛聽見自己撲通撲通心跳的聲音,眉梢眼角不自覺漾起溫柔的笑意,終於還是翻過身來面對他。兩人臉對著臉,都在笑,傅昭陽情不自禁湊上去吻了吻那兩片甜蜜的嘴脣。

  昏暗的光線裡,古玉衡笑著說:“小壞蛋,真小氣。”

  傅假gay這次也不生氣了,心想,小氣就小氣吧,被你喊幾聲小壞蛋,我連心都能掏給你了。

  古玉衡卻猶不知足,還要警告他:“你下回要是再這麼耍脾氣,我可不哄你了。”

  傅昭陽平時那樣利落一個人,對著傅朝暉那等賴皮鬼也常常不假辭色嫌他膩歪,可對上古玉衡,卻一點兒也不嫌黏糊了,還要百般配合他,說一些任誰聽了都會覺得膩味到家的情話。

  “你不是總想當我哥嗎?當哥的怎麼能不哄弟弟?我就當你的小壞蛋弟弟不好嗎?”

  古玉衡嘴角憋著笑不答話。

  傅昭陽親了他的額頭一下,故意像小時候那樣叫:“玉衡哥?”

  小時候這麼叫沒什麼,這時候聽在耳裡就有些羞恥了,古玉衡幾乎被他叫出了渾身雞皮疙瘩,想到之前自己還想維持兩人兄友弟恭的關係,一瞬間也覺得簡直是無稽之談。想到傅昭陽在家人面前喊他玉衡哥,人後卻跟他躺在一張床上親嘴摸屁股,那感覺簡直想想就恥度爆表。

  古玉衡說:“你叫我別的。”

  “叫你什麼?”傅昭陽問。

  古玉衡想了想說:“我怎麼叫你,你就怎麼叫我。”

  “大壞蛋?”傅昭陽剛說出口自己先笑噴了。

  古玉衡簡直想打他,說:“你就是個假gay。”

  假gay笑得快打滾兒了,說:“你不是叫我小壞蛋嗎?”

  “我叫你假gay。”

  “那你叫真gay。”傅昭陽幼稚起來簡直沒邊兒。

  古真gay往他胸上錘了一下,傅假gay立刻倒下裝死,小聲叫:“有人謀殺親夫了!”

  古玉衡沒脾氣了,臉上也憋不住笑,想把他踹下床:“一點兒情趣也沒有,就不該跟你這個假gay玩兒浪漫。”

  假gay又笑了一會兒,看著古玉衡因為笑鬧泛紅的臉頰和嘴脣,狼血又沸騰起來,在床上躥了一下擁上去,含著他的耳垂說:“男神,我叫你男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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