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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談戀愛嗎?》第6章
第10章

  傅昭陽把辦公桌上那枚粉紅色的信封隨手放進抽屜裡,又坐下翻了翻古玉衡的病歷。從手術第二天算起,古玉衡已經住院一個星期了,要是沒什麼意外,大概下個星期天就能出院。

  從此兩人又是橋歸橋路歸路,像小時候的分別一樣。

  不如就從了古玉衡,走之前幹一炮?

  ……那也太禽獸了,且不說那段純純的小初戀,就說古玉衡這傷腿也夠嗆,這得多饑渴難耐。傅昭陽自己想想也樂了,他能感覺到古玉衡對他的好感,只是不確定這好感到底是源自下半身還是上半身。

  春寒料峭,傅昭陽一手揣進兜裡一手拎著超市的塑料袋,打量著街邊的幾家小飯館,思考著今天晚上是吃拉麵還是吃八寶粥。他想著昨晚上吃的是拉麵,今晚上就換換口味吃八寶粥的時候,電話響了。

  感謝人類的另一個科技之光手機,讓慕青女士隨時隨地都能找到他。

  那邊簡明扼要地說:“下班沒?回家吃飯。”她說話的語氣讓傅昭陽覺得這次回家不像是吃飯,到像是準備吃槍子兒。

  “我哥回嗎?”

  “怎麼了?非得他回你才能回啊?兩歲嗎?回家也得讓人陪著?”慕女士整個人就像個快著了的火藥桶,只要旁邊有人刺啦擦一把引線,馬上就能炸個山崩地裂。

  “……”傅昭陽大概猜到是昨晚相親的事,態度非常端正地答應了一聲,說:“我回宿舍騎車,馬上回。”

  超市的購物袋裡還裝著一隻給古玉衡燉湯用的土雞,想到之前請教慕青煮湯被罵的事,傅昭陽雖然至今也沒摸清頭緒,但他心裡隱隱有點感應,於是把雞送回租屋,騎上車回了家。

  慕青自打見他進門就沒說話,一看就是吃完飯準備發作的樣子。他們家有個習慣,吃飯之前不吵孩子,從小到大如此。傅衛見他一身寒氣進門,說:“先到暖氣邊烤烤火,下次回來打車吧,也不省那兩個錢。”

  “現在這個點兒,車也不好打。”傅昭陽笑笑說,他一邊脫了外套,一邊湊到暖氣片旁邊,用眼神問他爸:這是什麼情況?

  傅衛擠了一下眼睛,又撇了撇嘴:還不是你自己乾的好事?

  慕青從廚房端著盤子出來,正好看到他們擠眉弄眼,怒吼一聲:“一個個回到家就等著老娘伺候你們,還不快過來端盤子!”

  傅昭陽二話不說進了廚房,剛碰到盤子又被慕青拍了一下手,說:“先洗手。”

  反正他今天要是不給她娶個兒媳婦回家,做什麼都是錯。

  傅昭陽也沒說什麼,到洗碗池去用洗潔精洗了手,端了煮粥的鍋子出去。傅衛也湊進廚房裡拿餐具,一邊說:“你媽今天專門給你熬的粥,又稠又香。”

  “剛剛進家門兒就聞見了。”傅昭陽說。

  慕青臉上的神色似乎緩和了一點,卻仍沒說話。傅昭陽沒有管她,他不像傅朝暉那樣能言善辯又能屈能伸,通常情況下,他要是覺得自己沒錯,最多也就是耐著性子語氣緩和地勸,絕不會舌燦蓮花地哄。

  黑米粥裡放了少許糖,有股甜滋滋的味兒,傅昭陽最愛這一口。桌上是醋溜土豆絲、蒜蓉油麥菜和中午剩下的紅燒排骨,還有剛出鍋的韭菜盒子,這可比街邊賣的可口多了,也就是當媽的才知道他的口味。

  慕青吃了個半飽放下碗,看著傅昭陽狼吞虎咽的樣子,不知道是氣惱還是不忍,嘆了口氣。傅衛說她:“嘆什麼氣?幸福生活在招手,過兩天我領你去海南玩兒,你不是愛喝椰汁嗎?那兒的水果新鮮。”

  慕青瞳仁向上皺著眉瞪了他一眼:“好好吃你的飯,別打岔。”

  傅昭陽看著他們互動,嘴角翹起來,故意說:“老夫老妻了還秀恩愛。”

  這下叫慕青抓住了把柄,逮到機會說他:“有本事你也領一個回來秀,叫我也瞪著眼看看。”

  傅昭陽把手裡那半個韭菜盒子吃完了也沒說話,傅衛說:“你看你,孩子正吃飯呢。”

  “看我幹什麼?該看你才對!整天慢悠悠娘兮兮的樣子,指不定就是遺傳的你。”慕青大概已經憋在心中許久,話到嘴邊,已經口不擇言。

  傅衛趕緊轉頭看了一眼傅昭陽的臉色,果然已經陰沉下來,趕快說:“這話扎心了啊,慕女士你這樣顯得很沒有素質啊,就算發脾氣也不是什麼話都能往外說的。”

  傅昭陽把碗底的那口湯喝乾淨,擦了擦嘴說:“媽,話都說到這兒了,您想說什麼就說吧,我……”

  他話說了一半,忽然又被慕青打斷了:“你吃完把碗洗了,早點回去。”她像是突然被人抽乾了勇氣,色厲內荏的殼子被戳破,眼神遊移著,傅昭陽能看到她微紅的眼圈。“明天不是還上班嗎?洗完碗就回去吧,我去歇會兒。”她站起來往臥室走。

  傅衛也跟進去。

  傅昭陽坐在餐桌前,他沒想到父母竟然早就知道了這事,這樣一來,就解釋的通了,為什麼他明明比傅朝暉小三歲,卻一畢業就被趕鴨子上架逼著去相親。

  傅昭陽在餐桌前呆坐了一會兒,過了十幾分鐘,傅衛從臥室裡出來,表情算不上愉快,走到他身邊坐下,說:“我理解你,你媽媽不理解,但我希望你不要因為這份不理解而怪罪她,那句話也不是出於她的本意。”

  “我知道。”傅昭陽說:“我只是沒想到你們早就知道了。”

  “自己的孩子,從小愛護照看到大,怎麼可能不了解,只是裝作不知道罷了。”傅衛嘆了口氣:“一個時代造就一種觀念,你書讀的也不少,算算我跟你媽的歲數,也能知道我們出生於哪個年代。就像你生長於這個新世界,它讓你有機會接觸到更加科學仁慈的觀念,並且將這種觀念根植於心中。可你媽媽生長在舊時代,那個時代只教了她同性戀是病態的,你懂嗎?”

  傅昭陽點點頭,想了想又笑了:“那您怎麼就能理解我呢?”

  “我能跟一般人一樣嗎?”他臉上得意的小表情簡直與傅朝暉如出一轍。“我雖然了解你,但還是忍不住勸告你,不要因為社會的不認同而放縱自己,同樣也不要因為這個而過分壓抑自己。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當然,作為你的父親,我還是希望你能找到一個有趣的,願意和你終身相伴的人。”

  “我知道。”傅昭陽點點頭,末了又抿抿嘴說:“您幫忙勸勸我媽。”

  傅昭陽走之前還是把碗給刷了,盤子裡剩下的幾個韭菜盒子也被他給順帶提溜走了。慕青沒出來送他,傅衛站在門口說:“路上注意安全,能打到車還是打車走吧。”

  “知道了,您回去吧,早點睡。”

  傅昭陽走在路上沒騎車,他一手推著車一手給傅朝暉撥電話,那頭的聲音軟綿綿的,大概是躺在床上。傅昭陽原本的喜訊沒來得及說,先問他:“你怎麼了?”

  “重感冒,我親愛的弟弟,哥哥需要你溫暖堅實的臂膀。”傅朝暉生病了也不妨礙貧嘴,懶洋洋地跟他開玩笑,又問:“你怎麼這會兒打電話了?”

  “吃藥沒?”

  “沒有,連飯都沒吃,別提藥了,你們圈兒裡不是流行一句話嗎?‘感冒,吃藥一周好,不吃藥七天好’,我正扛著呢。”

  “那得分性狀,流行感冒就得吃藥。”

  “傅醫生救命啊。”傅朝暉在電話那頭哀嚎,嚎的傅昭陽也忘了報喜的事,說:“你等一會兒,我剛從媽那兒出來,一會兒過去,你別睡著了,記著給我開門。”

  傅昭陽騎上車蹬得飛快,回家沒忘騰出手把雞給燉上,一口氣沒喘勻又跑到醫院急診藥房拿了藥,出來招手攔了輛車往傅朝暉那兒去。

  他到傅朝暉那兒的時候才剛過了四十分鐘,見樓下二十四小時粥店還開著,就順便買了碗粥上樓。

  大概是因為他囑咐那一句,傅朝暉宿舍的門沒關,虛掩著一條縫。等他進去關上門,一抬頭看見斜對面的臥室裡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正奄奄一息地伸著手呼喚他:“我親愛的弟弟啊……”

  “我就應該給你開點兒利培酮過來。”傅昭陽在客廳的茶几上放下粥和油餅,拿著體溫計走過去,在他額頭上掃了一下,說:“不發燒,什麼時候開始的?清鼻涕黃鼻涕?有沒有其他癥狀?比如腹瀉什麼的。”

  “昨天晚上開始,清鼻涕、頭暈、想你。對了,什麼是利培酮啊?”

  “利培酮,用於治療急性和慢性精神分裂症。”傅昭陽說:“你這就是普通風寒感冒,別吃藥了,實在難受就喝點紅糖姜茶,起來吃飯。”

  傅朝暉從床上爬起來,裹了棉睡衣坐到沙發上吃粥,又問坐在對面的傅昭陽:“你給我打電話本來想說什麼?”

  “咱爸咱媽早就知道我喜歡男的了。”

  傅朝暉抬起頭,臉上沒多少驚訝,問:“今天回去吵架沒?”

  “沒吵起來,咱媽回屋裡哭了,爸進去勸了她一會兒,出來跟我說他們早就知道了。”傅昭陽嘆了口氣,又說:“我心裡頭又愧疚,又輕鬆,終於不用沒完沒了的相親了。”

  “那可不一定。”傅朝暉笑起來:“不相女的可以相男的啊。”

  “……你別嚇我。”傅昭陽忍不住笑起來。

  “嚇你?美的你,看你那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你這德行你初戀知道嗎?”

  傅昭陽笑了笑沒理他。

  傅朝暉一邊夾了兩根鹹菜放進嘴裡一邊說:“古玉衡那兒你打算怎麼辦?前兩天看你火熱的,這兩天又沒動靜了?”

  “就那麼辦唄,我每天給他燉湯呢,先這麼燉著,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

第11章

  傅昭陽坐在茶几對面的板凳上,看著傅朝暉吃完了粥,說:“藥我給你留下了。”他說著從塑料袋裡挑出一盒風寒感冒藥和一盒退燒藥,囑咐道:“感冒藥是衝劑,我一會兒走之前幫你燒壺熱水,實在難受的話就起來喝一杯,能緩解癥狀。另一盒是退燒藥,體溫計給你留下,要是半夜發熱就吃一粒,不過應該用不著。”

  傅朝暉裹緊了身上的小被子,問:“大半夜的你還準備走啊?”

  “給古玉衡燉了湯……”他又想了想,說:“而且明天上午還有手術,從你這兒去醫院有點趕。”

  傅朝暉聽他這樣說,便點點頭:“那你回去吧,路上慢點,再有一個……你天天這麼忙,實在趕不及就別給他煲湯了,飯店裡買一樣的。”

  “沒事兒,我買了個電砂鍋,能定時,丟進去自己煮就行了。”

  他站起來要去廚房裡幫傅朝暉燒水,被攔住:“你回去吧,我自己燒水,還沒病到那個地步呢,開始也沒打算讓你來,沒想到你這麼愛我。”

  夜裡十一點鐘,路上人少,出租車的車載音箱裡放著纏纏綿綿的小調,沙啞的女中音慵懶地唱著不知名的歌。

  前座的司機四十來歲,一邊開車一邊與他攀談,問:“小夥子有女朋友嗎?”

  傅昭陽沒忍住嘴角翹起來,可能是因為剛剛解決了一件與之相關的棘手的事,此時再聽到這話題,便少了很多敵意,只是覺得好笑。在這個時代,婚戀問題好像成了全民操心的事。走到哪裡,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親近的疏遠的,總要插嘴問一句:有男、女朋友嗎?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什麼時候要孩子啊?

  有的人不過隨口一問,找個消磨時間拉近關係的話題罷了,可怪就怪在這兒,上天入地那麼多話題不好聊,就偏偏非要聊這個。傅昭陽本想敷衍說有,後來想了想又說沒有。

  司機笑了笑,倒是跟其他人的看法都不一樣,而是說:“沒有也是好事兒,著急忙慌一輩子,到了歲數被人勸著談戀愛結婚,好像結了婚就占了天大的便宜,其實不是那麼回事。”他把音箱的聲音關小了一點,說:“他們把你哄進坑裡就不管了,收入高的還行,收入低的得抓瞎。

原來吃吃喝喝還能騰出點煙酒錢,結了婚生活水平直接掉個檔次,要是碰不到合適的,千萬別湊活著過,還不如單身的時候呢。這不光說男的,女的也一樣,什麼都能湊合,就是這事兒不行。”

  “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何苦非得難為自己呢,又不著急去投胎,耐心點兒等等唄。”司機師傅講的又生動又哲理,全是人生感悟。

  傅昭陽聽得投入,下車前一看計價器,樂了,比平常打車多了五塊錢,看來這哲理不是白聽的。

  傅昭陽上樓先洗了個手,又到砂鍋前看了一眼,把雞湯裡的血沫兒給撇了,撒了把鹽。

  整個城市沉浸在黑夜裡,他洗了澡上床,躺著刷了一會兒微博,古玉衡受傷的熱度已經褪了,只有一些粉絲還在罵劇組,說如果電視劇換男主角,將來播出的時候絕不支持。

  有時候他會覺得自己也像古玉衡的一個腦殘粉,從十年前開始帶著無望的感情,單方面的窺視暗戀。但小時候他是不承認的,他只承認那叫暗戀,這樣好像就能顯的他們的地位平等一點,距離拉近了一點。往後的幾年,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感情好像慢慢變淡,但他卻再沒遇到一個像古玉衡那樣耀眼的人。

  傅昭陽收起手機閉上了眼,古玉衡少年時的模樣映在他腦海里,懶散的穿著睡衣撐著下巴,手指間夾著一隻筆,一副專心致志的模樣,但其實草稿紙上空白一片……

  他想著想著,久未紓解過的慾望便抬了頭,此時畫面忽的一晃,變成了古玉衡拉著他的袖管仰頭看著他,紅著耳尖,有些害羞地說:“就……約炮啊……”

  看,無論他嘴上怎麼義正言辭,心裡都還是想的,怎麼能不想呢?

  傅昭陽把手伸到下面去,古玉衡微紅的耳尖,噴著熱氣的嘴脣,半垂著的迷離的眼神,連身上的溫度和味道都變得無比具體而清晰……

  睡覺的時間總是短暫,眼睛一閉一睜,一夜過去了,再一閉再一睜,就差點睡過頭。

  傅醫生跳下床,把染著精液的內褲扔進衛生間的髒衣簍裡,火速洗了個戰鬥澡,又將在電砂鍋裡保溫的雞湯倒進飯桶裡。

  ……

  古玉衡今天早晨的鬧鐘奏效,鈴聲一響他便睜開了眼,走廊裡的光線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投進來。他半垂著睫毛,眼睛懶懶的看著那束光,等著有人來打碎它,然後小心翼翼地走進來,那雙大長腿邁到他床邊……昏暗的病房裡他們相互對視,不可抑制地靠近,古玉衡閉上了眼,思考著到時候是要矜持的揪住床單,還是要遵從本心帶著誘惑攬上傅昭陽的脖子。

  他正幻想著,病房的門吱呀響了一聲,傅昭陽高大的身形將原本投在地上的那一方光影攪得破碎,像攪亂了一池春水。古玉衡幾乎聽到自己心臟快速跳動的聲音,他睜開了眼,聞到傅昭陽身上帶著水汽的沐浴乳香味,心裡暗自想,他今天早晨應該走得很急促。

  那身影越來越近,傅昭陽放下保溫壺,轉頭看了他一眼,正對上他睜開的眼,似乎是嚇了一跳,腦袋有一個不自覺向後仰的動作,頓了一下才問他:“今天怎麼醒這麼早?”

  古玉衡小聲說:“等你啊……”

  他這話一出口,兩人都沉默了,但不是尷尬,一種粉紅色的曖昧氣氛在病房裡流動起來。

  古玉衡說完就有點忐忑地半垂下眼,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抬眼看。傅朝陽也正看著他,嘴角抿出個有點羞澀的笑容,抬手過來,似乎是想摸摸他,但伸到一半又覺不妥,要重新插回口袋裡。古玉衡一把從被窩裡伸出手抓住,兩人的掌心互相磨蹭著,古玉衡不由緊張的吞了口口水,這樣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過了幾秒鐘,或許更長、或許更短,古玉衡的時間體系已經基本罷工。他看著傅昭陽果然抽回了手,心裡正失落著,那手便朝他的臉伸過來,在他前額靠上的位置非常輕柔地拍了拍。用那把性感低沉的煙嗓對他說:“再睡會兒吧,我上班了。”

  古玉衡沒想到是這個套路,一時間有些呆住,嘴巴不自覺張開,傅昭陽笑了笑轉身準備走,古玉衡忍不住在病床上低低地叫了一聲:“那個……”

  傅昭陽回過頭來:“什麼?”

  “你……你沒事兒的話……多來看看我。”他硬著頭皮說完,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被傅昭陽的目光包裹住,一簇簇像起了火,連皮膚都發燙,他竟然對小黑猴子說出這種話……

  “好。”

  古玉衡看著傅昭陽出了門,嚶了一聲整張臉埋進被子裡,好想談戀愛啊,他都快被傅昭陽看硬了,誰能想到曾經的小黑猴子竟然長成這樣了呢……他簡直想扒光了自己,等傅昭陽來查房的時候撲上去把他給辦了。

  ……

  傅昭陽嘴角噙著笑,開晨會的時候大家都在一處,說完了正事,便有人調侃他:“傅醫生這是遇見什麼好事兒了?這麼高興,一早晨都在笑。”

  他沒說話,去查房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高興,對著病人一臉和藹可親的模樣。等走到另一間病房門口,同行的醫生提醒他:“傅醫生別樂了啊,這個病人剛剛截肢。”

  傅昭陽進屋之前特意抿了抿嘴,臉上終於嚴肅起來,上樓的時候卻還是沒忍住,他馬上就要重新見到古玉衡了,瞬間連空氣裡的消毒水味道都清新起來。

  VIP病房裡,十八床的病人一大早起來就端了一碗雞湯,張岩胡亂買了豆漿和油條坐在病房的角落裡吃。古玉衡喊他:“給我分一根油條。”

  “不給,你連一口湯都不給我喝,還老闆呢,摳勁兒。”

  “你女朋友送的湯你能給別人喝嗎?”

  “我就沒有女朋友!”

  ……

  兩人正鬧著,傅昭陽進來了,古玉衡臉上立刻換上了矜持的笑容,張岩在旁邊嘖了嘖嘴。

  “湯怎麼樣?”傅昭陽問。

  “好喝,我很喜歡。”古玉衡咬了咬下嘴脣,抬起手裡的勺子和碗,問:“你要嘗嘗嗎?”

  “不用,我在家裡喝過了。”

  “哦。”他有些失落的準備把湯放到一邊,沒想到傅昭陽看到他的神情,忽然彎下腰來,就著他喝過的勺子嘬了一口。古老闆猝不及防激動地差點把碗給打翻。

  傅昭陽故意似的,咂了砸嘴,評價道:“嗯,確實不錯。”

  古玉衡一邊臉紅,一邊忍不住笑,抿著嘴角翹起,眉梢眼角全是春意。

  待傅昭陽出了病房門,他才問張岩:“我剛剛表現怎麼樣?”

  “饑渴難耐,騷氣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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