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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談戀愛嗎?》第4章
第6章

  王若欽的話一出口,旁邊傅昭陽的眼神就變了,頭頂的卷髮都快炸起來了。

  陸友良仍是樂呵呵的,對王若欽慢悠悠說:“你這話說的不對,不管什麼職業,到醫院來都是為了治病,病灶可不管你是明星政客還是平頭老百姓,大家都一樣,感冒都要一個星期,癌症都得經歷痛苦直面生死。這個時代,沒有人不日理萬機,可錢什麼時候都能賺,身體壞了就回不來了。”

  陸主任像慈愛的長輩那樣用手指點了點病房的門,接著說:“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樣的情況,少說也要在床上躺兩個月,現在才手術第二天,你就問我什麼時候能工作,你叫我怎麼答?我說他出院以後飛檐走壁無所不能,我敢說,你敢信?”

  王若欽被他說的面上掛不住,傅昭陽的火氣卻慢慢被這徐徐蒼老的聲音壓下去,轉臉又朝病房裡看了一眼。他站在門邊,一回頭剛好對上床上那人的視線,古玉衡正看著他,眼神裡透露著對同性純粹的欣賞,像在觀賞一幅畫,見他扭頭,竟然也難得有些慌張,眉目閃躲著垂下去,嘴脣也抿得緊緊的。

  一瞬間,傅昭陽想:我之前是不是誤會他了?

  陸友良的行事作風與傅昭陽的父親有點像,鮮少發火,遇事從來不慌不忙,對人總多一分寬容。

  三甲醫院的醫生從早到晚沒有空閒的時候,雖說陸友良的地位在這兒擺著,平時工作比傅昭陽他們這些小醫生要清閒些,但也只是相對而言罷了。在手術台上站一整天是常有的事,況且在醫院這種矛盾多發的地方,就算是泥人也得被逼出三分土性,何況是高壓工作下的醫生們。

  平常別的科室總能聽見罵人聲,主任們也都是從住院醫師被敲打過來的,看著笨手笨腳的徒弟、沒按時給患者換藥的護士,常常要忍不住教訓。但在骨科鮮少有這種情況,陸友良從不罵人,真要做錯了事,他也只會笑眯眯地看你一眼,但只這一眼,便叫人羞愧地無地自容。

  陸友良一邊下樓一邊問傅昭陽:“你跟十八床的患者認識?”

  “他是我哥哥的高中同學,小時候一起玩兒過。”這事沒什麼可隱瞞的,傅昭陽坦然地說。

  陸友良笑了兩聲,評價道:“倒是很單純的一個人。”

  傅昭陽今天沒門診,下午也沒排手術,在住院部裡將自己收治的病人探望了一圈,又回辦公室寫病歷。能落在他手裡的病人基本都沒什麼大毛病,陸友良雖然有意培養他,但也得對病患負責,畢竟是剛剛從醫學院畢業一年的本科生,在高手如雲的三甲醫院裡,傅昭陽也就是個小學生。

  今天罕見的空閒,中午吃飯時也不必慌得連咀嚼都奢侈,他慢悠悠把前幾天積攢的病歷寫完,檢查報告粘好,剛剛手工便聽見敲門聲。同科室的護士探頭進來說:“傅醫生,VIP十八床那個病人說傷口疼,叫你過去。”

  傅昭陽屁股底下的板凳搓著地板發出刺啦一聲響,他霍的站起來,放下手裡的東西,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通知陸主任了嗎?具體是什麼情況?”

  小護士兩眼迷茫看著他:“不知道,應該叫了吧?劉惠讓我通知你的。”

  傅昭陽顯而易見地質疑了這個護士的專業水準,嘴裡發出一聲嘖,三步並作兩步往住院部跑。腦袋裡一邊想著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一邊回憶上午換敷料時的步驟和情景,陸友良的業務能力是無可置疑的,可傅昭陽此時還是忍不住細細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待跑到樓上,劉惠正在護士站坐著,見他上來主動說:“說是傷口疼,但又疼得沒那麼厲害,我本來說要叫陸主任,他不讓,非得叫你。”

  傅昭陽的氣都沒喘勻,聽她這樣說,不禁疑惑起來。

  病房裡只有古玉衡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張岩和王若欽都沒在,傅昭陽站在門口,看到屋裡的場景忽然回過神來,這人叫他過來大概不止因為腿疼。

  古玉衡身上沒穿病號服,晃晃蕩蕩套著一件自己的大背心,上午換敷料時的長褲變成了短褲,被角搭在肚子上,支著一條腿,微微歪著頭看他。

  傅昭陽站在那兒看了他一會兒,心裡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覺,毫無疑問,古玉衡在勾引他。

  這是一尊純男性的身體,比常人修長許多的骨骼上附著形狀姣好的肌肉,雪白的皮膚引得人挪不開眼,淡茶色的奶頭隔著薄薄的背心顯露出來,渾身上下全是騷情。傅昭陽從沒見過這樣的古玉衡,明明做著最放蕩的事,卻又純潔的像個天使,那麼誘人。

  “傅醫生,我腿疼。”古玉衡躺在那兒叫了他一聲,一動不動,聲音裡卻像有鉤子似的。

  傅昭陽站在那兒沒動,像尊不動不破的泥菩薩,問:“這麼穿不冷嗎?”

  “……”古玉衡那瞬間幾乎要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他搞錯了?這真是個鋼管直?老子二十九歲之前破處的心願真的實現不了了?

  所幸此時傅昭陽向前走了兩步,到床邊,掀開被子看著他的兩條腿,目光像手術刀一樣,讓古玉衡有種被切割了的錯覺。

  “疼得厲害?”傅昭陽問。

  “還行。”古玉衡糾結了兩秒,一般人這種時候就放棄了,可古玉衡不,不知道是破處的願望太迫切還是骨子裡太執著,他一伸手直接拽住傅昭陽的白大褂袖管,借力使勁兒坐起來,仰頭看著傅昭陽,問:“我覺得你挺好,你覺得我怎麼樣?”

  傅昭陽低頭看著古玉衡的臉,若不是知道他這只是在約炮,傅昭陽大概會忍不住低頭吻上去,那兩片微張著的脣瓣分明是在邀請他。“什麼怎麼樣?”他還要故意問。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古玉衡幾乎有點氣惱了,身上那種天然的憨勁兒發作起來。

  傅昭陽覺得他的天賦點大概都用在顏值上了。“我不知道。”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非得說那麼直白嗎?”話雖然理直氣壯,語氣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古玉衡眼神不自覺游移起來,耳根泛紅,手卻還揪著傅昭陽的袖子,那兩個字含混著說出來,比蒼蠅哼哼的聲音大不了多少:“就……約炮……”他就沒見過比傅昭陽還不上道的人。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古玉衡低著頭等了半天,傅昭陽都沒說話,他又忍不住去抬頭看,剛好對上那雙眼,傅昭陽正直勾勾看著他,英氣俊朗的眉宇間好像含著什麼,既像是情又像是怨。古玉衡不自覺鬆開了手,低聲說:“你不願意就算了,大家都是成年……”

  “你約過幾次?”傅昭陽問。

  古玉衡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抿了抿嘴,最後憋出一句:“你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算了,問什麼問?”

  傅昭陽一直看著他,像是要把他剝皮拆骨看個清楚乾淨,沉默了許久才說:“十年不見,娛樂圈果然陶冶情操。”

  古玉衡猛地抬頭,顯然是沒懂他在說什麼。傅昭陽插在口袋裡的手心已經被汗濕透,天知道這短短的幾分鐘他經過了多麼嚴峻的人生考驗。

  然而臉上的神色仍是淡淡的,活菩薩似的,仿佛無欲無求,說:“還記得傅朝暉嗎?你高中同學,他是我哥。”

  古玉衡的腦袋是懵的,怪不得他覺得傅昭陽的名字耳熟,可這不能怪他,畢竟十年前連傅昭陽的親媽也不會想到,當年那隻黑猴子長大會變得如此玉樹臨風。

  古玉衡坐在病床上,瞬間感到深深的罪惡,他居然對當年跟在屁股後面的黑猴子約炮了!他居然對傅朝暉他弟約炮了!這跟亂倫有什麼分別!

  “你整容了嗎?”他到現在還不敢置信。

  “……”

  古玉衡想到幾分鐘前自己騷得沒眼看的表現,頓時羞恥得想撞墻,不自覺拉過被子把露在外面的皮肉遮住,有些氣憤地問:“你怎麼不早說?”

  “誰能想到你會對一個只認識了兩天的陌生人約炮?”

  “廢話,約炮當然要找陌生人了,熟人誰好意思下手啊。”說起來,他好像還很有道理似的。

  傅昭陽從鼻子裡噴出一股氣,半晌說:“腿不疼我就先走了。”

  “那個……”古玉衡半張臉埋進被子裡,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來,喊住他,小聲問:“這事兒你能不能別跟你哥說?”

  “他說過兩天想來探病,你方便接見嗎?”傅昭陽故意說。

  “……”

  自從那天兩人攤牌之後,古玉衡每天早上都用被子把臉蒙上,只露出一雙腿,傅昭陽問什麼話都讓張岩替他回答,太尷尬了……

  然而更加尷尬的還在後面,傅朝暉竟然真的來了……

第7章

  說起來,自從高中畢業,傅朝暉和古玉衡就沒再見過面。

  畢業那年暑假,古玉衡忙著拍戲,傅朝暉家為了幫他慶祝畢業,特地組織了一次家庭旅行,回來時兩人已經天南海北。

  開始還會互發短信,後來古玉衡工作太忙,拍戲的空檔聊兩句,信息便回得不那麼及時,傅朝暉不便打擾他工作,慢慢也不再主動聯繫。再者離開了學校,連唯一的共同話題也失去,便漸漸淡了來往,只有逢年過節發句祝福短信。

  可現在,傅昭陽沒告訴他古玉衡住院這件事也就罷了,知道了再不去探望,就顯得有些薄情寡義。

  於是那天早上古玉衡剛矇著腦袋被傅昭陽查完房,傅朝暉就來了,正好跟傅昭陽查房的時間錯開,不像是兄弟倆約好的樣子。

  十年不見,傅朝暉倒不像他兄弟那麼大的變化,還是白淨的一張臉,面上常掛著三分笑意,一身書卷氣,帶著一束鮮花和一桶骨頭湯過來,站在病房外敲門。

  張岩沒見過他,看他那架勢還以為是哪個粉絲收到風聲過來,可氣質又不像,正遲疑著要不要轟出去,便見古玉衡詐屍一樣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然後迅速紅了一張臉,動了動嘴巴,有點心虛地說:“你真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弟開玩笑呢。”

  “他前兩天就跟我說了,當時忙,一直沒抽出空過來。”傅朝暉自然而然走進來,把保溫桶放到床頭,說:“怎麼樣?嘗嘗?我媽做的,看看跟以前的味兒一樣不一樣。”他態度自然親切,好像中間這十年從沒斷過來往的樣子。

  古玉衡覷著他的神色,提著的心慢慢放下來,傅昭陽應該也不是那種會跟家人說約炮這種事的人。

  高一那年,幾乎是古玉衡二十八年來最輝煌的日子,那段時間他忙碌又空虛,先後經歷了一夜爆紅暴富,和瞬間一無所有。當時陪在他身邊的人不多,傅朝暉算一個,他弟算半個,但這半個弟弟的分量可想而知,畢竟十年後古玉衡連他的名字都忘了,只記得一隻黑猴子。

  高二那年古玉衡的父母正式離婚,他獨居在一間公司安排的小公寓裡,王若欽工作之餘偶爾會照看他。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工作,閑下來的空檔會去學校,跟傅朝暉混在一起,下了課便跟他一起回家,兩年間有一百多天吃的是慕青做的飯。

  傅朝暉擰開保溫桶的蓋子幫他倒了一碗湯,裡面有煮得軟爛的排骨和白蘿蔔。張岩在旁邊看到兩人的互動,多少猜出來大概是關係很親近的舊識,便知趣的躲了出去。

  古玉衡端著碗,一邊喝湯一邊說:“叔叔阿姨他們還好吧?”

  “挺好的,跟以前一樣,我爸還在教書,我媽比以前更嘮叨了。”雖然是抱怨的話,但其中天然的帶了一股溫情。

  傅朝暉看著他問:“你這些年怎麼樣?我媽說每天晚上打開電視都能看見你,肯定很忙吧?”

  “嗯,每天趕不完的通告,也多虧了這場事故,否則我現在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古玉衡面對他,不自覺就抱怨起來,又問:“你呢?現在在做什麼?”

  “算半個大學老師吧,編製外的。”傅朝暉自然而然幫傅昭陽打探起起來,問:“你還是一個人?生病有人照應嗎?我媽聽說你的事兒,還讓我帶話給你,要是沒人照顧,就叫昭陽每天回家幫你帶病號餐。”

  “有助理,不用麻煩阿姨了。”古玉衡心裡涌上一股暖意,感動的一塌糊塗,他不知道這話其實是傅朝暉瞎編的,慕青根本不知道他住院的事。

  “這有什麼麻煩的,小時候你去家裡,我媽還說想認你當乾兒子呢,就怕高攀不上大明星,沒跟你說。”這話慕青確實說過,有段時間她見古玉衡一個人孤零零實在可憐,慈母心泛濫,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倒沒再提過了。

  “咱們認識那麼長時間,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什麼大明星不大明星的。”古玉衡喝完了碗裡的湯,放到旁邊桌上,像不經意提起,說:“幾年不見,見了昭陽都不敢認了,我開始還以為是重名的呢,小時候老跟在咱們屁股後頭,幾年不見長這麼大個兒。”他的語氣刻意裝得像個長輩。

  “初中畢業那年暑假開始躥的個兒,跟吃激素了似的。”傅朝暉損完,又開始賣瓜:“小時候長個猴樣兒,沒想到大了眉眼長開了也還能看,高考那年差點兒就報了電影學院,被我媽給治了一頓才拉回來,當時還說要去投奔你呢。”

  古玉衡沒多想,不過聽傅朝暉這語氣,傅昭陽應該是沒跟他說什麼約炮之類的話。他的心剛剛跌回肚子裡,就聽見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開始還以為是張岩回來了,沒想到傅昭陽查了一圈房去而復返,看著坐在病床邊的傅朝暉直接問:“你來之前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我來看老同學,還得跟你打招呼?”傅朝暉說這話時,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嘴角向上誇張的吊起,露出一嘴白牙,下巴微收,眼睛向上看著傅昭陽,典型的要搞事情的表情。

  “你……”傅昭陽想說你別亂來,可旁邊坐著古玉衡,他又沒辦法說出口,只好違心道:“你說了我好去接你,VIP病房門禁嚴。”

  古玉衡自打看見傅昭陽進來,就一臉便秘的表情說不出話,微微垂著眼不自覺紅了臉,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屋裡三個人,也不知誰比誰更尷尬。傅朝暉是不知情的那個,還以為兩人始終保持著純潔的、同學弟弟的情誼,助攻道:“玉衡這邊沒人照顧,你這幾天回家住吧,讓媽熬點湯帶過來。”

  傅昭陽還沒說話,古玉衡趕緊抬起頭說:“不用麻煩了,還得讓……昭……昭陽來回跑。”他喊‘昭陽’的時候頓了一下,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傅昭陽聽到這個去掉姓氏的親昵稱呼,心裡忽然涌上一股麻酥酥的顫慄,眼神不自覺鎖住了古玉衡,目光裹著他熱乎乎地來回舔。

  古玉衡叫完這個稱呼就心虛地低下了頭,傅朝暉轉頭看見自己兄弟黏答答的目光。他不識內情,有點受不了地輕輕拍了一下傅昭陽的腰,意思是提醒他收斂一點。

  傅醫生穿著白大褂,站在那裡風姿綽約,不僅沒有收斂,反倒更加放肆了。兩個心懷鬼胎的人當著傅朝暉的面像是在進行什麼羞恥play,有種隱秘的快感。

  古玉衡亦感受到傅昭陽的目光,他不敢抬頭,那種感覺簡直像在被視奸,他被折磨得渾身發麻,覺得自己頭皮都快炸了,卻欲罷不能。

  三個人又說了會兒話,古玉衡強自鎮定著應對,聊了兩句,傅朝暉便道了別,走之前對古玉衡說:“出院了來家裡坐,我媽特想你。”

  兄弟倆結伴走出病房,傅朝暉立刻恢復了家裡那種賤兮兮的流氓風格,拍了一下傅昭陽的背,說:“我剛剛要是不在,你是不是得撲上去?眼神兒也太赤裸了,以前都不知道你這麼大膽。好歹收斂一點,別把人嚇跑了,剛剛我看玉衡都不敢抬頭了。”

  傅昭陽嘴角翹起個矜持的笑,心情很好的樣子,問:“你跟媽說古玉衡住院的事了?”

  “沒有,我這不是為了給你製造機會嗎?你就這麼天天眼神攻勢,一點殷勤也不獻,什麼時候才能上手?”

  傅昭陽把傅朝暉送到醫院門口,回到工作崗位時臉上還帶著笑。

  說實話,他是有些惡趣味的,像個變態一樣享受古玉衡為他臉紅的狀態。誘人的古玉衡像只被貓掌控的小老鼠,慌不擇路的逃跑,被捉回來,再逃跑,再被捉回來,直到停止反抗,躺在地上裝死,等待被貓咪吞食入腹。

  這跟他記憶裡的那個男神形象大相徑庭,可實際上分明是此時的古玉衡更加鮮活可愛,當然,除了約炮這點……

  晚上下班時傅昭陽買了兩斤紅豆,一邊往宿舍走一邊給慕青打電話:“媽,您知道紅豆粥怎麼做嗎?”

  “好好的怎麼想起做紅豆粥了?”慕青大概也在做飯,說:“你不如回家來,我給你做。”

  “一個朋友住院了,沒人照顧,我給他送飯。”傅昭陽問:“是不是得先泡一會兒啊?”

  “朋友?男的女的?”那邊的聲音立刻興奮起來。

  “男的,就我哥以前那個高中同學,古玉衡,你前段時間還看他演的偶像劇呢,記得嗎?”他一邊往紅豆盆裡加水一邊說。

  慕青卻頓住了,好一會兒才問:“他怎麼住院了?”語氣有些變了。

  “拍戲的時候不小心摔斷了腿,正好送到我們醫院。”傅昭陽的聲音帶著笑意,明顯很愉悅的樣子,問:“豆子得泡多長時間?”

  “不知道。”慕青的聲音明顯不悅,甚至夾雜了惱怒,教訓他:“養你這麼大,一口飯都沒孝敬過我,一個不相干的人倒關心起來了,別問我!”說完掛了電話。

  傅昭陽一臉莫名其妙,對著電話怔了好一會兒,回憶了半天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想了想,暫且把這事兒拋到一邊,自己上網去查食譜。

  他下班到家時已經是七點半,網上說豆子要泡三個小時以上,他只好坐在沙發上撐著疲倦的腦袋一邊翻考研的書一邊等。等的時候差點扛不住睡著,待豆子泡好開始煮,一直折騰到凌晨一點他才上床。

  第二天一早,傅昭陽出門之前又把紅豆粥熱了一遍,倒進保溫桶裡拎去醫院,路上順帶買了幾個素菜包子。他出門早,趕在晨會之前先去了古玉衡的病房把東西給他。

  當時古玉衡還在睡,朦朧著一臉睡意看傅昭陽拎著飯桶進來,也忘了之前那些尷尬事了,做夢一樣問:“是什麼?”

  “紅豆粥,一會兒睡醒吃吧,包子讓小張拿去護士站加熱,那兒有微波爐。”

  古玉衡懵著一張臉點點頭,傅昭陽怕驚了他的覺,屋裡昏暗著沒開燈,只有隱約的自然光從窗簾溜進來。直到那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門後,他才張著嘴蹙著眉,一臉我是誰我在哪兒的表情瞅了瞅床頭的早點,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這是慕青為他做的早點?傅昭陽為了給他帶飯,昨天特意回家住了嗎?

  前兩天的尷尬猛然間褪去,昨天被視奸時那種頭皮發麻臉紅心跳的感覺卻像海水漲潮般不管不顧的涌上心頭……

  傅昭陽開完晨會又開始挨個兒查房,古玉衡依然是最後一個。他進來的時候古玉衡已經吃完了早點,床頭還剩兩個包子半桶粥,而張岩則一臉憋屈地坐在病房的另一個角落裡吃炸油餅和豆腐腦。

  傅昭陽一進來,古玉衡就覺得連屋子裡的空氣都因為他的顏值清新了幾分。此人勉強遏制住自己想跟老同學親弟弟約炮的心思,像個真正的大哥哥那樣、一臉陽光明媚地問:“昭陽吃早飯了嗎?”

  “……”傅昭陽先是愣了一下,又迅速低下頭,裝作看病歷的樣子掩住脣角的笑,忍了半天才重新抬起頭,說:“沒關係,不用管我。”

  “我吃不完,還剩一半呢,你吃了吧。”古玉衡笑得一臉溫婉,努力作一個娘兮兮的大哥哥。“替我謝謝阿姨,粥很好吃,等我出院一定去看她。”

  旁邊張岩看著他的樣子,簡直想扔了手裡的油餅起義。

  “好。”傅昭陽嘴角彎起個淺笑,說:“先來看看你的腿吧,今天感覺怎麼樣?”

  “還……還行。”古玉衡看著他的笑容臉都要紅了,心裡不停的發出彈幕:我的天,不要再笑了好嗎?你不知道大哥哥的意志力很薄弱嗎?不!他是傅朝暉的親弟弟!快回憶起他黑猴子時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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