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用情人(第38章)
丁邵給王家行做了鍋湯麵,盛到碗裡的時候,手不自覺的就伸到了兜裡,想了想,還是拿出膠囊,擰開,倒出裡面的粉末,摻在面裡,攪了攪。
王家行喝了半碗麵湯,抬頭看丁邵,透過層層升起的霧氣,王家行濕的眼睛望著丁邵說“你記不記得,有一次咱倆吵架,你也是給我下了碗面來著,也是這麼端給我的。”丁邵忽然間覺得自己特別不是人。
王家行把剩下的半碗面遞給丁邵,“你也沒吃呢,吃點吧!”丁邵瞅瞅湯麵,又抬眼睛瞅王家行,王家行忽然間覺得那眼神裡怎麼有算計啊?錯覺?丁邵推了推碗“鍋裡還有,我再盛,你先吃吧!”啊,嫌我髒啊。
丁邵看到王家行瞬間垂下去的頭,好像有些失落,憑他的情商怎麼可能知道王家行為什麼難受,以為自己看錯了,想再看看,王家行的頭髮擋著眼睛看不到表情,那張淡粉色的嘴一張一合的小口啜著湯,丁邵心怦怦直跳,吃了壯陽藥的是王家行又不是他,他怎麼就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呢。 王家行吃完面,見丁邵盯著他瞅,彆扭的動了動,支開丁邵去給他放洗澡水。 丁邵懵懵懂懂的起來,迷迷糊糊的去接通熱水器,調混合閥,蹲下身來擦洗浴池,等他醒過神來的時候,手上滿是浴液沫子,擦擦手,回去找王家行。
屋裡沒有,丁邵剛要到另一個房間去找,忽然聽到大衣櫃裡有響聲,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猛的拉開櫃門,只見王家行半褪下褲子滿臉潮紅的用手擼動自己的下體,嗯嗯啊啊的閉著眼睛,被丁邵一嚇,一激靈,一股濁液就噴到丁邵身上。
“啊~丁邵?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丁邵也不聽他解釋,把王家行拖出來按在地下撩起衣服就親,“別,別這樣”丁邵正埋在王家行胸口,聽他這麼說,抬起頭看他,對啊,他不願意來著,給他吃了藥,他也不願意讓我碰的,早該知道啊。丁邵笑笑,幫王家行把上衣放下來“對不起啊,我給你吃了藥,我是流氓,又想占你便宜了,我這就帶你去洗澡。”
剛要起身,就被王家行兩條腿圈住後腰“別,別走。”丁邵腦中一道白光閃過,看著王家行偏過去的臉,曾幾何時,王家行也這麼圈在他身上不讓他走來著,他們好像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都沒有發生,沒生過氣沒鬧過彆扭,他也沒恨過自己,他們不過是做了場夢,現在醒了而已。 丁邵撲了上去,他不管了,自己卑鄙也好,無恥也好,下三濫也好,他就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了,王家行敞開腿讓丁邵進入自己,隨著他的動作律動,有些放縱的攀上丁邵上身,抱緊了他,眼淚流了出來,他覺得自己是自私的,要靠著別人的體溫來確認自己存在的價值,他就是這樣了,也有人不嫌棄,如果丁邵知道他這麼自我,該怎麼看他?不管了。
丁邵像攢了許久,一次就要連本帶利的都提出來一樣,要起來沒夠,從屋裡到浴室從浴室到床上,丁邵按著王家行的後頸提起他的腰,從後面進入,“我和那些人比怎麼樣?”“啊?”“說啊,我和他們比怎麼樣?你那些情人裡誰更好?”這麼不要臉的問題,你也能問出口?迷迷糊糊中的王家行卻聽見自己媚惑無比的說“你比他們都強,啊~啊~~呃~~”“強哪兒了?說啊!強哪兒了?”這麼無恥的問題我拒絕回答,“技術,你比他們技術都好。”王家行喘著氣往床外爬,丁邵把他拖了回來又頂進去,“還有呢?還有沒有?”“嗚嗚嗚嗚,丁邵你喝憋精了?停下,停下,嗚嗚嗚嗚,你怎麼像剛從監獄裡放出來的啊,啊~~~~。
“我這兩年來一直為你守身如玉,王家行,我愛你。”
第二天,樓下解禁了,三樓那女的晚上送到醫院檢查,只是普通感冒而已,現在仍然留院觀察;他的HIV抗體是陰性,沒事人般的王家行興高采烈的買了菜回家,準備晚上做點好吃的。 王家行在水池裡洗衣服,丁邵回來,兩個人對了對眼,王家行沒說話,還像以前一樣,丁邵去了趟廁所,王家行聽到嘩嘩放水聲,臉一下就紅了,那東西昨天進進出出的,似乎一直脹著,他本來都沒勁兒了,一聽到丁邵說愛他,就纏著丁邵又做了幾回,最後昏過去了都不知道,真丟人。 丁邵洗完手從廁所出來,看看王家行,“喲,洗衣服哪?怎麼沒用洗衣機啊?”王家行特別尷尬的搖搖頭,丁邵也不說話,從身後摟緊他,貼著後頸一路親。“真的,行行,我愛你,我想清楚了,我是愛你的,”丁邵早上一解禁就溜出去了,坐在附近的公園裡,發呆了很久,他想回憶一下和王家行的事,想理出個順序整個清楚明白,可是一坐下去,大部分時間腦子是空白。 其實,他也有想過,他可能從那個蘋果開始,就愛上了王家行,好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水房外的熱吻。其實當時挺害怕那種感情的,那會兒剛陪了一個女友做去完人流,好不容易分手甩掉包袱,泡上的一個小夥子又死纏爛打的追到學校,他摟著系花輕描淡寫的給擋了回去,看著那人委屈得欲哭無淚,丁邵特別害怕自己被感情纏上,尤其是王家行這種心思細膩的,又在一起鬼混了那麼久,萬一真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他也確實受不了。
總覺得自己對他也就是一般,是打牙祭而已,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心疼的,開始在心裡有了這麼個人。其實喜歡王家行,可能更早,青春年少血氣方剛的,為什麼偏偏拉他上床?可能在老羊頭那個露風的廁所裡,顫抖著伸出手去摸他,就已經邁出了第一步。天長日久的越來越喜歡他,還有那溫吞的性格。
“行行,對不起,”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我會好好待你,我不會再傷害你了,給我一個機會好嗎?原諒我。”
一個男人,王家行覺得尤其是像丁邵那樣的一個男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實在太不容易了。 原諒丁邵容易,忘卻惡夢卻困難。
王家行假裝他們換了個城市就像換了個人生一樣的過活,可是那個夏季在郊外,在別墅裡被侵害的惡夢,總是一波一波的襲來,讓他無力抵擋。
尤其是一次丁邵喝多了,回來抱著他,一邊咬他的肩膀一邊說“行行,為了你,快二年了,我沒碰過別人。”那天王家行心情並不好,快到店慶了,累得半死,回來丁邵又死纏,還一嘴的酒味。 王家行皺著眉頭推丁邵,卻被丁邵壓到床上,用領帶和皮帶把手綁在床頭,王家行嚇壞了,從第一次被捆綁到後來的手銬,記憶裡的惡夢復蘇般的驚醒,“丁邵,丁邵,你別綁我,求求你,別綁我。”哭叫著掙扎還是被丁邵壓在身下不停的侵犯,兩手分開被綁在床頭,掙得手都被勒出一道道的鱗子,哭到嗓子啞了,眼睛腫了,丁邵還是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不到最後絕不甘休。 丁邵醒了以後,給王這行鬆開手腕,一邊幫他揉麻痹的胳膊一邊親他紅腫的眼皮,王家行剛緩過來一點勁兒就用拳頭砸他,聲音咣咣的,震得自己生疼。丁邵像沒知覺一樣,親完眼皮親嘴,親得王家行喘不過氣慢慢沿著胸口往下移,一下下蹭到下腹,含住了王家行的性器,昨天晚上淨顧自己樂了,沒怎麼照顧他,幫他擼那麼幾下也是為了讓他夾緊後庭,讓自己舒服些。
丁邵用嘴含住王家行分身的龜頭,舌頭掃過頂端小孔,感覺王家行在身下一抖,知道他是舒服了。王家行其實身體挺疲憊的,用手推丁邵的頭,可是他用嘴一含,又舒服得不行,動作也就變成了摸,隨著自己的角度調整丁邵的頭,挺腰往他嘴裡送。
丁邵也不反抗,任他揉搓自己的腦袋,用左手摸弄著沒含進嘴裡的分身根部,在根部與蜜囊之間來回打轉,王家行的身體也成熟了許多,子孫袋長托托的摸起來手感相當不錯。趁著王家行抬腰的功夫,把右手手指伸到他的後穴裡摳弄。王家行前後同時受到刺激,也不知道是該抓狂還是該興奮,既想往前更進一步的探到丁邵嘴裡,又想後面被插得更深一些,瘋了一樣的扭腰抬臀,頭在床單上左右晃動,臉上緋紅一片,亢奮得不行。
丁邵伸進兩根手指在他後穴裡研磨抽插,王家行終於尖叫著在他嘴裡泄了出來。 丁邵一邊舔著嘴角帶著精液一邊去親王家行的嘴,王家行委屈得直哭,他不是不喜歡這種高潮的快感,而是這種感覺需要花一夜的煎熬才能換來,他難受極了。丁邵喝多的時候他也不是沒見過,明明神智還是清醒的,不知道是假裝聽不見還是故意的,只要王家行有反抗,他就做得更激烈,經驗告訴王家行,和醉鬼沒得講理。
從那以後,王家行特別害怕和丁邵上床,又捨不得離開丁邵的懷抱。每次都是咬著牙上去,上去以後又後悔不迭。他們的過去就像根刺一樣卡在喉嚨裡,怎麼也不舒服。
時間一長,丁邵也覺出王家行的彆扭勁兒了,可是總不能跟他一點一點兒的掰扯過去的事兒吧?那樣無異於扒開癒合的傷口再上面灑鹽,丁邵總想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可怎麼寵,對王家行來說,好像都不夠。
嘉年華六月底在浦東開幕的時候,王家行就瞅著宣傳單發過好一會兒呆,丁邵那陣兒忙得不行,再加上非典鬧得也沒出門的心思,王家行再想去,也絕不在嘴裡說出來一聲,丁邵就沒理這茬。 九月份某一天,當丁邵開著他那輛破桑塔納帶著王家行去玩的時候,王家行那開心的小樣,讓丁邵得意得不行,怪不得人家常說,情人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