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用情人(大結局)
媒體官方報導的爆炸案是無人死亡,六人受傷,受傷群眾中有一名是中國公民。爆破手段很專業,健身區美容室遍佈的三樓埋了管線,手法堪比好萊塢特技,整整一層被爆飛,上面的樓層像被突然彈出一塊的牌九,整體落了下來,雖然遠看沒有什麼特別,其實就是危樓一座。近年來,印度恐怖襲擊事件年年都有,他們這一處只算是“表演”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雖然多數是宗教武裝組織所為,但是酒店方面竟然沒有查覺是什麼時候布的線,X國前首相的保全人員也沒有堪測出危險,實在是讓人後怕,好在接到恐嚇電話後人員及時撤出,至今沒有哪個組織聲稱要對此事負責,也沒有引起嚴重的外交事件。警方勘測現場後的結論是炸彈裝配有專業引爆裝置,可遠距離遙控。並且向市民懸賞徵求線索。
驚魂過後的王家行在醫院醒過來的時候,手先伸到兜裡,確定那枚戒指還在,那天這東西落在衛生間,他回去取。曾經以為即便沒有丁邵,只要它還在就好,沒有回憶的愛情太可悲了,握著曾被愛過的證明。當時那層樓轟然下陷時,心臟驟然收縮的瞬間,王家行忽然明白,丁邵根本就沒打算下來。他身上有傷,那刀口從來就沒好過,頭一天給他上藥的時候就知道的,他不知道換成是別人,會不會還帶著一身的傷遷裡遙遙的趕過來,然後又像沒事兒人似的跟著忙著忙後,背著人的時候丁邵應該會很疼吧,王家行沒見過他有不適的表情,就真的以為他沒事,怎麼可能會沒事?那種情況別說往下跳,就是一樓的窗戶讓他從裡面翻到外面的平地,刀口都會掙開吧。
丁邵的刀口確實掙開了,開得很大,血流不止,而且又被建築物壓到了下半身,怎麼調整腿始終抽不出來。王家行跟著救援隊伍,水米不進晝夜不休的忙了兩天,終於在丁邵被救出來的瞬間昏倒了,他還記得自己剛脫險的時候發現身後沒人,發狂般大喊“裡面還有人~”“我朋友還在上面~”那一刻整個世界都是昏暗,猛然驚覺,沒有了丁邵那該怎麼辦?如梗在喉,難耐非常。人事不知的在醫院裡昏睡了兩天後,熊雄帶來的消息是丁邵已經脫離了危險期,王家行想起來看看他去,結果一坐起來就頭暈,得再次躺倒,熊雄安慰他說先不要著急,丁邵還要再動一次手術才行。 王家行躺在床上喘息,手指摩梭著戒指裡面,不用看也知道內壁的四個字母是行行與丁邵的拼音縮寫,DSHH,還記得那一天隔著玻璃窗看到這款對戒,黃色的燈光上映襯得美麗非常,手指沿著戒指的形狀在玻璃表面上描畫,曾經真的想和他一生一世過。
那天之後,王家行也沒見到丁邵,隔天晚上去看丁邵的時候,病床上躺的是別人,嚇得王家行七魂丟了六魄,眼淚在眼眶得站不穩當,差一點跌坐到地面,後來一打聽才知道,丁邵不是沒了,是轉院了,等王家行出院後再趕到新德裡的時候,丁邵已經先他們一步出院回國。這其間熊雄接到過丁邵一次電話,讓他們別擔心,王家行聽到轉訴後還不大相信丁邵已經安全了,他為什麼不和自己說話?王家行揣著一肚子的疑問,帶著人馬收工回國,除夕特輯播映非常成功,外加花絮的上映,整個欄目的口碑愈來愈盛,這節目繼續做下去,肯定有看點有前途,加莉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王家行和加莉都沒心思再做下去,真的開始張羅把節目轉手。
丁邵根本就沒回來,腿傷得很嚴重,右腿小腿以下一直沒感覺,而且腳部出現很嚴重的感染現象。丁邵他媽急火火的把孩子弄到美國去做手術安排康復訓練,王家行得到的消息都是隻言片語,同事們一開始還討論去去印度不安全詢問丁邵的情況,時間一長,似乎這世界上不曾出現過丁邵這個人,王家行心焦得厲害,可是不管用了什麼辦法,始終和本人聯繫不上,手機不是無人接聽就是一直不通,美國那邊的電話,掛通以後都是丁媽媽接的,一聽說是王家行,冷冷淡淡的講了講丁邵目前的情況,只說小邵現在需要靜養讓他們放心,也沒讓他倆通話,掛的次數多了,得到的消息就是丁邵回國了,王家行現向丁邵爸爸打聽的時候,丁爸爸說丁邵在國外治療根本就沒回來,消息斷層了,他記得以前丁邵說過,“你媽如果問我你去哪兒了,我怎麼說啊?我把一大活人弄丟了?沒法兒跟你家裡人交待呀,你說是不是?”丁邵爸爸媽媽都沒問他要交待,王家行一顆心卻七上八下的沒個著落。丁邵也始終沒和他聯絡過,生死未明的時候王家行擔心他安危,那現在,丁邵是不是死心了?出事前說的那些話,如果這就是最後一面,王家行很後悔自己對他的態度那麼糟糕。
丁邵的朋友們知道的消息不比王家行多多少,這天,王家行去丁邵公司的時候,一出電梯,正巧碰見陳爽送客人出門,兩人照了個面,陳爽抱著肩膀看他,春風得意的和他打招呼,“對了,丁邵回來了,你看見他沒?”王家行詫異了一下搖搖頭,陳爽抬高下巴瞅著王家行說“我們昨天吃了個飯,他氣色挺好的。”王家行笑,敷衍的點點頭,要避開陳爽,陳爽隨後說“沒想到啊,也有上趕著來找的時候,早知道這樣,當初裝什麼清高。”聲音不大,王家行聽見了,回頭看他笑道,“你生意挺好的?”“那當然。”陳爽得意的回答,瞥到王家行用手理了一下額發,臉上變了顏色,王家行手上的戒指明晃晃的刺眼,看到陳爽好像吃了屎一樣的難堪表情,王家行笑了笑“那丁伯伯在吧?我找他。”陳爽木然啊了一聲,冷了臉見王家行微微笑著轉身離開,臉上的表情扭曲了幾下,終於無力的鬆懈下來,就算撒謊騙他說,丁邵把公司都交給我打理了,又能怎麼樣?人家可是把命都給了他。而且,王家行那枚戒指他認識,丁邵手上有個一模一樣的。
王家行最近常常微笑,員工都問他有什麼喜事,他也笑著搖問說沒有什麼特別的,看在別人眼裡,也是氣色很好吧?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忽然間覺得特別踏實,從丁邵公司出來,也一直面帶微笑,即便是走在路上都沒有變,抬頭看看天,感覺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真好。剛才去公司把錢送給丁邵爸爸,其實錢打到丁邵賬上就行,可是王家行想親自落實一下丁邵的事,一開口叫丁伯伯,丁邵爸爸臉上就堆上層笑,笑裡的無耐和滄桑讓王家行的心都揪到一起,丁伯伯證實丁邵真的沒事,說都是皮外傷,休息好了就會回來。問他將來有什麼打算,王家行說想回家,先休息一段時間再說。丁邵爸爸也就沒再說什麼,彼此尷尬的客套了兩句王家行就告辭了。
王家行把北京的事都結束後連收尾工程都細緻到位,直到實在沒有什麼事情可做,才對自己說,真的沒有理由留下了,走吧。始終沒有見過丁邵,知道他們都在一個城市,但是卻沒有了交叉點,於是開車回家,一路上走走停停的顛簸疲憊,似乎把過去都一頁面的在眼前翻過。告別這種城市,告別一段記憶。
王家行回家有段日子了,家裡人知道他離婚了也不好打擊,他媽問了些財產分割的事兒,也沒說什麼,王家行的車開回來的路上就總拋錨,回來以後大修了幾天,因為換件需要半個月才能取,就天天在這裡晃。他這樓上樓下的一走,眼尖的鄰居自然而然就問,王媽媽一開始不好意思說,後來露了口風,鄰居們都是看著王家行長大的,水靈靈一小夥子,帶到哪兒都打眼,而且又正當年,開始有人給介紹物件,這年頭離個婚算什麼啊?重要的是有能力,有錢,有前途。
這天在家裡吃飯的時候,飯桌上王媽媽一邊給王家行挾菜一邊就東家長西家短的嘮了起來,王爸爸和王家行都應景的嗯啊答應著,說著說著,王媽媽就開始往重點上靠“行行,後樓李阿姨的侄女不錯,你看哪天相一下?”王家行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後來他媽說,你這老大不小的,總在家裡噹啷著也不是回事兒啊,趁著剛回來,趕緊看一看吧。王家行停下筷子跟他媽說,暫時不想看,事業什麼的也沒著落,王媽媽就勸他,你這樣的雖然沒工作,但是不論是給別人打工還是自己做生意,前景肯定不錯,了是一潛力股,再說,現在這女孩要是你沒工作她都肯看,說明人品不錯,你還挑剔什麼?王家行一邊夾茄子一邊說,“媽,我暫時不想結婚。”王爸爸終於開口說話了“我說行行啊,你可別跟對門的學,你要也整個獨身主意,我和你媽就真的糟心透了,從你結婚以後,我和你媽盼著你抱孫子可挺長時間了,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事業,我和你媽也不好干涉,你看我們催過你們一次沒有?我們理解你們,你們也得理解理解做長輩的心,你現在是回來了,穩定一段時間調節調節心情,就行了,男子漢哪能被一次失敗的婚姻就打倒啊?好女孩不多了去了?”王媽媽也說“加莉那孩子看著哪兒都挺好的,就是心思太浮了,你剛把她領回來的時候我就跟你爸說過,這丫頭心太高,恐怕我們養不住,你看到底飛了吧?”王媽媽越說聲音越高,說到最後忽然住了嘴,她跟別人說王家行離婚的藉口可是因為女方不肯生孩子才離的,沒敢說他家王家行被人踹了,剛才一忘形,聲音大了,被鄰居聽了去又該被笑話了。
樓下這些鄰居晚上沒事兒的時候不是遛貓遛狗就是遛孩子的,年紀差不多的幾個女人晚上吃過飯都抱著個孩子閒聊,王媽媽可不跟他們比這個,老公能掙兒子有事業,媳婦還總在電視上露臉,王媽媽那心氣可比誰都高,一提孩子,總是得意的說,他們還年輕,現在正是奔事業的時候,可不著急這事兒。現在不行了,王家行成了單身漢,還是離婚男人,不早點兒處對象結婚的話,指不定得被人怎麼講究呢,一想起這事兒,王媽媽就覺得抬不起頭。王家行卻不緊不慢的咬了口茄子,然後說“我倒不是單身主義者,爸,媽,我喜歡男的。”王爸爸沒聽清,問他,你說什麼?王家行抬頭說,爸,我不喜歡女的,王爸爸眯著眼睛說,你跟你爸開玩笑呢?沒,真的,王家行話沒說完,王爸爸筷子就砸到他臉上,緊跟著一巴掌就扇了過來,王媽媽一邊拉一邊問“行行,你說的是怎麼回事兒?”鬧了半天,王家行就那句,我喜歡男的,好幾年了。真的。
氣得王爸爸掄椅子要砸他,一個勁的吵吵著你個逆子,給我滾。王媽媽趕緊把王家行拉到那屋,問他,是誰?喜歡是誰了?以前可沒這方面意向,婚都結了,玩什麼同性戀啊?加莉是不是因為這才跟你離的婚?啊?行行,多久了,冷不丁瞅見王家行手上的戒指,這不是結婚戒指,婚戒是王媽媽跟加莉一起去買的,王媽媽眼皮直跳。王家行動了動手,躲開他媽的視線說“媽,我說的是真的,好多年了,我也以為沒事兒呢,現在我發現,我是真喜歡男的,而且我有喜歡的人了,我想跟他過一輩子。”王媽媽紅了眼睛劈頭蓋臉就是一通巴掌,“你說什麼胡話呢?啊?是誰?你要跟誰過一輩子?出了趟遠門,在外面混幾年,你怎麼學壞了呢?啊?小的時候你多乖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王媽媽越是摳著問是誰,王家行越是閉了嘴不說話,王媽媽一邊打一邊猜,第一個就問他是丁邵不,王家行搖頭說不是,又把他周圍王媽媽知道的人名都說了一遍,王家行個個搖頭,他媽一邊打一邊哭“行行啊?你這不是要你媽的命嗎?”
王家行家裡還有一套房子,他爸他媽拼了老命般的攢錢為的就是給兒子結婚做準備,王家行在北京置了房子做了事業,王爸爸王媽媽高興得合不攏嘴,周圍鄰居同事都知道他家兒子有出息,王爸爸平時跟朋友同事喝酒都覺得腰杆硬,這倒好,王家行來了這麼一水,弄得老兩口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這打擊無異于當頭一棒,王媽媽立時就倒下了,原來就有眩暈症,心事重休息又不好,躺在床上吐個沒完,只要一抬頭就頭暈目眩開始反胃,吐得厲害,扔了好幾年的偏方又撿了起來,家裡一股子獨活煮雞蛋的味兒,王家行跟著眼前侍候了兩天,每天都挨他爸嘴巴子攆他出門,爸一扇兒子,王媽媽就心裡難受,吐得更厲害,終於跟王家行說,你爸在氣頭上,你別惹他,先出去躲兩天再說。 他家原沒準備王家行會回來,那處房子早就租出去了,王家行也沒地方去,正巧車修好了,簡單收拾了一下,開著個破車四處亂晃。
丁邵爸爸帶著人來看房子的時候,沒想到屋裡能有人,他家是做房地產的,丁邵和他爸名下的房子每人就有好幾處,具體哪套是丁邵的,丁邵自己都搞不明白,但是丁邵交待過了,學校邊上的這個別賣也別租,指不定哪天回來住呢,丁爸爸連屋裡的東西都沒動,就是每週安排小保姆過來收拾一下,上回小保姆回來的時候神色有點兒奇怪,說丁總有人給丁邵收拾屋子,說是公司安排的,丁邵爸爸也沒當回事兒,以為是丁邵真的安排了。房子空得太久不住人總沒人氣也不行,正巧下屬一個部長搬家,要到外面租房子住,丁邵爸爸張嘴就說,我在那邊兒正巧有處房子,你先住著吧,領人來看房子的時候,王家行正拎著抹布擦地呢,雖然總有人打掃,但是好多死角都沒擦,臉上蹭得左一條右一條的灰,手上拿著塊髒抹布,腳脖子上也有泥,也不知道這屋怎麼這麼髒。
聽見有人開門王家行就已經站了起來,丁邵爸爸和王家行同時愣住了,這叫怎麼回事兒啊?尷尬的打了招呼,王家行尷尬的解釋說,我就是過來看看,丁邵爸爸嗯嗯啊啊的答應兩聲,就領著部長走人了,王家行在屋裡站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連忙給丁邵爸爸打電話解釋,丁邵爸爸也沒說什麼,既沒攆他也沒讓他住,就一個勁兒的說沒什麼沒什麼,然後電話就撂了。王家行也不客氣,反正人家也沒攆,他就死賴著住下了,總覺得,丁邵肯定會回來。
王家行媽媽找過王家行幾回,每次都哭天抹淚的,說讓他回去看看他爸,他爸現在天天喝酒,酒量還上漲,喝完就唱以前他爸酒品挺好的不卓人,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上歲數添了毛病,唱得都是特別哀愁的歌。王媽媽說,你爸他們單位年歲般般大的,身體都有個毛病不是心梗就是腦溢血,去年剛有一個喝酒喝過去的,你爸看著表面沒事,天天鍛煉,其實身體也不好,早年落下的那些病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你這孩子怎麼糟淨人呢?就不讓人省心一點?不管王媽媽說什麼,王家行就是沉默是金,王媽媽一急在大腿根上下手就使勁兒擰,王家行大腿內側青一塊紫一塊的,也不吵,就嘻皮笑臉的跟他媽說,媽,疼啊。
日子就這麼過去了,丁邵爸爸再也沒來過,也沒派過小保姆。丁邵回來也有段日子了,腿沒什麼事兒,就是右腳保不住了,壞死了以後到底截了,剛剛能夠戴義肢,他就開始遛達,他爸總跟他說,你不是在北京發展挺好的嘛,願意去的話就在那邊兒呆著吧,丁邵的意思是得幫他爸分擔分擔壓力,你一老頭能忙得過來嗎?以前不總說我不孝順嗎?現在我天天在您眼前晃,開心不?丁邵他爸見丁邵天天除了工作就是回家,業務上也挺投入的,司機也說沒什麼異常,回來這麼長時間也沒打聽王家行的事兒,漸漸的也就放了心。自己孩子性向有問題,這是可以肯定的,丁邵爸爸敢打包票,當初一定是自己孩子招惹的人家,不過和這王家行在一起的時候那事兒也太多了,他年紀也大了,再受不了什麼刺激,只要丁邵能好好的就行。
這天丁邵中午出去吃飯,忽然對司機說我原來上學的地方有家小吃特別好吃,我們去那邊兒吧!到了學校附近,丁邵先下車轉了一圈,司機也要下車,丁邵搖了搖手,沿著學校外牆走,看著裡面的風景,好久沒來過了,路過老羊頭的時候發現招牌沒換,就是牆上多了個大大的拆字,市容建設,這一片都要動遷,聽他爸說他家這附近的房子也在拆遷範圍,肯定值。這家飯店好久沒吃過了,不知道口味換了沒有。
正是暑假,客人不多,店裡有兩桌,都是學生,沙發還是紅色的,不過已經換了一套,坐起來也更舒服,店裡明顯重新裝修過,丁邵坐了半天也沒人過來招呼,便起身去了趟廁所,廁所也不一樣了,不像以前四處漏風,玻璃換成了彩色的。戴著義肢走路不方便,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什麼,但是時間一久,畢竟很累,丁邵回到座位旁等著服務員點菜,順便打量一下周圍的食客,靠牆那張桌上是幾個學生,指手劃腳的在吃飯喝酒,有人大喊“老闆,雞丁快點兒。”丁邵笑了,他們曾幾何時也是這樣張揚不不羈,他王家行謝瑞涵他們球隊完畢後都是到這來邊侃邊吃,太久遠了。 老闆端著子孜裡脊出來。笑呵呵的和他們開玩笑,那笑容燦爛得晃眼,丁邵看直了眼,張著嘴不說話,直到那人來到面前問他“你吃點什麼?”丁邵才喃喃的說“炒麵”“喲,廚師這兩天放假,我做這個還真不地道。”“那我來行嗎?”看到王家行笑得大大的臉,丁啊問他“你手上那是什麼啊?”戒指在燈光下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