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 貪心不足

木錦蘭頓時一驚，麵色也有些白了起來，一隻手緊緊的捏著，強自鎮定道：“這怎麽可能——大姐說什麽呢，妹妹不懂。”

木碗婷的好奇心徹底被撩撥了起來，她旁敲側推的看著她：“怎麽不能，將才姨娘可是什麽都說了，說妹妹正在用一種藥，這才能生得如此豔麗。”

木錦蘭露出吃驚的表情，明顯有些局促不安：“這其實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求大姐不要告訴別人。”

木碗婷沒想到真被自己誑出來了，一怔，道：“究竟是什麽東西？五妹可否讓我看看？”

看著三姨娘與木錦蘭兩人這般小心謹慎的模樣，她直覺這東西不尋常。

木錦蘭猶豫了半天，又回頭看了看四周，直到木碗婷的麵色不耐，這才有些不安的道：“是——巫術。”

巫術？那不就是與巫蠱差不多？木碗婷完完全全呆住了，幾乎失聲：“——你、你、你膽子好大！”

木錦蘭頓時不安的看著她，趕忙將她拉到一叢花叢後，跪下道：“大姐不知，這許醫婆的祖上在南越生活過，後來雖離開，卻也懂了許多的秘術。因姨娘的父親救過她一家，她感念姨娘，這才出麵相幫——隻要過了這幾日就好了，求大姐千萬別告訴別人！”

木碗婷的目光來來回回的在她的麵上掃視著，她知曉大夫人對木錦蘭的安排，知道留著她有用，終究忍下道：“這是在外麵，叫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快起來吧。”

木錦蘭戰戰兢兢的看著她，眼睛已經吟了淚水，麵色的驚慌掩也掩不住：“大姐答應我不說出去了？”

木碗婷搖了搖頭，拉著她，歎息道：“我幾時說會說出去了？”

她這才敢站起來，抽出帕子沾了沾眼角，卻依舊不能放心：“大姐，我們可是說好了。”

木碗婷目光閃爍的看著她點點頭：“這東西真的可靠？”

木錦蘭頓時便笑了：“當然可靠了，初時我也與大姐一樣不信，可是如今大姐不也看到了嗎？

”

她點點頭，目光流連在木錦蘭的麵容上：“好像是這樣。”

“大姐，是真的，隻是這需要時間，隻要時間一到，便能保持這樣貌美的模樣。”木錦蘭的麵色微微的泛紅，一雙眼睛裏也滿是憧憬：“最起碼能這樣保持幾十年呢。”

木碗婷的心中狠狠一跳，麵上裝作不信道：“果真這麽厲害？莫不是在誑人的吧？”

木錦蘭卻一笑：“是真的，不若我便與姨娘說說，叫許醫婆也幫著大姐試一試？”

她便覺得連手心都被汗濕了，一顆心更是嘭嘭嘭跳的厲害，麵上卻是不著痕跡的道：“隻怕三姨娘不肯。”

“不會，姨娘一定會肯的，大姐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木錦蘭說著就想往回走：“我現在就去！”

急急拉住她，木碗婷嬌嗔道：“你啊，說風就是雨，畢竟這樣的事情很是詭異，你容我再細細想想，想好了再跟你說。”

木錦蘭清澈的眼睛露出笑容，點點頭：“嗯。”

待她回了自己的院子，再次悄悄的吩咐了燕雙前去打聽這一切。

燕雙一路上其實也聽到了，她也覺得匪夷所思，可是主子吩咐，她不敢不從，更不敢多言：“是。”

第二天，燕雙將消息帶了回來：“奴婢私下問了許多從南方來的人，其中更有那南越人，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可是其中有個南越人卻說是真的。奴婢又唯恐出錯，私下又去找了幾個蠱婆，也說是真的，南越確實有種這樣的秘術，想來五小姐並沒有說謊。”

其實之前木子峰也曾告訴過她一些奇聞誌趣，當中便有這麽一條，不過他是以玩笑的態度說的，她便也沒當回事，卻不想是真的。

她原本見到木錦蘭變得越發的美麗心中便壓抑不住的有股衝動，如今既然是真的，她再也壓不住了。

當天下午，她便徑自去了木錦蘭的院子，開門見山的道：“五妹，那是真的嗎？”

木錦蘭見她來了，忙迎上來，木碗婷一下便見到她紅紅的眼眶，詫異道：“五妹這是怎麽了？”

木錦蘭忙低下頭去，低聲道：“沒什麽。”

木碗婷蹙眉：“難道五妹信不過我？”

木錦蘭連忙搖頭：“不是，不關大姐的事，是……是三姨娘……”

“三姨娘？”木碗婷一怔：“三姨娘怎麽了？”

她直覺的就以為三姨娘滑胎了，可是又不好說出來。可是看神情又不像，想到之前的事情，便疑惑的看著她：“莫不是三姨娘——不肯？”

木錦蘭滴落的搖搖頭，眼中泛出的淚水便隨著她的搖晃跌落下來：“倒也不是，隻是姨娘說我不該輕易將許醫婆說出去，她怕許醫婆會有危險……因為這到底是秘術，是會損傷到施行人的。”

“有什麽損傷？”木碗婷詫異，心中卻有一絲焦急了起來，萬一對方不答應，可就糟糕了。

“聽姨娘說，每施行一次施行人便會折壽十年。畢竟這是有損陰德的事情，所以這樣的秘術輕易不會啟動，也一般不會對外人道。那天我見大姐追問，情急之下才失口……”

木錦蘭有些自責的道：“說到底是我害了許婆婆。”

“話不能這麽說，你也是無心之過。”

木碗婷的心尖一抖，語氣輕若無聞：“那麽——那許醫婆是答應了？”

木錦蘭聞言又笑了起來，點點頭：“是，她一聽說要給大姐做，一開始還有些顧忌，沒多久就答應了。”

木錦蘭說著看了看她，笑著道：“那我等會便去與姨娘說。”

木碗婷滿意的回了院子。

當天夜裏，許醫婆便被人帶著到了木碗婷的房子裏。

“大小姐真的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許醫婆彎著腰，麵容明滅在燭光裏，影影綽綽的叫人瞧不清楚。

“什麽意思？”木碗婷的心一跳，蹙眉道。

“婆子便也直說了吧，五小姐的法子並不適用與大小姐。大小姐身子金貴，原本便已經美麗無雙。如果是想要達到效果，便需在院裏布下陣法配合著，時間也更為多些，方可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