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 置之死地
可是如今,這算什麽?
之前都還是好好的,是哪裏出了錯?
她這樣自證清白,他反倒無法下手,自也就不能毀掉她的名聲,也間接的破了他之前的話,這不是自打嘴巴?
想起之前,他陡然想起木錦嫿的話,心中狠狠的倒吸了口冷氣。
若他認輸,那便要承受**之辱的恥辱。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
他急速的想了想,還未曾想出一個具體的法子,目光閃過一旁的元帕,大踏步的走了過去,也不避諱了,直直撿了起來,大聲責問:“那你說說這元帕是怎麽回事?”
這顯然也是眾人心中的疑問,不免睜大了眼眸看著。
看著木子峰一副倍受打擊的模樣,木錦嫿心情甚好。目光掃過那張帕子,心中冷笑。
既然對方心心念念的想上前來送死,她又何妨攔著?
“這個……大哥當是要問問小蝶了。”
小蝶此時正縮著身子藏在人群中,猛然聽木錦嫿點名,頓時一驚,說話便也有些支支吾吾起來:“奴婢……奴婢……”
將才她可也見到了那守宮砂,若是此時還一味咬定是她的元帕,豈不是無法自圓其說?
恰在這時,人群裏便聽到一聲咦。
眾人紛紛朝著聲音看去,卻見蕭太醫正麵露疑惑,遠遠的走了過來,目光疑惑的看著那帕子。
“大公子可否讓老夫看看?”
木子峰不知他買的什麽藥,本是不願。可是轉而一想,蕭太醫是太醫院的太醫,對這些最是了解。若是他能出麵說明這元帕,那麽即便有守宮砂在,也是要惹得一身腥的。
想到此,他麵露笑容,將帕子遞了過去:“蕭大人請仔細看看,這是否是女子的元帕?”
“元帕?”蕭太醫疑惑。
木子峰聞言,心中頓時狂喜:“三妹,你如今還有什麽話可說?”
木錦嫿冷冷的看著這位豐神俊朗的大哥,心中不由冷笑。他這般不予餘力的想紙她
死地,卻並不懂這後宅裏的陰私手段,可惜了。
“蕭大人還沒說話,怎的大哥如此急促,定要將這莫須有的東西按在我的頭上?”
木子峰看著木錦嫿笑了起來,眼睛裏帶著一抹得意,為人不見的深處還隱著一抹殘忍:“可是將才蕭太醫已經說了。”
他說著便又望向一旁的小蝶:“你還有什麽證據?”
小蝶看了木錦嫿一眼,腦中閃著木子峰的柔情,終究抵擋不了,狠了狠心:“奴婢,奴婢還在小姐的院子裏見過一件男子的衣物……”
她這話猶如驚石,頓時激起千層浪,眾人麵色紛紛大變。
私藏男子衣物,這已經不是一句閨德敗壞可以形容的了。
蘇弈城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堂堂丞相府的三小姐既然在閨中與人野合,這說出來簡直是沒人敢相信。
到底庶出的不如嫡出的知禮數啊。
木子峰冷冷一笑,聲音帶著一抹少有的興奮:“三妹,我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如今證據俱在,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木錦嫿的目光涼涼的在小蝶的面子一轉,雲淡風輕的道:“她既然早就生了二心,自然能這般誣陷我。”
木子峰殘忍的一笑:“沒想到三妹如今還是這般冥頑不靈!好,既然你不承認,那麽可否敢讓人前去你院子搜查一番?”
木碗婷這時已經恢複過來了,對於將才的跌倒一直耿耿於懷。她明明站的好好的,卻不知為何突然腳下一軟,朝著桌子的方向磕去,木錦嫿卻又恰到好處的扶住她。
雖說她知曉這不一定就是她動的手腳,可到底這一切與她脫不了關係。
如今見木子峰如此,她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思,不免淡淡的歎息一聲,蹙眉道:“雖說大哥的提議有些無理——可是三妹也可借此證明清白,算是一舉兩得,三妹不若便讓人搜查一番吧,到時真相大白,也可破了留言。”
一直不出聲的二夫人便也點頭道:“大丫頭說的是,若三丫頭心中沒鬼,不若便讓人搜一搜也是好的。”
三夫
人不免皺起眉頭,小蝶是木錦嫿身邊的人,她既然能誣陷,自然是做了準備的。且看木子峰這咄咄逼人的態度,指不真的藏了什麽汙穢的東西在她的屋子,若到時真搜出,木錦嫿便就是有一百張嘴怕也是洗不清。
這何嚐不是眾人的心思,這裏的夫人們哪一個不是後宅裏的好手?對於這樣的陰私手段哪一個不是得心應手。如今見木子峰如此堅持,聯想將才的事情,便有那明白事理的心中已經是有數。
今日這事瞧著意外,可實則卻是步步緊扣,一點一點的將人引向陷阱裏去。這要說起來,這些也不過是小兒科。可壞就壞在,女子的名聲一旦被破壞,那是如何都無法修補的了。
真是毒辣!
眾人底下竊竊私語,便有些明白了過來的夫人們目光便帶了一絲憐惜,看向那個站在人群中的女子,卻不覺一怔。
這般緊張的時刻,她卻依舊是語笑嫣然,絲毫沒有一絲驚慌失措,看起來是那麽的鎮定那麽自若,幾乎讓所有人都頓住了笑容。
但憑這份膽魄,這份氣度,便足可叫人信服。
而木子峰,此時也被她的笑容驚著了,目光一瞬變得寒涼起來。
可是他很快便定了定神,他知道,小蝶一定已經將東西放在了木錦嫿的屋裏,隻要搜查出來,她不管如何辯駁都是沒有用處了。
對,他是很殘忍,科二是誰讓她越來爬的越高,甚至越過他嫡出的妹妹,成了老夫人與老太爺的心頭肉呢?
在他的心裏,這個丞相府中,隻有自己一家四口才是主子,其他的庶出妹妹,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東西,平常依附在他們的身上便也罷了,卻還敢這般挑戰他們的底線,越過自己的本分,這可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木錦嫿,這一次絕對要死!
木華陽的面色已經可以用青黑來形容了。木錦嫿不過是個庶女,以往很是聽話,可是自從半年前便開始變得不聽話了起來。
偷人不算,還被人當面揭發出來,敗壞名聲,連帶著的丞相府的名聲也要跟著敗壞,實在是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