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八章 找上門來
倒是五姨娘有些意外:“秋琳?你這賤蹄子跑哪去了?”
她說著又望向三姨娘,目光隱忍:“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這丫頭大半夜的到我的院子裏偷偷摸摸的埋了東西,不巧被我的丫鬟撞破了,你還問我怎麽回事?我倒是想問問你是怎麽個意思!”
五姨娘神情一頓,疑惑的看著她:“怎麽可能?我明明沒有——”
“沒有?那她是怎麽出現在我的院裏的?她是你身邊得力的丫鬟,不是受了你的命前去,又是受了誰的命去埋東西的?”
“你莫血口噴人!”五姨娘明顯憤怒了。
木錦嫿淡淡看著,秋琳的目光將一觸及她的目光,便快速的低下頭去,壓得死死的,再也不敢亂動,身子越發抖如篩糠。
她猛然的撲到五姨娘的跟前,大聲哭著道:“求姨娘救救奴婢!”
五姨娘暗中恨得咬牙,麵上卻一副憤恨的模樣:“賤婢,你到底做了什麽好事!”
看著她演戲,三姨娘冷冷一笑。
木錦嫿這時不免好奇開口:“三姨娘說她埋了東西,到底是什麽?”
“對,到底是埋的什麽東西,你倒是拿出來看看!”
三姨娘冷冷一笑:“將東西送上來!”
很快便有丫鬟又送上一包東西,木錦嫿聞著那淡淡的香味,頓時麵色一變:“麝香?”
沒錯,是麝香。
三姨娘前些時日被診出有孕,偏生她如今年紀大了,胎像不穩。這些時日便一直在院裏養胎,甚少外出。是以昨夜搜出這個東西的時候,她的憤怒是難以言述的。
若不是當場捉住,她都要懷疑這是不是大夫人動的手腳。
可惜,秋琳是五姨娘的丫鬟。
五姨娘驚得一下站了起來,又緩緩的坐了下去。
沒錯,她是嫉妒三姨娘接二連三的懷胎,可她卻還是分得清輕重的,斷然不會用這般明顯的手段去陷害她。
她用的是其他的法子。
可是此時方法什麽的
已經無所謂,終究人被她捉住,她如何都脫不了關係。她又氣又恨,氣的是竟然會被三姨娘當場捉住,恨的是秋琳的不爭氣。
“賤婢!你竟然敢冒著我的名義去做下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五姨娘麵色漲紅,恨不得上前去扇她幾巴掌。
秋琳下意識的瑟縮了下身子,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三姨娘冷笑一聲:“你就別裝了,她是你的丫鬟,說給誰聽都會認為是你下的手。你不就嫉妒我能接連懷胎麽?至於下這麽重的手?”
木錦嫿卻蹙眉道:“我相信五姨娘不是這樣的人。”
五姨娘奇異的看了木錦嫿一眼,雖不知她的用意,此時卻也不會推拒她的好意:“多謝郡主深明大義。”
三姨娘冷冷一哼:“郡主可莫被某些人蒙蔽了眼睛!”
“我倒也不是光為五姨娘說話,其實不過是覺得這事真不關她的事而已。三姨娘你想想,五姨娘若真很的有這樣的心機手段,何至於到了現在還沒有自己的是兒女?若是真的要嫉妒,那也不該是你呀,而是新來的九姨娘。要知道,這些日子父親可一直都是歇在她的屋裏的。”
這句話說中是五姨娘心中的痛,她麵色一變,眼中神色變幻莫測,隱隱有不甘閃過,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麽。
八姨娘是新近來的,卻很得木華陽的心,勢頭更是蓋過以往的任何一個姨娘,這話一說出來,三姨娘的麵色便是一變。
“也許是這賤婢見不得自己的主子不受寵,瞞著五姨娘去的呢?”見她不說話,木錦嫿再次道:“姨娘若真想找出背後之人,不若便在這丫鬟的身上做些功夫。”
五姨娘連忙點頭:“對,郡主說的對,一定是這賤婢暗中瞞著我去的,一切與我無關!”
木錦嫿隻是淡淡一笑,並不說話。
“可無論如何,終究得益的是她。”三姨娘冷冷道。
“秋琳可是家生子?”木錦嫿突然開口道。
“五姨娘突然便麵色一變,狠狠的盯視著她,那毒辣的眼光差點便欲穿透她的身子。
秋琳本就發抖的身子便
如那風中落葉,差點一軟癱倒在地上。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五姨娘冷冷的盯視著她,意思卻不言而喻。
她要她自己將事情扛下來。
秋琳的身子早已被汗濕,麵色慘白,她畏懼的看了五姨娘一眼,低聲道:“奴婢……奴婢……”
就算說不出一個字來。
木錦嫿到底看不過去:“我看這一時半會怕也是問不出什麽,不如便先將她關起來,等過陣子老太爺的身子大好了,再尋父親盤查一番。”
她的這句話點醒了兩人,是啊,老太爺如今病體不好,木華陽已經憂思焦慮,若是這時鬧出這樣的事情,不但不會得到他的歡心,還會因此失去他的心。
三姨娘沉默了,五姨娘卻有些微微鬆了口氣。
事情就這樣平息了下來。
當這件事傳到大夫人的耳中的時候,她總覺得這當中一定有什麽遺漏的地方,可卻又想不通其中的關礙。
她又細細的問了一遍,這一次直接從木錦嫿出門的那一刻問起,卻依舊沒有發覺絲毫錯漏的地方。
莫非真是自己多疑?
她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什麽,便也隻有作罷。
又因為她這時滿心都在將要進行的事情上,便也揮揮手,將來人退下了。
這天夜裏,三姨娘卻是意外的敲開了木錦嫿的院門。
守門的婆子見到是她,不免一驚,忙進去同木錦嫿稟報。
杏梅出來將她迎了進去。
三姨娘的麵色有些不自然,可終歸也沒有扭捏多久,便落落大方起來:“深夜打擾郡主,還望郡主莫見怪。”
木錦嫿淡淡一笑:“不知三姨娘有什麽事?”
三姨娘的麵色忽然變了幾變,陰晴不定,眼神更是有些飄忽不定,半響這才似是下定了決心般,道:“今日的事情,郡主怎麽看?”
“三姨娘莫不是糊塗了,這件事根本就不關我的事,即便是要問,也當要去問問母親。再說,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總是不好沾染這些東西,姨娘這麽問,實屬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