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甜蜜解釋
可為何,她突然有種進了陷阱的感覺?總覺得無形中有一張大網,將她牢牢網住。
她突然低聲在素錦的耳邊說了什麽,素錦隨後便點點頭,離去。
而木明翰也因此跑的很是勤快,美其名曰是探望大夫人,可實際,他是擔心木錦嫿。
隻是這樣的舉動在外人看來,卻是十分讚賞,誇他心善懂事。
這其中,木華陽自然是樂見其成,少不了也要借著機會多在他麵前說些旁的。
郭瑞麟麵上聽著,心中卻是在計較旁的東西,絲毫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你每日裏往這裏跑,難道公主也任你胡鬧?”木錦嫿看著他,溫溫的笑著。
郭瑞麟卻身上笑嘻嘻的:“母親自然是同意的啊,三姐別擔心。”
“你的功課呢?難道夫子也不管?”她佯裝怒道。
“功課自然不會落下的,三姐放心,我都是做好了才會出來玩的。”郭瑞麟對著她一笑:“我與母親可是有過約法三章的,隻要我完成了功課,就可以任我玩。”
木錦嫿無奈:“你啊。”
郭瑞麟隻是頑皮的一笑,很快便又道:“我聽院裏的趙媽媽說,大夫人這日子,一直是五姐在照顧,她竟然讓她夜裏也在侍疾?”
木錦嫿輕輕的道:“嗯,因為五姨娘的事情,父親處置了院裏的許多人,那些新來的丫鬟母親用著又不合心意,就隻能辛苦五妹了。”
“可是她那樣強勢的人竟也能一直呆在房間裏?她素常,不是最愛外出走動的嗎?她這樣折騰,我怕她最後……”郭瑞麟有些擔憂道。
木錦嫿笑了笑,搖搖頭道:“你擔心也是沒法的事情,為人子女,自然是要侍疾。”
她知道郭瑞麟是擔心,笑著輕輕的摸著他的頭,道:“不用擔心,我自有法子,你自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下次你再過來,我可要考你的功課了,若是不過,即便公主不高興,我也是要好好的懲處你的。”
郭瑞麟吐了吐舌.頭,一副頑皮的模樣:“哎呀,三姐別老是板著一張臉,
會老的很快的。”
木錦嫿嗔了他一眼。
郭瑞麟卻是嘻嘻一笑,隨手拿起蘋果在身上蹭了蹭就咬了一口。
木錦嫿看著他這樣隨意,不免嗔了他一眼:“手都沒洗,就這樣,仔細吃壞了肚子,回去公主該怪我了。”
哪知郭瑞麟隻是嘿嘿一笑:“不會的,母親不會生氣的,三姐多慮了。”
木錦嫿突然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哎呀三姐,房裏悶,我到園子裏玩會,等會再回來。”郭瑞麟說完,莫名的看了身後的一眼:“讓素錦陪著就可。”
“嗯?”這孩子,每當說謊的時候便是這般的模樣,木錦嫿疑惑的看著他。
見木錦嫿的神情,郭瑞麟突然便緊張的看了看身後,笑的狡黠:“晚飯前我會回來的。”
他說著,兀自轉身走了。
素錦看了看她,有些疑惑。
木錦嫿點點頭:“去吧,仔細別出差錯。”
素錦點點頭,跟在郭瑞麟的身後出了門。
“出去門外守著吧,若是有誰問起,就說我這會在午睡。”
“是,奴婢知道了。”杏梅看了看那隱在暗處的侍衛,輕輕的道。
那身影似乎動了一下,露出一抹明亮的笑容。
杏梅低低的捂住嘴,輕笑著出去了。
木錦嫿麵紅耳赤了起來,輕輕的哼了一聲:“殿下果真是出息了,除了爬窗,竟還屈尊當個近身侍衛。”
她沒猜錯,那人,果真是蘇暮隱。
見木錦嫿動怒,他不免輕笑一聲,身影自暗處走出來,低低的歎息一聲道:“誰叫你總也不肯接帖子出來。”
“殿下這話可就說錯了,臣女惶恐,臣女說過了,母親臥床,需要侍疾。再說,我與殿下並無過節,何來的生氣?”木錦嫿淡淡一笑,可聲音裏卻帶著冷意,絲毫不留情麵的道。
蘇暮隱竟是一笑,欺身向前,道:“還說沒生氣?麵容上都快要刮下一層霜了。”
木錦嫿的眼角隱隱跳動,不著痕跡的後退了一步:“殿下今兒來是何事?”
“瞧吧,你果真是生氣的,若是不然為何避我如蛇蠍?”蘇暮隱輕輕的歎息一聲:“錦兒,那天,是個誤會……”
木錦嫿心中發悶,挑了挑眉,道:“是不是誤會我自會看的清楚,再說,殿下也實不必跟我解釋,殿下與誰在一起,喜歡的又是誰,都與我無關。”
“錦兒……”蘇暮隱無奈,輕輕的走近她的身邊,伸手將她攬到懷裏。
木錦嫿卻機靈的閃身躲開,麵無表情的道:“殿下金尊玉貴,若是被人知道藏身在我的房裏,隻怕會惹出風波,還請殿下盡快離開。”
“好不容易見一麵,你就這般的趕我……”蘇暮隱看著近在咫尺的佳人,無奈道。
木錦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不趕難道還留你不成?”
蘇暮隱輕輕一笑,歎息道:“我該拿你怎麽辦呢。”
木錦嫿仿似沒聽到般,絲毫不動聲色。
蘇暮隱也不怪,隻道:“如煙是我安插在煙霞居的人,那日是在匯報事情。我一直在尋一個人,那日約好了在樓裏等他,你進去的時候恰身上被水灑了,她幫我擦拭而已。”
“殿下何苦跟我解釋這些,終歸是與我無關。”木錦嫿雖然還繃著臉,可是語氣卻微微有些鬆動了。
蘇暮隱輕笑出聲:“你啊……”
他說著卻又莫名的看了她一眼,微微有些歎息,道:“你跟我說的那些人我已經全部處置了。”
“殿下倒是手腳快,隻是怎麽瞧殿下的樣子,莫非這裏麵還有什麽隱情?”木錦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那周牧的父親,是外祖麾下的一個軍官,幼時與我相識,之與我,算是一個兄長般的人物。那些年裏,我們互相之間誌趣相投,在一起不論身份,隻看言談,我更是將他當成了兄長看待。”
他說著,微微停頓的呼吸裏,有著沁入心扉的冰冷氣息:“當年他出事之後,我曾派人私下裏尋找,卻沒有一絲消息。直到後來,二哥領著他前來與我見麵,我還為此高興了許久。這些年來,二人之間也並無隔閡,我以為這算是心照不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