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不合》第39章
第39章
那天開完會就開始著手準備專輯了,地雷一下子都忙了起來,謝經年本身就在弄自己的個人專輯,現在要顧著兩邊。霍學川是經常黑白顛倒地在公司和劇組兩頭跑,方知謹本來還算清閒,但他的電影快要上映,所以得去各個地方路演宣傳。
大平層顯得有點兒空,客廳地板上攤著一個小號行李箱,裡面東西剛放了一半,另一半臥著方子琳。
方知謹拿著幾件衣服過來,然後蹲下拍了拍方子琳,等方子琳跳出來再把東西放進去。正蹲著檢查還有沒有漏的,方子琳突然叫著跑向了門口。
沒幾秒,霍學川拎著外套開門進來了,一見狗在腳邊,他貼著門不動彈,只一臉難色看向方知謹。方知謹過去把狗抱起來,說:「它喜歡你才這樣。」
「不用,你喜歡我就行。」霍學川累得夠嗆,直接走向沙發一趴,「我今天算了算,還有將近二百場戲,每天下戲了還得去弄專輯。」
方知謹過去跨坐在霍學川腰胯上,然後給霍學川捏肩:「你再說我心疼了啊,給你捏捏,明早我就飛了,路演回來直接排練。」
霍學川放鬆肌肉,舒服得悶哼一聲,腰間還能感受到方知謹軟軟的屁股肉,他反手捉住方知謹的手腕,把方知謹拽倒在背上。
背起來就走,準備一塊兒泡個澡。
但是他太累,方知謹明早還要奔波,所以也只能是泡個澡。
晚上十點,海歌唱片的企劃室終於關了燈,謝經年憋半天了,出門趕緊點了根煙,抖哥背著貝斯拎著包,小跑著去停車場開車。
到家後抖哥跟著上了樓,謝經年開門前才接過,說:「早點兒回去吧,明天九點接我。」
抖哥剛走,左邊樓梯間閃出個人,動作還挺快,謝經年剛要扭頭去看就被那人撲來親了一口,但是隔著口罩。
待看清是誰,謝經年勒著對方的腰就開了門,進屋碰門再摘對方的口罩,一共也就三秒鐘。元遠被擠在門上,笑瞇瞇地說:「我提前殺青了,但沒公佈,所以悄悄回來找你。」
「傻子,怎麼不打電話,等了多久?」謝經年托著元遠的屁股把人抱起來,「輕了,劇組飯菜難吃?」
「減肥呢,古裝一定要瘦。」元遠被抱進了臥室,一路上參觀了各個房間,他緊緊摟著謝經年的脖子說,「幸虧一層就一戶,不然遇見鄰居就麻煩了。」
謝經年把元遠放倒:「不麻煩,我買了三層,上下都沒人。」
元遠吃驚地瞪大了眼,怎麼被脫得衣服都不知道,半晌才回神禿嚕了句:「當天王可真好。」
又過了幾天,四輯《最好的時光》正式開始排舞,邊梅雪做主持的事兒基本板上釘釘了,每天春風滿面,歐拉忙起來也顧不上鬱悶了,而且反正公開了戀情,就使勁兒談唄。
剛練完一段,元遠從總監辦公室回來了,歐拉走近和元遠坐在地上,八卦地問:「總監找你什麼事兒?」
「工作的事兒,」元遠兜上外套的帽子,「我不是拍的網劇麼,要給網站錄節目宣傳,然後還說了說年後的安排,再接個戲什麼的,不過我都推了。」
歐拉不信:「為什麼?你傻啊。」
元遠小聲美道:「我都跟謝經年說了,除了組合的事兒不接活兒了,好好搞對象。」
謝經年沒在練舞室,吃完飯就窩錄音室創作,他的個人專輯還差一首歌。突然門被推開,霍學川長腿闊步地溜躂進來,還打包了一份食堂的飯。
「從劇組過來的?」
「嗯,一路飆車。」霍學川打開飯開始吃,「練舞室忒吵,你這兒清靜。」
說完吃了幾口,渾不經意地問:「你什麼時候開個人巡演,有計劃麼?不過愛簡這方面辦得不太專業。」
謝經年抽出一張新稿子:「不用試探我續不續約,我壓根兒都沒想過。」
「你成不成啊,胖子都準備好了。」霍學川吃完了,「我就是突然覺得有種即將分道揚鑣的感覺,要是最後咱都續了,我得真情實感地寫篇頭條文章。」
謝經年樂了:「你有空還不如把小方叫回來維權。」
霍學川沒聽明白,反應了一會兒才懂,糟心地問:「詞兒又沒幾句?」他看謝經年比劃了個「OK」的手勢,立馬就開始心疼了,說:「先別告訴他,這傢伙路演跟旅遊似的,正高興呢。」
一周後公司和電影負責人溝通了一下,方知謹被強制召回準備專輯,大家的舞蹈已經排好,他要單獨學,學完再一起練。
好久沒跳,動作不如以前放得開,記住動作後便留下加班,一遍一遍過,練完已經深夜,食堂都黑燈了,他去冷食櫃拿了個三明治,然後邊吃邊往外走。
霍學川打來的很是時候,他正好上車,說:「我要回家了,你還在劇組?」
「嗯,今天夜戲通宵。」霍學川的嗓子有些啞,像感冒,「明天錄音,直接公司見吧,拿到歌詞了麼?」
「拿到了,好大一張,我就三句。」方知謹吃著東西說不清話,「大電影我要不是戲份最多的話,我就解約,自己開個愛川傳媒。」
霍學川低笑一聲:「別賭氣了,回去早點兒睡,我也接著拍去了。」
第二天六個人一早到了海歌,唱片公司到底是專業,整張專輯的歌兒都抓耳又好聽。他們開始錄音,完了以後霍學川的嗓子基本發不出聲了。
好在之後拍MV對口型就行,所以倒不會影響進度,連軸轉了幾天,六個人都累草雞了,一收工連再見都沒勁兒說。
邊梅雪和歐拉直接回宿舍睡覺,謝經年也和元遠前後腳走了,方知謹錄音沒費什麼力氣,但拍MV基本站中間,一直繃著帥勁兒特累人。
他開車送霍學川去劇組,囑咐道:「多喝點兒水,你嗓子上火那麼嚴重,還休息不足,別病了。」
霍學川兩天一夜沒闔眼:「嗯,晚上收了工我就去附近酒店湊合一晚,不回去了。」
「這樣啊……」方知謹打回來後就一直單兒著,又心疼霍學川的身體,「你拍完給我打電話吧,我接你。」
霍學川閉著眼沒應,好像已經睡著了。
要不說愛情戲就是作,霍學川演的男主是個富二代,偶然撞見女主相親,還替女主解圍,後來為追求女主,隱瞞身份去女主工作的公司應徵,成了女主的下屬。
今晚這場戲就是女主得知被騙,男主在女主家樓下求原諒,然後淋了場大雨。秋天正是寒意四起的季節,深夜一場雨可不好對付。
助理捧著熱茶候在邊上,霍學川站在路燈下。身前是攝像機,等導演喊了「開始」便立刻進入狀態,噴水機也開始造雨景,他仰頭看著樓上,一遍遍喊著女主的名字。
第六遍的時候,終於破音了。
喉嚨一陣劇痛,估計是吼破了,這條作廢,他回車上換了身衣服,準備再來一次。雨水又落下來,半分鐘不到就裡外全濕了。
可真他媽冷。
方知謹一個人在家沒意思,看完《北平盡頭》大結局更不知道再幹點兒什麼,窗外起了陣風,他覺得涼,乾脆上床睡覺。
在被窩裡翻個身,腳勾到了什麼,開燈一看是霍學川的內褲,「又收了不放好。」他嘟囔了一句,然後隨手扔在了霍學川的枕頭上,再關燈卻睡不著了。
身體蜷曲著,整個人縮在被子裡,他慢慢伸下手去,忍不住摸向自己腿間,漸漸摸出了形狀和濕意,他又嫌熱蹬開了被子。
「怎麼還不回來……」挪蹭到床中間,腦袋壓著霍學川的枕頭,他用力擦過頂端的小眼兒,然後喘息著弄了滿手。
這時客廳大門「咚」的一聲,方知謹迅速回神,找東西擦了擦就下床往外跑。大堂不讓陌生人進,八成是霍學川回來了,他腳步虛軟地跑到門口,開門就被霍學川嚇了一跳。
助理拿著東西說:「淋了兩場雨,這兩天又上火,路上就燒起來了。」
方知謹扶著霍學川進屋,費好大勁兒才把對方的衣服脫了,幸好被窩還熱乎,他趕緊把霍學川塞進去暖著,想去找退燒藥卻被一同拽上了床。
霍學川的肌肉都是燙的,他抱著方知謹說:「路上吃藥了,你安生摟著我就行。」
方知謹那會兒剛自己摸了一通,現在被抱著都頭暈,他靠在霍學川的肩上,甜蜜蜜地問:「你記不記得我爸媽離婚那會兒,我去你家找你,也淋了雨。」
霍學川閉著眼笑了聲,嗓子像破鑼,但話卻格外好聽:「記得,都記得。」
「方兒,你跟我好怎麼樣,咱倆也沒法結婚,那就更不會離婚,我們好一輩子。今天這種傷心事兒你受一回就夠了,以後我讓你每天都幸福。」
方知謹咬上霍學川的肩膀,無聲地流了兩行淚,和當年那晚一樣。
「別動……」霍學川卻皺眉睜開了眼,他一手箍著方知謹,一手從被窩裡拎出條內褲,雖然是他的,可上面白色的液體痕跡可不太對。
方知謹臉面通紅,臊得埋在霍學川懷裡不敢抬頭。
霍學川扔掉內褲關燈睡覺,笑著說:「哎呀,我可得快點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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