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百年不合》第8章
  

  第08章

  粉絲把Delete叫作「地雷」,她們天天帶標籤刷美圖,要不就給《六月因果》打榜,不過目前還處於悶頭干的狀態,沒有在各大論壇去給他們找存在感。畢竟粉絲數量和組合人氣還是有待提升的。

  第一支廣告是夾心糖廣告,小小的一包,消費人群主要是小學生。拍攝前要先拍宣傳照,攝影棚裡亂糟糟的,六個人換好衣服後收拾妝發,一人頂個劉海兒裝嫩。

  化妝師第八次急眼了,喊道:「你老擼它幹什麼!想累死我啊!」

  謝經年把擼上去的頭髮又呼啦下來,看樣子挺痛苦。霍學川笑得蔫壞,走到謝經年面前說:「你老擼什麼擼,這麼多人呢,我就不敢擼。」

  謝經年踹他一腳:「回宿舍了哥哥給你擼。」

  倆色情狂在那兒悄聲互相噁心,其他人自顧自待著,方知謹沒放下過手機,一直搜自己名兒,看見評論自己的就琢磨是不是水軍,快精神崩潰了。

  他又有點兒疑惑,公司肯定能看出來他這人氣是虛的,沒揭穿就算了,為什麼還幫著騙廣告商?越想越亂,正好導演喊了集合,他對著鏡子做了個深呼吸,心說就這麼著吧,便宜先佔了再說。

  六個人站在背景牆前面,穿著體恤和短褲,一人一個糖果色,再人手一包夾心糖,笑得要多甜有多甜。方知謹和元遠站在中間,兩邊是歐拉和邊梅雪,霍學川和謝經年分別在最邊上。

  宣傳照有兩套衣服,他們換完又拍了一組,這回不是單純站著了,還有設計的動作,正好兩兩一組互相喂糖,霍學川給歐拉喂,歐拉噘著嘴裝可愛,他還得繼續甜甜地笑。

  他長一米八八可不是為了這麼甜美的……

  拍完要搭景,他們這個時間可以吃飯休息,謝經年比霍學川還累,說:「我上回笑成這德行,還是三週歲生日拍照的時候。」

  霍學川不信,起哄道:「經年哥哥太酷了,搞對象都不笑,難怪現在只能自己擼呢。」他說完趁大家樂的時候,夾走了最後一塊兒水煮魚。

  「看來你不用自己擼,一直笑話別人。」方知謹笑著說的,讓人分不清是開玩笑還是故意跟霍學川頂白。

  歐拉吱哇亂叫的,趕緊補充:「川哥肯定情場老手,他剛才餵我吃糖的時候業務太熟練了,對視完我差點兒就淪陷了。」

  霍學川得意道:「我這麼帥可能一直單身麼?高中開始就再沒單身過!」

  他說完突然沒人接話了,回頭一看嚇死了,抖哥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就站在他背後。抖哥說:「什麼意思?現在還搞著呢?」

  「沒有沒有,我逗他們呢。」霍學川馬上改口,等抖哥走了又覺得沒面子。元遠一直沒出聲,這會兒自言自語地說:「你們對象都哪兒找的啊,我怎麼找不著。」

  邊梅雪搶了元遠碗裡的肉,說:「別裝純了,粉絲都扒出來你和青梅竹馬的照片了。」

  「我靠,你這死胖子是不是老偷偷搜我?」元遠趕緊掏手機,然後湊到邊梅雪旁邊,「快給我找找,我那青梅竹馬去年都結婚了,我得匿名發言澄清一下。」

  方知謹說:「你現在才二十,青梅竹馬去年就結婚了?」

  元遠覺得方知謹大驚小怪,「我們鎮上結婚早,有的女孩兒十八都生孩子了,當初我還說早點兒混出頭,然後接她來給我做助理,誰知道她不等我。」

  邊梅雪找不著了,含糊道:「粉絲會給你闢謠的,再說又不是就你一個人被挖料,我五年前才一百斤的巨瘦照還被扒了呢。」

  出道一個多月了,好像第一回這樣人全著說說笑笑,你懟我我懟你,吃完可能又開始假惺惺了,但是這會兒的愜意和開心也是真的。

  估計每個人都想過那麼一下,他們彼此會有交心的一天嗎?

  廣告拍了一天,夾心糖吃了五十多包,回宿舍時坐在麵包車裡都猛喝水,也沒人說話了,嗓子太疼。霍學川現在回憶起甜味兒就想嘔吐,拿手機準備訂點兒飯,但是懶得說話,於是群發信息:吃什麼報一下。

  晚飯就在宿舍吃外賣,邊梅雪要了兩份臘肉飯,歐拉是黃瓜三明治,元遠是炒河粉,謝經年是牛肉麵。有的在房間吃,有的在沙發擠著看電視,霍學川和方知謹守著一盒披薩,只能相顧無言悶頭吃。

  還剩三塊兒的時候就要拼速度了,方知謹拿起一塊兒咬了一大口,這口還沒嚼完,就見霍學川把那兩塊兒摞在了一起,然後捲成卷吃了起來。

  「你丫吃雞蛋灌餅呢?!」

  霍學川特欠:「你怎麼知道?」

  他們吃完還要去公司練習,因為接了幾個演出,有商演有義演,相當於給出道專輯做個二次宣傳,然後看形勢辦個小型簽售會。

  練習到深夜,實在累了就躺在地板上休息,這會兒沒人看著全憑自覺,對自己要求高就多練會兒,不練也沒人管。霍學川對著鏡子比劃,動作僵硬難看,感覺沒治了。

  跟謝經年練完歌的方知謹從錄音室過來了,他擰開瓶水站在牆邊喝,後來看不下去了,走到霍學川旁邊說:「你怎麼那麼硬啊。」

  霍學川搶過水喝了一口:「你怎麼不是說我大,就是說我硬,你想幹嗎啊。」

  他倆在鏡子前抬槓,那幾個叫了他們一聲,問回不回去。「我陪他練一會兒,你們先走吧。」方知謹應了一句,其他人聞言便拿上衣服先回宿舍了。

  跟之前那晚一樣,不過那次是霍學川陪方知謹練歌,這回倒過來了。他倆並排站在鏡子前,打開伴奏從頭跳了一遍,然後分解動作,方知謹一點點糾正霍學川的問題。

  「你扭胯幹什麼?這兒老師沒讓扭。」

  方知謹微微臉紅,說:「這是個人風格。」

  「什麼騷情風格,沖十幾歲的小姑娘做這種動作合適啊?」

  「小姑娘們就愛看這樣的。」方知謹反駁了一句,「你不會就算了,腰不好不會動就明說,又沒要求你做到。」

  霍學川罵道:「我不會?你他媽想試試?」他拉住方知謹的手腕往前一甩,等方知謹抓住鏡子前的扶桿後便覆在對方背後,把人困在身前再腰胯挺動,直接撞在了對方屁股上。

  方知謹本低著頭,這時抬起看向了鏡子裡的自己,隨後再對上霍學川的目光,似笑非笑地說:「隊長,猥褻隊員會被退團麼?」

  霍學川握住方知謹的腰:「這就猥褻了?那乾脆再強個奸吧。」

  鏡面上蒙了一層哈氣,方知謹看不清自己的臉了,也看不清對方挑釁的神情了,他被霍學川掐著腰錮在懷裡,發心還被霍學川用鼻尖點著。

  「我操,你倆幹嗎呢?」推門聲響起,邊梅雪出現在門口,驚著了。

  方知謹用力掙開,正好霍學川也鬆了手。他們分開半米靠在扶桿上,霍學川問:「練舞啊,你怎麼又回來了?」

  邊梅雪的目光在二人之間移動,說:「我耳機落下了,回來拿,你們現在走麼?」

  「走。」霍學川應完就去邊上拿外套,然後扭頭看向方知謹,神色如常。方知謹仍靠著扶桿,面上也仍帶著紅暈,說:「我再練一遍,你們先走吧。」

  週末去中心廣場義演,完了還有募捐,他們沒像往常那樣打扮誇張,只是穿著統一的公益宣傳服。現場除了普通觀眾,還有專門來看他們的粉絲,歐拉和元遠沒分開過,不是一起發宣傳單,就是一起捂著嘴笑,當然,拍他們倆的鏡頭也沒停下過。

  工作人員還在佈置現場,兩側的燈架被推來推去調整位置,現在天沒黑,等黑了開燈才顯效果。方知謹在角落練歌,但是聲音很小,他有些胸悶,怕一會兒表演的時候沒粉絲喊他的名字。

  讓他媽給弄出心理陰影了。

  七點左右天色漸暗,演出也開始了,主持人在台上講話,他們在後台等著上場。台下坐滿了觀眾,有一些姑娘舉著「地雷」的燈牌。

  「好,下面有請第一組義演嘉賓——delete!他們將為大家帶來最近的大熱歌曲,《六月因果》!」

  霍學川打頭,謝經年殿後,這樣上台後正好和跳舞的站位一致,幾步台階了,他們和正下台的主持人擦肩,歐拉怕踩到對方的裙擺於是貼著邊走,突然身子一偏失去了平衡。

  方知謹只看見搖晃的歐拉拽了下燈架,十幾條交錯的線不知道哪條被抻緊了。「小方哥閃開!」元遠在身後驚呼了一聲。

  一隻燈箱砸下來,方知謹右邊的肩背頓時劇痛,他彎下.身子去,半個身體都麻了。

  歐拉驚慌又無措,不停重複著「對不起」。方知謹擠不出笑了,他低著頭沒有回應,這時入眼一雙手,他被托著腋下弄起來,抬眼看是霍學川。

  「動一下試試,不行現在就去醫院。」

  他試著動了下,應該沒有傷到骨頭,旁邊工作人員已經把燈弄好,他說:「沒事兒,上場吧。」

  《六月因果》的音樂響起,他們開始跳舞、唱歌,歐拉仍然緊張,霍學川在旁邊提醒他集中精神。方知謹的動作已經沒了意識,每一次抬臂彎腰都疼出一身冷汗。

  燈光那麼亮,他的位置那麼顯眼,觀眾應該會記住他吧,那他就值了。

  義演結束直奔醫院,確定沒傷到骨頭後大家都放了心,歐拉被抖哥罵完更蔫兒了,一路扶著方知謹不撒手,到宿舍後還非要給餵飯。

  「你別這樣,我不是沒事兒嗎?」方知謹又掛上了笑容,他左手端起碗喝粥也不影響什麼,「你又不是故意的,要不你給我放洗澡水去吧,我喝完粥泡個澡。」

  歐拉減輕了心理負擔,放完水還把毛巾擺好。方知謹洗了澡費勁穿好衣服,但是實在抬不起手吹頭髮,草草擦了下就回房間了。

  「你是不是得擦點兒藥?」邊梅雪說著下了床,然後把剛才在醫院開的外用藥拿出來,「你坐下,我給你擦。」

  方知謹本來不想,但是他自己確實擦不了,而且對方都準備好了,他也沒辦法找別人去。睡衣扣子解開,他脫下點兒露出肩膀,但衣服仍在手臂上掛著。

  邊梅雪把藥倒進掌心一些,然後撫上了方知謹的肩膀,方知謹被冰得哆嗦了一下,邊梅雪見狀靠近一些,說:「是不是冷啊,我給你揉揉就熱了。」

  方知謹微微前傾,不想兩個人離太近,邊梅雪的手已經移動到了他的肩胛骨上,在他後面畫著圈兒揉。

  「小方,你家裡是做什麼的?」

  方知謹淡淡地回答:「賣衣服的。」

  「叔叔阿姨一起麼?感情真好。」

  方知謹說:「我是單親家庭。」

  「對不住,我不該問。」邊梅雪又靠近一點兒,然後揉著方知謹的手向上移動,扣住了對方的肩膀,另一隻手隔著睡衣放在了對方的腰上,「以後有什麼事兒就跟我說,我幫你。」

  方知謹顧不得肩背的疼痛了,他費力抬手掙脫,迅速下床挪開一步。邊梅雪笑著看他,好像以為他害臊,他盡量平和地說:「謝謝你幫我擦藥,我覺得好多了。」

  邊梅雪慢騰騰地把藥收起來,又慢騰騰地回自己床上了。方知謹關了燈再次上床,側躺著不讓傷處被碰到,他想起之前錄節目時邊梅雪瞄女主持人的胸,再加上剛才那出,合著死胖子男女通吃。

  邊梅雪在黑暗中笑了一聲,帶著點兒嘲諷。方知謹愣了一下,隨後睜大眼睛明白了,是因為那天在練舞房,邊梅雪以為他跟霍學川「關係匪淺」,也以為他風騷放蕩。

  可能還以為他誰都能上。

  方知謹手腳冰涼,又有點兒想笑,他知道娛樂圈亂,但沒料到任誰都會被想得那麼髒。

  熟悉的呼嚕聲又響起來,他試著入睡可是一直失敗,客廳和其他房間的燈都黑了,他忍著痛坐起來,然後悄悄出去了。

  本以為外面沒人,卻沒想到霍學川坐在沙發上,看他出來,對方朝他招手:「正想叫你呢,過來。」

  他過去坐下,看霍學川拿著毛巾,問:「幹什麼?」

  「好點兒沒有?」霍學川說著輕輕撩起了他的睡衣,然後從下面伸進去,把有些燙的毛巾敷在了他肩上。霍學川敷好後抽出手,說:「腫了,我查了查得熱敷,你敷著吧。」

  方知謹幽怨地說:「你怎麼不連藥也給我擦了。」

  霍學川心說怎麼蹬鼻子上臉呢,說:「我洗完澡出來見藥沒在外面,估計拿屋裡自己擦了,你不早說。」

  方知謹感覺沒那麼疼了,他推霍學川走開,說:「我又想睡沙發了,騰地方。」

  霍學川卻沒動:「這回我先來的,你走。」說完看方知謹也不動,乾脆拉對方起來,「傷員睡沙發,抖哥知道了得削我。」

  方知謹被拉著帶到了霍學川和謝經年的房間,謝經年已經睡了,霍學川讓他睡自己那兒,他蓋好被子沒說晚安,反問道:「你和謝經年互擼的時候沒弄到被子上吧?」

  霍學川走前低聲說:「放心吧,都在他被子上。」

  黑暗裡謝經年罵道:「你倆他媽有完沒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