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勞動合同》第260章
第260章 殯儀館8
殯儀館裡的屍體動了!而且現在天色還晚了,正好是黃昏的時候,休息室裡的人全都嚇得驚叫起來,彷彿親眼看見了一樣。
張九和端木晉暘快速對視了一眼,然後就衝向地下一層的冰室,紹鳶在後面看著他們,似乎並不想去冰室,但是沒有辦法,只好跟著張九快速跑下去。
眾人衝到地下室,冰室的大門開著,只見其中一個小格子被打開了,小格子已經抽了出來,格子裡的屍體暴露在空氣中,而且屍體還做攀爬的動作,打算往出跑一樣。
那具屍體,竟然就是高海平的屍體!
張九頓時有些匪夷所思,高海平的屍體連魂魄都沒了,怎麼可能自己爬出來?
張九走過去,屍體並沒有自己動,還是完好的躺在那裡,身上也沒有任何魂魄的感覺,魂魄完全被抽乾了。
張九皺了皺眉,這樣的屍體,怎麼可能自己動?
後來很多人也進了冰室,高崇翰也趕到了冰室裡,冰室裡堆滿了人,氣溫瞬間升高了兩三度,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小聲討論著。
都在討論著高家鬧鬼的事情。
高崇翰看了一眼屍體,想要向冰室裡的保安瞭解一下,但是保安大爺剛才去洗手間了,根本沒看見屍體爬出來的樣子,目擊者只有化妝師李傑一個人。
李傑現在還在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的厲害,別人問他什麼,他都兩眼發愣的說:「爬……爬……爬出來了……自己爬出來了……」
看起來李傑是被嚇得怕了。
這個時候高夢晴說:「還是……還是盡快火化了吧,我媽媽的也是。」
高崇翰皺了皺眉,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的確也想要把遺體快速火化了,但是現在來了很多警察,事情還沒查清楚,肯定不能火化遺體。
因為殯儀館鬧了鬼,好多客人都等不了了,眼看天色要完全黑了,他們不敢在殯儀館多停留,嚷嚷著說:「什麼時候讓我們離開,天都要黑了。」
高家也是在配合調查,完全沒有任何辦法,最後那些客人鬧得實在太厲害,所有人就轉移到高家去了,畢竟殯儀館太小了,完全沒辦法住在這裡。
眾人暫時留在高家配合調查,高家的車又開始接客人回到高家,大家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了高家,高崇翰在客房的院子裡安撫客人的情緒,紹鳶一眼就看到了高崇翰,他一下午都沒見到人了,見到人也說不上話,好不容易看到了,立刻高興的跑過去,一把摟住了高崇翰的腰,抬起頭來就想要親吻高崇翰的嘴唇。
這周圍還有很多沒回房間的客人,看到一個漂亮的男人和高崇翰如此親密,都小聲的議論起來。
高崇翰一天都很疲憊,尤其是下午,很多事情要他處理,他的侄子們還指控自己殺人,高崇翰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現在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高崇翰伸手攔住紹鳶的親吻,紹鳶奇怪的歪著頭看他,眨了眨眼睛,奇怪的是,紹鳶並沒有發現高崇翰的呼吸變快變粗了。
高崇翰把他從自己身上扒下來,說:「抱歉,我現在沒這個心情,如果你只是想找人上床,就別來找我了。」
高崇翰說完,轉身就走了,臉色依然很難看。
紹鳶愣愣的呆在原地,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知道高崇翰的表情好難看,一點兒也不好,雖然聽不懂高崇翰具體說的是什麼,但是那語氣也好討厭。
紹鳶突然感覺特別委屈,嗓子裡一聲嗚咽,眼圈頓時就紅了。
因為殯儀館裡根本沒有宿舍,所以化妝師李傑也跟著回了高家,此時他看到紹鳶紅著眼睛掉眼淚,立刻跑過來說:「哎呦你怎麼哭了?你叫什麼名字?」
紹鳶的臉的確招人喜歡,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估計都沒辦法抗拒這樣的臉,只要對視一眼,就會被吸進去一樣。
張九見李傑一臉不懷好意,伸手拱了拱端木晉暘,端木晉暘有些無奈,不過還是走過去,伸手搭住李傑的肩膀,李傑不知道怎麼了,「啊!」的大喊了一聲,嚇了一大跳。
端木晉暘撥開李傑,伸手拽過呆在原地哭的紹鳶,說:「好了,走了。」
紹鳶看著高崇翰離開的方向,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一句話也不說,就癟著嘴哭,端木晉暘把他拽走,紹鳶也沒有反抗,就跟著走。
張九趕緊把紹鳶推進房間裡,然後關上了門。
紹鳶哭的天昏地暗的,張九還以為他哭一會兒就好了,哪知道自己都去洗完了澡,半個小時過去了,紹鳶還在哭,趴在沙發上,手裡抱著沙發的靠墊,臉埋在靠墊裡,還發出「嗚嗚嗚」的抽噎聲。
端木晉暘好像已經屏蔽了這種聲音,坐在旁邊整理自己的郵件,看見張九出來,趕緊站起來,揉了揉額頭,說:「我去洗澡了。」
張九走過來,紹鳶跟沒看見他一眼,仍然在哭,張九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的指甲不是劈了嗎,來我給你看看,是不是要上個藥。」
紹鳶聳了聳肩膀,還把臉埋在靠墊裡,斷斷續續的聲音,悶悶的說:「不……不要……」
張九無奈的揉了揉額頭,伸手將紹鳶從沙發上拽起來,頓時嚇了一跳,紹鳶的眼睛紅彤彤的,鼻子尖也紅紅的,張九知道他愛哭,畢竟還是個小孩子,誰家的小孩子不愛哭,但是沒想到他哭的這麼凶。
紹鳶的眼睛腫的不行,鼻子紅的也和小丑一樣,如果不是因為長相漂亮,現在他應該哭的已經醜的不能見人了。
紹鳶臉上眼淚鼻涕橫流,蹭的靠墊上全都是,張九隻能慶幸這個靠墊是高家的,並不是自己家的,萬幸啊……
張九見他哭的這麼凶,眼淚跟不要錢一樣,還在繼續流,尤其是鼻涕,大鼻涕立刻就流到嘴裡去了,哪裡還有什麼魅惑可言,簡直難看死了!
張九趕緊抽了好多紙巾,遞給紹鳶,說:「快擦擦,要流進嘴裡去了。」
紹鳶不接紙巾,兩眼無神的還在哭,似乎哭的已近累了,完全是個孩子的模樣。
張九真的很無奈,自己的孩子沒沒出生呢,已經開始練習養孩子了,真是老天爺給自己的考驗……
張九鼓起勇氣,墊了一堆紙巾,給紹鳶擦了擦大鼻涕,紹鳶一邊哭,一邊還就著張九的手擤了擤鼻涕,然後繼續哭。
張九無奈的說:「好了別哭了,你看你的眼睛,而且你這麼哭很損傷元氣的,你的陽元本身就不夠用,別哭了。」
紹鳶嗚咽的說:「不……不……不要……我難過……」
張九聽他哭的傷心,說:「那你為什麼難過?」
紹鳶抬起腫的跟桃子一樣的眼睛,看著張九,說:「不……不知道……嗚……好難過……他不喜歡我了……」
張九一聽頭就疼了,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來來,別哭了,你這樣子一見面就親人家,一見面就想做那種事情,高先生當然會誤會了,你如果喜歡高先生,就好好的跟他說,跟高先生說清楚,並不是想和他做那種事情,知道嗎?」
紹鳶眨了眨眼睛,說:「可……可是我……就是想做……做……那種事情……」
張九:「……」好想死……
張九頭疼的厲害,紹鳶哭的又傷心,張九有點看不下去了,再這麼哭下去,紹鳶的陽氣枯竭的更快,離死也不遠了。
端木晉暘從浴室出來,還以為張九搞定了紹鳶,沒想到還在哭。
端木晉暘無奈的說:「還是讓他去找高崇翰吧。」
張九說:「萬一高先生現在心情還是不好怎麼辦,紹鳶情商這麼硬傷,我覺得會越搞越糟的。」
端木晉暘挑了挑眉,突然說:「黃符借我幾條。」
張九狐疑的把一疊黃符遞給端木晉暘,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端木晉暘是天魔,一般都不喜歡碰黃符這些東西。
端木晉暘拿起一條黃符,然後開始疊來疊去,儼然把他的黃符當成手工的疊紙了。
很快就疊出了一朵玫瑰花,然後笑著遞給張九,說:「吶,第一朵送給我家獄主大人。」
張九愣了一下,笑著說:「誰家送玫瑰送黃色的,看起來真晦氣!」
端木晉暘笑了笑,然後又開始疊玫瑰花,因為找不到東西做花枝,所以疊完之後全都放在一個塑料袋裡,交給了紹鳶。
紹鳶不知道那些東西是幹什麼的,不過還是伸手提著,端木晉暘笑著說:「現在去找高崇翰把,提著這包東西,高崇翰一開門,你就把這東西全都灑在他的臉上,然後大聲告訴他你喜歡他。」
張九:「……」端木先生好像在教紹鳶泡妞一樣……
紹鳶將信將疑的拎著塑料袋,端木晉暘遞給他一張紙巾,說:「快擦擦,把臉擦乾淨,然後過去。」
紹鳶真的接過紙巾擦了擦臉,然後拎著塑料袋快速的跑出了房間。
張九看的直發愣,說:「呦,你哄孩子還真有一手啊?」
端木晉暘摟住張九的腰,親了一下,說:「那當然了,畢竟我是要當爸爸的人了。」
張九被他說得臉上一紅,端木晉暘突然把人打橫抱起來,放在床上,親吻著張九的額頭和嘴唇,說:「小九,來做點睡前運動吧,好不容易才把紹鳶支開的。」
張九:「……」原來端木先生教紹鳶泡妞,是為了把紹鳶支開……
張九挑了挑眉,笑了笑,因為今天在殯儀館呆的時間太長了,其實張九身體裡的陰氣有點旺盛,聞到端木晉暘的氣息已經非常渴望了,不由得伸出手來,勾住端木晉暘的脖子,使勁吸了一口氣,嗅了嗅端木晉暘的氣息,嗓子裡發出「嗯——」的一聲呻吟,只是吸了一口氣,身體已經有了敏感的反應。
張九說:「那就快一點。」
端木晉暘笑著脫下張九的浴袍,親吻著張九的脖子,說:「遵命,獄主大人。」
紹鳶提著袋子跑到了高崇翰的小樓,因為天色太黑,差點就跑丟了,好不容易到了高崇翰的小樓,趕緊跑上樓去,然後使勁敲了敲門。
「咚咚咚」的敲門聲讓高崇翰頭疼不已,他現在心煩的厲害,因為心情不好,他似乎對紹鳶說了過分的話。
高崇翰有些後悔,但是他又非常煩躁,紹鳶一見面就想和自己做愛,如果只是做愛,那找什麼人不行?
高崇翰知道自己是喜歡紹鳶的,或許是一見鍾情,但是那種喜歡,已經瘋狂的在心裡滋生了,他並不想單方面的喜歡,如果自己是喜歡,而對方只是想找性慾的對象,那他們的感情根本不對等。
高崇翰一方面後悔,一方面又覺得,這種事情應該早斷早好,免得以後再煩心。
高崇翰正想著,就聽到劇烈的敲門聲,整扇門板都要被敲下來了,簡直頭疼欲裂,這大晚上的,竟然有人來敲自己的門,高家的人絕對不敢做的。
高崇翰不耐煩的說:「是誰?」
紹鳶在外面聽到高崇翰可怕的聲音,頓時又有些委屈,眼睛瞬間又變紅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下來。
這個時候房門「卡嚓」一聲開了,高崇翰看見是紹鳶,不由得有些發愣,尤其是看到紹鳶的眼睛腫的跟桃子一樣,鼻子也紅紅的,站在自己門前還在流眼淚。
高崇翰盯著他,一瞬間心裡難受的厲害,心軟的不行,真想狠狠把人摟進懷裡安撫。
紹鳶抽噎著,看著高崇翰流眼淚,突然想起端木晉暘的話,紹鳶嘴唇哆嗦著,將塑料袋整個都扔在高崇翰的臉上,然後大喊了一聲「我喜歡你」,說完,飛快就跑了。
高崇翰被砸的都懵了,雖然紹鳶的意識像個孩子,但是他的手勁兒絕對不像,還是個練家子,那塑料袋砸過來,差點把高崇翰砸一個跟頭。
塑料袋「嘩啦——」一聲掉在地上,裡面的東西全都散了出來,竟然是一塑料的黃色玫瑰花,全都是疊出來的。
高崇翰怔愣的看著地上的玫瑰花,耳邊響起剛才紹鳶大喊的那句話,臉上冰冷的表情再也掛不住了,立刻衝出房門就去追紹鳶。
紹鳶從樓上跑下來,眼看就要跑出了小樓,他覺得自己可能不應該過來,高崇翰的表情更加恐怖了,好像非常厭煩自己,只是想想高崇翰不喜歡自己就已經很難受了,如果被厭煩了的話……
紹鳶從樓上快速的跑下來,高崇翰在後面追著,大喊了一聲:「紹鳶!」
紹鳶一愣,頓時被高崇翰給從後面摟住了,紹鳶嚇了一跳,踢著腿要逃跑,高崇翰使勁抱住他,將他拖上樓梯,摟到二樓的樓道裡,然後將人按在樓道的地板上,狠狠的吻住紹鳶的嘴唇。
紹鳶的嘴唇哭的都是濕的,還有鹹鹹的眼淚味道,高崇翰親他的時候,紹鳶就睜大了眼睛,詫異的看著高崇翰,那種驚訝和奇怪的表情,實在太勾人了,配合著紹鳶哭紅的眼睛,高崇翰覺得自己瞬間就有反應了。
高崇翰死死抱住紹鳶,親吻著他的嘴唇,紹鳶勾住他的脖子,呻吟著回應,兩個人吻得異常激烈,紹鳶喘不過氣來,這才鬆開了高崇翰。
高崇翰摟住他,說:「我也喜歡你紹鳶,既然來了,就跟我過一輩子吧,嗯?」
紹鳶聽不懂他的話,不過似乎是怕高崇翰後悔一樣,仍然伸手摟住他,死都不放的樣子。
高崇翰被他天真的表情逗笑了,說:「謝謝你的玫瑰花,真漂亮。」
紹鳶「唔」了一聲,很誠實的說:「是端木先生疊的。」
高崇翰:「……」真是誠實的好孩子,破壞氣氛小能手。
高崇翰將紹鳶從樓道的地板上拉起來,說:「咱們回房間去,你哭的都出汗了。」
紹鳶被高崇翰拉著就要往房間走,這個時候紹鳶猛地瞇起眼睛,他的眼睛一瞬間變成了血紅色,高崇翰一轉頭,就看見紹鳶紅色的眼睛,天真可愛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帶著一股嗜血的妖媚。
高崇翰嚇了一跳,紹鳶突然一把反手抓住高崇翰的手腕,猛地一下將他撲倒在地上,與此同時就聽到「啪嚓!!!」一聲巨響,小樓的走廊窗戶突然破裂了,有東西從窗戶直接鑽了進來,是黑色的影子——鬼侍。
張九滿臉都是汗,光潔的身體鍍上了一層晶亮亮的汗珠,不斷的急喘著氣,他剛發洩完,身上沒有力氣,癱在床上不想動。
這個時候端木晉暘還不打算放過他,張九猛地一陣緊張,說:「等等,不行,別進來,萬一傷到了怎麼辦?」
端木晉暘聲音沙啞的說:「噓——我輕輕的,只一下好不好,小九,我都要憋死了,已經好幾個月了。」
張九滿臉通紅,雖然端木晉暘這麼說,但是他可不相信天魔的意志力,就在這個時候,張九放在桌上,疊剩下的黃符,突然發出「嘩啦——」一聲巨響,突然全都自己直立了起來,無風自動的飄了起來。
張九嚇了一跳,瞪著眼睛看向那些黃符,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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