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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勞動合同》第220章
  

  第220章 三分1

  張九看著二毛走出去,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不過這話自己說也不合適,就看向三分。

  三分並沒有說一句話,而是進了廚房,似乎又去端菜去了。

  三分走進廚房,雙手搭在梳理台上,「咚!」一聲,狠狠的砸了一下,嘴裡說著:「該死!」

  一頓飯吃得戰戰兢兢的,所有人似乎都不太敢說話,三分的氣壓非常低,低到了零下,彷彿能把周圍的東西凍冰一下。

  張九和端木晉暘下午就在房間裡度過了,明天又要正常去上班,張九頓時有點渾身發懶。

  吃了飯就躺在床上,簡直就是極致的享受,張九在床上滾了滾,說:「雖然游泳館的事情是解決了,但是那個隱藏起來的人一直沒有出現,融天鼎的碎片也很久都沒有找到了,咱們要加把勁兒啊。」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走過來,說:「好啊,那我也加把勁兒。」

  張九嚇了一跳,端木晉暘已經壓了上來,親吻他的額頭,然後將吻慢慢轉移下來,含住他的嘴唇。

  張九稍微推了一下,仰著脖子錯開端木晉暘的嘴唇,說:「總覺得二毛和三分這樣,咱們做這些有點不厚道啊?」

  端木晉暘說:「那就偷偷做?」

  張九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端木晉暘把他抱起來,踢開浴室的門,兩三步走進去,將他放在浴缸裡,然後打開熱水。

  張九「呵——」的驚呼了一聲,衣服一下全都濕透了,端木晉暘笑瞇瞇額跨進浴缸,說:「我伺候獄主大人沐浴?」

  張九輕笑了一聲,挑眉說:「那伺候的不舒服,可是要受罰的。」

  張九覺得自己的話無異於作死,不過嘴快的已經說了出來,端木晉暘的眼神果然一下深沉下來,黑色的眼睛顏色一下褪去,變成了銀白色,挑著他的下巴,說:「放心,讓獄主大人爽到哭,可以嗎?」

  張九臉色漲紅,自作孽不可活,下午張九就沒出過房間,晚飯因為實在起不來,也是在床上吃的,相對於在一樓客廳裡吃,張九覺得比中午飯吃的要好一點兒,畢竟看不到低氣壓。

  第二天一大早,端木晉暘就帶著張九準備去上班了,張九在玄關換了鞋,剛一打開門,立刻嚇了一大跳。

  門外面的台階上坐著一個人,那人蜷縮起來,把頭埋在膝蓋上,長髮垂下來遮住了臉,乍一看就像電影裡面的鬼一樣,不過仔細一看,竟然是二毛!

  二毛似乎睡著了,聽到開門的動靜立刻醒了,猛地動了一下,露出驚訝的表情。

  三分也在一層的客廳裡,他這個方向能看到玄關的門口,二毛一抬頭正好和三分的目光撞在一起,二毛趕緊把目光錯開。

  「二毛?!」

  張九詫異的說:「你怎麼在這裡?」

  二毛站起來,往旁邊錯了一步,這樣正好被牆面擋著,裡面的人就看不到他了。

  二毛張了張嘴,但是沒說出話來。

  張九說:「你不會昨天一直在這裡吧?一晚上?」

  二毛仍然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張九一把抓住二毛的手,說:「跟我來。」

  他說著,拽著二毛走進去,把二毛拉進房子,說:「你進來吧,去樓上休息,你的房間還留著。」

  張九說著,轉頭對正在收拾早餐卓的三分說:「三分,照顧一下他,他的手冰涼的厲害。」

  三分沒答話,似乎沒聽見一樣,繼續收拾著早餐卓。

  張九無奈的說:「是命令。」

  三分終於放下了手裡的盤子,說:「是,大人。」

  張九安排了「命令」之後,這才離開了,端木晉暘帶著張九去上班,說:「你這樣安排好嗎?畢竟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張九聳了聳肩膀,說:「雖然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但是我好歹也是他們的大人啊,我很瞭解三分的個性,他還是喜歡二毛的,只不過……別看三分平時很溫柔,但是為人特別偏激,如果他們兩人沒有任何契機,別人也不給他們創造機會,那就算是玩完了,你覺得呢?」

  端木晉暘笑了笑,突然湊過來親了一下張九的嘴唇,說:「謝謝你給我了一次機會。」

  張九臉上一紅,說:「看路啊,綠燈了!」

  端木晉暘這才施施然的踩下油門。

  兩個多星期就這麼過去了,沈嫚嫚在醫院住了小半個月,終於要出院了,因為是週六的緣故,張九和端木晉暘準備去接沈嫚嫚出院。

  兩個人到了病房,沒看到沈嫚嫚,問了同屋的病友才知道,沈嫚嫚去護士站了,似乎是主治醫生要給她出院醫囑。

  張九和端木晉暘也就出了病房,準備去護士站看看沈嫚嫚,不知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有。

  沈嫚嫚的爸媽都在國外,還沒有回國,目前都是一個人住著,有個頭疼腦熱也沒人幫忙,最主要是出院住院都沒人接送。

  張九和端木晉暘來到護士站門口,張九剛要推門進去,端木晉暘突然攔住他的手,小聲說:「似乎不太方便。」

  張九「啊?」了一聲,顯然很懵懂,端木晉暘神秘的笑了一下,張九一瞬間眼睛都亮了,裡面充滿了探索的光芒。

  張九並沒有和端木晉暘離開,而是小心翼翼的把門推開一個縫隙,然後探頭探腦的往裡看。

  護士站裡沒有護士,估計是因為太早,都去查房了,還有去配藥的,只有沈嫚嫚和廉醫生兩個人,燈光有些昏暗,沈嫚嫚身體後仰靠在桌子上,廉醫生微微低下頭來,兩人竟然在親吻!

  沈嫚嫚的手勾住廉醫生脖子,兩個人親的真是如火如荼難解難分。

  張九看的瞠目結舌,心想沈嫚嫚竟然找到男朋友了?而且還是個醫生,真是撿了大漏了!

  沈嫚嫚美滋滋的從護士站回到病房的時候,就看到張九和端木晉暘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對自己的笑,笑容很想大灰狼。

  沈嫚嫚臉上一紅,磕磕巴巴的說:「笑……笑什麼你們……」

  張九跳沒說:「剛才我和端木先生看到了驚天動地的場面啊,震驚得不得了。」

  沈嫚嫚更是緊張,說:「什什什……什麼驚、驚天動地……」

  張九笑的肚子直疼,說:「也沒什麼,就是看到某人在接吻而已,不至於這麼結巴吧?」

  沈嫚嫚感覺沒臉見人了,簡直要哭了,果然被張九和端木先生看到了,臉紅的直接到了脖子根。

  張九說:「你行啊,住院這麼幾天,就撿了個醫生?簡直就是撿漏小能手!」

  沈嫚嫚被他調侃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端木晉暘說:「張九,你別鬧她了。」

  沈嫚嫚是中午出院,張九和端木晉暘還特意來接她,結果就看到一兩銀白色的寶馬停在路邊,廉醫生已經換了常服,從上面走下來。

  張九搖頭說:「嘖嘖,原來男朋友還接你,真是白讓我們操心了。」

  廉醫生從車上走下來,趕緊迎上去,沈嫚嫚也不知道他在醫院門口等自己,廉醫生笑著說:「我昨天是夜班,今天休息,送你回家可以嗎?」

  廉醫生說話做事很溫柔,因為是醫生,也非常的細心,他知道今天沈嫚嫚出院,所以特意和別人換了值夜班的時間,倒到了昨天晚上值夜班,今天早上正好能接沈嫚嫚出院。

  張九和端木晉暘幫忙把沈嫚嫚的行李放到廉醫生的車上,張九笑著小聲說:「哎,你這次眼光還不錯,再接再厲啊。」

  沈嫚嫚在廉醫生面前都不敢大聲說話,一臉羞澀的樣子,本身想對張九大吼讓他趕緊走的,結果因為廉醫生在場,就變成了一聲嬌羞又小聲的「你討厭」。

  頓時把張九累的外焦裡嫩,趕緊鑽上端木晉暘的車就跑了。

  張九感歎的說:「真沒想到啊,沈嫚嫚都交男朋友了,而且這次眼光還不錯,廉醫生看起來又帥又溫柔,而且學歷還挺高……」

  他正說著,一片陰影就壓下來了,張九的嘴唇立刻被端木晉暘含住了,端木晉暘霸道的吻鋪天蓋地的壓下來,張九一瞬間都感覺到窒息了。

  端木晉暘粗重的呼吸噴在張九的耳邊,笑著說:「小九竟然說別的男人帥,我要懲罰你。」

  張九打了一個寒戰,端木晉暘火速的把車子開回家,然後開進車庫裡,立刻落下了車庫的門鎖,車庫也不開燈,立刻全都黑暗下來。

  張九剛要逃跑,端木晉暘已經一壓,把張九的椅子調平,抓住張九的手腕,高舉到頭頂上,然後「唰唰」兩聲,竟然用領帶給綁上了。

  張九心裡一陣緊張,完了,端木先生要發瘋了!

  端木晉暘輕笑著,慢慢解開自己白色的真絲襯衫,在張九面前慢慢的脫下衣服,張九臉色通紅,出聲都結巴了,感覺端木晉暘這是要上演美男計。

  端木晉暘脫下他真絲的白色襯衫,嗓音帶著蠱惑性的笑著說:「小九……我和廉醫生,誰更帥?」

  張九「咕嘟」屯嚥了一口口水,非常識時務,立刻說:「當然……當然是端木先生。」

  端木晉暘那個輕笑一聲,說:「嗯?打了一個磕巴,不是出自真心的,我要懲罰你。」

  張九「臥槽」了一聲,心說端木先生發瘋了,腦子裡肯定搭錯了筋。

  張九抗議的說:「那不是打磕巴!我只是……只是緊張的,誰讓你在我面前脫衣服的!」

  端木晉暘挑眉說:「哦?我在小九面前脫衣服,就讓你這麼緊張了嗎?那我還要做其他的事情,你會緊張成什麼樣子?」

  張九滿臉通紅,端木晉暘的表情讓他臉紅心跳的,鼻子間再聞到端木晉暘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佔有慾的陽氣,張九已經完全不行了,輕輕扭動著手腕,想要讓端木晉暘把困在自己手上的領帶解開。

  端木晉暘笑的很愉悅,說:「小九,難受嗎?我想聽你說,想要我。」

  張九微微仰起脖子,車子裡狹小的空間似乎已經容納不下端木晉暘那濃郁的陽氣了,張九渾身發熱,竟然開始出汗,喘著氣說:「要,我想要端木先生……」

  端木晉暘低下頭,親吻在張九的額頭上,彷彿是在給一個孩子晚安吻一樣,笑著說:「好乖。」

  他說著,突然將張九抱起來,自己躺在調平的椅子上,讓張九坐在自己腰上,火熱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張九的脖子,笑著說:「來,乖孩子,要看你的了。」

  張九雙手還被綁著,撐在端木晉暘身上,滿臉通紅,但是無濟於事,端木晉暘根本不懂,只是享受的躺在椅子上,用溫柔又帶有掠奪性的目光盯著張九……

  張九的腰很疼,安寧的週六日就在腰疼中渡過了,日子過得挺輕鬆,最近都沒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雖然張九他們依然在尋找融天鼎的碎片,還有那個幕後人,不過都沒什麼發現。

  好事是封芒恢復的很快,但是也讓張九發愁,封芒恢復之後,顯然脖子上帶了新鮮的吻痕,張九覺得自己這個做弟弟的竟然要為哥哥操心。

  壞事是三分和二毛的關係一直很僵持,張九雖然想要兩個人和好,但是三分顯然有自己的底線和逆鱗,張九也尊重他的想法。

  這事情一直在僵持,彷彿要陷入無止境的循環,因為三分是鬼,而二毛是修行的人,他們的生命都很長,也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自然和解。

  張九有些無奈,但也幫不上什麼忙,塗麓說:「三分是不是以前經歷過什麼,所以才討厭別人騙他?」

  張九搖頭說:「不知道。」

  塗麓說:「你可是大人啊,怎麼可能不知道?」

  張九摸著自己下巴,說:「雖然我是大人,但是三分的事情我從來沒問過啊,畢竟這是他的隱私。」

  塗麓揉了揉額頭,說:「也就是三分是個來歷不明的鬼?」

  張九說:「可能以前是,不過自從他成為我的式神,就是有身份的鬼,並不是來歷不明。」

  塗麓無奈的看著房頂,一百也默契的看著房頂沒說話。

  張九說:「啊……說起來三分的眼睛還有點藍色,我起初以為他是外國人……哦不,外國鬼呢。」

  端木晉暘:「……」

  三分的長相很立體,五官深邃硬朗,再加上眼睛有點藍色,所以張九才覺得他有點外國帥哥的感覺,而且還是西方古典的紳士,不過那天他們看到三分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彷彿要失控一樣的顏色,也不知道為什麼。

  三分平時說話做事都非常溫柔,而且從來不提自己的過往,所有人都知道三分是個性情很溫和的鬼,從沒想過三分也有這樣冷漠決然的一面。

  張九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週一再去上班,端木晉暘把車子停到地庫,張九就在大廈門口下車了,他剛要進入大廈,就看到一輛銀白色的寶馬停在不遠的地方,然後沈嫚嫚從車裡走了下來,接著駕駛位的車門也開了。

  廉醫生從裡面走出來,臉上帶這溫和的微笑,把沈嫚嫚的手提包遞給她,同時在沈嫚嫚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笑著說了什麼。

  沈嫚嫚滿臉通紅的和廉醫生告別,然後快速的跑過來,跑到門口時候還差點崴腳……

  張九趕緊伸手托住沈嫚嫚,說:「別跑啊,小心摔倒了出醜。」

  沈嫚嫚還是滿臉通紅的,張九笑著說:「呦,男朋友送你來的?」

  沈嫚嫚說:「對對對……對啊!只許你男朋友送你來,不需要男朋友送我來嗎?」

  沈嫚嫚成功的和廉醫生交往了,而且是廉醫生先提出來的,沈嫚嫚高興的幾乎要暈倒,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正式交往,以前沈嫚嫚都沒什麼男人緣兒……

  張九見她打磕巴,覺得特別好笑,故意舉了舉自己的左手,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六克拉大的鑽戒,在大廈的日光燈下熠熠生輝,笑瞇瞇的說:「我那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沈嫚嫚撇嘴說:「啊,好不要臉!天天被塞一嘴狗糧,我要抗議了!」

  張九隻是開玩笑,說實在這麼大的一顆鑽戒也只能虐狗用,戴著出門感覺不太安全,戴著上班天天被人圍觀,走到哪裡都被指指點點的。

  張九剛說完,哪知道一聲輕笑突然從耳邊傳來,端木晉暘竟然不知道什麼站在了張九的身後,伸手摟住他的腰,低下頭來在張九耳邊親了一下,聲音低啞的說:「小九叫的真好聽,乖,再叫一聲老公。」

  張九:「……」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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