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凰玥離回答不出來，黎墨影自然也不能。

兩人思考了好一會兒，還是只能相對無言。

半晌，黎墨影才搖了搖頭，「罷了，這樣的問題，以我們現在的見識，恐怕難以回答。」

他們在魔域之中看到的這些景象，是整個神界都沒人見過的異象，能夠參考的資料和經驗太少，光是空想，也很難得出結論。

然而，凰玥離卻並沒有因此就放棄，她緊盯著能量空洞的方向，微微出神，過了半個時辰，忽然一下子站了起來。

「對了，我想到了！」

黎墨影將視線落在她身上，「小離兒？」

凰玥離抬起下巴，眼底閃著激動的光芒，「夫君，我想到了，我們其實應該換個角度來考慮這個問題。」

「什麼意思？」黎墨影一怔，有些不解。

凰玥離伸手指了指前方隱藏在灰霧中若隱若現的黑色球體，解釋道：「這麼說吧，我們到這裡來之前，不是去過林蔭鎮，還跟當地居民打聽過密林中的情況嗎？當時所有人都說最近林中沒什麼異象，不是嗎？」

黎墨影點點頭，「不錯。」

他們兩人都是經常歷練的武者，行事非常謹慎。

這次錯過了和邪影聖者約定的見面時間，也擔心會有意外發生，所以特意在鎮上打聽過之後，才放心地出發的。

沒想到，如此慎重，還是出了意外。

凰玥離道：「我們現在假設，形成能量空洞的條件是很嚴苛的，必須有九陽穀神魔大戰那樣級別的戰鬥，才能造成這樣的結果。而現在林蔭鎮附近都感覺不到異象……也就是說，這片魔域，恐怕並不是在我們走後才形成的！」

聽到這話，黎墨影渾身一震，臉色微變，抬頭看向凰玥離，「你的意思難道是……」

凰玥離點頭道：「我猜想，搞不好，在邪影聖者修建洞府之前，這裡就已經存在能量空洞了。而且，邪影聖者說不定就是看中這裡的特殊環境，才會選擇將洞府修建在這裡……」

黎墨影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了，頓時也激動起來，坐直了身子，說道：「如此說來，邪影聖者囑咐你三個月之內必須到達此地，也能解釋得通了。恐怕邪影聖者當年是用了特殊手法，利用了能量空洞周圍的環境，才能開闢出那一座自成天地的洞府。現在，可能時限到了，他當年的布置已經壓製不住能量空洞了，他有所預感，才會叮囑你儘快回來。」

「我也是這麼認為！」

凰玥離連連點頭。

換了個思路之後，兩人彷彿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剛才還覺得無法解決的重重疑雲，現在一下子都被吹散了。

兩人很快拚湊出了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

「難怪邪影聖者能在洞府裡凝聚這麼多的邪氣，天地間的邪氣濃度非常低，這本身就很反常。肯定是利用了這個能量空洞！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方法……」

「以我看來，多半是一種機關術。不過，連魔域都能利用……這簡直是奪天地之造化的神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