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毓萱就算是供出了榮妃娘娘,她自己也不可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榮妃娘娘有罪,她這個手下的狗腿子罪也不會輕。
長孫毓萱供完之後,她就連住宮殿的權力都沒有了,直接下了內務府的大牢。
比起長孫家的庶女嫁人還要賠一大堆的嫁妝,一個沒有身份只能生孩子的二品女武者,長得漂亮還是個處,那價格就高多了。
特別是在這種戰亂的時候,貴族老爺們想要讓子嗣血統好,更願意花錢。
長孫毓萱想來對她這次重生的結果會很滿意吧。
至於榮妃娘娘,哪怕她是罪魁禍首也不用害怕了。
訂不了多大的罪。
因為她的身體快不行了。
讓她坐牢,等於送她去死。
出於政治目的,大家還不想讓她這麼快去死。
所以,哪怕是拿到了長孫毓萱的供詞,也並沒有立刻決定送她上路。
榮妃娘娘身體一天天虛弱,知道老太妃給自己下了葯。
這種葯,她當年可沒拿來少害人。
吃了這個葯,三四品的武者都扛不過去,何況是她。
人要快死了,那心智就不一樣了。
狠起來,鬼都害怕。
秋雨陰冷,她病央央的睡在榻上,看著窗外。
那絲絲線線的雨水點進窗檯,飛來刺骨寒意。
榮妃娘娘的眼淚滾了下來。
她怎麼把自己活到這樣的份上了。
說後悔嗎?
真的後悔。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挽回的方法。
但是三皇子燕趙玄失蹤之後,她就沒有太多的活下去的欲望了。
她一生就為了這麼個兒子活著,她乾的事全為了兒子。
結果兒子心地太善良,不許她傷害那個小賤人,硬是讓那個小賤人分薄了兒子的氣運。
聽說那小賤人在豐壽城堡建立了自己的勢力,而且活得很好。
如果不是搶了她皇兒的運氣,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在豐壽城堡那麼恐怖的地方活下去。
當初她哥哥五品武者,半步都要踏入了那半人半神的境界,都敵不過獸人大軍,她一個小丫頭何得等能呢。
也許,那丫頭不僅搶了她皇兒的氣運,連她親生父親都沒有放過吧。
真正是邪物,不當人子。
如果不是邪物,怎麼可能在受到未婚夫當場捉乾還退婚之後,不羞憤的去死。
如果不是邪物,怎麼可能在未婚夫成親前夜失蹤,自己被賜婚給乾夫,不羞憤的去死。
如果不是邪物,怎麼可能一位郡主下嫁一個窮八代,還能活得好好的。
邪物,邪物,邪物!
可惜,她婦人之仁,心慈手軟,最終還是隻想用婚姻對付她,倒是讓這個不要臉的小丫頭有了成長的機會。
榮妃娘娘不是太聰明,但也不覺得自己蠢,她只是一個固執己見的人。
當發現自己的處境不佳。
榮妃娘娘也開始想到身後事。
如果長孫毓萱不來辭行,甚至晚來兩天,榮妃娘娘也許會送她一個錦繡前程。
但這丫頭太勢利,犯到她手上,她順手就把她送進了坑裡。
不過長孫毓萱只是一個棋子。
她要保護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