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榮妃娘娘沒有做聲,但是她身邊的女官上前一步,大聲呵斥道:「小小丫頭,到皇宮中還不老實,肆無忌憚的胡攪蠻纏,誰給你的膽子在榮妃娘娘面前這麼胡言亂語的。」
周五兒橫著脖子:「反正今天就算是打死我,我哥也不會要原文瑟的。我哥可不是收破爛兒的,什麼髒的臭的都要。」
榮妃娘娘眉目一凝,一股寒霜之氣再次升起,突然猛得一拍桌子,「大膽!」
榮妃娘娘面前的桌子轟然巨響,有杯盤碎裂的聲音……
她喘氣了半響,對原文瑟道:「你看,要怎麼處罰這個小姑娘。」
按理將處罰權交到原文瑟的手裡,這是讓原文瑟示恩,這周五兒自然會對原文瑟恭恭敬敬了。
但周五兒這暴脾氣,哪裡能怕這個。
她有著女人天生的小機智,覺得原文瑟還想嫁給哥哥,那就肯定要哄著她這位得寵的小姑子,所以根本不會怕。
不僅不怕,還敢大聲的吼罵,「原文瑟,你怎麼還有臉坐在這地方,還不去死,為什麼還要來禍害人。」
原文瑟的面色一寒,這個周五兒真是光頭往刺從裡鑽,拉都拉不住啊!
這麼明顯的形式都看不清嗎?
再說你哥的事管你妹什麼事呢?
不過你既然願意管,那自然也是願意承擔後果的。
這世上的事都是有因果,因果相陳。
原文瑟沉聲對著榮妃娘娘道:「娘娘,真的將周五兒的處罰交到我手裡,我說怎麼做,就怎麼做麽?」
榮妃娘娘笑著點頭:「是,都依你。」
原文瑟對著周五兒婉兒一笑,看上去一副無害的樣子。
周胤燃危機感大作,從這未婚妻在京城裡十幾年的名聲來看,是個慈悲心懷,但自從退婚之後就看不懂她了。
周胤燃:「你,你想做什麼?」
如果這算是警告,對原文瑟來說實在是太孱弱了,頂多只能算是絕望的掙扎。
原文瑟臉色平靜,聲音淡漠道:「我聽她滿嘴裡罵的什麼髒的臭的,真是欠。那,不如也把她弄成髒的,臭的,如何呢?看她以後還敢怎麼罵人,在大雅之堂裡口吐穢言,不怕汙了娘娘的耳目嗎?」
周五兒想罵人,但是聞聽此言,口水一子下咽到了氣管,硬是生生吞了下去,嗆得直流淚。
雖然她從不講理,可是聽出話裡也包藏著某種殺機……
周胤燃腦袋都要爆炸了,他眼神變得冰冷危險,嘴裡的聲音也是冰冷無情:「原文瑟,你要敢這樣做,就不怕我報復嗎?」
「怕你!」原文瑟聲音不高,卻是字字入人心:「周胤燃,你未免將自己想的太有本事了吧。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我原文瑟養的一條狗子,高興的時候逗一逗,還真以為我非你不嫁了嗎?呵,怎麼,看我失事,反咬一口很愉快嗎?」
這說辭,不僅是周胤燃失語,連榮妃娘娘也都不會說話了。
大家都看著原文瑟,真沒有人能想象,為什麼一個小姑娘當眾失身了,還能這麼張狂。
誰給她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