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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友》第99章
第99章

  這之後,辛瑜和喬平一開始了每天去醫院報道一次的生活,如果莊揚在睡,他們便在門外看看就離開,如果莊揚醒著,那喬平一就會去陪他說說話,辛瑜有時在旁邊陪他們,有時會去外面等喬平一。

  探病期間,辛瑜他們碰見了很多來同是來看望莊揚的人。

  莊凱來過幾次,第一次來時,臉是腫的,看來被牽連得很深。

  郝高興一個人來過,也和雷蕾一起來過。一個人來時,他特地跟辛瑜道歉說都怪他沒看好喬平一,辛瑜趕緊說不關他的事,是喬平一做事時沒考慮周全;雷蕾過來時,辛瑜向她道了謝,說多虧她那天在,否則事情可就難收拾了,雷蕾有點不好意思,她其實並不想讓別人覺得她很凶悍,但這個名聲好像已經傳出去了……

  方柔和方子澤也來過幾次,方行健沒出現,但據說他也是知道這事的,並且很生喬平一的氣。方柔當著莊揚媽媽的面罵了喬平一幾句,但私下裡,她安慰辛瑜和喬平一說不需要太有心理負擔,這人情她會去還給莊家。方子澤只拍了拍喬平一的肩膀,什麼都沒說。

  其他過來探望的人基本都是莊揚的朋友親戚熟人等等,來來往往,駱驛不絕。辛瑜想,多虧莊揚傷得不重,否則天天見這麼多人,估計得加重傷勢。

  值得一提的是宋燦也來過,他離開時還和辛瑜聊了幾句。當時辛瑜在走廊上發呆,宋燦過來跟他說:「剛才我在病房裡時看到喬總喂莊揚喝水了。」

  辛瑜只微微笑了笑。莊揚病房裡一直有護工在守著,他媽媽一般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喂個水其實不算什麼。而且,不用宋燦來說,他自己早就親眼見過了,還親自上手餵過。

  莊揚兩隻胳膊都受傷了,他渴了時,有時會說:「平一哥,可以幫我拿一下水嗎?」

  喬平一當然會幫他倒,莊揚胳膊抬不起來,喝水時得有人替他拿著杯子,喬平一便替他拿著了。

  有一兩次,辛瑜離水壺和杯子更近,他便主動倒了水去餵莊揚,不過他技術不太好,每次都能把人給嗆著,後來便失去了服務資格。

  宋燦道:「你不信?」

  「不,我信。」辛瑜道,「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呢?」

  宋燦愣了下,「因為你和喬總才是戀人……你不在乎?」

  辛瑜微笑,不回答他的問題,只說:「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們的事。」他是不明白宋燦在想什麼,換成他,他就不會去跟並非朋友的人特地說這個事,這不是幫助,這是在攪渾水,且有看熱鬧的嫌疑。當然,也可能是自己在遷怒於人,人在壓力過大時,管理情緒的能力會下降。

  宋燦沉默了,然後道:「是我多管閒事了。」他戴上墨鏡,默默地走了。

  在莊揚養傷期間,警方把張海文的情況查清楚了。

  「張海文」其實不是張海文本人,他近年來使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份證,而是他一個親戚的證件,他的真實姓名叫候瑋,以前和喬平一是同一個大學的,而且,他就是那個為喬平一自殺過的人——可惜就算如此,喬平一也不記得他。

  當年自殺後,他休學了一年,再後來他沒有再回學校繼續讀書,但他仍留在了北州,並且時不時地會關注一下喬平一動向。

  他說他本來沒想做什麼,只想遠遠地看著喬平一,但這一切在他看到莊揚時變了,因為莊揚有些像他年輕時的樣子,不止長得有些像性格也像,然後他又看到喬平一和莊揚挺親暱,便以為他們是在一起了,這讓他大受刺激,覺得喬平一既然能跟莊揚在一起,那為什麼不跟自己在一起呢?他本來就不太穩定的精神狀態迅速崩潰了,然後他失去了控制……

  顧瑞年知道「張海文」的身份是錯的後,非常鬱悶,我了個去,這麼個不與人交流的變態跟蹤狂雖然還知道冒用別人的身份……他這跟斗可栽大了,臥槽,真的是不能小瞧任何一個人,就算他看起來腦子不太正常。

  至於「張海文」的父母為什麼不願意來北州,那自然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他父母,但因為是親戚,他們也沒有揭穿這事。不過,侯瑋的親生父母其實也不是很想管他死活(親戚有通知過他們,但他們猶豫著沒有來北州),當然,人很難完全絕情,所以等警方聯繫上他們時,他們還是過來了。

  以後,侯瑋會被送去做精神鑒定,如果確定他行兇時的精神狀況有問題,那他便會被送去精神病院治療,直到他康復後才能出院;如果鑒定結果是正常,那他肯定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不過這些得等他傷勢好一些後才能進行,他比莊揚傷得重多了。

  半個月後,莊揚出院了,喬平一終於不用每天去醫院了,但隔個一兩天就要去莊揚家一趟,不去時,也要通電話。

  某天,在喬平一和莊揚聊完後,辛瑜問他:「你那個音樂節的事怎樣了?」

  喬平一道:「下面的人在弄。」

  辛瑜道:「我覺得你也得去管一下才行。明天開始去上班吧,我陪你去。」

  喬平一遲疑,「但我答應了莊揚明天過去看他。」

  辛瑜道:「嬰兒也有斷奶的時候,何況他是成年人,他的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

  莊揚現在行動自如了,但傷口要完全癒合還需要一段時間。

  喬平一皺眉,「小瑜,你有點太冷血了,畢竟他是為了救我才會傷得那麼重的,我不去看他說不過去吧。」

  辛瑜沉默片刻後道:「你下班後再去看他呢?」

  「那太晚了,這麼晚去會打擾到他家人,不太好。」

  辛瑜笑道:「你說得也有道理,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吧。」

  說完他便走開了,一轉過身,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其實,在喬平一說出「冷血」兩個字後,他便處於盛怒中。大概是最近過於壓抑了,他現在極易怒,但相應的他的自制力也加強了,所以仍是克制住了。

  實際上,喬平一說他冷血倒也沒說錯,他一直就認為自己挺涼薄的,他偶爾也會自嘲地這麼說自己,但他卻並不想從喬平一這裡聽到這個評價,在當朋友時聽聽還好,現在聽不得了。

  辛瑜不會去摔東西,也不會大喊大叫,他仍然是去了跑步,跑了很久後,怒氣消退了,悲哀湧上了心頭,此刻,他有了一種無力回天的感覺。

  這命運彷彿是在報復他,你不是不把我當回事嗎,那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的能力;又彷彿是在嘲笑他,你不是不需要愛麼,寧願此生孤獨一人麼,以後你真的可以孤獨至死了。

  九月二十來號時,辛瑜他媽許曼竹打電話給他了,說他堂妹十一結婚,問他要不要回去一趟。

  辛瑜答應了。

  那天傍晚六點多時,喬平一還沒回來,平時這個點,他該到家了的,辛瑜打了個電話過去,「小喬,在哪呢?」

  喬平一道:「在外面,我今天不回來了,會在公寓那邊睡。」

  辛瑜道:「行,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辛瑜想了想,然後他去換了衣服出門。

  七點左右,他到了喬平一公寓門外,按門鈴,家裡沒人。他沒在門口乾等著,而是去了小區門口附近邊看風景邊等喬平一。

  九點多時,喬平一的車開進了小區,他開車,莊揚坐在副駕駛上,他們沒看到辛瑜。

  辛瑜看著喬平一的車開進了地下車庫裡,他走到喬平一公寓樓下,不久後,他看到喬平一公寓的燈亮了,應該是喬平一和宋燦已經進屋了。

  他打電話給喬平一,「小喬,在哪呢?」

  喬平一笑道:「剛回公寓,你這是查崗?」

  辛瑜怔了下,然後道:「是啊,挺想你的。」

  喬平一笑道:「我也想你,我明早就回來。」

  「……好。」

  掛了電話後,辛瑜在樓下坐下了,十點半時,喬平一房間的燈熄滅了。十一點時,保安過來問辛瑜需不需幫忙。

  辛瑜道:「我在等我朋友。」

  保安道:「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好像是說明天早上……」辛瑜站了起來,「算了,不等了。謝謝你啊。」

  出了小區後,辛瑜沒打車,他辨別了一下方向後,開始步行往前走。

  夜風一吹,他的大腦清醒了一些,他想起了一件事,他曾和喬平一說過,如果他在自己樓下等一晚,自己只會覺得他傻……沒想到現在輪到自己來做這種事了。要不是保安來了,他可能真的會在那等到天亮。

  他笑了起來,果然是「蒼天饒過誰」。

  有人說,一個人愛另一個人,是因為喜歡在那人身邊時的自己——這應該是愛讓人變得更好的意思。辛瑜想,自己曾經也喜歡在喬平一身邊的那個自己,但如今,他討厭現在這個自己了。

  唉……如當初「形勢所迫」不得不在一起一樣,現在也到了不得不分開的時候了。生活裹挾著人往前走,有時真是半點不由人。

  走到天發亮時,辛瑜離和悅園仍然還有很遠的距離,他無奈地叫了輛車……

  七點左右,辛瑜回到和悅園了。他取出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其實他也沒什麼要收拾的,他是拎包入住的,這裡沒他多少東西,收點衣服就可以了,然後再把電腦帶上,其他的零碎東西,隨喬平一怎麼處理吧。

  收拾好東西後,他打了個電話給喬平一,接通後,他聽了一下對面的動靜,很安靜,喬平一應該不是在開車,這樣就好,很安全,「一一,方便說話嗎?」

  「當然啦。」喬平一有些奇怪他的說話方式。

  辛瑜道:「我跟你說件事。」

  「你說啊。」

  辛瑜沉默兩秒後道:「一一,我們分開吧。」

  「……」喬平一沉默了一會後道,「好。」

  「……」辛瑜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他心想,難道喬平一等他開口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那就這樣,拜拜。」他又等了幾秒,喬平一沒再出聲,他看了看手上無聲無息的手機,點了掛斷。

  把手機放進口袋裡,辛瑜拉上了行李箱,然後他看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他現在帶的是黑皇冠……他想,他似乎應該把送喬平一的戒指收回來?然後他又搖頭,沒必要,反正這東西他也不會再帶了。他把手上的戒指取了下來,放在茶几上,這也留給喬平一隨便處理吧。

  拉著箱子走出和悅園後,他叫了輛車,跟司機說去清水路,他在那邊租的房子一直沒退掉,還好沒退掉……

  半小時後,辛瑜接到了喬平一的電話,「小喬?」

  喬平一道:「你在哪?」他聽到了辛瑜這邊的雜音,不像是在家。

  辛瑜在出租車上,不過他沒說,只道:「在外面,怎麼了?」

  喬平一道:「你是不是知道我昨晚是和莊揚在一起?這個我可以解釋,昨天他和家裡鬧了點不愉快,不想回家,我覺得帶他回和悅園你會不高興,就帶他去我公寓那邊住了,他睡的是客房,我公寓裡有監控,你可以過來看。」

  辛瑜平靜地道:「我相信你。」

  喬平一沒必要撒這種會被揭穿的謊。辛瑜也不是真的認為喬平一和莊揚發生了什麼,喬平一是很亂來,但亂中有序,亂得很有分寸——辛瑜是這麼認為的,抽樣他們這三十年的生活,喬平一做事還是有規律有原則的。

  走到這一步,不是因為什麼誤會,更不是因為昨晚的事——它不過是最後一根稻草罷了,單個拎出來看,其實無足輕重。

  「……」喬平一沉默了一陣後道,「你在哪裡,先回家好嗎?我們見面聊。」

  辛瑜猶豫,「我已經出來了。」

  喬平一又是沉默,突然,他像是恍然大悟一樣,「你是說你已經搬走了?」

  「嗯。」

  「你怎麼能這樣?!」

  「……」辛瑜遲疑著道,「我很少開玩笑吧?大多數時候都能說到做到吧?」

  「你,你!……」喬平一怒極了,掛了電話。這次他沒有摔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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