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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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來，小杜你看看這些譜子。”陳彌把修改過後的幾首歌交給了杜易諾，他自己抓著吉他就坐在椅子上開始演奏。

　看這情況，除非來個人把他打暈了，或者他自己暈倒，否則是沒人能改變他的決定了。

　杜易諾拿著曲譜，在陳彌的伴奏下，開始一首一首的演唱修改後的歌曲。

　當他唱完，陳彌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他摘下眼鏡，捏捏鼻梁，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

　“小杜，我現在忽然恨感激那個當初在我的飲料裡下藥的人。”因為哽咽著，陳彌嘶啞的聲音更加讓人難以聽清了，“因為如果現在我還能唱，我一定會對你充滿了嫉妒。但是我不能，我只就能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創作中去，於是才會誕生這些完美。”陳彌越說哭得越厲害，最後竟然嚎啕大哭起來，“音樂實在是太美好了。”

　[治好他的喉嚨怎麼樣？]

　[那誰給我寫歌啊。]

　[……不要這麼無恥。]

　[親愛噠，現在讓他恢復嗓音並不是對他好，而是害他。就像陳彌自己說的，他不能自己唱了，反而能夠毫無牽掛的全身心投入到音樂中，做一個純粹的音樂人，因為他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一旦陳彌恢復了嗓音，我還能去找其他譜曲寫詞的人，對我造成的影響並不大，但是相信我，那個時候他活得就沒有現在這麼快活了。]

　陳彌見識到了什麼叫完美，當他能夠自己演唱的時候，卻沒辦法用自己的歌聲演繹完美，這個人到時候會自己把自己逼死。

　為什麼杜易諾不想著自己填詞作曲？因為龍族極端缺乏創造力，杜易諾上輩子最大的“創造”就是在一千三百歲的時候，用自己的爪子挖出來了第一個長期居所——山洞。那之後他越來越強，再搬家就是把其他的大型猛獸尤其是同族揍翻，直接搶了。

　陳彌哭了十多分鐘，哭聲忽然變成了呼嚕聲，眾人只能無奈的把陳彌抬到休息室裡。

　話說，就算陳彌半張臉都被大鬍子遮住了，但誰都能看出來，他睡著的臉上洋溢著幸福和滿足。

　只用了一個禮拜，專輯的歌與mv已經全都攝製ok，不過專輯的正式出版，就要在春節之後了。

　“易諾，跟姐姐一塊回家吧。”夢露穿著正常的男裝，坐飛機穿女裝太麻煩，他現在在杜易諾的家裡，臨走還是不死心，要來勸杜易諾。

　“夢露姐，我已經做好春節安排了，不用擔心我。”

　“你這孩子，牛脾氣。”夢露無奈，最後給了杜易諾一個擁抱，“我二十四小時開機的，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聖誕節丹尼爾身上出的事，讓他們想起來都背脊生寒，萬一當時杜易諾被勸出去了。□□什麼的他們無所謂，但是這孩子的身體和精神要受到多大的傷害。

　“嗯，一定。”

　“一定一定啊！無論誰跟你聯繫要帶你出去玩都要打電話，包括孫總在內。我離得遠遠水救不了近渴，但是趙燁在b市，別擔心打擾他什麼的。”

　“姐姐，放心吧！”

　“怎麼可能放心啊。”夢露嘆了一聲，最後只能一步三回頭的下樓了。

　杜易諾站在房門口，看著夢露的身影消失，又跑到陽台上。果然夢露走出了樓頂還不放心的朝上看，正好看見了杜易諾對他揮手。

　終於夢露上車走了，杜易諾嘆了一聲，回到房間裡。

　小騎士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個牙線盒上，穿著綠色褲子陪粉紅色小吊帶，一臉的若有所思——杜易諾從尋寶上買了一些娃用傢具，結果人家送了一些最簡單的娃衣，雖然顏色與圖案略虐心，但小騎士覺得還是比只穿一條內褲更有安全感，另外說不定杜易諾看著這樣的他有一天就沒興趣了呢？

　“你這個也是禮貌嗎？”

　“看我這張臉，親愛噠你沒發現我現在情緒確實很低落嗎？”

　“那就不是禮貌。”

　“我姐姐走了啊，趙哥也回家去了，我只有你了。”龍是強大的物種，也是獨立性非常強的物種。雌龍守護到蛋孵化，如果出殼的同時雌性幼龍，她會照看她到一百歲。如果是雄龍，就立刻把小龍叼出巢穴，在遠離自己領地範圍的地方扔掉。

　所以龍雖然在同族遇到危險的時候——非同族鬥毆的危險，會守望相助，可至少雄龍是沒有父母、兄弟、姐妹這種概念的。

　杜易諾是很稀少的光明系巨龍，他在光輝陣營打工成為聖龍後，人們尊敬他、畏懼他，甚至還有厭惡他的，總之沒有人類真心把他當成家人看待。他很喜歡這種兄弟和姐弟之間的關心和呵護，甚至稍微有那麼點沉迷。

　“你既然這麼說，那就是禮貌了。”

　“……”杜易諾趴在了茶几上，他覺得更傷心了，親愛噠竟然都不理解他。於是又生氣了，伸手去拉小騎士的小腳踝，把他從牙籤盒上拉下來，戳他的肚子和大腿。

　小騎士躺平，在裝死的同時鍥而不捨的繼續說：“另外，有一件事我思考了很久。”

　“什麼事？”杜易諾繼續戳，用□□小騎士的身體來安撫自己痛苦的內心。

　“我是什麼國籍的？”

　“你不會是一直在思考我決絕那個大叔的問題吧？”

　“從真實年紀上來講，那個‘大叔’只能算是個嬰兒，不過，是的。”

　“那只是一種善意謊言的拒絕，真喜歡誰，除非牽扯到什麼很嚴肅的問題，否則年齡不是距離、國籍不是問題，性別可以忽略。”

　_(:3?∠)_這個世界很多地方都很不錯，但是這個華國的語言藝術，尤其是網絡上的，有時候實在讓人無語凝噎：“好吧，那麼我們暫時放下你撒謊的問題。”

　“我對你可沒撒過謊。”

　“呵呵。”小騎士表示忽略這句話，“我終於有一天是要長大的，到時候你要怎麼安排一個黑戶？不要說你養著我。”

　雖然還是躺平著，但是小騎士看著杜易諾的眼神，讓杜易諾知道，他們到了一個關鍵的時候，如果這個問題不能好好的回答，那麼他倆的感情也就gameover了。

　“其實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沒發現。

　“你覺得，變成和我一樣的狀況怎麼樣？”

　“侵占他人的身體？”

　“對，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給你入籍。”杜易諾有那麼點臉紅，畢竟這是承認自己的無能了。可是電腦這東西，甚至還有用電腦侵入某某國的檔案系統，做一套假身份啥的……老妖龍做不到啊qwq

　“要麼是像這個孩子一樣，已經徹底失去生命的，要麼就是罪大惡極的該死的人。”小騎士想了想就點了頭。他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可接受的，光輝陣營的宗旨在盡量導人向善的同時，就是斬滅一切死不回頭的邪惡。

　突然樓層對講機響了。

　“外賣來了！”瞬間，剛才趴著裝死的人就消失不見了，再回來時，他心滿意足的拎著一大堆塑料袋，“來來來，蝦肉小籠包、豬肉小籠包、蟹肉小籠包、牛肉小籠包，要吃哪個？這還有黃燜雞、梅菜扣肉、酥炸魷魚圈、軟炸魚片、涼拌肚絲、麻辣豬心……”

　杜易諾嘶的吸了一口口水，把一個一個的飯盒打開。

　一首單曲，一部電影（雖然還沒上映），杜易諾總算是有進項了。身為一頭龍，他對住宅和穿著沒什麼太大的追求——龍其實更愛裹著的，這世上有什麼服裝能比得上他們自己的龍皮更華美貴重？龍爺更愛住山洞裡，寬敞好折騰。

　雖然現在不能躺在金幣、寶石和藝術品上面，不過每天都能面對很多藝術家，能自己創造出閃亮的藝術，前聖龍表示很滿意。

　龍，至少是杜易諾這頭聖龍的第二追求就是食物了。華夏的食物，大大的滿足了他的這種渴望，太美味了qwq。

　小騎士看著擺開的美食，也咽了一口唾沫，小騎士是不需要吃飯的，但是他可以吃，能品嘗到味道。唯一讓他鬱悶的是，尼瑪身材太小了啊！最多最多吃下一個小籠包的肉丸子他就撐死了，於是就只能看見某人大吃大喝了啊！

　“那個……你能暫時把我變大一點嗎？”在美食麵前，節操算啥？小騎士已經做好了被占便宜的準備，想著大不了和他同床共枕的時間，再延長一兩個月也可以啊。

　“你不會以為我們就只吃這一頓飯吧。”嘴裡塞著四個小籠包，一個小籠包也有嬰兒拳頭大，腮幫子都鼓到不能再鼓了，杜易諾竟然還能做到吐字清晰明白，也是很神奇的事情，“而且現在的信仰力讓你長大能吃飯了，晚上我也就沒辦法把你變大抱著你了。”

　“你要啥？”

　“一會讓我喂你吃飯。”

　“不能拿嘴喂。”

　“矮油，我怎麼會那麼猥瑣呢。”杯具！竟然被猜到了！親愛噠也變壞了啊。杜易諾在心裡悲涼的嘆息了一聲。

第27章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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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易諾把小騎士從茶几上拿下來，放在自己大腿上。瞬間，小騎士就開始變大，不過他的衣服可沒跟著他的人一塊變大，很快就壯烈掉了。於是十幾秒之後，小騎士從一個八釐米的娃娃，變成了一個……只穿著胖次的八十釐米娃娃？

　他不是幼兒的姿態，就是個等比例的成人。

　“親愛噠！我們開吃吧！”~\(≧?≦)/~

　不過，美食很美味，但是小騎士看起來也更美味啊。表面上喂飯喂得開心的杜易諾，實際上在心裡流血。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脹得好難受啊。

　一直到正月初三，這段時間杜易諾一直和小騎士這麼痛並快樂的吃吃喝喝著。

　初三半夜，凌晨三點左右吧，李欣忽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李欣說有事，就沒跟他們一塊回國。看這意思，是過年都沒回來？

　“李姐？小杜，你準備好衣服，下午我去接你，我們到米國試鏡。”

　“……好。”現在的小團隊裡，和杜易諾感情最淺的就是這位李姐了，杜易諾還是龍的時候這種野心勃勃的人見得多了，對她也確實不感冒。但是現在李姐的這個電話，倒是讓他稍微擺正了一下態度了。

　涉及到工作的事情，李欣不會馬虎。

　電話那邊，正在等待登機的李欣原本一臉的疲憊，聽見杜易諾這麼幹脆的回答，露出欣慰的笑容。李欣好強，上一個藝人薛祈雖然是和平分手，可其實讓她有些傷心，她沒想到薛祈那麼快就失去了雄心壯志，甚至已經對她的各種安排表示出了厭倦和煩躁。

　藥醫不死人，一個人自己沒有上進心，旁人再怎麼在後邊推著，也是徒呼奈何。

　不知道是飛機晚點，還是路上堵車，李欣在初四夜裡十三點多才來到了杜易諾樓下。兩個人匆匆前往機場，買了凌晨三點多直飛米國的航班。到了米國又立刻二度轉機，匆匆在一家小酒店睡了三個小時，杜易諾就被李欣再次叫了起來，給了他一個劇本，和一本英文小說。

　劇本和小說都名為《藍色脣彩》。

　杜易諾沒多廢話，拿過來就開始看。

　李欣喝著咖啡問，沒化妝，臉上的憔悴更加明顯：“能看懂嗎？”

　“嗯，沒問題。李姐，你再睡一會吧，我看完了再叫你。”

　“沒事，我這人一興奮起來就睡不著。”見杜易諾的眼睛盯著咖啡，她笑了一下，“真沒事，我喝咖啡和喝水一樣，□□對我早就沒什麼作用了。別分心了！快看書。”

　杜易諾老老實實低頭看書了，李欣又說：“電影就是這部小說改編的，小說被稱為是‘男伴風月俏嬌人’，書裡的男主角就是黑髮黑眼，雖然沒說是亞洲人，但也沒說不是。試鏡是在兩天后，你看完了想想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嗯。”

　劇本只有三個片段，不過看小說就能知道大概的劇情，這是一部徹頭徹尾的青春愛情片。

　女主角艾爾莎是個書呆子大學生，有一個跟她一樣的書呆子男友，有一天，男友的朋友告訴她，男友約她在體育館c區見面。艾爾莎去了，卻發現男友正在和某個拉拉隊女孩在體育館c區的座椅上做、愛，那個女孩竟然還對她露出惡意的笑。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艾爾莎拒絕了幫助拉拉隊長寫論文，那之後，她更是遭受到了其她人的惡意欺負和疏遠，眼看著畢業舞會就要到了，她連一個男伴都找不到，甚至被人奚落，她可以去買一個男女支。

　艾爾莎真的在網上查了有名的男女支聚集區，去到那裡後，沒多久就被那裡形形□□和奇形怪狀的男人們嚇得要命，還差點被搶劫，一個抹著藍色脣膏的男女支救了她。結果艾爾莎又害怕又激動的，就把對方買了。

　在去到賓館之後，艾爾莎反而孬了，書呆子的她其實還是個處女。她害怕的哭泣，男人把她樓在懷裡安慰。第二天艾爾莎醒過來的時候，把男人的半邊身體都壓麻了。

　書看到這，杜易諾皺了一下眉。

　“怎麼？有不懂的地方？”

　“這是個紳士，不是個男女支，尤其不會是一個站街的男女支。”杜易諾還沒接觸到這個世界的上流社會，但是這種事情，無論哪個世界都會是相通的。

　便宜的失足男女，本身的資質在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太好，除非是得罪了人惡意弄到下層磋磨的，這麼紳士的一個人如果從一開會就在底層那他根本活不下來。高水平的“陪玩”男女，當然只會服務於更高的人群。高消費不一定帶來高享受，但是高享受一定價值不菲。

　為什麼杜易諾會思考這種東西？他要的是信仰力，或者至少正面信仰力要大過負面信仰力。他可不願意出演這種嚴重與事實不符合的，如果演繹出來，必定會造成極端惡劣的影響——老龍妖就是那麼自信︿(?︶?)︿，他演了，別人看了，就一定會有男女跑去站街男中尋找真愛，那結果會怎麼樣就不用多說了。

　“所以這是小說。”李欣聳聳肩，“另外，你看到後邊就明白了，這傢伙確實不是個男女支。”

　“那是我急躁了。”杜易諾點點頭，繼續翻。

　後邊是男女的各種互動，各種幫助艾爾莎打臉，最後是個he大結局。果然，男主的身份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艾爾莎也不是普通的書呆子女生。

　“不錯，這個劇本我接了。”

　李欣頓時笑了：“小杜，別這麼得意啊。現在很多人都在競爭這個劇本，其中不乏好萊塢巨星。畢竟女主角已經定了傑西卡•莫德爾，一部電影要考慮的不只是演技，還有演員的名聲和地位。別看我這麼鄭重，其實我的信心是零。我在這邊確實是在一直給你跑片約，但沒想到同意試鏡的會是這部片子，是不是要帶你來我都考慮了很久……”

　她說到後來，笑容消失，漸漸沉默下去了。

　“李姐，放心吧。即使他們不選我，兩天后看到我表演的人，也會一輩子記住我。”

　李欣再次笑了起來，拍了拍杜易諾的肩膀，老氣橫秋的說：“行，小夥子有決心。趕快洗漱，換衣服，跟我去買東西。”

　“哦。”

　說話間，李姐已經出去了。

　杜易諾剛走進洗手間，吊在他腰上晃悠的小騎士（今天是y）跳上了洗手台，為防他沾上牙膏，杜易諾把他抓起來，房子啊了毛巾架上。

　小騎士站穩後問：“你要催眠？”

　“親愛噠，你男人可是非常有職業道德的，絕對不會在公事上使用非正常的競爭手段。”

　“這麼說的話，你從聖龍墮落，其實也算是違反職業道德吧？”

　“不，那是光輝陣營違約在先。”

　“違了什麼約？”

　“說好的給我一個老婆，我滿意驗收了，可他們竟然在不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中途換人。”

　“……”這情況還是小騎士第一次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的意思是，光輝陣營的上層同樣在我死亡的背後做了推手？”

　“你不知道嗎？”杜易諾也是剛意識到，自家騎士原來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啊，“光明教宗的侄子，大地法聖的兒子，火焰聖騎士本人，還有那麼三四十個傢伙，都想要取代你。”

　“我以為聖龍騎士是個苦差事？”小騎士有點茫然，雖然已經是很遙遠的歲月了，但現在回想起來，往事依舊曆歷在目。

　聖龍法蒂亞斯從很久很久之前就是聖龍了，對人類來說那就好像天地開始之初他就是聖龍一樣。而且他一直沒有什麼龍騎士，曾經有過強者想要踩上他的背脊，其中包括法聖和武聖無數，還有數任各教派的教宗，甚至大帝國的皇帝，但無一例外的，都被聖龍直接拍死。

　因為降服巨龍這種事情，聖龍顯然也算是巨龍，必須一對一的進行，否則絕大多數巨龍都是寧死不屈。尤其聖龍早已經是光輝陣營的標誌，想帶著人手幫忙，甚至組織大規模的軍隊，都是不可能的。

　雖然每隔幾百年，依然有光輝陣營的傻缺自認為自己是世界的主角跑去找死，但基本上那也就是找死而已╮(╯?╰)╭

　後來有一天法蒂亞斯忽然想開了，聲明要找騎士，各路強者發瘋一樣聚集，但沒多久大多數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因為法蒂亞斯對於自己騎士考核的第一個項目是：給我修指甲。

　就算成為了聖龍騎士，也不能踏上法蒂亞斯的背，只能龍在天上飛，他們自己使用各種手段跟上。

　還是有些人留下來的，不過他們為的不是那個已經變得可笑的名聲，而是修剪時掉落的龍指甲、吃飯時滴落的的龍口水、打哈氣後的龍眼淚等等這些珍貴的材料。

　可是突然有一天，法蒂亞斯在某次湊巧和大地女神第三騎士團在同一戰場上作戰後，他一爪子就把騎士團裡的某位小騎士抓走了，並且驅趕走了他所有的龍騎士（僕人？雜役？），宣布小騎士以後就是他唯一的聖龍騎士。這幸運兒當然就是戈貝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