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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撮合》第67章
番外之五 清明掃墓

  春天這個季節其實一點兒也不好,說什麼「萬物復甦」、「柳綠花紅」、「鶯歌燕舞」的,都忽略了那濕漉漉的天氣,能見度極低,霧濛濛的讓人心煩。這不,交通事故也多有發生,看來今年的季度統計有得煩了。

  愛崗敬業的蘇子秋交警處理完手頭上的資料後,已經錯過下班時間整整一個小時了。

  匆忙收拾一下,他就拿了鑰匙走向交警中隊的停車場,準備開車回家。自從他那輛CR-V被盜並且被毀後,樓向晚讓他開車庫裡的瑪莎拉蒂或者阿斯頓馬丁,可惜子秋死活不肯,最後只得給他換了一輛維特拉。

  回到依雲別墅的時候,天剛擦黑,樓向晚卻還沒有回來。子秋心血來潮直奔廚房,裡面幾個傭人正在忙碌,見到子秋都有些愕然。

  「沒事,你們忙你們的。」子秋興致勃勃地打量著已經洗淨切好的食材,發現裡面有新鮮的雞翅膀,抬頭問道:「這個雞翅膀準備怎麼弄?讓我來做可樂雞翅行不行?」

  「行,當然行。」一直為樓家服務的特級廚師何叔連忙點頭,很快又問道:「秋少,你會做可樂雞翅嗎?」

  「大概知道,不就是那幾步嗎?難不倒我。」子秋挽起袖子,直接動手。

  樓向晚回到家的時候飯廳裡面「熱鬧非凡」,久未出現的藥箱被武叔端端正正地捧在胸前,而陳醫生卻半彎著腰,似乎正在處理某人的傷口。四周站滿了依雲別墅的傭人,個個見到樓向晚都是一臉的懼意,尤其是何叔,看了他一眼後腦袋幾乎要掛到胸前。

  「發生什麼事了?」因為陳醫生完全遮擋了樓向晚的視線,導致他根本就看不到陳醫生在為誰服務,所以乾脆問道。

  武叔歎了一口氣:「沒什麼,秋少剛才被油燙傷了手。」

  「什麼?」樓向晚一聽,臉色都變了,一個箭步直接上前,果然看到子秋艱難地伸著手,手背上起了小拇指大的水泡,不由得一陣心痛,也顧不上眾人在場,小心翼翼地托著他的手,憐惜地將他抱入懷內,語氣溫柔:「痛不痛?怎麼弄成這樣啊?你向來就不擅長做飯,跑到廚房去幹什麼?」

  大庭廣眾之下被樓向晚抱住,子秋有些難為情,尤其是看到陳醫生那揚起的嘴角,更是紅了一張臉,低聲說道:「沒事,陳醫生說稍微處理一下就行了。」

  何叔僵著身子上前:「少主,剛才秋少他要親手做可樂雞翅,我一時頭腦發熱就答應了他。後來他想先把雞翅煎成金黃色的,誰知在放雞翅下去的時候被炸起的滾油燙傷——都是老何的錯,請少主責罰。」說完,他「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緊接著,負責廚房工作的傭人都紛紛跪下請罪。

  他們都很清楚秋少在樓向晚心目中的地位,想到以前少主那不近人情的懲罰手段,幾乎所有人都膽戰心驚。

  聽到何叔將責任攬上身,子秋急了:「哎,何叔,這傷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你怎麼——」

  「何叔,你先回去準備今晚的晚餐。既然子秋想吃可樂雞翅,那麼就好好地做給他吃。這件事我暫時不追究,你們都先下去。」樓向晚語調平靜地吩咐著,眾人才稍微鬆了一口氣,退回到廚房。

  陳醫生給子秋塗了藥膏,抬頭對著樓向晚說道:「少主,秋少的燙傷不算嚴重,你也就別太擔心。何叔他們做事向來謹慎,今次就饒了他們吧。」

  「我又沒說要處罰。」樓向晚看著子秋手背上的水泡:「真是的,做個菜都能弄成這樣子,以後得嚴令禁止你踏入廚房。」

  「我只是想做可樂雞翅給你吃,前天你不是說要做來嘗嘗的嗎?今晚我見你還沒有回來,就跑到廚房去,只不過是不小心被燙到了……」子秋自知理虧,小聲地為自己分辨。

  樓向晚聞言心裡一暖,抱緊了他:「你有這份心就好了,何必弄傷自己呢?」

  一旁的武叔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聲:「少主,我看你們還是先吃飯吧。秋少的傷應該不礙事,陳醫生也留下來一起用餐好了。」

  「別。」陳醫生一邊收拾醫療器械一邊擠眉弄眼:「電燈膽這種玩意我少做為妙。阿武啊,我看你也早點撤退,留個空間給他們小兩口親熱親熱。」

  「見慣了,也就不怪。少主和秋少一直都是這樣膩乎的,我這張老臉從來就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看著他們幸福,我也能沾沾光。」武叔笑嘻嘻地說道,讓子秋頓時紅透了臉頰。

  暮春的晚上依舊是濕漉漉的,房間裡開了抽濕機,可是那種黏糊的感覺就是存在。因為子秋的手有傷,樓向晚堅持要幫他洗澡,隨便吃盡豆腐。

  好不容易擦乾身子走出浴室,就看到先他一步出去的子秋坐在床上,拿著藥膏準備塗藥。

  樓向晚湊近一看,眉頭立刻緊皺:「怎麼把水泡弄破了?那樣會很痛!」

  子秋手背上那小拇指大的水泡已經被擠破,流出了透明的液體。他抬頭對著向晚微微笑道:「弄破了才好得快,等水泡自己散掉,起碼得一個星期。別擔心,我又不痛。」

  「你啊。」不忍再責備,樓向晚坐在他旁邊,拿過藥膏小心翼翼地給他塗藥。眼前這個人總是那樣,對自己就是不珍惜。

  「向晚,那可樂雞翅好吃嗎?」子秋看著他愛意滿佈的漂亮眸子,輕聲問道。

  「如果你沒有受傷的話會更好吃。」樓向晚將藥膏的蓋子旋好,伸手搭在他的腰上,稍一用力就將子秋拉入懷內:「清明假期要值班嗎?」

  「星期天白天值班,清明那天剛好不用。你是要去掃墓啊?」子秋放軟了身子,舒服地靠在愛人胸膛,微微昂起了下巴,美麗的丹鳳眼半瞇著,那姿勢就像要索吻一般。

  美色當前,樓向晚自然不會放過,低頭溫柔地吻了吻他的唇,才說道:「是啊,準備去烈士公墓拜祭一下。」

  「哦,我還以為你要帶我回去拜祭樓家祖先——」烈士公墓裡只有崔子秋以前那身子的骨灰,有什麼好拜祭的?

  「我們那邊不行正清,都是清明節過後才拜祭,除非當年家裡有老人過身。而烈士公墓那裡我們還是得去看看,否則太冷清。」樓向晚將子秋慢慢地放到床上,俯視著他:「我得好好守住你,順便警告那人不許回來跟你搶身體。」

  本市的烈士公墓建在一座較大的山坡上,四周種著連綿的松柏,一年四季蔥鬱茂盛。不過,跟其他的墓園相比,這兒相當冷清。這是自然的,畢竟在此長眠的都是「英年早逝」的烈士,不是「壽終正寢」的老人家,所以前來拜祭弔念的人是少之又少。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站在半山腰的子秋回身望著下面稀稀落落的人,不由得低吟出了千古名句。

  他身後,樓向晚正把手中的白菊放置到墓前的花瓶裡。聽到子秋讀出的詩句,微微一笑:「子秋,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子秋轉身衝他咧嘴一笑,向前幾步跟他並肩站立,垂眸看著那光潔如新的墓碑,上頭的黑白照片依舊清晰無比,穿著警服的崔子秋笑得一臉陽光。

  「時間過得真快,我都要忘記以前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了。」子秋彎腰,伸手拂過那張相片。幾年前這張照片上曾染上了向晚的鮮血,如今也無蹤跡可尋。想到那日的情景,子秋內心一陣刺痛。

  「在想什麼呢?」樓向晚被子秋臉上沉鬱的神色嚇到了,連忙握住了他的手。

  一陣暖意自手掌傳來,子秋心中的刺痛略為減緩,抬頭很認真地望著樓向晚:「向晚,我愛你。」

  「我知道。」樓向晚笑了,另外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怎麼了?想起以前不愉快的事嗎?」

  「嗯,想起你那天在我墓前瘋狂地砸墓碑,弄得自己傷痕纍纍。只要一想起,心就很痛。」這事他並沒有瞞過樓向晚,早在重逢的時候就已經告訴了他。可是這一幕卻永遠印在他心間,怎麼也抹不去。

  他知道,樓向晚的愛濃烈而深情,這個世間根本就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他動搖。這樣的樓向晚,讓子秋很心痛。

  「傻瓜,都過去了。」樓向晚笑著拍拍愛人的背,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整個墓園一下子安靜下來,兩人的感知裡都只剩下了對方。

  「喂,光天化日之下,在眾多的烈士前輩面前,你們這樣有傷風俗。」一道戲謔的聲音打擾了情人間的甜蜜。

  兩人回頭,就看到展墨晨捧著一隻烤乳豬、莫迪捧著一束包紮精美的花順著台階走過來。

  「你們來這兒幹什麼?」樓向晚微微皺眉問道,卻沒有放開子秋。

  「迪迪說要來掃墓,我陪他來的。」展墨晨將烤乳豬放到了墓碑前,看到墓前專門放供品的地方只有白菊,嘖嘖幾聲:「你們還真省事,什麼都沒有帶,好歹弄些冥紙香燭的啊。」

  「現在都倡導文明祭祀。」對於這個外甥,樓向晚一直都沒有好臉色。

  展墨晨還想說什麼,莫迪瞪了他一眼,立刻就讓他乖乖地閉上了嘴。樓向晚覺得好笑,這人以前狂傲自大,現在倒成了十足的「妻管嚴」了。

  子秋上前幫忙,樓向晚一手拉著展墨晨的領帶,將他拽到一邊:「你不回展家拜祭祖先,跑來這裡湊什麼熱鬧。」

  「小舅舅,你還不知道嗎?展家老頭子已經直接宣佈跟我斷絕關係了,我正考慮改姓莫。」展墨晨不以為然地掙開了樓向晚的手,然後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被他弄亂的衣服。

  「他捨得?」這就怪了,展家的老頭子對展墨晨一直是寵愛有加,怎麼突然就鬧翻?一定是這臭小子又幹了什麼壞事。

  展墨晨笑了:「小舅舅,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向樓家老爺子那樣開通的。展家接受不了莫迪,我自然也就放棄展家了。」

  原來如此,樓向晚那雙漂亮的眸子淡淡地看了一邊的莫迪一眼:「他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起初還拚命地趕我回家,說是要跟我撇清關係。哼,想都別想,這輩子我就纏定他的了。」展墨晨提起這個就有氣。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對了,我公司恰好需要一個行政總裁,有興趣不?」樓向晚忽然有個好主意,能夠把展墨晨拉入公司,以後他就能更多時間跟子秋相守了。

  展墨晨是何許人也?他立刻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小舅舅,你還想折磨我啊?子秋他都已經守在你身邊了,你的氣還沒有消嗎?」

  樓向晚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你不是暫時沒工作嗎?過來幫幫忙不好?反正在我這兒你絕對不用擔心被報復。展家老頭子不會對你怎麼樣,最重要的是,他們不敢動莫迪。」

  沉默了好一陣子,展墨晨終於點頭。

  拜祭完畢後,一行人帶著那只烤乳豬向下走著。剛走到下面,就看到顏聖傑捧著一束非常漂亮的百合花迎面而來。

  「今天人真齊。」顏聖傑微笑著向眾人打招呼,目光最後落在了子秋身上,裡面的淡淡柔情一覽無遺。

  樓向晚不著痕跡地擋了子秋身前,清冷如雪地說道:「顏先生,我們已經拜祭完畢,請便。」

  「是嗎?真不巧。好像每一次我都錯過了。」顏聖傑當然知道樓向晚那動作意味著什麼,子秋早就屬於眼前這個人。

  被樓向晚擋在身後的子秋微微一笑,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然後站上前:「錯過了就是一輩子,聖傑,我現在很幸福。」

  「我知道。」顏聖傑尷尬地笑了笑,抱著花邁上了台階:「我只是來緬懷的,沒有其他意思。」在子秋的眼裡,對自己不會再有留戀。只是此刻的自己,對他根本就放不下,日夜都在思念著他。也許再過幾年就好,時間會作出最後的安排。

  望著顏聖傑的背影,展墨晨冷笑:「扮什麼情聖啊!當初做得那麼絕。」

  「你以為你自己好到哪兒去?」莫迪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涼涼地說道:「可惜我沒有遇到好像向晚那樣癡情的主,否則你的下場跟顏聖傑一樣。」

  「迪迪……」展墨晨的氣焰立刻低了下去,動作神速地一把捉住了莫迪的手,他怎麼能容忍他移情別戀!

  樓向晚看著他們盈盈一笑:「好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只烤乳豬看上去味道不錯,等一會兒得好好品嚐。」

  站在崔子秋的墓前,顏聖傑仔細地望著那張黑白相片,苦澀的味道在心頭一圈又一圈地蕩漾開。

  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現在的子秋過得很幸福,根本就容不下他絲毫的肖想。

  回頭,看著山腳下漸行漸遠的四人,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子秋,我真心祝福你——」

  什麼行政總裁!簡直就是高級苦力!展墨晨跌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瞪大眼睛望著辦公桌上那小山般的文件,一手揉著抽搐疼痛的額頭,無奈地問秘書:「告訴我,這是什麼?」

  資深秘書白彤微微一笑:「報告總裁,這一份是第一季度公司的財政狀況報告,這一份是下一季度公司經營的方案,這一份是第一季度公司高層的人事評核,這一份是……」

  「董事長在嗎?」雖然說這些都是行政總裁親力親為的事情,可是一下子就來那麼多,樓向晚也太看得起他了!

  「董事長剛剛外出,他說以後公司的事務就由您負全責。」白彤職業性的微笑還是很好看的。

  就知道樓向晚不安好心,不過能夠確保莫迪不受到展家老爺子的暗算,展墨晨還是決定接受奴役。他知道樓向晚負責的這家公司規模龐大,日常事務多得令人咋舌,可沒想到一些公司文化建設的事情居然也扔到他這兒來。

  得,他就好好做吧,等他賺夠了錢,就跟莫迪環遊世界去!

  「樓向晚!現在是上班時間,你把我拖進車裡幹什麼?」正在路面執勤的子秋被樓向晚一把扯進了車裡,迎面就是一記熱吻。

  許久之後,樓向晚才放開了他,抬腕讓他看時間:「親愛的子秋警官,你下班已經五分鐘了。」

  那只做工精美的表上很明確地顯示出此時已經是中午12:10,果然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子秋放軟了身子,坐到了副駕駛座上:「你今天休息?」

  「公司有展墨晨在。」把展墨晨拐進公司,為的不就是能夠在想他的時候溜出來嗎?樓向晚微笑著想。

  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當然,樓向晚並沒有告訴子秋,那個名為沈翔躍的大明星,在清明節那天,因為不堪殘疾和牢獄之苦上吊自盡了。

  好像便宜了他——

  算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只要以後他們能夠幸福就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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