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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媳婦兒的性別不太對啊!》第84章
第84章 因禍得福

  在旁人看來,那些正在刪除狀態中的賬號角色只是離線了。可等到時間到了之後,在所有人的列表中,他們自動地就會消失。

  水墨青花刪號的時限不剩幾天,將近半年的時間裡,誰都沒再見他上過線。

  那天的系統公告,和野桃含笑後來貢獻給幫會一筆額數不小的資金,大部分人都心裡有了個底,舉杯對長空與水墨青花估計是分了。

  感情上的事,誰離了誰不能活?而到了遊戲裡,也更是這樣。

  遊戲仍好好運行著,幫會也一樣,每天固定團照常開,偶爾開幾個活動活躍活躍幫內氣氛,水墨青花的afk,並沒有給任何人帶來影響。直到這個id有一天消失在了幫會列表和好友列表裡,許多人才恍然惋惜道:原來他是刪號了麼?

  楚樺離開遊戲後,像關關雎鳩和陸七百等平時玩得比較好的一群人,偶爾會在[SC]上勸他回去。只不過賬號卡都掰了,楚樺是真的沒有回頭之路。

  人們都很順其自然地接受了水墨青花刪號的事實,畢竟他們還有屬於自己的遊戲生涯要去玩。

  要說真有什麼不同的話,細心的人才能發現,舉杯對長空的在線時間是越來越短了,往往上線清個日常,或者只是簽個到,也就下了線。

  並不是衛臨變得忙了,他的時間還和往常一樣,只是總覺得上了遊戲也沒什麼勁頭,索性很少再登錄。

  長空當時知道楚樺要刪號,畢竟那裡是流離之地,但他沒有攔著楚樺,現在想來也不覺得後悔。

  他只是偶爾會在路過某個地圖的某個地點時,舉杯對長空就會不經意地想起,水墨青花當時和他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其實直到去月老廟剪紅線的時候,衛臨才明白了為什麼楚樺沒下得了手。他剛接過npc手裡的剪刀,周圍立刻浮現出了許許多多的晶體。

  楚樺當時肯定也是看到了這些,所以才沒能剪下最後一次機會就走了吧。

  衛臨沒急著斷紅線,他抬著頭,將那些晶體裡關於兩個人的回憶,全部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可能因為是最後一剪了,衛臨看到的回憶比楚樺看到的要多。

  他看到的是那個自己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急匆匆地趕到了聖獸殿,忍著巨鼎的熱量,為他趕製極武。

  舉杯對長空看得到,水墨青花的臉被高熱的巨鼎烤得通紅,整個人活像一隻蝦子。但對方卻不肯放棄,失敗了,重來。又失敗,再重來,直到終於成功煉造出了那把鞭子,這才虛脫一般靠在冰牆上。給自己降溫。

  長空又換了個晶體,那裡面正回放著他和水墨青花在競技賽中的並肩作戰。

  一塊塊晶體依次看過,最後一塊,則是楚樺來剪紅線時候的場景。水墨青花看上去似乎很平靜,可當晶體浮現出來的時候,他的臉色就變了。

  水墨青花咬著牙,眼中帶著深深的不捨與痛意,終究還是扔下了紅線,把剪子還給了npc轉身離去。

  舉杯對長空似是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張開了剪刀,讓這條紅線在清脆的一聲響之後,終於分成兩段,各垂一邊。

  那時,掰掉賬號卡後的楚樺把自己捂在被子裡大哭了一場,梓晗在臥室門外,聽到裡面的嗚咽聲,到底還是沒忍心,他收回了想要推開門的手,想給楚樺一個自己宣洩的空間。

  半夜,客廳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登時就把睡著的梓晗給驚醒了。

  ——小偷!?

  梓晗連拖鞋都顧不上穿,緊忙跑出去打開了客廳的燈。看到的卻根本不是什麼小偷,而是倒在地上的楚樺,和已經摔碎了的玻璃杯,而楚樺的手就摁在那堆玻璃碎片上。

  「我的親祖宗誒!大半夜的不睡覺您這是跑出來作什麼妖啊!」梓晗跑過去,把楚樺從地板上扶了起來。

  楚樺被扎得滿手都是血,鮮紅的液體下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梓晗不知道他有沒有把玻璃渣都取出來,這種情況下只能去醫院做處理了。

  「那你得背著我去才行。」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楚樺的嗓音聽上去極其沙啞,梓晗這才發現他臉紅得不太對勁,伸手探過去在他額頭上一試,好傢伙的,楚樺居然發燒了!

  「你燒多久了!?」梓晗拿來掃帚,簡單地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又找到了體溫計,給楚樺量體溫。

  「我不知道。」楚樺用他沒受傷的那隻手揉著額頭。他哭著哭著就睡了,要不是梓晗說,楚樺都不知道自己是發燒了。半夜覺得口渴起來喝水,腿軟得走不動路,好不容易挪到了客廳,剛倒好的水還沒來得及喝進嘴呢,楚樺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就成了梓晗跑出來時看到的那樣。

  「我好渴啊…」楚樺氣若游絲地靠在沙發裡,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扔在岸上的魚。

  梓晗給他重新倒了杯水,瞅著溫度計上的數值顯示41°「得,發高燒呢。楚大爺,您這回是說什麼都得去醫院走一趟了。」

  倆人半夜駕車去了醫院,在那裡折騰一晚上。吊瓶紮了,藥也吃了,可楚樺的體溫卻愣是不見它往下降。

  梓晗認識楚樺這麼久,當然知道自家發小體質如何,起碼長這麼大以來,就沒見過他發過幾次燒。可現在楚樺高燒不退,整個人都快燒迷糊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梓晗怕楚樺會燒出什麼問題來,直接給他辦理了住院手續。

  楚樺燒了快兩天,體溫不降反升,人也昏著,化驗檢查沒個結論,臨床查不到明顯的感染跡象。聽說楚樺住院,弋堔和安景雲也過來幫忙。這兩天梓晗一直跑前跑後的就沒睡個好覺,現在有人照顧著楚樺,他也好放心回去休息一下。

  幸好楚樺並沒有燒太久,第三天的凌晨,體溫終於開始往下降。如果楚樺還這麼燒著,梓晗都要懷疑楚樺是不是要燒成傻子了。

  看著周圍的環境,楚樺有點不在狀態。「這是哪?」

  「這裡是醫院啊老大!別告訴我你沒記憶了,如果因為失戀被燒傻了,那你可能是第一人。」梓晗無語地哭笑道。

  高燒終於退去,楚樺現在做個深呼吸都會覺得肺子疼。他細細地回憶了一下,記得自己的確是發燒了來著。

  「我睡了很久?」

  安景雲擺擺手道:「沒多久,也就幾天。幸好體溫已經降下來,不然估計你要進監護室了。」

  楚樺疲憊地閉上了眼,沙啞地說了句話:「感覺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你倒是睡得香,我可都快跑斷腿了。」梓晗這話說的不假,楚樺不知道因為什麼高燒不退,他這兩天為了給楚樺查病因,帶著病歷本在醫院裡跑上跑下的,楚樺做的檢查要排隊,過號不候,檢查結果在幾個小時後出,到時候需要有人去拿檢查單,這些梓晗去給他辦的。

  「辛苦你了,等我回去給你做一頓大餐……」

  「可別,你啊,還是先把身體給調理好了的再說吧。」

  楚樺覺得心裡暖暖的,不過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有個好消息可以告訴給梓晗。楚樺起不來身,只好向安景雲招了招手:「來抱我一下。」

  「你又來?!」安景雲一下從椅子上猛地站起身,遠離楚樺的床邊。「不是說好不再試那個硬碰硬的方法了麼?!你剛退燒,別作死啊。」

  「不是,真不作死,我只是想驗證一件事。」楚樺用極其誠懇的語氣,再度向安景雲招招手,求他過來。

  「你要做什麼?」弋堔問道。畢竟安景雲是他媳婦兒,總和楚樺抱來抱去地看著多不好,儘管他們都是受也不行。

  「我覺得,我已經好了。」

  「說什麼胡話呢,你當然好了,快清醒一下,你下午就可以出院了。」梓晗有些擔心,他發小不會真的被燒傻了吧?!

  「我是指那個不能接觸人的毛病,應該已經好了。」

  「你怎麼證明?」弋堔明顯不相信。

  楚樺無力地笑道:「所以快把你媳婦兒借我抱一抱啊——」

  安景雲半信半疑地掀開被子,輕輕俯下身擁抱了一下楚樺。想不到,楚樺說的居然是真事,他一點要抵抗的劇烈反應都沒有了,整個人平平靜靜地,還笑著。

  「什麼情況?!怎麼做到的!」梓晗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楚樺的表情很自然,完全不像是在忍耐痛苦的樣子,他是真的什麼事都沒有了!

  「具體說不清,大概是因禍得福吧?」

  楚樺前後又和弋堔擁抱試了試,和之前一樣,他什麼反應都沒有。梓晗喜出望外,抓起手機跑出去,楚父和楚母分享這件好消息。而楚樺則抓回他的被子蓋好,閉目養神。

  在發燒的這幾天裡,楚樺一直混混沌沌半夢半醒的。楚樺不單單只是被燒的難受,那種只有在他觸碰了陌生人之後的感覺也一同冒了出來,但是這次的感覺有些不同。

  楚樺平日裡犯了病之後,會感覺有許多只密密麻麻的蟲子在他背後爬行。但這次,楚樺只覺得有條小蟲,慌亂地跑來跑去,觸感依舊是那麼讓人無法忍受,可楚樺又說不出來,他整個人就像被魘住了似的,一動都不能動。

  身體裡的許多只蟲突然變成了一隻,朦朧之間,楚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隻小蟲的身上,他清楚地感覺到,那小東西在他的後背上繞了幾圈,然後又順著肩膀胳膊,火燒屁股似地急匆匆往下爬。

  就在那種感覺順到他的手掌裡時,楚樺什麼都顧不上了,他立刻緊緊地將手握成了拳。楚樺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麼,但他恨,恨極了。楚樺覺得自己已經抓住了那個東西,手掌心裡似乎有什麼在掙扎的感覺,可他沒去管,一直握著拳,直到手心裡什麼感覺都沒有,過了好久,他才肯緩緩鬆開手。

  醒來後,楚樺也只是抱著個試試看的態度。結果還真是像他想的那樣,他把那只「蠱」給弄死了。只是會不會有些晚……?對於楚樺來說,比起高興,或許心裡更多的是遺憾。

  如果可以,楚樺多想回到夜笙剛面基去遊樂場的那天。他多想握著衛臨的手,兩個人一同走完那個鏡子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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