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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媳婦兒的性別不太對啊!》第47章
第47章 賠了夫人又折兵

  衛臨打開筆記本電腦處理文件,收到郵件回復的孫秘書則很是詫異。衛臨基本不會在這麼晚來處理工作上的事,他的作息時間很有規律。

  from:孫秘書

  ——【副總還沒睡?】

  衛臨笑了笑,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下幾個字,將郵件回復過去。

  from:衛臨

  ——【嗯,等魚上鉤】

  點開郵件的孫秘書挑了挑眉,看來副總今晚心情不錯。

  十五分鐘,不多不少,衛臨掐著時間上線了。剛睜開眼,他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鎮住了。

  自己現在居然衣襟大敞,而水墨青花則騎在他的身上低頭認真解著扣子,腕上的手鏈在弱光下微微有光亮閃動。那是他送給楚樺的聘禮。

  水墨青花這是要幹什麼衛臨一看便明瞭,只是他想不明白。水墨青花要是有需求她為什麼不說出來,非要特意在他掛機後才有所動作?

  長空的視線慢慢由上到下移動,小媳婦兒就跨坐在他的腰上,衣衫半解,香肩微露。楚樺穿的睡褲比較鬆垮,褲腿被水墨青花無意中蹭上了膝蓋,白皙的小腿和嫩嫩的腳丫就夾在他的腰部兩側。

  就是這副模樣,卻無意中勾引到了長空。水墨青花的皮膚稚嫩瑩白,他突然覺得應該再給小媳婦兒打個腳環,一定很好看……強行壓下慾望,舉杯對長空一把抓住了水墨青花的手腕,長臂一攬直接把人壓在身下。

  見水墨青花完全沒料到他會這麼快就醒來,眼睛大睜的驚訝樣子,長空沉沉地笑了笑:「你在做什麼壞事?」

  一個翻轉,自己就被壓在了床上,事情的突然反轉讓楚樺一時半會兒沒能反應過來。想不到長空居然會突然上線,在他連解釋的借口都沒找到的情況下。楚樺大腦一片空白,他答不出長空的問話,被人家當面抓了個現行,還能解釋什麼?說實話嗎?可楚樺他並不想和長空提及到這件事。

  「不說話?」長空低下頭在水墨青花的頸窩處重重地吮吸了一口,期間能聞到一種從水墨青花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那是他很熟悉的味道。

  ———這是一個很純潔的分割線———

  「你別,我……我說……」

  楚樺終究還是敵不過長空這種無形中逼問的方式,他癱軟地趴在錦被上,耳廓紅得似乎要滴出血。被舉杯對長空吻過的地方愈發的燙,彷彿要把他灼傷。

  聽見小媳婦兒終於討饒,長空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把水墨青花翻過來,幫楚樺慢慢地把衣服穿上繫好扣子。獎勵一般地吻了吻水墨青花:「乖。」

  楚樺:T×T欺負人……

  整理好衣衫凌亂的水墨青花,長空下床出了門。他此時需要冷靜冷靜,沖個涼水澡或者自己解決一下。

  長空本以為水墨青花會趁機下線或掛機跑路,卻沒想到,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水墨青花還在。楚樺一臉委屈地把自己團在了錦被裡,只露出個紅著兩隻耳朵的小腦袋在外面。

  長空被逗笑,他上了床,將這個委屈的糰子抱到腿上,伸手點了點水墨青花的鼻頭:「說吧?」

  楚樺抬眼看看舉杯對長空,然後像只小烏龜一般縮了縮脖子,猶猶豫豫地道:「說了你得信。」

  「我根據情況斟酌。」

  楚樺頓了頓,道出了緣由:「我身體情況比較特殊,和不熟悉的人發生身體上的碰觸就會很痛苦。長這麼大以來,能靠近我的就只有雙親和一起長大的發小。」

  「肢體接觸恐懼症?」長空問道,他記得有這種症狀,可水墨青花在和自己接觸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不適應的表現?

  「很類似,但不是。具體因為什麼我不好解釋。」沒錯,楚樺的症狀在全息遊戲中就不會發作,由於在遊戲中與其他人的互動並沒有直接觸碰到他的身體,大概就是這個原因,他身體裡的蠱蟲才不會發作。

  「前幾天貼著你的胸膛睡了一覺,之後第二天起來發現症狀消失了,但是並沒有堅持多久,今天是打算再試試的。」結果就被你給抓到了,楚樺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記得你之前說自己21歲?」長空把圍在水墨青花周圍的錦被鬆了鬆,免得楚樺他憋到自己。

  「前陣子剛過完生日,22了。」

  儘管水墨青花成年了,但舉杯對長空今年已經31,兩人之間差快十歲,對於長空來說,水墨青花就是個小丫頭。

  長空突然想起,他無意中似乎撞見到過水墨青花犯病時的樣子,他還記得,那時候水墨青花在他懷中不住地顫抖。

  二十二歲,那時候的長空,正和熱戀中的女友完成了人生中的大事之一:結婚。相比之下,水墨青花卻除了親人之外,誰都沒接觸過。

  有些事,不是親人可以替代的。他知道那種夜裡無人陪伴的感受,怪不得水墨青花會和他這麼合得來,兩人的境遇還是有些相似的,都是孤獨的人。

  怪不得很少見水墨青花依賴他,因為她不懂,她已經一個人獨自慣了。

  長空把楚樺從被子中撈出來,憐愛地抱在懷裡。既然水墨青花不會,那他就來教會她。雖然現實中幫不到忙,但起碼在遊戲裡,長空不希望水墨青花依舊要獨自承擔一切。

  「我能幫到你什麼?讓你貼著睡一夜就好?」

  「嗯…」楚樺點點頭,他不願意也沒敢跟長空說關於蠱的事。「我想試一試。」

  長空依著水墨青花的話,平躺下來讓楚樺躺在自己的胸膛上,長臂一伸拽過被子蓋住兩人。

  楚樺躺在長空懷中愣神,他沒想過有一天會和舉杯對長空說這件事,但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難以開口。被窩裡暖暖的,長空摸到水墨青花的手,握住將其拉出錦被外。楚樺不解地看過去,只見舉杯對長空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

  「知不知道這個手鏈的含義?」長空把水墨青花往上抱了抱,讓楚樺摟著他的脖頸。

  楚樺看向長空送他的手鏈,他大概能知道,因為這手鏈中間的造型,就像是兩條被繫在一起的繩結,結實牢固。如果真的要將手鏈看做是兩條繩子的話,楚樺他只要將鎖扣關上,這兩條繩子就永遠都解不開。

  見水墨青花點點頭,舉杯對長空也不再多說,吻了吻楚樺的額頭輕聲道:「睡吧。」

  第二天清晨,梓晗打著呵欠從房間中走出,看到正在廚房中忙碌的楚樺,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然後跑進廚房擠開楚樺打開了窗戶探頭望出去。

  「你幹什麼?」楚樺被梓晗擠得差點翻了鍋。

  「我想看看今天太陽究竟是從哪兒出來的,你居然不賴床了!我的天吶!」梓晗做出一副很誇張的受驚模樣。

  「嘖,討打!」楚樺嘴角抽抽,手中的筷子在梓晗額頭上狠狠一敲:「速度洗臉去,一會兒吃飯了。」

  梓晗捂著額頭嗷嗷叫著跑走:「總算看出你是野桃含笑的徒弟了,敲頭的姿勢簡直如出一轍!」

  「快去!」楚樺作勢要將手中的筷子丟出去,梓晗也配合的摀住頭夾著尾巴逃回房間去。

  「哼哼!師父獨家親傳!」楚樺驕傲一笑,今天居然輪到他來叫梓晗吃早餐,有種農奴翻身做主人的感覺呀!

  楚樺之所以沒賴床,是因為想盡快看看昨晚的實驗成果。等梓晗用過早餐,楚樺就迫不及待地拉著他往乘風他們寢室跑去。

  「來了來了,這一大清早的,誰呀…」安景雲抓著凌亂的頭髮,穿著還沒來得及換的背心短褲。

  他們昨天玩到挺晚才睡,還沒睡夠,就有人急匆匆地敲門。弋堔有起床氣,安景雲怕他被吵醒,緊忙下床跑去開門。

  剛打開門,安景雲就看到一臉期待的楚樺,和他身後完全不在狀態中的梓晗。

  「原來是……」

  安景雲話還沒說完,就見楚樺抓過他的手握了握,然後彷彿被電擊了似的狠狠地抖了一下。

  「……」完全沒有效果!!!

  就在握住安景雲手的那一瞬間,他清楚地感受到了不適,果然,他的後背又開始出現那種感覺了。難道他的症狀之所以會被減輕,並不是因為舉杯對長空的緣故??

  楚樺懊惱地蹲在地上,他再找不出任何能解釋他症狀減輕的理由,難道真的只是個巧合?可舉杯對長空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他昨天還在長空面前那麼丟臉的……

  「嗚——!!賠了夫人又折兵啊!」楚樺欲哭無淚。

  「……」安景雲怔怔地看向梓晗:「他怎麼了這是?」

  梓晗搖搖頭攤手道:「我也不知道,從早上起來就整個人都不太對了。」

  安景雲無語地給他們讓出門口:「先進來吧,別在門口蹲著。」

  等弋堔睡醒起來後,看到的就是不知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楚樺,坐在安景雲床上特委屈地抽噎著……

  弋堔:?????

  「哈哈哈哈我都要笑出淚來了,因為和長空睡了一覺所以病症才有所好轉?虧你想得出來!這到底是什麼神奇的腦洞啊我的媽哈哈哈!」聽明白了楚樺的敘述,安景雲捂著肚子笑趴在床上:「要是真如你所想的這樣,那我估計你和長空做一場然後就能好全啦!」

  楚樺癟了嘴,他要是說他真這麼想過,估計安景雲能笑的更瘋…

  弋堔以一種十分懷疑的目光看著楚樺,隨後搖了搖頭:「楚樺戀愛中的智商…」

  梓晗:「算是沒救咯——」

  楚樺:TAT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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