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葉生, 你再這樣,我要控告你擅闖民宅了。”又生不聽他的, 步步後退, 直到後背抵到門框上。
“電話在外面, 你去報警請差佬過來啊。”葉令康好以整暇提醒她, “最好再廣而告之,讓隔離鄰舍都來看, 不出明日,明報娛刊會有我們一席之地,讓我想想該用什麼題目更吸引人。”
葉令康伸出一根手指,點點腦袋, “某女星邀老闆家□□度一夜?還是老闆和女星之間不可言說的秘密?或者...”
又生怒瞪他。
葉令康也怕說太過惹惱佳人,他走過去, 攬住又生肩膀往懷裡帶, 順手把門闔上, “半個月沒見, 有些想了, 我們躺著說說話。”
又生狐疑看他,猶豫間,已被他帶上床。
這人手腳還算老實,並未東摸西蹭,又生是頭順毛驢,順著撫毛時,會特別乖順, 她不討厭這樣的葉令康,甚至有點喜歡,冷氣機嗡嗡作響,背脊上貼著一具暖暖的胸膛,能帶給她莫名的安全感。
鼻尖縈繞著柔和的女人香,細細聞又聞不到什麼,葉令康心裡也有些異樣,半靠在床頭,捉住又生小手在手裡,時不時捏兩下。
“想不想見你媽咪?”葉令康低頭,拿鼻尖蹭又生耳垂,帶著酒氣的呼吸撲在她耳後肌膚上。
“別,我好癢。”又生縮腦袋,翻個身面向他,頗為苦惱,“想見媽咪,可是沒有辦法進莊家。”
豪門太太並非想見就能見,進出有司機接送,女傭保鏢隨後,即便打牌也不會和小市民同桌,她們有固定牌友,譬如船王大太、和諧珠寶二太、賭王三太。
又生曾想過從唐旭德那裡入手,唐旭德父親是本埠盛名在外的成衣定制大師,四姨太是他忠實粉絲,如果他願意,又生很快便能見到四姨太。
但這個念頭剛生出,又生隨之便打消,唐旭德純善真誠,又生做不到去利用他。
“下月莊大少結婚,辦在怡和,你跟我過去。”葉令康撥開她額前頭髮,沒忍住,低頭親一口。
又生全部心思都在莊家上,沒察覺身旁人開始動手動腳,她扯扯身旁人胳膊,難掩激動問,“大哥和哪家的小姐結婚了?”
“不是哪家的小姐,聽講是港大同學。”
“脾氣好不好?長得好不好看?”又生記得她大哥是所有兄弟姐妹中脾氣最好的一個,待她也最好。
“沒見過。”
“葉生。”又生扯扯他胳膊,“大哥結婚那天,你能不能帶我去莊家?”
她眼眶發紅,強撐著笑,“太久沒有回,我有點想家了。”
“哭什麼。”葉令康抹去她眼角溢出的淚,卻沒想到越抹越多,一時手忙腳亂,不由恐嚇她,“再哭你自己想辦法進去,別來找我。”
本以為這招會有效,哪知又生反手抹淚,抽泣一聲道,“那我去找唐旭德,拜託他帶我進去好了。”
葉令康咬牙,瞪眼看她,可惜對方瞎了眼一樣看不到。
葉令康五歲時母親便去世,至親的人唯有他阿爸和他大哥,其他幾個兄弟同父異母,沒有感情可言,除非必要來往,交流很少。
早年他阿爸忙於掙錢,將他丟給他大哥,他大哥棍棒教育,他大哥死後留個細路仔給他,他繼續棍棒教育他大哥的細路仔。
葉氏一門傳下的棍棒教育法導致葉總只會恐嚇,缺乏應有的耐心和溝通,自然比不得唐旭德之類,心思細膩,又懂得討女人歡心。
眼前這個不是皮糙肉厚的葉思危,葉令康打打不得,罵罵不得,只能單手撐著腦袋,看她哭。
逕自哭一會,又生抽抽噎噎漸停了下來,揉揉眼,正對上葉令康的視線,四目相對,他揉揉太陽穴道,“本來就頭暈,被你一哭,更暈。”
夾著鼻音,又生沒好氣道,“你可以回你自己家好好休息的。”
“哭好了?”他突然問。
又生愣,沒防備間已被那人撈過去揉捏了起來,身上的睡裙被他扯露半個肩,掙扎摩擦間,原本蓋在身上的毛毯漸滑下床尾,又生不敢叫,用手推搡他,卻被他捏住手腕,兩人一時皆氣喘吁籲。
“講好只躺著說說話的。”又生趁機提醒。
葉令康笑出聲,“廢話講完,現在幹正事。”
話畢,他翻身覆在又生身上,將身體的重量度給她,死死壓住,壓得又生幾乎喘不過氣。上次那種恐慌感來襲,她大口呼吸著,額上開始冒冷汗。
“別...求你別...”
葉令康充耳不聞,動作有些放肆,大手已經探入衣擺,揉上滑下,過平原穿草地,最終抵達河岸,一路摸索至井口,枯無水源,甬道內乾澀崎嶇,難進難出。
察覺到身下人瑟瑟發抖,葉令康忙中偷閒,還算耐心哄,“放鬆點,我好進去。”
兵臨城下,大鳥隔著小褲褲在啄城門。
陌生奇異的酥麻漸漸從那處散開,又生抵禦不住那種怪異的酸感,捂臉嗚咽一聲,“你下去,我不喜歡,阿婆知道會打斷你腿。”她試圖說些有威懾力的話,可惜收效甚微。
“阿婆只會打斷你的腿。”察覺門口有些許水源溢出,葉令康扯下她小褲褲,那物似乎生了一雙眼,自發朝洞口探。
又生低估他無恥,欲哭無淚。
“你乖乖的,我不告訴阿婆。”葉令康低笑,撈抓她手腕壓在枕側,低頭親一口她鼻尖,一寸寸壓進,感受那裡的溫軟與濕粘,忽然之間,又蠻力衝撞。
身下那張小床不堪重負,隨著主人的節律與牆面碰撞,砰砰砰,乍急乍緩。
耳邊是葉令康粗重的喘息聲,夾雜著床笫間難以入耳的私語。又生想捂耳,葉令康卻不許,撈起她纖腰抵向他,他往裡擠,氣息不勻,“你就是口是心非,嘴裡不想,下面流的是什麼?是我口水?”
又生大汗淋漓,微張著口,語難成聲,猶如脫水的魚,唯有喉間發出短促的低叫。
“再張開點腿。”
“我不要了...”
“不要?嗯?”
“嗚...要要要...”
“小混蛋,做這種事還偷懶,腰彎點...”
......
夜裡颱風席捲港地,狂風夾著暴雨,豆大的雨點劈劈啪啪砸在玻璃窗上,白花花的水珠四濺。
天將光亮,葉令康便醒了,赤著上身靠在床頭吸煙,毛毯搭在腹上,又生側身背他而睡,露出白雪雪的背脊,大約是太累,她睡得極沉,絲毫不覺有人在看她。
外面雨太大,抽完煙,葉令康歇了去上班的念頭,撈過又生繼續睡,與他全身上下硬邦邦不同,懷中這具身子白到晃眼,入手處軟綿似無骨,葉令康揉捏了一會,又有那方面想法,索性拖起她一條腿,從後擠進,淺.抽慢.插。
夢裡,又生像是登上了一條小船,無止境的在海裡漂泊,搖搖晃晃,可是晃得卻極舒服,汩汩酥麻感一陣接一陣從尾骨向上蔓延,兩腿間似有東西在一下一下的摩擦、□□。
“嗯...”又生不覺輕吟出聲,扭動著腰。
下秒,她猛然睜眼,映入眼簾的是兩條腿之間葉令康無恥的笑。
......
葉令康再醒時,暴雨已停,有吱吱喳喳鳥鳴聲,床上只他一個,又生不見人蹤。
下床裡外找一圈,最終在衛生間找到人,坐馬桶上,垂頭喪腦的模樣,瞧著有些可憐。
葉令康無奈,走近揉她腦袋,“大早上,坐這裡幹什麼?學艾達生孵雞仔?”
聽他提雞仔,又生再忍不住,氣呼呼瞪他,“你、你弄在我裡面了,萬一我...”
早上迷迷糊糊被他弄了一次,直到下床洗澡時腿間粘膩不堪,順腿往下流,又生才意識到後怕。
“你這人怎麼這樣,只想你自己...”又生紛紛嘀咕,不想看他。
葉令康乾咳一聲,“真有了就生下,又不會虧待你。”
又生低頭不語。
葉令康皺眉,打橫把人抱起,放到床上坐,見又生還不願理,兩手掐腰在房裡轉幾圈,最後停在她眼皮底下。
“你想怎樣。”他鬱鬱吐出一句。
“你去醫院...”
“不行。”又生話還未講完,便被他打斷。
又生猛抬頭,眼裡包著淚,“那我自己去好了。”
話畢,她換衣穿鞋拎上手袋要出門。
只是人還未出去,便被葉令康抓住,“等著。”他煩躁丟下一句,摔門出去。
再回來時,一言不發,把西醫生開的藥遞給又生,見她毫不猶豫吃掉,心裡鬱鬱煩悶,一時想起他信誓旦旦對兒子講的話。明天播種,十個月後能下一群仔。
眼下倒好,他的一群仔都被扼殺在了搖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