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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和諧而奮鬥》第52章
第46章 叢林大佬求生記1

旱季之後,星球上的植物們都開始瘋了似得開始長葉子,幾乎是幾天時間,原本顏色變成土黃色的整個星球再次被綠意覆蓋。

穆行宮同白羅羅解釋說,這個星球和地球不太一樣,沒有南北半球之分,冷和熱都是整個星球一起經歷,所以這裡的動植物的生命力也特別的強悍,旱季一過,就能迅速的蘇醒。

然後白羅羅還知道了,雪卉騎著的石頭怪一般情況下都是吃的泥土裡的植物根系和一些昆蟲,沒人招惹就不會主動攻擊其他人和動物。但它的性格卻有點暴躁,而且外形太像沒有生命的巨石。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被其他生物無意中打擾,但一旦沈睡中的石頭怪被其他生物吵醒,有起床氣的它就會憤怒的拔足狂奔追上騷擾者,直到把惹毛他的動物活活踩死——這性格倒有點像地球上的犀牛,不過單純從中戰鬥力上來說,石頭怪的確比犀牛強多了。

雖說周融同意了現將雪卉送回家,可事實上無論是他還是其他人都對雪卉的認路本事有點懷疑,但雪卉的表現很快讓周融安了心。雪卉不但記得路線,甚至記得每一座山峰和每一條河流,本來荒蕪雜亂的星球,在他的腦海裡似乎早已形成了一副完整的地圖。

周融有點奇怪,說他既然記得路,為什麼會回不去了。

雪卉露出悲傷的表情,說帶他出來的人已經死了,而他身嬌體弱無力獨自穿越叢林。

白羅羅:「……」好一個身嬌體弱。

周融倒是沒有在意這些,他道:「死了,怎麼死的?」

雪卉:「我不知道呀,他想對我做奇怪的事,我拒絕了他。」

白羅羅以前倒是沒聽雪卉說過這些,他道:「然後呢?」

雪卉撓了撓坐著的石頭怪,還是一連無辜的表情:「然後他就被一隻從天而降的鳥給直接叼走吃掉啦。」

白羅羅聽了雪卉的話後背微涼,這個星球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善男信女,而像一隻小白兔的雪卉遇到這種帶著惡意的人,也不是什麼讓人意外的事。只是所有被無辜外表雪卉勾起了惡念的人,最終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淩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人呢。」雪卉還在繼續說,「我最、最喜歡淩了。」他笑起來,燦爛的笑顏好像是初春綻開的花朵,美的讓人窒息,就連其他人都看呆了。

白羅羅看著雪卉的笑容,欣慰之餘,又感到自己的臀部隱隱作痛……唉,真是甜蜜的煩惱啊。

在叢林中行走,最該擔心的本來應該是各種危險的動植物。但現在有了雪卉,大部分時間都是有驚無險。

比如在進入叢林的第二天,就有倒楣蛋踩了一窩的蛇。

白羅羅其實不那麼怕蛇,只是這些蛇數量太多,而且每一條都差不多有兩米左右長,層層疊疊一擁而上,看起來倒是真的讓人頭皮發麻。

「臥槽!!」周融大叫著點火,然而蛇湧過來的速度太快,火還沒點起來,蛇群便已經快到眾人面前。

袁殊澤膽子小,看到那麼多蛇直接兩眼一翻直接被嚇暈了過去,白羅羅掏出匕首站在雪卉前面,正欲死鬥,卻發現這些蛇居然突然停在了離眾人大概一兩米的地方。然後逐漸形成了一個圈,將他們慢慢的圍了起來卻沒有進攻,似乎是在害怕什麼東西。

「怎麼回事?」穆行宮一頭冷汗,道,「這些蛇怎麼不動了。」

白羅羅道:「檢查一下附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植物。」

十幾個人在周圍找了一下,在石頭怪附近腳下發現了一顆紫紅色的果子,這果子拳頭大小,顏色深紫,外形飽滿,還在散髮著淡淡的香氣。

「這是什麼?」穆行宮道,「你見過?」

白羅羅是沒見過這東西的,但想來這玩意兒應該是雪卉搞出來救命的東西,他道:「蛇應該是怕這個,雪卉,你知道麼?」

雪卉瞅了眼那果子,嘟囔著說:「不好吃。」

白羅羅:「……」

穆行宮聞言也露出無奈之色。

最後還是白羅羅大著膽子把這果子戳破了,這果子一破,原本清淡的香氣變得十分濃郁,原本圍著他們的蛇直接轉身就逃,看樣子很是慌張。

一場本來死傷慘重的危機,就這麼簡單的化解了。

但眾人也不敢休息,趕緊趕路離開了蛇群所在的地方。

石頭怪載著雪卉走在隊伍最前面,雪卉撐著下巴看著他們剛離去的地方,眼神有點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白羅羅看著他躍躍欲試的表情,深深的懷疑他在思考蛇好不好吃……

這種事情發生了兩三次,都有驚無險。而且幾乎每次都是白羅羅找到了破解危機的方法,因為這些情況,他在整個團隊中的威望也越來越高,並且莫名其妙的得了個福娃的外號。

白羅羅:「……」明明福娃是雪卉,關他什麼事啊。

大佬雪卉全程深藏功與名,做好事從來都不攬功,胸前的紅領巾越發的鮮艷。

白羅羅想要是在現代,雪卉一定是個合格的共產主義接班人。

旱季過去後,食物的種類多樣性得到了全面的提升。穆行宮他們認識很多可以食用的蔬菜,都是這個星球上獨特的品種。

白羅羅果然還是對蔬菜比較熱愛,眾人一邊趕路,一邊摘了很多蔬菜蘑菇之類的東西,想著曬乾之後冬天也可以食用。

這裡的蘑菇也特別大,袁殊澤都能把它當雨傘用了,而且這裡氣候潮濕,蘑菇的種類繁多,雖然大部分都不確定能否食用,但還是可以找到不少確定能夠食用的菌類。

雪卉對蘑菇興趣缺缺,更喜歡大塊的肉。

白羅羅便由著他,天天給他做雞腿吃。

正午的陽光溫暖卻又不刺激,射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雪卉靠在白羅羅的肩頭,低著頭認認真真的幫石頭怪身上除草。

白羅羅看見他的動作,好奇的說:「石頭怪不喜歡草嗎?」

雪卉說:「不喜歡呢,草多了,石頭頭就被其他動物真的當成了石頭,來招惹他的動物也變多了。」

雪卉的話,在其他人看來或許只會當成玩笑,但白羅羅卻知道他是認真的。白羅羅觀察了雪卉那麼久,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雪卉可以和這個星球上的一草一木進行交流。雖然不知道雪卉到底用了什麼方法,但這已經足夠了。

天氣好,大家的行程也快了許多,再加上雪卉這個庇護者在,整個隊伍都沒有遇到特別大的麻煩。如果繼續保持這樣的速度繼續前進,他們大概可以提前趕到雪卉的住所,白羅羅這麼天真想著。

只可惜大部分事情都不在計劃之中,白羅羅雖然想的很美好,可在回程途中,他們還是遭遇了意外。有另外一隊人,盯上了他們。準確的說,是盯上了白羅羅。

白羅羅被人襲擊的時候,是在半夜,他去上廁所,卻猛地被人從身後勒住,然後重重的捂住了嘴。

白羅羅還未反應過來,便感到口鼻之間透出一股濃鬱的香氣,他盡量屏住了呼吸,可還是吸入了不少這種香味。這怪異的香氣入體,他的身體瞬間軟了下來,接著,白羅羅感到有幾個人綁住了他的手腳,然後慢慢的把他往黑暗中拖去。

「臥槽……系統,這是怎麼回事。」白羅羅整個人都是懵的,他茫然的問系統。

系統倒是比白羅羅想的通透,他說:「應該是他們以為你有特殊能力。」

白羅羅:「……」沒錯,在不知道的人看來,的確是他在庇護整個隊伍。不但處理掉了叢林裡的麻煩,而且規避了很多的危險。如果沒有他,可能整個隊伍都死傷慘重。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的,白羅羅只是個給大佬烤雞腿當靠背的小弟而已。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出現了,求解烤雞腿的小弟被綁走了,喜歡吃雞腿的老大會不會生氣。

「是他?」有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就是他。」回答的人的聲音有些熟悉,白羅羅隱約記得他似乎在哪裡聽過,仔

細回憶之後,才發現說話的這人似乎是周融團隊裡一個不起眼的角色。

白羅羅感到自己的下巴被什麼冰冷的東西抬了起來,一道目光投在了白羅羅的臉上,那人觀察白羅羅片刻,冷冷道:「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

「陳哥,您是不知道,他可厲害了。」那人似乎害怕被叫做陳哥的人不信,趕緊出言解釋,他道,「我們這一路來,都是靠著他,有好幾次都差點死人,他都發現了一線生機……」說著他又舉了許多個例子,來證明白羅羅有多牛逼。

「是麼。」陳哥聽到這人說的這些內容,似乎減少了對白羅羅的懷疑,他道,「把他腿先弄斷吧。」

「可是這——」說話的人一愣,沒想到陳哥會這麼做,畢竟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叢林裡,腿部受傷便很大程度上意味著死亡。

白羅羅渾身無力,腦袋昏昏沈沈,他感到有人將他的腿抬起來,然後露出了腳踝。

「動手。」陳哥開口。

那人額頭上溢出一層冷汗,口中囁嚅著似乎不太願意這麼做,但奈何在陳哥面前他並沒有選擇的餘地,猶豫片刻後,還是抖著手將匕首放到了白羅羅的腳跟處,重重劃下。

白羅羅的痛覺也麻痹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傷,但他能勉強能感到有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小腿流下。

白羅羅掙動了一下身體,再次被壓制住。

「帶走吧。」陳哥懶懶道,「你背著他。」

被這麼命令的人顯然毫無反駁的權力,他嘆了口氣,咬著牙將白羅羅背了起來,準備撤離。

然而一行人剛往前走了幾步,被叫做陳哥的人就忽的頓住腳步,他狐疑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黑暗中的叢林本該寂靜無比,然而在這樣的寂靜中,又好像多了些別的聲音。

「有東西——」陳哥警惕道,「你們過去看看。」

他下完命令,就有人上前查看。

白羅羅被人背著,整個人的五感都處於半麻痹狀態,他只能隱約聽見人的聲音,看見模糊的畫面,就好像整個是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層油紙張,無法看的真切。

去探查的人走了過去,檢查了片刻,並沒有發現什麼,他們扭過頭來道:「陳哥,什麼都沒有啊。」

陳哥撇著眉頭,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他說:「真沒有?」

「沒——」只說出了一個沒,後面的有字,卻被吞入了喉嚨裡。白羅羅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隱隱聽到朦朧的風聲,感到自己的身體被粗魯的放下,然後是急促的腳步聲。

他躺在地上,臉貼在柔軟的草地上,嗅到了一種濃鬱的青草味。

整個世界都好像陷入了混亂之中。

白羅羅猜測他們應該是遇到了危險,所以拋下了自己。

「系統,怎麼了?」白羅羅道,「出什麼事了?」

系統道:「別怕,好像是你家大佬生氣了。」

白羅羅聞言心中一鬆,知道是雪卉那他就算放下了心。

系統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幽幽道:「我勸你你別高興的太早了。」

白羅羅:「……」臥槽這是什麼意思,不管了,先嗑瓜子冷靜一下。

白羅羅和系統一起磕著瓜子,林子裡的事情卻還在繼續。天空的雲層不知什麼時候遮住了那兩個漂亮皎潔的月亮,讓黑暗徹底的籠罩了大地。

貼在地面上的白羅羅隱約感覺到土地似乎在顫動,他耳邊有殘留的風聲、奔跑聲,還有隱約的慘叫聲。

時間在白羅羅身上凝固了,他不知道雪卉結束這一切到底花了多長時間。

「救命——救命——」微弱的呼救聲在黑暗中是如此的刺耳,但也不過是轉瞬就靜了下來——利器刺入肉體的噗嗤聲代替了絕望呼喊。

白羅羅感到有什麼東西滴在了他的臉上,他身上有了些力氣,緩緩扭頭看向了前方。

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唯有那越來越濃的血腥味,在預示著發生了什麼。白羅羅心臟狂跳,勉強坐起來,想要用雙手往後移動。

「你在怕我嗎。」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在白羅羅的身後響起來,這個聲音應該是屬於一個成年男子,磁性且低沈,輕聲喃語時,好像在念著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詩,他說,「你在怕我嗎?」

白羅羅被人從身後擁住,他道:「你是誰?」臉上的液體開始順著臉頰往下滑落,他道,「你是誰?」

寂靜的回答,白羅羅感到一雙手輕柔的拂過自己的臉頰,他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雙唇就被重重的封住。

淺淡的草木氣息從那雙唇裡源源不斷的傳到了白羅羅的口中,他想要掙紮,卻被死死的固定住了身體,那人的頭髮似乎有些長,一部分發絲落到了白羅羅的頸項,讓他感到絲絲涼意。之前的藥性也在逐漸褪去,白羅羅的五感在逐漸恢復,甚至可以感覺到從身後傳來的灼熱溫度。

「你是誰?」被鬆開唇的白羅羅繼續問著這個問題,他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只是自己卻有些不願相信。

沒有回答。

白羅羅被身後的人抱了起來,換了個姿勢放到了地上。泥土依舊鬆軟,放下他的人動作也很輕柔,白羅羅仰面躺著,只能看到無盡的黑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恢復視覺。

接著,他的腳被抬了起來,他正在想這人要對他做些什麼,就感到自己被劃傷的傷口被溫柔的含住了。

白羅羅渾身一緊,竟是莫名的有些緊張,他啞著嗓子道:「別……別這樣……」

「你受傷了。」男人這麼說著,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白羅羅卻能從他寵溺的語氣裡,猜出他此時的表情。白羅羅的臉有些紅,他想要掙脫,卻被男人牢牢的按住。

破損的傷口被細細的舔舐著,男人根本不在意傷口臟不臟,他一點點的清理乾淨了白羅羅腳跟上的血跡,然後發出一聲憐惜的喟嘆。

白羅羅身上的藥性本該已經褪去,可不知為什麼,他的渾身都有些發麻,甚至於額頭上也積起了一層薄汗。

「疼麼?」男人這麼問著。

「不、不疼。」白羅羅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他結結巴巴,「你……」

男人沒有讓白羅羅再說下去,他再次給了白羅羅一個繾綣的吻。白羅羅無力的推拒著,他覺得自己整個人的腦袋都是混亂的,甚至聽不清系統在說什麼,這種是一種彷彿吃了迷幻藥的感覺,肉.體是清醒的,可精神卻像被攪渾了的水,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男人看著白羅羅迷亂的模樣,輕輕的笑了笑,只是他的笑容被黑暗隱匿,白羅羅絲毫也看不見。

白羅羅滿臉緋紅,他已經做不出推拒的動作,雙手軟軟的搭在那人的肩膀上。

「淩……」男人叫著他的名字,有點委屈還有點可愛,他說,「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喜歡的想把你吞進肚子……」這樣你就再也不會被其他人傷害了。

白羅羅說不出話來,他茫然的看著頭頂沒有一絲亮光的夜空,感到自己的雙腿被慢慢抬起。

「淩……」男人這麼叫著他的名字,緩緩的進入了他。

接下來的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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