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望著她低頭吃東西的模樣，熊毅傑直覺想到鴕鳥，以為把頭埋在土裡就沒事了。

　　真是夠天真的！若是平常他可能會覺得可愛，但現在可不行。

　　他半垂眼睫掩住心頭的想法，拿起咖啡啜飲著。

　　坐在另一邊的雷佳婉則是沉默著，不是小口小口地喝咖啡，就是望著塞納河畔的風景，不敢看他的眼睛。

　　「佳婉……」他正要開口，又被打斷。

　　「先生，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一名穿著火辣的性感美女翩然來到他面前！一雙藍眼不停地對他放電。

　　「對不起，我沒見過你，可以請你離開嗎?」面對前來搭訕的女人，熊毅傑首次拉下臉來，沒有心情再跟她們周旋。

　　被他的冷臉嚇到，性感美女只好自討沒趣的離開。

　　在一旁觀看的雷佳婉同樣被他嚇到，一抬頭就與他的目光對上，然後下意識的躲開。

　　她還在躲！熊毅傑這次不放過她了。

　　「佳婉，我喜歡你。」他直接進攻。

　　「嘎！」她的心被狠狠撞擊一下，隨之而來的是疾速飆升的心跳。

　　他在說什麼?他喜歡她?這是真的嗎?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但是就這麼自然而然的發生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答案。」他的表情認真嚴肅。

　　「……」她還處在震撼中，一句話都答不出來。

　　她的遲疑讓熊毅傑以為是自己自作多情，她又不好意思拒絕，於是開口道：「如果你對我沒有那份感情，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不會因為這樣就惱羞成怒，讓你失去工作。」

　　等待的時間是最難熬的，熊毅傑的心情彷彿回到初戀時那般緊張，連手心都在冒汗。

　　「熊先生，我……我也喜歡你。」第一次跟人告白讓她杵了許久才開口，臉上滿佈紅暈。

　　「太好了！」熊毅傑大喜，整個人跳了起來，將她拉離座位抱在懷裡，這時他才知道自己幾乎忘了呼吸。

　　「熊先生……」她想起當時她快跌下樓梯時，他抱住她的那一幕也是這樣，她的心跳得好快……

　　「佳婉……」他低頭勾起她的下巴，親吻她的唇。

　　「唔！」她嚇跳，兩顆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被吻了！現在是在大街上耶！她無法不注意到四周來往的人群。

　　「佳婉，專心點！」熊毅傑忍不住叮嚀。

　　「可是……」她來不及說話，嘴巴又被封住。

　　情況豁然開朗，讓他終於可以毫無顧忌的親吻她，閉上眼睛，他吻得更深。

　　逐漸地，他的熱情感染了她，她閉上了眼，腦中鬧烘烘的，再也無法顧及其他人的目光。

　　他的舌強勢入侵她的檀口，品嚐她口裡的甜蜜。

　　被吻的昏頭轉向，雷佳婉的雙腿虛軟，只能緊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撐住自己。

　　熊毅傑終於放開了她，只見她氣喘吁吁的靠在他的胸膛。

　　「傻瓜！親吻的時候是可以呼吸的。」他失笑道。

　　「討厭！你還說！」真是羞死人了！他幹嘛取笑她嘛！她不依地捶他。

　　「你真可愛。」她的拳頭像蚊子叮似的，反而引來他的大笑。

　　「你還笑！我不理你了啦！」雷佳婉一抬頭，見到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眼光，不禁羞得跑開。

　　「佳婉！」佳人害羞的逃跑，他趕緊淘出咖啡錢放在桌上，然後追人去。

　　就這樣，他們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追逐了起來，道路過的人都不免會心一笑。

　　巴黎真是情侶們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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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確立新關係之後，無法避免的就是遇到現下的情形。

　　洗好澡，雷佳婉就差赧地直盯著偌大的床鋪看，腦中還浮現下午他們擁吻的畫面。

　　他們今天會發生關係嗎?想到他們躺在床上的景象，她的腦中立刻充滿禁忌的畫面。

　　天啊！她在想什麼啊！怎麼會想到那去了！她趕緊搖掉腦中的想法臉頰發燙，心臟也開始不規律的跳動。

　　真是夠了！她什麼時候變這麼色的！她拍拍自己的臉，用力深呼吸可惜成效不大。

　　她應該和昨天一樣去睡沙發才對！這麼想，她馬上轉身從衣櫥裡拿出被子，往沙發上躺。

　　閉上眼睛，耳邊清楚的聽見浴室傳來的水聲，她的腦子又開始不受控的亂轉。

　　今天的心情其像洗了場三溫暖，原來是難過的，現在卻是快樂的想大叫，其實到現在她還不敢相信，熊先生是喜歡她的，這簡直像作夢一樣。

　　原來她一直很擔心工作不保，所以打算隱瞞自己的感情，沒想到上帝卻給了她一項大禮，讓熊先生先表白，讓她也行機會回應她的感情，而不用煩惱……

　　可是現在發生關係會不會太快了?若是他要求，她該怎麼辦?要答應嗎?會不會發生關係後，他會覺得她太輕浮?要是拒絕呢?他會不會生氣?

　　水聲停了，熊毅傑從浴室裡走出來，就見到她蹙著眉，躺在沙發上不知在想什麼。

　　「佳婉?」他一屁股坐在沙發旁。

　　「喝！」她驀地睜開眼，熊毅傑的臉就近在咫尺。

　　「你在想什麼?看你的臉都皺成一團了！」他笑道。

　　「沒有啊！」她趕緊搖頭。怎麼可以讓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笑她的。

　　「說謊！」他一看就知道。

　　「哪有！」

　　「還說沒有！你啊，一說謊表情就看得出來，要不要我拿鏡子給你看啊?」他輕敲她的額頭。

　　「我……」她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要不要說實話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他故作威脅。

　　「哪有什麼實話啊！沒有就沒有嘛！」她打死不說。開玩笑，說出來不被他笑死才怪。

　　「真的沒有?」他瞇起眼，一把拉開被子！扔到一旁。

　　「啊——你要幹嘛?」不過一個動作，雷佳婉就已經嚇得跳起來，拚命地往沙發裡躲。

　　他不會是想……

　　「還不說嗎?」她越是躲，他越覺得可疑。

　　「哎喲！熊先生，又沒有什麼，你要我說什麼啦！」縱使被逼到死角，她還是堅持不說。

　　「你叫我什麼?到現在你還叫我熊先生?」他的動作一頓，眉心皺起！對她的稱呼頗為不滿。

　　「對不起！是我口誤了，阿傑，對不起！」她趕緊道歉改口。

　　「來不及了！」空間太小，熊毅傑乾脆橫抱起她，大跨步往浴室走去，然後將她放到淋浴間。

　　「啊！你要幹嘛啦！」她想出去，卻被他的身形鎖在不到一坪大的空間裡。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他的眼底有著十足堅定的決心。

　　「你讓開啦！」他……他不會是想用水攻吧！瞪著頭上的蓮蓬頭，還有牆上特別設計的水療噴頭，她腦中頓時警鈴大作，連忙伸手去推他。

　　你在想什麼?這麼不想跟我說嗎?都被逼到這裡，她還在撐?他的身體文風不動地任由她捏、任由她推。

　　「就沒什麼咩！你幹嘛一直逼我說啦！你快點讓我出去啦。」到底是誰比較魯啊?她更用力的推他。

　　「愛說謊的女孩，準備接受懲罰吧！」熊毅傑二話不說，直接轉開水龍頭，讓強力的水柱由四面八方學射而來。

　　「啊——」她抱著頭卻無處可躲，不到幾秒，整件睡衣就全部濕透，連帶身體的曲線一覽無遺。

　　「你發什麼神經啦！不只我，連你都被水淋濕了！」她一手遮著額頭，阻止水流跑進眼睛，一手捶打他的胸口。

　　「我高興。」他回的話像個不負責任的孩子。

　　如果怕淋濕，他就不會把她從沙發上抱到這裡來了。

　　「你瘋了！」她伸手想去關水籠頭，卻被他拉回來。

　　「等等。」

　　「阿傑，我好冷，讓我關掉它好不好?」她低頭靠在他的胸口上。這可不是裝出來的，冷水讓她的肌膚泛起一陣疙瘩。

　　「這簡單。」他摟著她，再伸手將水龍頭轉個方向，冷水就慢慢地轉熱。

　　隨著水流逐漸加溫，濛濛的霧氣在他倆之間散開來，他的手開始在她的背脊上來回滑動。

　　溫熱的水流讓她不再寒冷，但他的碰觸卻讓她的體內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他碰觸的範圍逐漸加大，他的動作也逐漸變慢，室內的氣氛突然暖昧了起來。「阿傑……」雷佳婉叫道。

　　「佳婉……」撫著她的肌膚，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往上游移，最後隔著薄薄的衣物，罩住她小巧的胸脯。

　　她可以感覺心跳急速，鼻間聞到的是他身上傳來的清新香味。他……他們要發生關係了嗎?

　　就在他低頭想吻她時，理智突然抬頭。

　　「不行！不可以！」她伸手阻止他，整個人硬是從他的身上退開。

　　佳婉！

　　「對不起，我還沒有準備好要……要……」她紅著臉不敢說出那幾個字。

　　她不想被誤認為是輕浮的人。

　　熊毅傑直起身，凝視著她純真且害羞的表情，突然瞭解到他太急躁了。

　　「阿傑，你不要生氣，我只是……只是害怕……」望著他若有所思的臉！雷佳婉以為他生氣了。

　　他聞言笑了。「傻瓜！我沒有生氣啊！你怎麼會以為我在生氣?」

　　「沒有啦！我看一些電視劇裡都有說，男人要是被拒絕都會不開心，才會以為你生氣了。」她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小孩。

　　「小笨蛋！不是每個男人都是這樣的，你記住，我絕對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你不願意的事，懂嗎?」深吸口氣平復體內的慾望，他將水龍頭關掉，愛憐地揉揉她的頭髮。

　　以後他一定要注意一下，她到底都在看哪些電視劇，以免她被電視給左右。

　　「哦！」她鬆了口氣，突然又想到什麼抬頭道：「可是我聽朋友說，男人都很壞，和女生交往只想早點帶她上床，是不是這樣?」

　　「哪個朋友跟你說的?那是錯誤的！不然你覺得我有嗎?」他反問，其實心裡很心虛。的確，他不能否認很多男人都是這樣的，但至少他從不勉強女人。

　　「沒有，你沒有。」她搖頭，在她的心目中，熊毅傑是個百分之百的好人。

　　「以後你要是有什麼疑問就來問我，不要在心裡亂想，知道嗎?」拉著她走出淋浴間，他正經八百的說道。

　　現在不只是電視劇了，連她的朋友他都要注意一下，免得她們對她灌輸一些怪怪的觀念。

　　「哦！」她聽話的點頭。

　　「還有什麼事想問的?」拿著大浴巾，他幫她擦乾頭髮。

　　她搖頭。

　　「我去幫你拿件衣服。」不待她開口，他便走出去，不一會兒又回來，手裡拿的是飯店提供的白色浴袍。

　　「謝謝。」她沒有異議的接過浴袍。

　　「我到外頭換衣服。」他又走出浴室，留給她私人的空間。

　　「糟！」等到她脫掉濕透的睡次與內衣褲，她才發現問題大了。

　　除了浴袍之外，她裡頭什麼都沒有，這樣和他共處一室，不會太尷尬嗎?

　　在浴室裡杵了半天，她還是硬著頭皮走出去，打算找貼身衣物穿上，但她還來不及踏到衣櫃前，就被熊毅傑拉到床上。

　　「睡吧！明天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呢！」

　　「阿傑，我想我還是到沙發上睡好了！」她搖頭想下床。

　　開什麼玩笑，她浴袍裡什麼都沒有，共躺在一張床上，不會出問題才怪！

　　「何必麻煩，等會兒你睡著，我還是會抱你回床上的，你忘了今早在哪裡醒來的?」他攬著她的腰，不讓她跑。

　　「對吁！你幹嘛抱我到床上?」她睡好好的，不是嗎?害她早上起來還嚇一跳哩。

　　「讓你睡沙發上，我怕你半夜又要滾到地上了。」他懶懶的說道，大手就放在她的腰間，怎樣都不放開。

　　「這怎麼可能?」她才不相信自己的睡相會這麼差。

　　「唉——也不能怪你，畢竟睡著了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他故意歎氣。

　　「你胡說！」她不依地捶他。

　　「是不是胡說都不重要，快睡吧！在我懷裡你才有個依靠。」熊毅傑抓著她的手到他胸前，將她攬在懷裡。

　　「阿傑，讓我……」她努力掙扎著。

　　「別吵！再吵我就搔你癢！」他瞇起眼，手指在她的腰間蠢蠢欲動。

　　「不要！」威脅立刻見效，雷佳婉很快地抓住他的手，嚇得連動都不敢動，更不用說掙扎了。

　　熊毅傑笑了，拉過棉被蓋住他倆。

　　撲通！撲通！雷佳婉無法忽略耳邊傳來的心跳聲，身體一直呈現僵硬狀態。

　　完了，她一定會睡不著……她在心裡唉叫，沒多久，她悄悄地睜開眼偷看他，發現他似乎睡著了，又重新閉上眼。

　　熊毅傑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緊繃！但他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抱著她，一方面也在調整呼吸，試圖平息體內勃發的慾望，不希望嚇壞她。

　　他的身體好溫暖，漸漸地睡意襲來，讓她忘了睡不著這檔事，僵硬的身軀慢慢地放鬆……

　　她睡著了。熊毅傑細心聽著她的呼吸聲，嘴角不禁揚起。

　　「佳婉，我喜歡你。」他輕聲地在她耳畔低喃。

　　他沒有睜開眼，只是調整姿勢，讓她睡得更安穩，不多久，他也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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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巴黎玩了幾天，他們才出發到瑞士去，在飛機上，同樣的戲碼又再度發生。

　　「先生，需不需要幫您加水?」空服員第N度走來詢問。

　　「不用。」熊毅傑只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將視線轉回雜誌上。

　　「好的。」空服員有些失望的回去。

　　坐在一旁的雷佳婉蹙起眉頭，經過熊毅傑的教導，已經可以聽懂簡單的英文會話。

　　為什麼她覺得空服員過來送茶、遞毯子的次數，似乎太多了點?一會兒是金髮的，一會是黑髮的，現在的這一個是紅髮的。雷佳婉回頭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狐疑的想。

　　之前她坐飛機時，有大半的時間在睡覺，所以沒有太多空服員過來服務的印象，她們真的服務的這麼勤快嗎?

　　「阿傑，我們從台灣坐飛機到法國時，空服員有一直過來服務嗎?」為求證，她忍不住問。

　　「你吃醋啦?」熊毅傑笑道，一聽她的話，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你胡說什麼！我哪有吃醋！」

　　她舉手捶他的肩。

　　「是嗎?」他壓根不信。

　　「你到底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啊?」

　　「照今天看，空服員的服務是比之前周到許多。」他收起笑容，含蓄的說道。

　　「是哦！」在她看來，她們根本是衝著他來的！她坐直身子，心裡有些悶。

　　「呆瓜，就算她們多來幾次，對我都一樣沒有吸引力，我最感興趣的是你。」熊毅傑轉頭看她繃著個臉，忍不住揉揉她的頭髮。

　　「哼！」她別過臉去，但臉上已經不再緊繃，嘴角有著隱忍不住的笑。

　　「佳婉——」

　　他還想說什麼就被打斷。

　　「先生，這是我們新泡的咖啡，您要不要喝呢?」褐髮空服員端著托盤，上頭擺著咖啡壺與咖啡杯，走到他身邊。

　　「阿傑，請你翻譯一下。」她真的生氣了！雷佳婉回身拉他的衣袖，再抬頭對空服員假笑。「小姐，你們的服務還真是周到啊！」

　　哦喔！這下好玩了！熊毅傑照本宣科的幫她翻譯。

　　「哪裡，這是我們該做的事。」聽到讚美，她微笑以對。

　　「可是每次你們來都只問我男朋友要不要喝東西！怎麼不問我要不要喝呢?」她仍舊保持笑容。

　　熊毅傑忍著滿腹的笑意照翻不誤，褐髮空姐的笑容當場僵在那裡，說不出話。

　　「可以請你給我一杯水嗎?」這句雷佳婉自己用英文說，原本她想用更直接的話嗆她，但礙於語言隔閡，透過翻譯說出來的話效果差很多，於是就作罷。

　　不行，還是要勤練英文才行！

　　「好的。」褐髮空姐趕緊跑掉。

　　「哈哈哈——」熊毅傑忍不住笑到彎腰。他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打翻醋罈子，果然酸的可以。

　　「你還笑！都是你害的，還敢笑！」雷佳婉毫不客氣地伸手去掐他脖子！外加用力搖晃。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他連連道謙，但臉上還是帶著笑容。

　　他喜歡這樣的改變，喜歡這樣帶著嬉鬧的關係。

　　「道歉還在笑，沒誠意！」她大膽地去捏他的臉，就是這張臉，才會引來一群狂蜂浪蝶的追逐。

　　「親愛的，我是很有誠意的，你怎麼看不出來呢！」他的眼神無辜，可惜扭曲的臉形只添了爆笑的感覺。

　　「抱歉哦！我真的看不出來捏！」

　　她朝他吐了吐舌頭，其實心裡笑翻了，醋意早就被玩鬧的心情取代。

　　「那親愛的，不然你想我怎樣?」

　　「不知道耶！我看在你臉上劃個刀痕會不會好點?」她側頭狀似考慮。

　　「這麼狠！唉呀！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最毒婦人心，居然想在我臉上作畫。」熊毅傑裝出受騙的表情。

　　「竟然說我最毒婦人心，你才是變形熊咧！一張臉前後差這麼多，根本就是故意招蜂引蝶，看我代替月亮懲罰你！」她鼓起臉，握起拳頭開始扁人。

　　他倆玩得開心，同是頭等艙的旅客都不禁被他們吸引，雖然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也忍不住笑了。

　　「好、好、好舒服，麻煩肩膀來一下。」那蚊子叮咬的力氣，讓他發笑。

　　「你討厭！」

　　她咬牙使盡吃奶的力氣，用力捶他的肩。

　　結果他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倒是她打得手痛。

　　「哦！」

　　她痛得甩手。

　　「沒事吧?我看看！」

　　熊毅傑見狀，連忙收起笑臉，拉過她的手檢查，只見她的手因為用力而紅通通的。

　　「討厭啦！你的肉有夠硬的，打你根本是我吃虧嘛！」她嘟嚷著頓抽回手卻被他握緊。

　　「不然讓你咬我好了！」他一手揉著她的手，一手伸到她嘴邊，一臉的犧牲。

　　雷佳婉二話不說，張口就咬下去。

　　「哦！你還真咬！」熊毅傑吃痛地抽回手，低頭一看，手背上多了一排整齊的齒痕。

　　「當然咬啊！是你要我咬的！可以咬熊肉當然不能錯失機會！」她故意露齒給他看。

　　決定了！以後不要用扁人這招，直接用咬的比較划算。

　　「熊肉?」他什麼時候變熊了?

　　「是啊！你姓熊，身材、長相像熊，不是熊肉是什麼！」她朝他做鬼臉。

　　「這就是你對我的印象?」他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他。

　　「對呀！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留著滿臉的鬍鬚，身材又這麼魁梧，還凶巴巴的對我發火，整個人就像熊一樣氣勢嚇人，差點把我給嚇死。」當然現在變成一隻英俊的熊了！她在心裡加一句。

　　「對不起哦！那時我剛好睡眠不足，才會凶人！」他一臉抱歉。

　　「我知道，因為你後來再也沒有對我發脾氣啦！而且又對我好好，害我喜歡上你！」她現在已經不怕開口說喜歡了。

　　「那就證明我的魅力無邊啊！」他露出得意的笑容。

　　「唉！才講你好，你就拽起來羅！」她笑道。

　　「你也可以拽啊！因為我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啦！」他伸手捧著她的臉，低頭親吻她的唇。

　　「阿傑——我、我們在飛機上……」這樣不好吧！她還想講話！但根本說不全，臉頰浮現害羞的紅暈。

　　「你不是要昭告天下，說我是你的嗎?那你怕什麼！」他邊吻邊說道。

　　大街上都吻過了，還怕在飛機上嗎?

　　「可是……」

　　熊毅傑根本不管她要說什麼，直接封住她的嘴，吻得她分不清東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