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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欲嬌寵》第286章
【皇帝篇38】皇上,我愛你(完)

  楚嬌下意識想要掙扎,下一刻唇舌却被熟悉的氣息攻占。那迫不及待仍舊如同少年時那般猴急的吻十分好認,除了她的小主子沒有旁人。

  楚嬌又驚又喜,這人不是應該還在邊關嗎,怎麽這時候回來了?

  不遠處高低起伏的呼救聲成了背景,兩人藏在這礁石後的水中,身體相貼,吻得難捨難分。

  直到楚嬌先憋不住了,輕輕錘了錘青年的胸膛,男人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她的唇,摟著人鑽出了水面。

  「想我嗎?」

  腰間緊固的力道讓楚嬌意識到此刻面前的人是那個『黑化』的景琛,她驚喜地摸了摸他一如平常,幷未變黑的雙眼,「你的病全好了!?」

  青年哼了一聲,「果然,你關心的還是『他』!」

  「怎麽還鬧脾氣呀,」楚嬌揪了揪他的耳朵,「我都說了,你們倆是一體的,我喜歡的是整個的阿琛!」楚嬌沒法跟一個古代人解釋人格分裂,只能儘量用自己的感情來安慰總是沒有安全感的青年。

  「你慣會哄我!」青年紅了耳朵,憤憤不平地又咬了楚嬌好幾口,才算是解了連自己都不知道發的什麽脾氣。

  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濕透,此處也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景琛將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下,將楚嬌整個身體裹緊了,對她說道,「憋氣,咱們從另一條路走。」

  說完他又頓了下,意有所指地點了點自己的唇,「憋不住,我給你渡氣。」

  楚嬌回了景琛一個白眼。她當年在海裡七天七夜也沒什麽事兒呢,雖然現在肉體凡身,憋個氣總不會有什麽困難吧,這人真是,還像個小少年似的,總找機會吃她豆腐。

  青年見懷裡的人兒一副瞧不起他的模樣,磨了磨後槽牙,一把摟緊她的腰,往礁石下方前去。那小子還總在腦海裡警告他別欺負這女人,他哪裡欺負得了,總是她把他們吃的死死的才是!

  *

  當兩人回到江太傅處梳洗了一番,楚嬌才坐下來聽景琛輕描淡寫地講述了他們分開後他的遭遇。

  當時戰事已經打響,景琛本就對威遠侯有所戒備,在一次潜入敵軍後方燒糧草時,更是聽到了他們的計劃,得知了威遠侯的整個陰謀謀劃。

  原來威遠侯早已有打算取皇帝而代之,這一次的戰爭就是引綫。他原本的打算是佯敗,放一小隊南蠻精兵入京協同他的人刺殺皇帝,他再轉敗爲勝,滿載聲譽進京救駕。皇帝當然是在這過程中就不小心被刺身亡,而他作爲救駕先鋒一舉扶持他的未來女婿——也就是六皇子景琛爲帝,自己則成爲攝政王。

  然而威遠侯沒想到的是,景琛幷非他想像中的無根無基,軟弱可欺。

  景琛根本不服從威遠侯的調遣,戰場上威遠侯欲退之時,他故意暴露了自己的皇子身份。雖然被敵軍著重攻擊,受了些傷,然而在大業軍心大振之下,還是成功的擊退了南蠻,將威遠侯的計劃給打亂了。

  南蠻那邊開始找威遠侯麻煩,而景琛也乘機搜集了諸多證據。

  威遠侯已對他起了殺心,景琛乾脆集結了自己的心腹手下,先行回京。而他們從威遠侯的秘密圖紙上也知曉了,在威遠侯府的別莊,有一條直通城外的密道。

  順著城外的溝渠摸索而入,最終尋到了那處人工湖處,也碰巧遇上了楚嬌先前落水那一幕。

  楚嬌聽完景琛的講述,却是關心起了他的傷勢,「你哪裡受傷了?」

  「傷得重不重!?」

  「受傷了還下水做什麽!?」

  楚嬌連珠炮似的發問讓景琛頭大,他連忙捂著胸口咳了兩聲,「咳,咳,還好,沒甚大礙。」

  楚嬌這才住了嘴,連忙轉過頭看向一旁老神在在坐著喝茶的江太傅,「外公,你快看看呀,阿琛這傷嚴不嚴重,他剛才還泡了好一會兒水!」

  江太傅撫了撫鬍子,樂呵呵的擺了擺手,「這小子回來我就看過了,沒什麽事,都好的差不多了,不影響,不影響。」

  原來景琛早就先一步回來了?楚嬌氣鼓鼓,「您爺孫倆就合起夥兒來瞞著我是吧!」

  「我回來你恰好就去赴那宴會了,」這會兒的景琛看上去十分老實,認真解釋,「更何况我這不是想趕緊處理了他們那家子人,早日娶你!」

  「哦,不說我還忘了~六皇子有了未婚妻不說,都快成婚了哦。」楚嬌故意刁難。

  景琛連忙握住楚嬌的手,「小餃子,我的心你還不知道?我隻喜歡你!」

  景琛又指了指江太傅,「外公作證,天地可鑒!」

  江太傅樂呵呵的點頭,表示自己外孫所言非虛。

  楚嬌盯著景琛看了兩眼,把景琛看得不自在,「怎、怎麽了,阿嬌?」

  「好哇,」楚嬌叉腰,「原來你早就能控制自己了是不是?」

  剛才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原來那『黑化』景琛躲進去了,這會兒出來的是老實的小少年琛!

  「都……都是上次戰場上……我感覺自己快死了,後來他又把我叫醒了……然後,然後我們倆就能共存在這個身體了……」

  景琛可憐兮兮地望著她,「阿嬌,我變得這麽奇怪……你還會愛我嗎?」

  黑亮亮的眸子仿佛又回到了楚嬌最初看到他的那一幕,將楚嬌看得心都軟了,牽著他的手許諾道,「當然!」

  景琛開心地將楚嬌抱了起來,嚇得楚嬌驚呼。

  在楚嬌看不見時,景琛和江太傅對視了一眼,一老一少眼中都閃過狡黠。

  *

  雲婉陪著笑臉將出席宴會的賓客一個個送上了馬車,轉身便氣得摔了一屋子的東西。

  好好一個宴會,都被那楚嬌給毀了!她經營多年的名聲,也被這一出給毀得差不多了!

  她雲婉長這麽大,還未受過這種氣!

  雲婉以爲楚嬌甩開了她的人手,先一步跑了,氣憤之餘,下定决心一定要教訓這個女人。然而還未等她下一步計劃實施,雲婉便發現,自己連府都出不去了。

  整個威遠侯府被五城兵馬司的官兵包圍了起來,府裡的家眷都不明所以,滿心惶恐。

  「怎麽回事?我父親乃皇上親封的常勝將軍威遠侯!我姑母是堂堂慧妃!你們憑什麽包圍侯府!?」雲婉畢竟是在宮中見過許多大場面的,不像後宅的女子那麽不知所措,反而衝著緊閉的宅門大喊,「將你們主事的找來!本姑娘要進宮面聖!」

  隔了好一會兒,大門終於在吱呀聲中打開。面貌如玉,穿著一襲錦袍華服的英俊男子跨進了門,身後還跟著兩個太監,一人手中端著木盤,一人執著拂塵,神色高傲。

  「六皇子!?」雲婉對本該在邊關的未婚夫出現在這裡有些驚訝,但她心中更是歡喜,以爲他是來救她的,連忙跑上前抓住他的袖子說道,「六皇子,你快帶我面聖,我父親還在邊關浴血奮戰,這些人憑什麽圍住我侯府?!」

  「浴血奮戰?」景琛一把甩開了那雙意圖攀著他的手,還心虛地朝一旁瞥了一眼,才繼續說道,「你父親意圖通敵賣國,證據確鑿,如今已在押解回京的路上,有什麽冤情,等他押回來,你們在獄裡訴吧!」

  「不、不可能!」雲婉搖頭,「你說謊!」

  雲婉不願相信,也不想相信。她抬頭望著景琛,「六皇子,你救救我父親,他不會做這種事的!他是你未來的岳父啊!你救救他,以後阿婉會好好伺候您的!」

  景琛睥睨著她,如同看一個極爲厭惡的蟲子。

  「岳父?呵,就憑你,還想當我的妻子?」

  青年慢慢彎下腰,眼中是懶得遮掩的怨恨與厭煩,「若不是因爲你,我怎麽會和我心愛的人分開那麽久?」

  「我的妻子永遠都只會有一個……」他抬起身,眼神轉柔地望了身後一眼,才旋即對雲婉冷冷道,「而那不可能是你。」

  雲婉呆呆地將目光轉向景琛投去的方向,那是一直端著托盤,低眉垂首站在一旁的小太監。

  忽然,那太監微微抬起了頭,衝她一笑。

  那分明就是當年跟在六皇子身邊的貼身太監,小餃子!

  「不、不可能!你,你已經死了!」雲婉見鬼了似的往後退,不可置信的搖頭。

  「行了,這女人已經瘋了,壓下去吧。」

  景琛揮揮手,擋住了雲婉的視綫,「張公公,煩勞您宣旨了。」

  站在他身後另一邊的圓臉中年太監笑眯眯的打開盛在托盤裡的明黃色聖旨,滿意地環視了威遠侯府如今如喪考妣的衆人一圈,特別是盯著站在雲婉身後,屁都不敢放一個正瑟瑟發抖的威遠侯府世子雲聰看了一好會兒,才慢悠悠開口。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威遠侯常勝大將軍雲飛,溝通外寇,叛國求榮,今被查實,朕痛之入骨,憤不能平……」

  因著景琛提供的證據確鑿,更是有楚嬌提供的通敵信件作爲佐證,皇上怒不可遏,直接一道聖旨將威遠侯府一衆男丁落獄,女眷則充當官妓,當然,景琛與雲婉的婚事也因此作廢了。

  跟在景琛身後去宣旨的小太監當然就是楚嬌,她是爲了見乾爹張順才又扮了一回太監,倒是把雲婉嚇了一大跳。

  張順如今已經混成了御前總管,十分得皇帝的青眼,早已將楚嬌之前在宮中留下的破綻清理的乾乾淨淨,此次他專門攬過宣旨的活兒,也算是給楚嬌的父母報了仇。

  恢復了容貌又有軍功在身的景琛成爲了備受朝堂前後矚目的皇子,他的能力逐漸被朝臣和百姓認可,很快便將三皇子和四皇子比了下去,也漸漸影響了日漸衰老的皇帝。

  但自古爲帝多疑,老皇帝雖然屬意景琛,却幷沒有立他爲太子,反而拖著,時不時有意提拔三皇子和四皇子與景琛作對。

  景琛根本不急,如今他找回了楚嬌,對其他的沒甚在意。他唯一求了皇帝的一件事,就是請求賜婚於他和楚嬌。

  楚嬌身份上是被封的郡主,江太傅的外孫女,但娘家却無人,無法給景琛任何政治上的幫助。所有人都覺得景琛是被威遠侯府的事刺激了,要給皇上證明自己的清白,才選了這麽一個毫無身家的女子。

  但只有景琛自己知道,這是他寤寐求之的人。

  老皇帝樂於看到這樣的事,欣然應允,楚嬌就這麽頂著郡主的名號,嫁給了京中炙手可熱的六皇子。無數閨秀捏碎了帕子,感嘆她的好命,可沒有人想到,在六皇子人人嫌惡的時候,只有她站在了他的身邊。

  而在六皇子登基爲帝之後,更是力排衆議,廢除了後宮。

  終其一生,他都隻携手皇后楚嬌一人,身邊再無後妃其他。

  當二人携手站在太和殿上,一攬這天下之時,被後世譽爲『景業明君』的景帝轉過頭,問向身旁與他幷肩而立的女子。

  「阿嬌,你愛我嗎?」

  一襲鳳袍的皇后回握了他的手,眼中盛滿溫情與愛意。

  「是的,皇上,我愛你。」

  後據史料記載,帝後二人一生感情甚篤。

  皇后性嬌,帝甚寵之。後喜扮爲宦,伴景帝左右,乃至朝堂,無人可識。帝常詢其思,觀其言,乃至事發,遭言官屢諫,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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