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討水喝

　　李思思的話一落，大家的目光都下意識的投向了韓志高。

　　大家的想法和李思思的想法差不多，在他們看來韓志高有時候做法確實是太過於純良。

　　心性善良是好事，可是一味的善良卻不見得。

　　特別是現在，多餘的善良只會害死人。

　　韓志高被大家看的莫名其妙，他摸了摸腦袋，猜測「你們不會以為我會去給他們開門吧？」

　　大家的臉上都寫著「你就是啊」的表情。

　　韓志高哭笑不得，擺擺手說：「你們想的太多了，我當然不會讓他們進來，更不會給他們水喝。」

　　韓志高頓了頓繼續「院子裡井水越來越少了，我儲存的水有限，我們自己都不夠，哪裡有多餘的分給他人，況且外面的人還不少。」

　　「更何況那些人和我非親非故，我為什麼要給吃的喝的他們？若是以前，我也不會給，他們是一群，不是一兩個人。」

　　這樣的情況，一旦發生什麼事，那都是有可能的。

　　「我會接納你們，自然是因為兩位老師待我好，我也會對我好的人好，對我不好，或者說陌生人，我不會憑白無故的施捨良心，況且我不是一個真正善良的人。」韓志高一臉坦然。

　　兩位老師沉默了，他們很清楚韓志高的家庭情況，那樣的環境可以磨滅掉一個人所有的本性。再看看韓志高現在隻身一人，可以猜測他做出了各種決定。

　　宋書瑤點點頭，贊同韓志高的做法「我還擔心你會心軟，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其實很多時候，我希望你能更狠一點。」

　　李教授夫婦亦是點點頭，韓志高心性好他們看在眼裡，是歡喜又是擔心。

　　「不過這房子，這裡的乾糧，水都是你的，怎麼來決定你說的算，我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也怕外面的人有一就有二。」李教授一家子對於這個事是心有餘悸，他們吃這個虧吃了吃了好多年。

　　韓志高點點頭，接受了兩位老師的好意。

　　「那好，我現在出去看看，讓那些人走。」韓志高說著往外走。

　　李思思卻是把他喊住，提議「小高你等等，我們跟你一起去，他們人多我們人也不少，不要讓他們覺得我們好欺負。」

　　兩位老師一聽也覺得有道理。

　　韓志高沒有拒絕李思思的好意，和大家一起出去，門一打開，就看到外頭距離門口十來米的地方站著幾十人。

　　這些人大概有四五十人的樣子，有老有少，年輕力壯的比較多，他們有的提著桶，有的拎著水壺，有的拿著水杯，均是一副想要上前卻又不敢的樣子。

　　韓志高注意到在這些人前面半米左右一排排的棗核釘密密麻麻的覆蓋在地上，韓志高還看到地面上有一些凌亂的血跡。

　　再去看這群人，果不其然，躲在人群後面有幾個人正一臉憤恨，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在看到韓志高等人出現那眼睛裡的怨恨都快要溢出來了。

　　看來這些人剛開始想要硬闖，但是被門口的兩棵高大的棗樹用自身的武器給逼迫在十米之外。

　　也難怪他們這麼不甘心。

　　韓志高看著這些人沒有說話，說實話他不是什麼好心人，危難關頭，他肯定是先顧自己，這些人來了一大批，個個眼神看起來不善，韓志高是更加不想理會了。

　　外面想要討水喝的人群也沒有說話，雙方就那樣眼巴巴的乾望著，氣氛尷尬到了一個極點。

　　「走吧。」韓志高說道，準備關門。

　　「等等！」人群裡有人焦急的喊，他們沿路乞討了不少地方，遇到的人還比較和氣，還對他們打招呼，給他們一些水，他們覺得乞討也不錯。

　　他們從別人哪裡得知，這個老宅子裡頭種了好多蔬菜瓜果，裡面的蔬菜綠油油，瓜果水靈靈，還有不少的雞鴨鵝，甚至還養了豬，還有牛，一個個吃的肥肥胖胖，更加了不得是，這裡還有口井。

　　有井就說明裡面是有水的，沒有水怎麼能種出一院子的菜，一群家禽家畜。

　　前來討水的人滿懷信心的去敲門，結果還沒到門口，前面幾個心急的就被射了手指長的釘子，一根根都鑽進肉裡，痛的人哭天喊地。

　　他們大吃一驚，不敢上前，卻捨不得這院子裡的東西，幾次嘗試後發現門前兩棵棗子樹把他們一步步往後逼退。

　　一而再，再而三，幾番試探，那棗子樹跟成精了一樣，似乎也惱怒了，射出的釘子刺的更深，射程也更遠，從原先只是淺淺的插在皮肉，隨後入肉，再穿透骨頭血肉，倒霉的就挨了個對穿，嚇得這群人再也不敢上前。那射程之前就五六米，然後十來米，甚至因為有的人企圖用石頭砸，用火燒，那棗子釘射了好幾十米，很是有窮追猛打的勁頭。

　　然後這些人就再也不敢造次，外皮的人也不皮了，窩囊的縮在人群後面。

　　「小兄弟，你等下，我們過來沒什麼事，就是想要討口水喝。」說話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大爺，大概有六十歲，面目看起來慈善，說話嗓門大，聲音聽起來很爽朗。

　　韓志高等人停住腳步，均是用狐疑的目光打量這些人。

　　「我家裡也沒有水，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家裡有不少人，每天也需要吃需要喝，井水已經乾了。」

　　韓志高說道。

　　這些人一個個看起來還挺精神，起碼衣著還是很乾淨整齊，面色紅潤，嘴唇也沒有因為過於口渴發乾發裂。

　　那大爺似乎聽不懂韓志高的拒絕，繼續說:「年輕人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裡有老有少，現在外頭這麼危險，我們跑出來幹什麼呢？不就是為了一口水喝？年輕人你做做好事，分我們一些水吧，我們已經好多天沒喝水了，家裡的水早已喝光了，再沒水喝我們會渴死。年輕人心地善良，多做好事，好人會有好報的。」

　　「對啊，好人會有好報的，多做好事，積善成德，將來肯定會有好報的。小哥你看我們這麼多人，跑那麼遠，為了啥啊，不就是為了兩口水喝。家裡早就沒水喝了，孩子渴的要命，我們大人還能抗一下，要不這樣，你就給老人孩子一些水吧，我們可以不喝的。」一個中年男子很是好心的提議道。

　　彼此距離十來米遠，雙方的空地瀰漫著尷尬。

　　韓志高等人面無表情，對這些討厭水喝的人表示了不喜歡。

　　什麼叫好人有好報，做好事就有好報這話是沒錯，可不做也不能說命會遭報應吧。

　　道德綁架不是這樣來的啊。

　　韓志高等人又不是那種被幾句話語一刺激就頭腦發熱的人，他們也不是整天窩在家裡對外界事物一無所知，所以這兩人一開口，韓志高幾人就不太喜歡。

　　「你們走吧，我家真的沒水。」韓志高再次拒絕，態度冷硬。

　　韓志高的再次拒絕讓前來討水的人群激動起來，他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焦躁不安，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似乎不甘心就這麼離開。

　　因為有兩棵大棗樹的震懾，再加上從門裡鑽出的一條大狗，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威懾了不少人。

　　他們不敢上前，卻不也不想就這麼放棄。

　　「年輕人，給點水喝吧，你看我家孩子，這麼小多可憐啊。」人群裡有人拉著小孩子說。

　　「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年輕人你就行行好，我們要的不多就幾口解解渴。」

　　……

　　韓志高平靜的看了一眼這群人，他向兩位老師搖搖頭，打算關門。

　　「你家明明就有好多水！還有好多吃的，樹上的果子都掛滿了，憑什麼不給我們？還騙我們說沒有水？！他家最不缺的就是水，你這種沒良心的，肯定會遭雷劈。」人群裡有人按耐不住了，看到韓志高關門，急得大喊。

　　「閉嘴！」

　　「誰讓你亂說話啊。」

　　「沒腦子啊笨蛋！」

　　喊話的是一個中年的婦女，她話一出，似乎戳穿了什麼，她周圍一圈的人急得直罵人。

　　韓志高關門的手一頓，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冷了下來，再看向這群人眼裡就帶著幾分厭惡。

　　「你們怎麼知道我家不缺水，還是說前段時間來我家偷菜的人就是你們？」韓志高冷聲質問，從那個婦女肯定的語氣可以斷定，這群人裡頭極有可能藏著前段時間來他家後院洗劫的人。

　　想到那些人把他家菜園子糟蹋不成樣子，完全沒有留任何後路，若不是他家院子裡的蔬菜瓜果給力，變異的不少還能結出瓜果來，韓志高估計氣到吐血。

　　韓志高早就想過這些人還會再來，卻沒料到這些人還是一群。

　　兩位老師有些吃驚，他們還不知道院子裡發生了這樣的事。

　　韓志高的話一落，這群前一刻還嘰嘰咕咕的人突然之間就像被掐住了喉嚨，有羞愧，有難堪，也有無奈，更多的是不好意思的把頭偏到一旁。

　　看來韓志高判斷是正確的。

　　「你們走吧，水我是沒有。」韓志高語氣冷酷，冷冷的看著這群人「上次的事算了，我也不追究，你們適可而止，每個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別逼我動手。」

　　「對我動手的你們不是頭一批，也不去最後一批，想要繼續的可以試試。」

　　十米之外的人群有些被激怒了，而李思思也是個火爆脾氣，看到這些人頭都大了，拳頭早就發癢。

　　怎麼儘是遇到這些不要臉的呢？

　　他們這群人體質有問題，還是天生霉運纏身，擁有吸引人渣氣質？

　　「我來吧，這年頭不用點武力看來是不行的。」李思思從地上用細長潔白的手指硬生生的扣出一塊板磚。

　　還真的是用扣的，指頭往地面上的磚塊摳，那滋滋響聲聽的人耳朵發疼。

　　圍觀這一幕的人用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李思思。

　　結果，懷疑的眼神變成了驚悚，就瞧見那一板磚朝著他們呼嘯而來。

　　啪嘰！

　　被拍的人往後到飛兩米，重重的摔在地上，沒了動靜。

　　圍觀群眾呆若木雞。

　　「……」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