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銜香子(二)
李慕儀輕咬著下唇,半仰著頭看碧紗窗外透出的霜白月光。
是了,她不姓李,原本是連姓氏都沒有的。
懶挽的雲髻松落,三千鴉青被李紹挽在手中,輕扯她到懷中來,道:“說句話來聽聽,別跟塊木頭似的,本王府上的婢女都比你會伺候人。高後將你從官窯裡撈出來之前,就沒學過服侍男人的本事?”
高挺筆直的下身抵著臀溝,灼燙得李慕儀臉頰透紅,促聲回道:“我說,王爺必不愛聽;敗了你的興,又要惱我。”
李紹嗤笑一聲,正抵在半濕的蜜口試圖探入,卻聽李慕儀繼續道:“的確學過,不過卻沒學過如何服侍王爺這麼難伺候的人。”
果真興致敗盡。
他強忍腹下騰升的慾火,翻回柳腰,道:“不試怎能知道行不行?”
李紹起身,正當李慕儀還不知這句意欲何為時,唇齒間驀地杵來根灼熱的硬物,沉著有力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使她張開口,性器隨之一下滑進軟濡的秀口當中。
兩人這些年來交歡多次,在床笫之間,向來是李紹主宰一切,而李慕儀從來都是處在被掌控的一方。這是頭一次,李紹教她用了嘴來侍弄這東西。
李慕儀並不歡喜,低聲嗚嗚呻吟著,可她越掙,李紹的力道就越狠。
整根粗挺的性器沒在櫻唇小口中,挺至最深處,濡熱喉舌因窒息而反複收裹,吮得李紹接連喘息。他好不容易才從滅頂的歡愉間剝出一絲理智,扯著她的發抽回。
混濁著煙焦的空氣爭先恐後擠進李慕儀的喉管,她半彎著身咳喘不已,眼睫上掛著瑩瑩淚光,像是在哭。可若這個女人當真在他面前哭一回,李紹就大發慈悲,肯饒她這回淫浪。
李慕儀不進不退,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李紹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扯來她的手往下身按,“讓本王瞧瞧你學來的本事。”
李慕儀知李紹動了真怒,再惹惱他一分,只能自討苦吃。發疼的喉管吞嚥了幾口甜腥下去,她沉默片刻,兀自下了榻,半跪坐在李紹的膝頭前。
不多時,嬌軟的手攏住那粗大的器物,她臉頰緋紅,卻不是情慾所生,而是方才被嗆的。
可無論緣何,李慕儀乖巧順從的含羞之態,著實去了李紹幾分心火。
她抿了抿髮乾的唇,玲瓏香舌舔了一下頂端鈴口。李紹緩緩閉上眼睛,仰起頭低低喘息,任由自己沉浸在慾海浪潮當中,讓李慕儀成為掌舵之人。
陽物被裹入濕軟的口中,這張在朝堂上都不啻風雷的口舌靈得要命,不斷舔弄嘬吮,令人欲仙欲死。
李紹半張開眼,看著那性器在李慕儀口中一進一出,堪堪只能容下半根。她低著眉目,長睫愈發濕潤,這等迷亂動人的樣子,真乃世間難尋。
巧舌裹吮了一下頂端最激人的那處,李紹後心一陣發麻,險些失了控,他急喘幾聲,手指探入柔軟的發間,按著她往深處挺送。
無論李紹信與不信,李慕儀都是頭一回這般伺候人。
她不熱衷辯解,可當堅硬的貝齒不慎令李紹吃痛時就已將她的青澀暴露無遺。
不啻于晴天霹靂,李紹低罵出聲,生惱地揪住李慕儀的頭髮,正要責斥時,卻無意望見她眼睛中露出一剎濕漉漉的無辜之色。
李紹怔了一下,复笑道:“李慕儀,你當真……”
當真甚麼,他沒有說,轉而將李慕儀拽到榻上來。
她身下墊著柔軟的銀毛絨毯,還是李紹在楚州時尋來的好物,只一眼瞧見就想起她畏寒的毛病,斥八百里加急給她送到長公主府來。
卻不知這浪貨在上頭與那趙行謙尋歡過多少回。
他扯高她的腿,展露的穴口淫靡淋漓,黏答答的蜜液淌到絨毯上。李紹扶住陽物在花陰上摩挲片刻,得一番潤滑才緩送進去。突如其來的飽脹令李慕儀下意識吟哦一聲,手指探上李紹堅闊的背,緊緊纏上了他。
她還是緊張,還是懼怕,儘管極力掩飾,卻始終不得其法。
李紹一反方才的粗暴,小心攏著李慕儀,在她耳邊低吻輕語,“本王又不會殺了你,絞這麼緊做甚?”他捏了一把她的臀股,命令道:“放鬆些,還能少吃點兒苦頭。”
李紹這物尺寸不善,李慕儀玉穴又實在緊小得過人。下頭柔膩緊緻,吸得李紹腰麻骨軟,攬著她緩送慢出,溫柔得簡直不像朝堂上傳聞的那般,是個寡情少義的殺神。
李慕儀也逐漸尋到些快意,嘴裡開始溢出細細碎碎的纏綿低吟。
“不會說話,叫出聲來予本王聽聽也好。”李紹捻著她硬挺的乳首,伏下身親吻著她的臉頰,交頸纏綿,倒影在山水屏風上,錯似一對白頭鴛鴦,“下個月生辰,想要什麼?”
李慕儀攀著他堅闊的肩,下頭被頂弄到深處,鬆開咬緊的唇,失了魂一樣叫出了聲,軟軟綿綿的,似尖細的爪子從李紹心尖上狠撓了一把。他掐住柳枝條似的細腰,狠很挺送進去,看李慕儀在他身下失神呻吟,全然放蕩。
李慕儀渾身麻軟,止不住戰栗,忍了忘情去扶住他的手臂,喘息間斷斷續續問道:“什麼……恩……什麼都能要的?”
李紹含混地應了一聲,低頭含住她的乳尖,嘬弄幾口後又留下一排淺紅的牙印。
李慕儀渾身上下都燒得滾燙,輕重反复的抽弄間,下身快感如浪潮般洶湧不斷,逼得她眼眸下一片濕漉。
從這張繡口中叫出的聲音,聽在耳中,滋味真是……
蝕骨銷魂。
李紹愈發沒了分寸,也不知是說笑還是誘哄,道了一句,“你就是要本王的命,本王都……”
李慕儀不經意扭了一下腰,餘下的話都淹沒在一聲低悶的喘息中。
“呵……”他險些瀉出來,可又不願罷休,咬著牙停下動作,往她臀上拍了一下,“亂動甚麼。”
李慕儀從潮尖兒一下落回,整個都昏沉沉的,模糊著撫上他胸膛間山巒似起伏的肌肉,啞著嗓子低聲道:“王爺才是真正的龍血鳳髓,我怎捨得要王爺的命?”
李紹涼涼笑了一聲。
李慕儀挺起滑膩的身子,吻了吻他的臉頰,眼神情慾迷離,可說出的話卻無比清醒。
“王爺將楚州收繳上來的兵權大印交給皇上……屆時,拿了那賞賜之物送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