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灣軍事要塞。
深藍監獄。
人魚王巨大的魚擺被粗壯的鎖鏈鎖住, 穿透魚擺, 只要拉動就疼痛不已。
那個洞原本穿透了幾十年, 逃出去後在修復艙修復。被抓回來後又被穿透。
王大將站在監獄門口, 命令人將人魚王放出來。
海水像是被一隻大手輕輕撥弄開, 然後將人魚王推到一塊空地。四面八方的海水再次將人魚王包裹起來,形成一個方方正正的牢籠。
王大將抬手,牢籠被吊起, 傳輸到面前。
人魚王抬頭:“好久不見。”
他在海水裡仍舊可以正常說話。
王大將冷漠的看他, 像一尊冰雕。
人魚王看了眼王大將身後, 沒有人魚族。不由笑起來:“人魚……被驅逐出軍事要塞了?”
王大將沒有回答, 但人魚王能夠猜到。
一直以來, 人魚族都作為新月灣軍事要塞的堅實堡壘。海水就是他們的戰場,水星就是他們天然的有利戰場。
新月灣軍事要塞防守能力強悍, 大半原因在於人魚族。
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人魚族會叛變,以至於深藍監獄中的重犯逃出去。
經此一事,人魚族是絕不能再留在新月灣軍事要塞。
必須驅逐!
人魚族的帝國階級制度就表明了他們絕不會將星系利益置於第一, 他們無法防守重要的要塞基地。
人魚王並不為自己的族人感到可惜,甚至是樂見其成。
要不然當初就不會利用族人將自己救出深藍監獄。
沒辦法,他痛恨人魚族!
明明他是在為人魚族謀取地位和權利, 可當他被囚禁在深藍監獄的時候, 卻是他的子民負責看守。
何其可笑。
他是被自己子民推翻的人魚王!
王大將淡淡的掃了眼人魚王:“帶走。”
“去哪裡?”人魚王毫不擔心,再差都不會比在深藍監獄裡差。他說道:“首星還是執政星?”
執政星, 星際最高法庭所在地。
王大將:“堵上他的嘴。”
人魚王哈哈大笑:“你們搶走我的榮譽, 最終都要親手捧到我面前, 請我拿回去!”
下一刻,人魚王就被堵住聲帶,無法發出聲音。
之後,囚禁著人魚王的牢籠就被送進軍艦,往執政星的方向而去。
至於王大將,在回到軍事要塞後下令由副大將統領軍事要塞。
“您要去哪裡?”
王大將沒有回答,他本來就沉默寡言。
“大將,沒有徵召令,大將不得擅自離開軍事要塞。”
王大將:“回首星。”
“首星?為什麼——”
“話太多。”
屬於大將級別的進化,擁有著可怕的威懾力。將副大將所有疑問都壓制下去,不敢再詢問。
王大將因此離開新月灣軍事要塞,和帶走人魚王的軍艦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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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獾哥回到第二軍校,向眾人宣佈他要離開第二軍校,去狂歡馬戲團待上五天的時候。魏章嚎了一聲,戲精上線。
“爸爸,您為什麼要離我而去?”
獾哥冷漠的瞅他:“閉嘴!”
魏章還想嚎:“爸爸——”
獾哥亮出鋒利的爪子。
魏章訕訕的閉嘴。
王盛和阿亞對這一幕視若無睹,許唯一耳朵動了動,抬頭對魏章微笑:“章章,過來。我熬了湯,你快喝。”
許唯一的湯等於實驗液體。
魏章臉色慘白:“我寧願你叫我智障。”
許唯一微笑:“怎麼說話呢?我過去還是你過來?”
魏章弱小無助的搖頭:“我不。”
許唯一就把魏章拖了出去,仿佛是搶佔民女的官兵。
民女抵死反抗,最終還是抵不過可怕的官兵,被強佔了。
魏章嚶嚶哭泣:“為什麼我控制不住掉眼淚?”
許唯一臉色嚴謹:“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嚶嚶嚶……”
“還有什麼症狀?”
“嚶嚶嚶……就是忍不住嚶嚶嚶……”
許唯一放下本子和筆,起身走到窗戶,面對黑夜裡的光,陷入沉思。
“嚶嚶嚶……許唯一嚶……你快嚶給解決嚶……”
獾哥盯著倒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魏章,處於好奇心碰了碰魏章頭頂上圓溜溜的耳朵。
那耳朵顫了顫,獾哥十分驚奇。
“豹子!”
魏章一愣,帶著淚痕的臉抬起:“啥玩意兒?”
獾哥已經跳到魏章背後,踩住他的尾巴:“你是豹子?!”
魏章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嗷的一聲,臉色通紅:“許唯一,你快點把我變回去嚶嚶嚶……”
許唯一聽而不聞,默默的思考到底步驟哪裡錯了。
獾哥低頭瞅了瞅豹子尾巴,抬頭看了看圓溜溜的耳朵,一個沒忍住,張開大口,啃住魏章大半頭。
一獾一豹面面相覷。
獾哥有點不太好意思,畢竟是要罩著的小弟。
這樣忍不住要吃掉人家,好像不太道義。
雖然這樣想,但是獾哥牙口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
含糊不清又奶聲奶氣:“獾哥不次你,獾哥嘗嘗味道。”
魏章:QAQ!
在這麼一出混亂的背景下,阿亞仍舊不為所動的打坐冥思。王盛則是淡定的刷著全息終端。
隨著叮咚的一聲響,王盛抬頭說:“我買了三張票,狂歡馬戲團的。明天一起去。”
魏章梨花帶雨的笑,數了數人數:“好像差一個人啊。”
王盛:“沒有啊。”
“許唯一不去嗎?”
“去。”
“阿亞還是你不去?”
“都去。”
“那我沒有票?!”
魏章很傷心,十分傷心。
王盛很慈祥:“說什麼呢?怎麼會忘記帶你?”
魏章破涕為笑:“我就知道隊長不會忘記我——”
“馬戲團允許帶寵物,免門票。”
魏章哇哇大哭,從小雨變成大雨。
王盛盡興後才說道:“哦,忘了。是四張。”
魏章:“……你就是想看我哭吧。”
“嘻嘻。”
魏智障平時神經粗糙至極,能讓他哭不容易。
也不知道許唯一到底給他注射了什麼鬼玩意兒,變得那麼多愁善感。
獾哥跳到魏章頭頂,蹲在上面說道:“你們也要去?”
“狂歡馬戲團很久才會來一次首星,行蹤不定。基本上每次到達一個地方只會有兩天時間通知售票,一旦售完,進去後五天內不開門。五天后就離開,很難買到票。”
即使他們剛得到消息也來不及趕過去。
“我記得十五年前,狂歡馬戲團的星艦在首星星航軌道停過一次。那次我就去看了,入場票很難買。要不是我找許唯一給設了個搶票小程式,估計都搶不到。”
獾哥點點頭,半晌後詢問:“有錄影嗎?”
“沒有。狂歡馬戲團不允許錄影。”
“那麼多人,沒人偷偷錄到?”
“會被發現。”王盛說道:“我很久之前去的那一次,看到有個人在自己的眼睛裡安裝攝像頭,被發現了。當場挖出眼睛,然後就醫。”
那就是王盛的心理陰影。
“我跟我爸一起去的。”
王盛唯一一次和王大將的親子時光。
魏章耳朵抖了抖,跑去找許唯一,一邊哭著一邊威脅要掐斷許唯一脖子。
“你不給我解決,我就殺了你。”
許唯一按著自己脖子上的銀白金屬圓圈,笑得很變態:“要不然你按下去,十萬伏特電流直接把我烤成焦炭。”
魏章哭唧唧:“你別以為我不敢。”
許唯一:“我當然信你。來,按下去。”
他還抓著魏章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的銀白金屬圓圈上,用了很大力氣。
魏章:“你他媽神經病啊。”
許唯一:“嘻嘻,你現在才知道?”
魏章悲痛萬分,轉身想要撲進獾哥懷裡求安慰。
獾哥早就拋棄他,另投到阿亞頭頂上。
王盛說道:“許唯一,你別老欺負魏章。”
許唯一聳聳肩。
說得好像你們沒欺負一樣。
許唯一蹲在獾哥面前:“獾哥,你讓我抽一管血好不好?”
獾哥的回答是把他按進沙發裡,差點沒給憋死。
“今晚早點睡吧。明天出發——哦,對了,我們還沒請假。所以是曠課。”
阿亞抬頭:“不是學分夠了嗎?”
“學分是夠了,但是還會扣呀。”
課時可以修學分,但是如果曠課還是會扣學分。儘管他們現在學分夠了,如果不去上課,導師還是會扣學分。
學分被扣光,就得重新修學分。
“所以攻擊校長室有毛線用?”
“至少你能夠曠課。”
其他軍校生苦逼兮兮上課,導師看你不順眼還順便再扣幾個學分。
“再說了,其實我們這次得到校長和副校長印章的學分屬於僥倖。很多人看不慣,等著教訓我們。我估計,曠課五天,咱們所有人學分都要被扣光。可能還會欠……這樣你們還去嗎?”
“身為軍校生,我覺得還是學業為重……所以我選擇曠課。”
其他人想法一致。
最後決定都曠課,跑去狂歡馬戲團五天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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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盛小隊五人集體蹺課。
導師點名:“人呢?”
王盛委託的朋友:“他們說病了。”
導師:“一屋子全病了?”
“先是魏章病了,然後許唯一說要給魏章治病,結果輸入不知道什麼鬼的液體導致半身不遂。魏章憤怒至極,用另外一半能動的身體扛起鐳射粒子炮轟炸許唯一,結果誤傷阿亞。阿亞憤怒至極,拔起刀就砍。許唯一是罪魁禍首,還在一旁幸災樂禍,阿亞就把許唯一也砍了。然後許唯一就引爆了爆破裝置,大家一起受傷。”
“葉彌歡呢?”
“他一獾單挑所有人。”
“王盛呢?”
“送他們就醫的途中不慎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摔下來。”
“有說什麼時候來上課嗎?”
“五天后吧。”
導師點點頭,然後在考勤表上記錄下曠課。
所以說編造了那麼長一大串原因解釋,導師不聽就是不聽,照樣給你記曠課。
就是這麼任性!
楚猙在軍校門口接應獾哥,遠遠就看見一群電燈泡,笑容就立刻消失在臉上。
王盛和魏章一見女裝大佬楚猙立刻就把豪放的動作稍微修飾了一下,變得十分紳士。
獾哥從魏章頭頂下跳下來,咳了咳,聲音細細的,嫩嫩的。
“給你。”
楚猙低頭看小寶貝手心裡一串紅色的野果,心裡悸動。一把抱起小奶獾,接過紅色野果,然後吸了口奶獾。
低聲說道:“謝謝小寶貝。”
獾哥昂著頭:“不用謝。”
雄性追求雌性的時候,給吃的很正常。
魏章嫉妒得快要咬碎一口銀牙:“我到現在都沒吸過小奶獾,憑什麼這個賤人一出現就可以吸小奶獾?憑什麼?因為她長得比我漂亮嗎?”
王盛拍拍他的肩膀:“是的,沒錯。”
魏章嫉妒得眼睛都紅了,根本聽不進去旁人的話。
“不就是胸比我大嗎?我也有胸肌啊。”
王盛低頭看了眼魏章的胸肌,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默默收了回來。
不想跟一智障拉扯上關係。
阿亞跟楚猙打了聲招呼,然後上車,戴上耳機,閉眼聽音樂。許唯一坐她旁邊,認真研究實驗資料。
魏章和王盛最後上車,楚猙抱著獾哥坐在前面。
楚猙問:“你們都是要去狂歡馬戲團嗎?”
“是——”
等等!
全車所有人齊齊看向楚猙,除了阿亞,其餘人臉上出現驚悚扭曲的表情。
又是一個大屌美女!
一個安娜公主還不夠嗎?
為什麼要這麼傷害無辜的少年?
魏章直接就嚶嚶嚶哭泣了,獾哥寧願愛一個大屌美女都不給讓他吸。
他覺得好傷心。
車停在星航港口附近,幾人都下車要登上民用星艦。
狂歡星艦從不著陸任何一個星球,因此只停在星航港口上方的大氣層之外。
他們要上去,需要登錄民用星艦進入狂歡星艦。
星航港口人來人往,星際軍警正在檢查來往人員。
“走吧。”
然而就在一行人要進入檢票口的時候,身後有人瘋狂的喊:“老大,等等!”
楚猙眉頭一皺,回頭看了一眼立刻轉頭,並加快步伐。
媽的,辣眼睛!
林立飛奔過去,站定在楚猙面前。拉扯了下緊繃的領口,露出紳士的微笑:“阿亞小姐,你好。我叫林立。”
楚猙:“……”
哦,來泡妞的。
王盛幾人和楚猙站一邊,看好戲一般的,津津有味。
阿亞抬眸:“哦。”
林立雙手薅了一下頭髮,自覺帥得無人可匹敵。
“你也是要去狂歡馬戲團嗎?”
阿亞冷漠的看他。
林立毫無自覺:“好巧,我也是。美麗的女士,我能邀請你一起上星艦嗎?”
阿亞:“不能。”
林立:“……矜持的女士格外迷人。”
阿亞:“魏章,過來。”
魏章還紅著眼睛站在楚猙身旁瞪他,聞言,特別不開心:“幹嘛?”
“過!來!”
魏章委屈兮兮的走過去。
阿亞抱住魏章胳膊:“我未婚夫。”
魏章:“???”
王盛幾人:“???”
林立:“!!!”
說完,魏章就被阿亞推開,自己徑直進入民用星艦。
王盛對著魏章意味深長:“不錯嘛,速度挺快。”
說完,排隊進入星艦。
許唯一對著魏章神色莫測:“沒想到。”
說完,也去排隊了。
楚猙和獾哥更是一臉不快,這智障速度居然比他們還快!
魏章:“……嚶嚶嚶。”
喵喵喵??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立悲憤,要跟魏章決戰。
魏章倒退幾步,撞到身後一堵肉牆。回頭,撞入冰霜一般的眼眸裡。一時愣住。
“能讓讓嗎?”
低沉的聲音也像是含了冰塊,吐出來的氣息都是冷的。
魏章一蹦三尺高,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差點把帽子也給嚇掉。
如果此刻他不是戴著帽子,尾巴藏了起來,一定能見到炸毛的尾巴。
被撞到的那人很高,至少比魏章高一個頭。
他靜靜的看著魏章滿臉淚水,意味不明的瞥了眼身後尾椎骨的方向。然後就越過魏章排隊去了。
魏章按了按鼻子,過了好久,那種炸毛感才稍微平復下來。
至於林立,早就被人潮簇擁著排隊去了。
魏章頓了幾秒,才跑去排隊。
星艦分為六個等級,大型星艦除了軍用星艦就是私人星艦。一般來說民用星艦都是中型星艦,不需要太多的載客量,但也不會太少,足夠使用。
他們乘坐的就是中型星艦的C級別,座位都坐滿了。
獾哥和楚猙的票都是頭等艙,王盛買的幾張票也都選頭等艙。
他們不缺錢。
頭等艙一共十六個座位,相對於中型C級別的星艦來說,位置很少。但相應的,設施很齊全。
獾哥窩在楚猙懷裡,看了眼頭等艙裡的十六個人,都各自在忙。
普通且沒有特點。
“這艘星艦的目的地都是狂歡星艦嗎?”
“不是。”
獾哥歪著腦袋,抱著尾巴:“狂歡星艦上有港口嗎?”
“有。”
“為什麼會有?”
一般來說,只有空天母艦才會有供星艦停泊的航道。
“A級星艦堪比空天母艦,除了武力裝備比不上。”
獾哥點點頭。
魏章和林立互瞪,主要還是林立殺氣騰騰的瞪著魏章,後者不甘示弱,卻因為許唯一藥劑的緣故而禁不住落淚。
威力就少了一半。
原本林立跟阿亞坐一塊兒,阿亞一見是他,直接就跟魏章調了個位置坐。
魏章老是流眼淚,難受。於是起身想去洗把臉,剛起身,林立就鑽到他的位置上坐下。
“……”
民用星艦實際上並沒有停留在狂歡星艦上,而是和狂歡星艦接軌。
旅客從軌道上步入狂歡星艦,幾乎有一半的乘客都是狂歡馬戲團的顧客。二十分鐘後,軌道收回去,民用星艦啟航。
獾哥搭乘的是通往狂歡星艦的最後一班星艦,當他們進入狂歡星艦的時候,艙門就關了起來。
而剛剛搭乘過的民用星艦頭等艙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底下,一樣物體閃著紅光。
十分鐘後,這艘民用星航頭等艙發生爆炸,破了一個巨大的洞。所有儀器開始失靈,民用星航無法繼續起飛,急需緊急降落。
但在茫茫宇宙中,沒有降落的港口或是空間站。
艦長發出緊急求救,然而沒能成功發送出去。
民用星航就和宇宙漂流而來的隕石相撞,發生無聲的大爆炸。湮滅在空茫茫的宇宙中。
此時,在狂歡星艦中的人們並不知道民用星艦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的目光全都被狂歡星艦裡面的新奇事務吸引了。
狂歡馬戲團是宇宙第一表演劇團,二十幾年來穿梭於三重星系十區上千顆有生命跡象存在的星球。
有些星球尚未開發,顯得落後。有些星球太過遙遠,來回一趟都要花費兩三年時間,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使用躍遷點或是承受得住躍遷點的壓力。
因此很多人這輩子可能都只去過三四顆星球。
而且去的星球又大多是旅遊開發的著名景點,像是那些遠古部落或是特殊神秘種群實際上很少見到。
雖然全息播放過,不過沒有真正見到。
可是在這裡,可以看到起碼三百種碳基生命體。其中包括美豔絕倫的鮫人魚。
人魚經常活躍於螢幕中,說實話本來不算是多麼令人驚奇的物種。
但人魚分很多種類,其中鮫人魚十分稀少。
因為他們能夠產下十分珍貴的鮫人珍珠,比黑珍珠還要昂貴。
據說珍珠是他們的眼淚,這就很驚奇了。
另外還有透明人,全身透明,只有放進水裡才能看到。
還有膠狀液體的人、像樹一樣的樹人,甚至還有泰坦人——這裡的泰坦人並非是泰坦星球土著,但他們的確很高,最高能有七米。
小奶獾蹲在楚猙腦袋上,微張嘴巴,瞪圓了眼睛,一眨不眨。
他的前面是一個貓獸屋,裡面有很多貓爬架、逗貓棒、紙箱子……
楚猙笑眯眯:“小寶貝要不要進去玩玩?”
“獾、獾哥才不會喜歡這種東西呢!”
獾哥是這種愚蠢的貓獸嗎?
你這是在侮辱獾哥!
獾哥超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