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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找到問題的症結， 接下來就好處理了。

　　和人打交道的事情自然是酒店負責，至於泳池裡的東西就交給道觀這邊。

　　兩邊分工合作，各司其長。

　　泳池的工作人員早就已經被疏散了， 林宛央跟著謝文穎一起去的負一樓。

　　如果是普通的水鬼，直接砍死就好， 但這次有點不同，林宛央打電話給了妘淵， 這個可能和他有關。

　　其他人在酒店的房間休息，伏城說， 既然現在既然都開了房， 今天就不回道觀了。

　　畢竟大半夜的走山路怪冷的， 房間開了， 要不住也浪費。

　　姚暮自然是跟著謝文穎去湊熱鬧， 他算是見多識廣， 也覺得這次沒有那麼棘手。

　　畢竟水裡那東西，只是把人都趕走， 沒真的去害人性命。

　　三個人來到了游泳池，林宛央讓肖樂意把大燈全部關掉， 只留下昏暗的射燈，剛好照亮四周。

　　林宛央點了一張符紙，然後在快要燃盡的時候， 把丟到了水裡。

　　其他三個人，都眼睛不眨的看著游泳池，明明沒有水波晃動， 透明的池子裡，漸漸顯示出了一個東西。

　　肖樂意倒退了一步，這是什麼？魚？還是可以在水裡遊的鳥？

　　他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卻看到那個東西依然在水裡游來遊去。

　　「這、這是什麼東西？」

　　林宛央：「這是嬴，長著魚身子，卻有鳥兒的翅膀。」

　　她說完又拿出兩張符，直接扔向水裡的黑影，聲音淡淡道：「你是要自己上來，還是我把你打上來，做成生魚片？」

　　那條魚突然躍出了水面，朝著岸上吐了口水，三個人同一時間的側身躲開。

　　唯獨沒反應過來的肖樂意，從頭濕到了腳。

　　他抹了把臉上的水，看著跳到一邊的三個人，開口說：「這簡直就太玄幻了，不敢相信，我居然被魚吐了一臉的口水！」

　　姚暮：「……」

　　林宛央用眼神示意謝文穎，去把水裡給撈上來，明天吃魚翅湯。

　　這個節骨眼，也就顧不上換泳裝了，謝文穎拿著桃木劍，飛身跳入了水裡。

　　姚暮和肖樂意一直盯著，林宛央找個地方坐了下來，約莫五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泳池裡的人提著魚的翅膀走了上來。

　　肖樂意問：「這個要交給博物館嗎？」

　　林宛央：「告訴我，你想搞事嗎？」

　　肖樂意：「沒、沒有！」

　　剛好這個時候，妘淵趕了過來，他還帶來了莫羨。

　　林宛央看到來的人，想了想說：「剛好，給我做個烤魚吧。」

　　本來還在謝文穎手機拼命掙扎的魚，突然『哇哇哇』的哭了起來。

　　哭聲聽起來非常傷心。

　　妘淵也聽說了這件事，擦了擦汗說：「小孩子不懂事，我帶回去一定好好的教育。」

　　這隻嬴還是幼兒期，估計看著游泳池的水恒溫，而且地方也大，所以被人引到這裡就想賴著不走了，這才搞惡作劇，讓客人發燒，把除了它以外的全趕走。

　　莫羨瞪大了眼睛，雖然她不是無神論者，但看著這個……還是很震驚。

　　她膽子大，伸手摸了摸魚的翅膀，滑溜溜的像是覆蓋了一層水膜，於是沒忍住又摸了兩下，開口驚喜說：「手感很好，你們要不要試試？」

　　大家湊過來都來摸，那隻贏哭得更厲害。

　　林宛央揮手，「帶下去好好教育，等到有了會悔過心，就壓倒道觀做兩個星期的義工，沒有悔過心我就把做成刺身。」

　　妘淵：「它是魚啊！」

　　林宛央：「可不是普通的魚，我在道觀的後面準備挖一個池子種荷花，我看挺合適，以後秋天長出蓮子，就送給那些因為你低燒的人。」

　　那隻贏聽了這話，哭聲更加大了，可憐巴巴的看著妘淵。

　　妘淵咳嗽了聲：「看我幹什麼，你自己做錯了事情，而且我也打不過她，我是不會和你一起去種田。」

　　眾人：「……」

　　嬴被妘淵給帶走了，他們是同類，自然是要相互照顧。

　　莫羨開始覺得妘淵腦子有問題，那次她給人來了個回旋踢，沒想到第二天。對方下巴綁著厚厚的紗布來了。

　　簡直是腦子有坑，同事還以為她把人打成了腦震盪，她簡直要氣暈了。

　　然後接下來的幾個月，妘淵都來警局門口等她，風雨無阻，倒是沒有出格的舉動，漸漸的，莫羨對人也說不上討厭，就是完全的漠視。

　　剛才妘淵說要去找林宛央，有熱鬧看問她去不去，她的生活也很單調，產生了好奇，這才跟著人過來。

　　現在她倒是改變了看法，妘淵既然能處理這個，也許他和林宛央職業一樣，只是很非主流？

　　十點鐘，也差不多可以睡覺了，林宛央和眾人道了晚安，站起身往外走。

　　那隻贏變小了以後，妘淵隨便找了個塑料袋把它裝著，放了點水，然後紮緊了抱在懷裡。

　　妘淵興致衝衝的對莫羨說：「一直是我送你回去，這次你送我回去吧。」

　　「好啊。」

　　妘淵瞪大了眼睛，一驚喜來得太突然，他就這麼隨口提議，本來以為對方會拒絕的，沒想到竟然答應了？

　　妘淵曾經和林宛央說過，他有幾棟樓，這倒不是假話。

　　在房價沒有漲起來的時候，他因為不喜歡和陌生人住在一個單元裡，索性買下了一棟樓。

　　他買的這棟樓，在這個樓盤的最後面，一共二十一層，每層有三戶人家，入住率在70％左右。妘淵住在頂層，把三套房子打通了，他喜歡空曠的地方。

　　妘淵走進電梯，招呼四處查看的人：「你快點跟上我。」

　　「慢一點，難道我會有危險？」莫羨問。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總給她一種錯覺，這棟樓仿佛一個住客也沒有。

　　「危險倒不至於，不過我話說在前面，這棟樓住的都不是人。」妘淵微笑道。

　　莫羨怔了怔，然後明白對方又在胡言亂語，她在心裡搖了搖頭。

　　看起來挺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傻了呢？可憐，

　　———

　　寶心已經很久沒吃酒店的自助早餐，終於又到了他震驚所有人的表演時間。

　　林宛央喝完了豆漿，就看到昨天那位經理走過來。

　　肖樂意和背後搗鬼的人，把話攤開說，沒想到對方堅決否認，而且話裡的意思不會就此罷休。

　　林宛央慢條斯理的問：「這是找事情？看來是背後有高手，我去和人談談好了。」

　　能把嬴驅逐到泳池裡，想也知道是行家。

　　肖樂意正有此意：「我已經調查過了，那家背後搗鬼的人是對方酒店的經理，他的叔叔好像很懂行。」

　　林宛央聲音淡淡道：「你把人約出來，當面聊。」

　　「對，我們可以承諾不主動使用武力。」姚暮說完，看了眼林宛央，又在心裡補充道，或者是不主動使用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

　　「……」

　　肖樂意一臉忐忑的說可以，到時候會再通知他們。

　　這件事處理完的第三天，酒店那邊負責人說，聯繫到對方了，那邊同意雙方談一談。

　　不過地點要對方定，而且他們這邊，去的人不能超過三個。

　　見面的地方定在在城郊的一個村裡，稍微有些偏僻。

　　而且那邊還放狠話了，如果不敢來就算了，這件事雙方都不能再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