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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穎看著人離開, 轉頭問:「我怎麼瞧著宋先生的表情不太對。」
林宛央聳了聳肩:「是這樣的,我不是怕他開車無聊,就給他說了個故事醒神, 可是他不太喜歡。」
謝文穎:「你……」
身為林宛央『故事大王』身份的體驗者,他很能理解對方的心情。
別人可能是故作矜持, 欲拒還迎,但是林掌門永遠不, 她是憑著本事單身。
謝文穎轉念一想,為了一直強調不抗造的姚暮, 也為了一心向道的自己, 要提點下人。
他有些無奈, 道士還要管人搞對象。
林宛央聽人說完, 扶著下巴說:「那好吧, 我下次不給他說故事了。」
謝文穎心裡歎了口氣, 他不管不行,黃掉了, 自己可能要填上空缺。
師公的熱情太嚇人。
———
隔天早上起床,林宛央吃了早餐, 就準備帶著寶心和謝文穎去找那位李女士。
「阿引我錯了,昨天不應該說那個故事的,所以你就留在這裡酒店休息吧, 我辦完事兒就來接你。」
宋章引聲音淡淡的說:「我還是一起去吧,不要緊的。」
林宛央:「那好吧,我平時是很和氣的人, 你這都知道的。只是昨天那個黑心醫生太讓人生氣了,我一般情況下不會打人。再說了,昨天我不打他們,他們也會打我啊!」
不如我先下手為強好了。
謝文穎在心裡默默補充道,你應該保證自己堅決不會家暴,讓對方不要太擔心。
宋章引:「嗯。」
林宛央覺得這事兒已經過去了,轉眼把拋在了腦後,只是心裡給人添了個印象,比小謝和姚皮皮脆弱,也不是玄門中人,以後要對人溫柔點。
李苪從警局才出來,她只是購買護膚品,所以算程度輕的,只是被限制了離開本市,調查要隨傳隨到。
她的女兒就比較嚴重了,畢竟是參與的程度更加深,到了『吃』這個部分。
李苪一夜間精神差了許多,林宛央也沒和人客套,這還輪不到她來同情。
她開門見山的問對方要罐子。
待會兒自己也得警局去做一份筆錄,然後定了今天的火車票就得回去。
這次也在外面兜留了那麼久,還有點想道觀裡。
不知道小天和伏城最近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
李苪把那個罐子拿出來,她現在的心思也不在錢上,準備把這個罐子當成酬勞給人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年份,但是這個東西單說價值其實不高,比不上清代的瓷器。
本來她是打算狠狠的敲一筆宋章引,現在卻覺得,這幾個都不太好惹,所以熄了心思。
「這個給你,也算是為了女兒積德了。」李苪這句話倒是出自真心。
林宛央笑著接了過來,把放到了早就準備好的盒子裡,回頭和對方說:「那就謝謝你了。」
她話音一頓又說:「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走歪路了,當然,正規的美容院還是可以去的。」
李苪點了點頭。
宋章引站在旁邊,除了剛開始打個招呼,就沒有再說話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好。
林宛央心滿意足的抱著罐子,去警局做了筆錄。
在證明材料上簽好名字,她鬆了口氣,這件事總算是都完了。
負責的警官說:「對了,我有個事情要提醒你,就是和王瑞東一起合作的那個混混跑了,還放出話要報復你,你自己小心,如果不對就報警。」
林宛央點了點頭:「我會的。」
心裡轉念一想,要報復她?那行,有本事就來啊! 她就很少碰到過被自己收拾過的人,還想著回來報復的。
那個人是沒和她打過罩面,所以不懂。
林宛央想了下又問:「對了,你把那個逃跑的人名字和基本信息給我看看行嗎?」
「你要幹什麼?」
林宛央:「我還是有心理準備!免得當面不識人。」
警官一聽是這個理,於是點頭應允了,把才印好的懸賞通緝令給人看。
這還沒發下去。
林宛央從警局出來,剛坐上車關了門,就慢吞吞說了個名字和生辰八字,然後問兩個小紙人,「那個人躲在哪裡,你們知道吧?」
很多人養小鬼,本來就是為了問路和周圍的事。
小啊點了點頭,把對方藏匿的地點說了出來。
林宛央一個電話打到了分支的警局,她要舉報嫌疑人的窩藏地點,然後又說抓到了,記得給自己錢。
真是小蝦米,居然才懸賞五萬,看人放狠話多能耐。
這世界上能報復她的人,不好意思還沒出現,而且她是個特別記仇的人。
車子還沒開到高鐵站,林宛央就接到了警局打來的電話,根據她提供的詳細線索,在幾分鐘前已經抓到了犯罪嫌疑人!讓她可以不要擔心了。
林宛央掛了電話,『嘖』了聲說:「和你的好兄弟,洗乾淨屁股在監獄裡見吧,就不要滾來見我了,我才沒時間。」
話音一頓,她有些猶豫的又問:「這麼輕易地就抓住了,要是不給我五萬塊怎麼辦?算了,不給我就打電話催。」
三個人:「……」
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有兩點卻很清晰,林掌門脾氣不好,而且非常的喜歡錢。
———
四個人到了高鐵站,檢票上車後找到了位置坐了下來。
這輛車開到寧市要五個小時,不過甯市的高鐵站和豫山隔得近。
這邊去高鐵站也不用像去機場那麼麻煩。
飛機還可能到時候被延誤,所以總體來說高鐵還更合適。
林宛央找到了屬自己的位子坐了下來,拿出了在高鐵站裡打包的漢堡和炸雞。
這會兒到了晚飯的點,不過和上車的時間衝撞了,在警局又耽誤了點時間,所以他準備隨便吃點算了。
其他三個人已經都吃過了。
謝文穎、宋章引、寶心人坐在三個聯排的位置,隔了個過道,林宛央獨自坐在兩人座的這邊。
剛才她就發現了,自己旁邊坐了個道士,年歲不算大,大概三十左右。
一般道士外出是不會穿得這麼招搖,畢竟太過突出的宗教服飾,不適合在公眾場合來穿戴。
道士平時的衣服有兩大類,法衣和常服,常服就是平時穿的衣服,如果出了道觀,有的還也會換成普通衣物。
法衣就是做法事穿的衣服,也有不同的穿法規定,對方今天這一身是『絳衣』,也就是一般大型齋奠法會,高功法師穿的衣服。
所以才很奇怪。
林宛央雖然覺得不對,卻沒說出來。
她肚子正餓著,也無暇顧及這些,把面前的小桌子放下來。
林宛央剛把吃的打開,那個道士就笑眯眯的看了過來。
道士開口說:「無量天尊在上,這位小姐,我看你最近印堂發黑,怕是有不吉利的事要發生,不如貧道給你算一掛?」
聽到這句話,過道那邊的三個人都看了過來,這是哪一出?
道士見年輕姑娘同行的人,看起來都感了興趣,又說:「不如我給你們也蔔一卦?要平安符嗎?或者桃花符也行?」
謝文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