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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言》第87章
第90章 對手

  俊英難受的主要成分來於身體的不適,她四脚幷用的拼命推搡陳昭廷,陳昭廷則將她困的緊緊的,於是一大口酸腐沉渣直吐到他的背上。陳局長不介意,當真懷著一顆爆喜的心叫來醫生檢查,鳳目殷殷的諄諄的看著對方:「是不是懷孕了?」

  醫生心虛且緊張,不過也只能如實回答:「應該是夜間睡覺著凉了」

  陳昭廷不信邪,將俊英拱太爺似的弄到協和醫院,結果仍舊是一張癟肚皮。

  心情跌宕起伏中,他懷疑自己的陽根出了問題,又不想去檢查來印證自己的猜測,一時烏雲滿面。

  俊英小心的瞅了他幾眼,猜到了九分,她如今對孩子幷沒有特別的暢想,但也曉得這個事情對於男人的嚴重性。

  脚尖一挪,她反過來死拽著陳局長一同去探望汪少爺,汪少爺仍舊是那副骨瘦如柴的模樣,他以前有爹有錢的時候,就很有些害怕頂頂威嚇的陳師長,如今自己什麽都沒有了,拖著一副病體,更加沒有底氣面對他。

  陳昭廷見不得這樣的慫貨,待走近了見到汪少爺的殘肢後,頗爲不是滋味的獨子走到窗邊望外看,看看天看看地,耳後是俊英柔和低調的寬慰聲,又生了絲嫉妒,他等了又等,抬手看看手錶才過了二十分鐘!

  陳局長很有些討人嫌的到處亂晃,汪少爺以前有爹有錢的時候就怕他,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於是更怕他,主動讓俊英先走,改日再來探望。

  俊英還想問他想吃些什麽,陳昭廷大力的摟住她的肩膀,鳳目微眯著:「走走走,他困了你看不出來嗎?!」

  二人抄小路回家,陳昭廷長嘆數口悶氣,自己不論怎麽樣,總比剛才那個殘廢强吧,她連個殘廢都要百般撫慰,對著自己怎麽總沒好臉色?

  陳局長越想越多,吃了海碗的山西老陳醋,晚上睡覺也不動手動脚了,甚至將俊英驅趕出床鋪,讓她去睡沙發。

  半夜間,兩腿間的軟物被含入濡濕的地上,靈活的小舌繞著馬眼不斷的掃動探探,他低吟一聲,雙手摸下去,摸到一隻溫暖的臉頰。

  俊英主動糾纏,主動粘在陳昭廷身上,差點粘成連體嬰兒,從臥室粘到客廳,從客廳到花園,從花園到大馬路上,對方的臉色這才多雲轉晴,劍眉高挑,得意滿載的驅趕她:「得了得了,一邊兒玩兒去,我要去上班了。」

  小汽車揚長而去,俊挺氣笑交加,用脚尖踹著石子,對著汽車噴出來的尾氣將他狠狠駡了一通。

  遠處的房柱下,一道身影立在陰影處朝望來,專注靜謐。

  一個月就這麽過去了,烈日炎炎間,菊田又來拜訪過兩次,僞政府的高層也經常宴請陳局長,可是這位昔日彪悍的大將,忽然變成了小花猫,毫無作爲的蹲守辦公室,對外界言論一律不管不問。楠木少將對他的怨言越來越多,菊田倒是安慰他:「他不做什麽也還好,只要他人在這裡,便能安撫人心,少些麻煩,比那些鑽營要錢不做事的人豈不是要正直?只要他聽話,一切都好說嘛。」

  後來他才知,自己這話說的有點兒早。

  九月初上旬的某一天,驕陽仍舊高懸於空,一陣大風嘩啦啦的挂過來,遮陽了泰半的日光。

  陳昭廷換了一個對練對象,俊英怕曬也怕吹,高坐在二樓陽臺邊兒上,旁邊支起一隻棕咖色的大陽傘,小圓桌上放著切成一片片紅的耀眼的西瓜,再加上一壺冰鎮菊花茶。

  她的鼻梁上駕著摩登墨鏡,悠閒且無聊的往下看,看也看的不認真,看一會兒總會不自覺得發會兒待,心想著這樣的日子好是好,可是絕對不可能一直這麽好下去。首先,陳師長的身份就是個很大的問題。他們一輩子可以不問世事,但是世事絕對不會對他們無所問津。

  俊英一時覺得擔憂,一時又舒緩懶洋洋的起身伸展老胳膊老腿,仿佛在這裡跟這個男人已經生活了幾十年,她忽然又往樓下看去,只覺得有一絲奇怪,平日對練時候,藤蔓下必定會有人哀嚎,不是劉士官,就是馬士官張士官,總有一個人要被揍哭才對。

  碧綠的樹影被陰雲籠罩著渡了層灰,俊英趴到欄杆上,將墨鏡往頭頂上一推,仔仔細細的往下瞅,樹葉嘩啦啦嘩然的聲音遮去了幾分拳拳入肉的沉重悶響。透過枝幹的縫隙,她看到兩道身高不分上下的身影,你來我往的异常激烈。

  陳昭廷的臉上見了血,他運動著口舌唇槍,舌尖觸到甜腥的味道,銳利凶狠的目光射向對面的男人,兩人近距離肉搏,陳昭廷隔開宋振騏鐵石般的手臂,旋即轉身順勢拖過他肩膀,將人過肩摔的狠狠甩到地上,地上的男人動作迅捷,一雙腿像螺旋似的絞住他的,將他也絞到地上。翻滾間,陳局長對著宋振騏的左胸口重擊兩下,拳頭透過肌肉觸到骨胳,宋振騏的額間當即滾下冷汗,胸口仿佛要裂開了他仍舊死咬著牙關,將悶哼吞了進去,腰間驟然法力翻身,長手穿過對方的咯吱窩直穿的脖頸處,差點把陳局長的腦袋給擰下來!

  越打越痛,越痛越狠,幾乎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

  俊英看得青筋直跳,對著陳局長呼和一聲就往下跑,跑下來後就只看到他一個人癱坐在木樁旁。

  第二日,繼續,第三日繼續,俊英的神經越來越敏感,越發的不敢看,婆娑的綠意下,即使是頭一天沒發覺什麽,往後兩天,她竟然不敢接受自己的猜想。直到周六這天,她也不去陽臺了,神思不屬的握住高脚杯,額角一陣陣的抽搐,後腦勺的頭皮處麻麻的,致使她看東西全都看不進眼裡,到處都是陽光折射出來的光綫,於是她關上所有的窗戶,拉上遮光簾,一個人躲道沙發角落蜷縮起來。

  沙發還不够安全,俊英軟綿綿的起身,費盡萬分力氣將獨坐的大沙發同旁邊的長沙發拉開縫隙,她鑽了進去,身體貼在冰凉的石墻上,頭頂全是陰影,握住紅酒杯的那隻手不住的簌簌顫抖,一個沒握住,耳邊響起清脆的破裂聲。

  她自覺已經躲的很遠了,可是耳朵异常的敏感,隔著窗墻和距離,總有肉體扭撞的擊打聲遠遠的滲透了所有,她的眼睛不見,可心裡看得一清而出,那個人是怎麽和陳昭廷對仗,是怎麽迎接對方的重擊,兩個人又是怎樣拳脚相交,血脉僨張的肌肉是如何揮舞出凶烈的狠意。

  俊英顫抖著手掌抱住自己的胳膊,摸到一大片鶏皮疙瘩,濕噠噠的液體順著兩腮往下滴落,她猛的閉了閉眼睛,從角落裡跳了出來,瘋了似的往樓下衝去,門廊出正好處著一隻鐵鍬,她想也沒想的抄起來,繼續奔跑,越過兩道門洞,衝向花園處,眼裡看不清人影,將鐵鍬高舉到頭頂,披荊斬棘似的揮舞下去,兩個高大的男人同時鬆手,紛紛悚然往後一躍,俊英瞪著他們大吼:「你們再打一個試試!」

  「都有病,嫌命不够長?!」

  俊英撇開左邊的男人,單單瞪大一雙圓眼,烈日曬著,熱汗很快流了下來,白晰的臉蛋紅的詭异,雙眼含著熱泪得射向陳昭廷,憤怒怨恨交加的衝上去,手握鐵鍬對著他的腰臀下死手,陳昭廷喲吼一聲滿地亂竄,剛剛打的有多英武,現在就有多狼狽。

  陳昭廷躲過數次攻擊,終於徒手捂住了鐵鍬的壁杆,氣吼吼道:「我他媽是哪點對不住你們兄妹兩了,一個兩個都是老子撿回來的,沒有我,你們死在哪裡誰知道!」

  俊英對吼:「你鬆開!」

  陳昭廷鬆開,俊英搶回武器,撅嘴忍哭:「你、你他媽的說的對!」

  她深吸一口氣,猛地轉身,還未看清對方的身影,耳裡傳來一聲天崩地裂的低喚:「俊英——」

  俊英在心下嚎啕大哭,面上若長江之水,喉腔梗住低低抽噎,眼睛花了又亮,亮了又花,終於看清了大哥的面貌。

  他穿著一身青藍低劣的布褂,曾經濃密的頭髮剪成了寸板頭,五官仍舊是深刻,似乎瘦了了些,可挺拔的身板還在,往日的氣勢收斂到沉重,他往前一步,俊英就後退一步,俊英抖抖索索的喊:「你你別過來」

  宋振騏站穩了,不進不退,眼裡只有他哭唧唧的愛人。

  俊英受不住他的眼神,泄憤般掩飾自己的心慌意亂,將武器扔過去,扔的一一點兒都不准,宋振騏都不用躲,鐵鍬哐當一聲砸到地上。俊英抬手抹了把熱泪,快要喘不過氣,於是只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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