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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千個宮鬥小幫手》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周文衍說的是玩笑話, 成帝親自賞的醒酒茶能不喝,難得見秋禾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近來他發覺自己和這位九五至尊的父親, 有了新的相處之道。

  以前每回成帝見他說的最多的就是,「又闖禍了,你就不能讓朕省點心嗎?」「想要什麽, 就與朕說。」

  兒時是懼怕皇權,長大些了是不屑,到了後來就是無意識的避讓,更何况兩人中間還隔了一個皇后,即便他一直都在宮內生活,却是兄弟四人中與成帝關係最爲疏遠的。

  但爲了離那個位置更近一點, 他不得不逼著自己去接近他。

  今年與成帝所說的話, 比過往這十幾年加起來還要多。

  一開始只是故意想要氣一氣他,不管什麽事就是要和他對著幹, 看到成帝露出苦惱的樣子,他就覺得痛快。

  有過幾次之後,就發覺他樣子瞧著是很生氣,能唬住人,但下一次又會主動的召他說話, 不管是議政也好, 還是辦差也罷。

  這個曾經在他生活中可有可無的人,變得生動了起來,他好像也不是那麽難以接近。

  平日裡成帝也要批奏章到深夜,奉茶所每日都有人輪值, 今夜正好是秋禾。

  就是因爲知道成帝有多勤政愛民,對這個可能辜負了衆多女子的人,秋禾也恨不起來,這樣的一個人,或許天生便是爲大義而生。

  秋禾雖然不是個大義凜然之輩,但也恩怨分明,在養心殿伺候這些日子,也算是瞭解了成帝的爲人,在事情真相瞭解之前,她也不打算對成帝下手。

  往常這個時辰成帝是一定還未歇著的,他每日都要喝好幾盞茶,提醒神腦清熱下火。

  但今日是個特殊的日子,她還以爲成帝從宮外回來會直接歇下了,却沒想到還是回來了養心殿,而且還帶著周文衍一道回來。

  進殿的時候,這對父子正擺了棋盤準備下棋,「多年不曾與你下過棋,今日倒是有了些雅興,陪朕手談幾局。」

  周文衍還想著一會出去和秋禾人約黃昏後,沒想到又被破壞了,但成帝開口他也不好推脫只能認命的坐下。

  好在成帝看到秋禾進來奉茶,讓她留下充當棋童。

  秋禾:呵呵,她連黑子白子有幾顆都不知道,除了能撿棋子還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呢。

  也許是秋禾在一旁瞧著,又或許是周文衍方才真的有些喝多了,落子的毫不猶豫果敢决絕,細長的鳳眼半眯著,透著些許慵懶的危險氣息。

  案桌上燭火點點跳動,周文衍分明的棱角深邃的五官,映入秋禾的眼中,她還從來不知道,下棋原來是一種這麽有趣的東西。

  成帝原本只是想消磨時間,幷未將周文衍放在心上。

  早些年也給周文衍請了不少棋藝方面的師父,因爲他都不正經學,氣走了好幾個,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成帝對他的瞭解還停留在略通的層面。

  今日這局剛開始,成帝的眉頭就一直緊鎖沒有鬆開過,周文衍落子快看似毫無章法,但又步步緊逼,讓成帝也跟著浮躁了起來。

  直到成帝自己亂了陣脚的時候,周文衍又慵懶的執著黑子放慢了節奏,一下下將棋子輕點在棋盤上。

  在成帝皺著眉快速的下了一子後,才發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落入了周文衍編織的陷阱中,想要悔改的時候,周文衍的黑子啪的一聲將其截住。

  「父皇,落子無悔,您可不能耍賴啊。」

  成帝乾脆丟了手中的棋子,「哪有你這麽下棋的,毫無章法,朕生平與這麽多國手對弈過,還從未碰上你這樣的,這局不作數!重新來過。」

  周文衍嘴角銜著笑,「都由父皇說了算。」

  秋禾在一旁看著,這會總算是輪到她了,輕快的將棋盤上的棋子分顔色撿好,把白棋的棋笥推到成帝跟前,再低頭去撿黑子。

  成帝被周文衍這麽無所謂的態度給才自己了,總覺得他是認爲自己輸了不服氣,非要給他講下棋的規矩和道理。

  周文衍一邊心不在焉的連連點頭,一邊伸手去幫秋禾撿棋子,狹小的空間兩人的手指會不小心的碰到。

  秋禾的臉馬上就紅了起來,這人真是沒個正形,成帝就在邊上,他也該在眼皮子底下幹壞事。

  秋禾又不敢動作太大怕被成帝瞧見,只得加快了速度,三兩下的放好趕緊拘謹的站到一邊,生怕被瞧出什麽來。

  但好在成帝的說教欲幷沒讓他發現什麽不妥的,反倒是周文衍愛聽不聽的樣子,叫他著實氣了一頓。

  「方才朕是讓著你沒有認真,這回朕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燭火下周文衍眉眼得意,還能抽空給秋禾暗送秋波,一點都沒放在心上,「方才兒子是僥幸,如何能敵得過父皇。」

  「朕可不許你敷衍!給朕打起精神來!」

  周文衍不得不收回了目光,重新打量起棋盤來,眉目中多了些許的認真。

  秋禾是看不懂這些的,但就從兩人下棋的狀態來說,反倒還是周文衍更輕鬆自然,成帝則是隨時緊綳著。

  就這點來說,不論輸贏,周文衍也是勝了。

  更何况下了一半,成帝就把棋子一丟,「不下了!下的朕頭疼,哪有你這麽下棋的,朕與當今聖手對弈時都沒這麽累過。」

  「父皇這是在誇兒臣棋藝勝過聖手?」

  「美得你!就你這水平也敢跟聖手比,今兒起你給朕回去看棋譜,下回咱們下來下,總能找著法子治治你。」

  周文衍撇了撇嘴,不敢告訴成帝,他曾有緣見過當今聖手秦城秦先生,更是有幸受他指點過一二,也算是師從他老人家。

  只是人人都說下棋與寫字最能暴露一個人的性情,他怕不自覺間難以掩蓋自身的銳氣,這才故意以快出手來打亂棋陣,成帝也自然的沒有察覺什麽。

  成帝好好的教訓了周文衍一頓,才算是心情舒暢了一些,秋禾瞧著福祿海這人,根本就沒有要把麗嬪的事情告訴成帝。

  想起下午遇見的周子墨,那雙通透的藍眼睛,澄澈純真,這樣的孩子她於心不忍。

  猶豫再三,收拾好棋子之後就跪在了成帝的跟前,「奴婢有一事想禀明陛下。」

  成帝端茶碗的動作一頓,他最是不喜歡私下有人收買他身邊宮人的行爲,更是不喜歡有人擅作主張行事,秋禾能得他欣賞有一點很重要的,便是她識趣本分。

  從來不會多管閒事,也沒有替幫人說話等,這樣的人才是待他最忠心的。

  周文衍注意到成帝的臉色不好,想要勸住秋禾,又怕他出聲反而會火上添油,乾脆沒有說話,想等一會見時機不對再出來救她。

  「什麽事福祿海都不知道,要你一個奉茶女史來禀明朕的?說來聽聽。」

  若是換了別人,成帝如此一句話下來,當時先慌張了起來,秋禾却是不慌不亂,挺直著背脊一字一句條理清晰的道。

  「奴婢方才說錯了,不該是禀明,而是想找陛下告狀。今日奴婢去給各宮送茶回來,途經西花園,聽到三兩個太監在爭執。」

  成帝原本臉色陰沉著,原本打算不管聽到秋禾說什麽,都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丫頭從進了養心殿就順風順水的,怕是沒人提醒過她,也該要長長記性。

  却沒想到秋禾開口却像是說故事一般,竟然也聽進去了。

  「奴婢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原本打算直接離開,就聽到他們提到了養心殿,這可不是小事,奴婢就凑過去聽了聽,雖然奴婢知道聽墻角不是個好習慣,但事有輕重緩急,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話音落下,就響起了一聲嗤笑,成帝瞪了身邊的周文衍一眼,周文衍不好意思的揮了揮手。

  「父皇莫怪,都是這和小宮女說話有趣,兒臣一時沒忍住。」

  成帝氣得搖了搖頭,但因爲有他這麽一打岔,殿內的氣氛倒是沒這麽沉悶了。

  秋禾繼續繪聲繪色的道:「奴婢就在一邊聽著,原是那有個小太監在說要來養心殿求見陛下,但另一個不讓,說是不僅見不著還會挨一頓板子。這奴婢哪裡能忍,陛下英明神武更是愛民如子,如何能讓他們兩個小太監背後污蔑的,奴婢氣不過直接就上前理論。」

  秋禾說了一大段,停頓了一下,小心的抬了抬眼又繼續道:

  「奴婢問他們是哪個宮的,如何能在背後造謠,就想拉著人來見福總管,好好的給他們點教訓才是。」

  成帝的手指一下下的點著桌案,眯著眼沉聲問道:「那你可是問出來了?」

  「問出來了,說是英華殿的奴才,他們的主子生了重病,請了幾次太醫都無人出診,這才……」

  「大膽!」成帝厲聲的一拍桌案,秋禾迅速的跪了下去,周文衍緊攥著拳頭,隨時準備起身替秋禾求情。

  「麗嬪重病,爲何朕一點消息都不知道!福祿海,你是怎麽當得差!」

  秋禾後背隱隱有些虛汗,指甲已經留下了深淺的痕迹,好在這一次她賭贏了。

  福祿海趕緊跪下,「都是奴才的錯,方才陛下出宮之前,賢妃娘娘宮中有人來過,說了此事,只是奴才把這事給忘了。都是奴才失職,都是奴才的錯。」

  麗嬪在最得寵的時候退出了成帝的視綫,起初成帝是氣她不識抬舉,但時間都過去這麽多年了,猛然想起還是有些昔日的情分。

  「現在就讓太醫過去,板子你等辦了事再回來自己領罰。」

  福祿海咬著牙稱是,趕緊帶著人出去。

  等到福祿海出去,成帝這才品出秋禾的意味來,這丫頭是怕他不聽她的禀告,故意用了別的方式,不得不說確實是個聰明的。

  但這樣的風氣不能助長,「還有你,不要以爲朕什麽都不知道,念你是初犯罰一個月的俸祿,自己去領罰。」

  秋禾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成帝開口這事才算是定了!

  「父皇賞罰不公啊,這小宮女處處爲您著想反而還罰,以後誰還幫著您說話啊。」

  成帝看著周文衍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讓你多讀點書不讀!你這麽聰明,你替她罰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成帝:讓你多讀點書多讀點書!不聽不聽你就不聽!

  周小四:哼,替媳婦受罰我很高興!這是情趣父皇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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