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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第5章
第五章不順

  也許是她看得太入神,等她清醒過來時,驚悔跟巨石般從腦門上砸下來。

  季仕康不是尋常人,經過炮火熏陶且手握重兵的男人,在某些方面的神經,自然是敏感的無可比擬。

  因而季仕康不過隨意偏了個頭,還是朝著右手邊某小姐的方位,眼睛還未徹底的往後掃過來,眠風知道對方肯定是有所察覺了,她暗道一聲糟糕,頭皮發麻著,胳膊上的汗毛森森倒竪。幷不是因爲怕他,當然,他的氣勢是很可怕的,但眠風也不是嚇大的,她頗爲憤怒的咒駡自己,怎麽犯了這樣低級的錯誤!

  廖華平本是心驚膽戰地搭住她的手背,正在暗自鼓著勇氣,手指是否可以稍稍動兩下,然而手掌下的小手驀地驚跳一下,搞得刹那間他很是心驚,條件反射的抓緊了她的手,臉頰發燙著問她:「你怎麽了?」

  他一出口眠風就有了對應的方法,這方法無論好壞,總歸是個掩飾的方法。只要做得自然些,還不至於立時被人拆穿。於是她狀似羞耻又羞澀的反抓了廖華平的手,朝他貼了過去,極快地攀住他的肩膀低聲訴情道:「廖哥哥,我喜歡你。」

  這隻手原本不用攀,她唯一這麽做的理由無非是遮擋自己的臉。

  廖華平原本滿腹思緒混亂,忽的得了這麽一句話,胸口頓時漲的不行,情緒也是十分的激動,處在極度的滿足和男人自發的虛榮心中,他忍不住地笑,還要安慰這個喜歡他的小可憐:「好吧好吧,你坐好,別這樣,大家都看著呢。」

  說了這句還不够,他又道:「我知道了,我們待會兒再說,先看電影吧。」

  眠風低了頭,伸手卷了掉落耳鬢的頭髮,拿手指卷起來,含羞帶臊的縮了回去。

  電影院黑燈瞎火,實算是個幽密曖昧的地方,每個人說話基本上都是交頭接耳,眠風聲音是低,但是也能輕易的傳到前排的之人的耳朵裡,而廖華平因爲激動,他的聲音還要比眠風高上幾個分貝。

  坐在前排的藍小姐,法務部門的秘書小姐,也是蘇北城法務署長的大女兒,聽到後面的絮絮叨叨,精緻的眉頭擰起來,話却是用笑意說的:「也不知道她爹爹媽媽是怎麽教的。」

  見季仕康的目光凝過來,她的心口頓時一跳,趕緊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女孩子還是矜持一些的好,男子都太過自大,早早的表白,豈不是把自己送上去作踐?我這麽說您可別不高興,我完全是站在客觀女子的立場上來想,也是爲她好。可惜我也不是她的姐姐,沒有機會教育她。」

  藍小姐輕輕的咳嗽一下,這會兒又笑的矜貴含蓄了:「沒有批判您的意思,季先生自然跟尋常男人是不一樣的。」

  季仕康聽著聽著就換了個交腿的姿勢,右手掌搭在大腿上,大拇指和食指緩緩的磨搓著。

  藍小姐說了一大通,竟沒得來隻言片語的回應,慢慢的就坐不住了。

  她轉頭盯住屏幕,臉色青紅交加,忽的笑道:「我忘了二妹今天回家,她說過有事要找我,季先生...」

  季仕康這才道:「不敢耽誤藍小姐的時間。」

  藍小姐差點咬碎一口小銀牙:「那好。」

  她起身往過道外走,季仕康拿了膝蓋上的帽子也跟著站起來:「我送你。」

  電影散場,眠風牽住廖華平的衣角在人群裡擠來擠去。

  她暗暗的抬著眼,眼風從角落掃過去,就見許些軍官分立在各個不顯眼的地方,分明是監視著人群中的狀况。

  媽的。

  季仕康也許是在防備暴亂分子,也許是察覺到了剛才視綫的不懷好意,不管是什麽原因,她都不能冒險。

  眠風找了藉口去了後頭的女士洗手間,推開洗手台旁的紅木窗戶,隻身躍了出去。

  眠風蟄伏了半個月,從郵箱裡收到的情報沒什麽價值。或者說季仕康太謹慎了,出行排場大,去哪裡都會開上幾輛小車,就連他坐在哪一輛車裡,暗地裡的眼綫都搞不清楚。他幾乎從來沒有獨自出行,更別談跟哪位同仁、朋友進行小範圍的會面。邀請他的都是蘇北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凡請他,場面甚是熱鬧,相應的,保安警衛措施也做得滴水不漏。誰都不會讓季軍長在自己地頭上出問題。

  至於上次同藍小姐約會看電影,也是事出突然,眠風接到情報時已經來不及布置了。

  眠風最近睡不好,早上醒來嘴巴旁冒出個大紅暗瘡,以至於吃粥的時候只能歪著嘴巴用運動左臉的肌肉。

  顧城看她吃得像個小丑,同時眼下發青情緒不高,於是把手邊的羊奶推了過去:「著急了?」

  眠風撑著沉甸甸的眼皮撩他一眼,捏了勺子舀起濃稠的羊奶送到嘴裡:「還好。」

  顧城擱下筷子,接了小朱遞過來的濕毛巾擦手:「氣色太差,吃完再回去補個覺。」

  「不用了乾爹,我睡不著。」

  眠風把羊奶喝乾淨了,又吃了半個素菜包子,羊奶還好喝下胃裡溫熱舒服,包子吃在嘴裡乾巴巴難以下咽。

  兩人移到客廳的沙發上,顧城照例要把所有的報紙翻完,翻到一半時,眠風的腦袋從沙發上沙沙地滑下來,最後落到他的大腿上。

  顧城坤了一下報紙,正看到日軍攻陷天津的消息,他把手落到眠風的唇邊用力的摁,眠風痛地齜牙:「疼!」

  「應該更疼些才好,」他把報紙丟到茶几上,彎腰下來捧住眠風的小臉蛋:「真是見不得你這樣沒精打採!」

  說著他的唇印到眠風的另外一邊嘴角,柔柔的貼著,幷沒有任何情色的意思,仿佛是母羊拱著自己的小羊。眠風抬手樓了顧城的脖子,手指在他漂亮的眼尾上勾勒著,享受了一會兒顧城的懷抱,順便回應他一個親吻,才道:「乾爹,到底是誰要殺季仕康。」

  顧城直起腰來,抬起手腕看手錶,勾著嘴角笑,眸間凜凜的閃著光:「笑話,想殺他的人太多了。只不過有些人沒這個膽子,有些人沒這個能力,有些人又沒這個資本。這個你不用細問,只要時刻記著,別把你乾爹的招牌給砸了。」

  他在眠風臉上拍了拍:「好了,該說的也說了,快滾吧。」

  眠風聽言去樓上換了衣服,同剛進門的劉寶善碰個對頭。

  劉寶善擄一把短髮,在眠風面前轉了一圈:「我這新買的皮衣,義大利手工的,你看帥不帥?」

  劉寶善體格威猛,長得幷不醜,但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鼻梁旁常常有深紋,給人以凶惡之感。眠風很給他面子,當真仔細端詳,把手指卡在下巴上摩挲,說的一本正經:「是挺帥。」

  劉寶善哈哈哈地狂笑起來,又問她去哪裡。

  眠風越過他的肩膀朝後看乾爹,挑了挑眉:「這個你不用管,乾爹等著你呢。」

  劉寶善戛然收了狂笑,目送眠風快速出了兩重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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