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旦我下定決心要完成某件事就會目標清晰不擇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或許這是我爹認我是他親兒子的唯一標準。
我說要包養他,不可能沒有計劃,跑車鮮花擺心形蠟燭這套他肯定不吃,多半還會以為我腦子有病,再說我也不是要追求他,起初我就想把他捏在手心裡玩弄玩弄,現在看他這麼漂亮,我更要好好玩弄玩弄。
直接硬上那肯定不行,我對當qj犯不敢興趣,做局陷害他毀了他學業,感覺也不大好,國家未來棟梁啊,扼殺了多可惜。
我要耐心等待機緣,要不怎麼說苦心人天不負呢,終於給我等到了。
林朔大二下學期還沒結束,他原本身體就不好的父親徹底病倒了,小醫院看不了去了省醫院,一下子就送進ICU,窮要人命,他家連手術初期的費用都出不起,就算有醫保有學校的募捐,後續在這裡面待一天費用也是成千上萬。
終於我該出現在他眼前,當他的救世主了。
林朔見到我這個救世主的時候是震驚的,得知我的來意的時候更震驚,等我提出條件的時候……他果斷建議我去精神科看大夫。
我只能拿出殺手鐧,把一張寫了好幾個零的支票推到他面前敲了敲。
他同意了。
我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林朔也還算配合,第一個晚上我就讓他擺了好幾個姿勢,只要他感覺快堅持不下去了,我就捏著那張支票在他眼前晃。
他那雙陷入脆弱迷離的眼睛立刻會變得特別亮,恨不得在我身上盯出幾個窟窿。
我知道他乾淨,每次我都按著他內射。
他事後貓一樣蜷在床邊昏睡,我滿意的折了一下他的腿和腰,角度能大到不可思議,很是驚奇,他身體真的軟,彷彿天生適合給我艹。
我原本以為他乖乖給我玩幾年,我玩膩了就放了他,顯然我低估了他的反叛精神。
他這幾年變著法的膈應我,我總被他氣得暴跳如雷,火起來讓他下不了床,他不停抗爭,我卻也意外get了新玩法,這倒成了我兩之間的情趣。
一般這種情趣之後,接下來我都該扮演一下安慰疼惜的角色,今天也不例外,林朔縮在一側整張臉埋在臂彎里,年輕的身體線條起伏蜿蜒,優雅又漂亮,我問他:「走不走,我抱你。」
林朔也不理我,隨我一個人唱獨角戲,我搖搖頭,伺候他更衣,林朔也不動彈,好不容易套好褲子,我蹲在沙發邊揉了揉他的頭髮說:「別鬧了。」
不管他領不領情,我是真希望他別鬧了,為了他好,他一聲不吭,我困得眼皮快要打架,乾脆坐在地毯上,手撐住沙發捧著下巴,他忽然抬起頭來看我,我給他黑漆漆的眼珠突然瞪過來,還有些嚇了一跳:「回、回心轉意了?」
說話都差點結巴。
林朔慢慢爬起來,也許是覺得不舒服,他始終皺著眉,在沙發上坐正了低頭望著我,他張開嘴聲音綿軟不再咄咄逼人,喊我名字:「何琮。」
我「嗯」了一聲,握住他垂在一側的腿,捏著圓潤的腳踝放在自己懷裡,我坐在地毯上,他坐在沙發上,所以這個動作更顯得很有些狗腿,充滿討好意味,我沒他那麼好面子,我喜歡他,非常喜歡,所以欺負完了再討好也不矛盾,反而十分自然。
他的腳被我抱著,整個人懶洋洋的,他忽然咕噥一句想喝水,我摸著他的腿笑笑應他:「我餵你。」他看了我兩眼忽然做了一個抬腿的動作,我當他要踹我,反正他這點力道我受得住,所以也沒躲,還擺正了姿勢讓他踹得方便,結果他高抬貴腳輕輕放在了我胸口又輕輕蹬了一下,溫柔的讓我幾乎要感動了。
他說:「你幫我去倒。」
我倒了水來,他也不動手,果然等我餵他,我順手就捏了捏他的耳朵,心想真是寵壞了。
林朔喝完水似乎緩過來勁,難怪說水是生命之源,我想喝完水總可以走了吧,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快四點了,我們稀裡糊塗竟然折騰了這麼久,八點我還要開個早會,估計又得灌咖啡提神,也不知道林朔今天有沒有排手術,我看他這腰還挺擔心。
我剛摸出鑰匙想說和我回去吧,林朔卻問我:「你打算這樣到什麼時候?」
嗯,什麼意思? 我抱著手望著他,林朔直視我,目光不避,要是他這表情擺在剛才和我歡愛的時候,我難免會以為是赤裸裸的挑釁。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理解能力出問題,他說的話我一時有些難消化,我面無表情開始揣摩,就像是在談判桌上的過招,過了一會,林朔又問我一遍:「我們什麼時候分手。」
分手?這個詞對我來說真是有些新鮮,我心中一動,不禁莞爾,覺得林朔某些方面真是甜的可愛,比如之前一開始的時候,我有次哄他,你乖點今天我們不做全套,他給我扒光了還真以為我會中途停手,或者我和他說只做一次,他會在一次結束之後立刻跑去浴室,如果我又衝進去要動他,那麼他絕對會怒不可遏,好像我就是出爾反爾的小人。
他總是忘記我是個商人,什麼叫商人,無奸不商。
我無所謂回答他:「你想分,我隨時可以啊,你想怎麼分?」
林朔給我問得愣住了,這下子換他不懂了,大概他沒想到會這樣輕易,可是很快他就又炸毛了,他瞪著眼睛衝我發火:「我沒和你開玩笑!」
「我也沒和你開玩笑。」我攬過他的肩摟在懷裡,他竟然氣得在發抖,我忽然又開始心疼他了,這傻孩子,我找他是因為我「喜歡」他,又不是要和他談情說愛,所以要談什麼分手呢。
我湊在他耳邊,也不管他氣得要崩潰,態度輕佻:「你想分就分好了,分完我一樣會找你。」
林朔氣得要冒煙,我抱著他因為憤怒而滾燙的身體,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