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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237章
第 237 章

  寧端失蹤了足足六天, 這六天裡, 宣武帝也提著一口氣從頭到尾沒敢放下過。

  他信任寧端的能力,但同時也知道樊家的能耐,兩相比較之下竟是勢均力敵,在汴京皇宮裡一步也不能離開的九五之尊幾個晚上都沒睡好覺。

  好在寧端行蹤消失後的第七日, 海濱總督的信送到了他手中, 說的是援軍已經抵達海濱, 宣武帝先是鬆了一口氣,而後又疑惑地將這封簡單的戰報仔仔細細看了兩遍,確認其中沒有提到寧端的名字。

  他思來想去, 還是沒有隱瞞席向晚, 直接叫內侍抄了一份一模一樣的送去了寧府。

  席向晚從錢管家手中取到這封戰報時, 臉上淡得幾近沒有表情,就像是在外人面前的甯端一般。

  錢管家小心翼翼觀察了一眼女主人的表情,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揮手將房間裡的下人也一道喊走了。

  席向晚用指尖輕輕摩挲了一會兒信函的封口,沒怎麼猶豫就將其拆開了, 上頭的火漆是宣武帝的私印,她自然認得。消息既然是從宮中來, 那就絕對不會是假的。

  她將其中薄薄的一頁紙抖開,視線迅速從頭劃到尾端速讀了一遍, 而後才微微皺起眉細念了第二遍。

  樊承洲的聲音從她屋頂上傳了過來,「難道不是好消息?」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席向晚端詳著戰報上的字句, 慢慢道,「寧端仍舊下落不明,但關於他的行蹤,不論好歹吉凶,這封戰報裡總應該提上一句的,全程避而不談,反倒令人奇怪。」

  樊承洲翻身坐到屋簷邊上,兩條長腿掛下來,他懶洋洋往後躺倒,雙手枕著腦袋道,「但若是寧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邊的人應該早就亂了分寸吧?」

  席向晚笑了笑,她同樊承洲向來是話很投機的,「正是。」

  如果寧端真有了什麼好歹,或一直生死未卜,那海濱總督是必定會提上一兩句,向宣武帝求助的。他一句也不提,反倒是從側面印證了寧端還活著。

  只從這封戰報的內容來看,要嘛抵達海濱的援軍就是由寧端帶領的,要嘛寧端已經因為別的原因而去了其他的地方,不方便在這一封戰報中提及。

  這兩者之間,席向晚更偏向後邊一種可能性——如果是前者,寧端不會不給她寫封家書說明情況,叫她白白擔心這麼多日。

  嶺南畢竟離汴京太遠了,一想到寧端或許在離自己十幾日遠的地方碰見了不可抗力的意外,便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心頭有些凝重。

  太危險了。她整夜整夜的夢裡出現的都是寧端,生怕他受傷吃苦。

  樊承洲半晌沒聽見動靜,翻身起來不確定地往底下看了看,見席向晚仍然拿著那封宮中來的密信,嘖了一聲,道,「你為什麼不跟著一起去嶺南?」

  「那豈不是讓他更放不下心來?」席向晚頭也不回,「我要他能全心全意保護自己,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需因為任何累贅而分心,因而才更不能跟在他身邊。」

  樊承洲動了動嘴唇,正在想著如何安慰席向晚,就聽她接著說了下去。

  「而且,汴京城中還有事情等著我去做。」她動作極慢地將那密信折了起來又收回信封裡,站起身對樊承洲道,「在院子裡無聊麼?過幾日我們就能出門走一走了。」

  「去哪裡?」樊承洲頓時精神一震,他原來還以為保護席向晚是個多艱苦的活,結果這麼多天來風平浪靜連個上房揭瓦的小毛賊都沒有,簡直是大材小用!

  席向晚笑而不語,沒有將答案直接告訴他。

  究竟去哪裡,就連現在的席向晚都還不知道。

  像是要和南北交戰的凝重氣氛交相呼應似的,入了梅雨季節的汴京城裡也下起了連日不絕的牛毛細雨。

  整個汴京城的天都是灰濛濛的,連一絲陽光也少見。

  這樣的天氣影響下,在兩座行宮中排查暗道密室的進度愈發緩慢起來。

  在等到寶藏的好消息之前,宣武帝和席向晚前後腳最先收到的卻是始料不及的壞消息——海濱總督被殺,兵權易手之後,海濱立刻對樊家大開方便之門,樊家原本和海濱相互牽制的第二批軍隊浩浩蕩蕩拔營而起,急行軍去追了前頭的第一批大軍。

  根據斥候的回報粗略一算,竟有足足二十萬軍隊,已經遠遠超出任何異姓王的私軍規格,更能看得出樊家究竟在暗中準備得有多久。

  宣武帝原本還想著沿途各州的軍隊能一一阻攔樊家軍隊,誰想到樊家軍一連過了三個州,不僅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甚至還從這三個州獲取了不少糧草補給,完全不必再倚靠在苕溪的那處糧倉補給。

  ——苕溪糧倉如今看來,完全是個引誘寧端等人暴露自己位置的陷阱。

  「我見戰報中說苕溪糧倉足夠十六萬人的軍隊吃上一個月而有餘,能拿這樣大的糧倉來做賭注,樊子期也倒狠得下心。」席向晚道。

  見她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翠羽有些焦急,「夫人,這樣算下去,等樊家兩支軍隊匯合,一路打到汴京城,也不過就是這七八日的功夫了!」

  汴京城可沒有能對抗二十萬軍隊的兵力,除非各州沿途抵抗消磨樊家軍,否則等他們將汴京城團團圍住,宣武帝只有一個死字的下場。

  可沿途各州不養兵的不養兵,對樊家投降的投降,再不然就是敵眾我寡,人數相差太多根本打不起來,乍一看幾乎無法對樊家軍產生任何的威脅。

  「陛下先前有那麼多時間,總不會什麼也沒準備。」席向晚淡淡道,「——陛下,我說得對嗎?」

  坐在桌旁的宣武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路上仗肯定是要打的,王老將軍此時其實偷偷帶著你二位舅舅都在等著樊家軍自投羅網,不跟他們硬碰硬,用小支部隊打一打就跑,王老將軍說這叫耍流氓的打法,樊家的人糧草有限,最拖不起的是時間,害怕陷入消耗戰的是他們。」

  「苦的卻是沿途百姓。」席向晚搖了搖頭,「既然我二位舅舅實際都在中部,那漠北那頭……」

  宣武帝神情有些凝重,「自然是虛張聲勢了。」

  「……樊家缺的是時間,陛下卻也沒有太多時間。」席向晚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沉吟片刻,道,「即便有辦法解決樊家的軍隊,可嶺南境內又如何處理?」

  「自有人去。」宣武帝皺皺眉,不願多說,「你也知道都察院早有人安插在嶺南暗中運作,具體便不細說了。」

  聽宣武帝這麼說,席向晚也不再多問,她低頭握著茶盞沉思了一會兒,才道,「我知道了,勞煩陛下今日特地走這一遭,臣婦五內xx。」

  倒是宣武帝瞅了她兩眼,沒沉住氣,問道,「那寧端呢?你就不擔心他嗎?」

  「他一日不回來,我便等他一日。」席向晚淺笑道,「他一年不回來,我便等他一年……我不信他會捨得不回來。」

  宣武帝:「……」他用力地咳嗽了兩聲,才故作威嚴地起身道,「該說的話朕已經都說給你聽了,相信此後的事,你不會讓朕失望的。」

  「陛下放心。」席向晚站起身行禮,目送秘密來此的宣武帝悄無聲息地從後門離開,才轉了轉放在桌上的杯子。

  知道宣武帝來寧府的人,除了她本人、翠羽和在不遠處護衛著的樊承洲,就只有錢管家了。

  實在是宣武帝要來說的種種太過隱秘,一旦傳出去後患無窮,只得限制了最少的人數得知。

  稍稍知道了些宣武帝和寧端早就定下的計劃,席向晚卻沒有覺得比前幾日更安心一些。

  她嘴上說著不擔心甯端,可心中卻每時每刻都會生出「去嶺南」的念頭,又旋即立刻將其從腦海中抹除。

  即便寧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回來汴京見她,可若那時他滿身傷痕累累,席向晚想一想便覺得胸口抽痛沉重得喘不過氣來。

  若是能再穩一點,再遲一點,花上三五年,等到將樊家完全滲透的時候,再和樊家打起來就好了,那時候有了十全充足的準備,定然不會像這一次一樣危機四伏。

  可樊家忍不了三五年,樊子期也忍不了。

  在汴京的空氣幾乎繃緊到極致的時候,嶺南也沒有好上多少。

  樊家全部的戰報訊息都是直接送到樊子期手中的,最多事後再給樊旭海看上一眼——這位樊家家主大多數的時候也根本看不懂上面寫著的字句代表了什麼。

  樊子期坐在椅子裡,他垂眼翻動著桌上件件急報,右手邊攤著一幅巨型的沙盤,沙盤旁站著的人時不時根據樊子期的命令對其做出調整。而與其同時,樊子期面前還立著一名中年人,向他彙報著死士們的動向和成果。

  「嶺南境內已經捉捕的探子已經達到十三人,其中五人的所屬尚未明確,仍在水牢中拷問。」中年人儘量言簡意賅地說道,「先前從汴京來的那一小支部隊中,死士一路追蹤殺死其中二人,剩餘的也……」

  「我不想知道這些。」樊子期眼睛也不抬地打斷了他,「三天前跟丟的寧端,還沒找到嗎?」

  「尚未。」中年人低下了頭,連聲大氣也不敢出,「搜尋他足跡的死士是最多的,他受了傷,一路養不好傷被追趕,速度會越來越慢,不消幾日一定能找到他的蹤影。」

  樊子期翻著信函的手停了下來,他轉頭對沙盤旁的人做了幾句指示,而後笑了笑,「很好,也叫他嘗嘗重傷逃命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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