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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79章
第 79 章

  甯端一出來,錢公子都快嚇得尿褲子了, 哪裡還敢再多說一句話, 是被他哥錢大人拽著領子帶去樓下隨手找了張桌子塞進去的。

  席向晚給甯端和王騫互相做了個引見, 就笑道,「難得見你和同僚出來, 就不打擾了。」

  王騫多看了寧端兩眼,想到剛才錢大人詭異的舉止,揚眉邀請道, 「不如副都禦使和我們一桌?我當阿晚的表哥, 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認識了副都禦使這樣的大人物。」

  席向晚聽王騫話裡帶刺,不由得側眼看看他,在寧端開口之前就替他回絕了,「都察院各位好端端在這裡吃飯,你做什麼非要打擾?大哥估摸著快到了, 你下去尋他去。」

  王騫聽出來席向晚這是在趕人, 輕嘖了一聲,也沒再糾纏, 還真下樓去找席元衡了——他不知道甯端和席向晚有什麼,難道席元衡也會不知道?

  把席向晚一個人留在樓上也不必擔心, 都察院一群人鎮著,誰不要命了敢當場鬧事?

  等王騫走了, 跑堂也識趣地往都察院的雅座那邊走去, 席向晚這邊才只剩下了他們二人和碧蘭。

  「這兒方便說話嗎?」席向晚輕聲道。

  「你說。」寧端微微頷首。

  席向晚做了個請的手勢, 便慢悠悠沿著木欄找起中意的雅座來, 「這幾日似乎有人一直跟著我。我思來想去,還是直接問你:是四皇子的人嗎?」

  「不是。」寧端立刻答道。

  「那你和我想的大約一致。」席向晚並不驚慌。

  「樊家。」

  「是。」席向晚笑了笑,「他一日不離開汴京,就說明一日還沒有死心。」

  甯端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樊子期想要娶席向晚的意圖,但是他不相信樊子期那一見傾心不可自拔的說辭,只在暗中破壞了樊子期的一次提親。

  眼看著樊子期就要找到第二個最適合的人了,他這次……還應該繼續阻止嗎?

  甯端垂眼看向身旁的席向晚,「你想嫁他?」

  席向晚想了想,才道,「一來他不會放棄;二來,我想知道他的目的。總歸是要接觸一二才行。」

  再者,她也想要尋個機會去見一見樊承洲,看看能不能幫上他的一些什麼忙。

  寧端道,「我知道了。」

  席向晚詫異,正要問他突然想明白了什麼,卻聽見後頭傳來了席元衡的聲音,「阿晚!」

  她回過頭去,見到王騫和席元衡已經從樓梯口上來,朝他們笑著招手,「大哥,來這頭坐吧,正好能看見下邊。」

  席元衡高深莫測地嗯了一聲,朝寧端行了一禮,「副都禦使。」

  「席校尉。」寧端也回了一禮。

  這下雅座裡都察院眾人終於有機會出來了——外頭有同僚呢,帶校尉職的,認不認識大家都是皇帝的手下,總得出來打聲招呼不是?

  因此,在席元衡的注視下,雅座裡魚貫而出了一行人,一個個都是都察院裡有頭有臉的官員,挨個熱情地和席元衡互相寒暄起來。

  可他們雖然臉都朝著席元衡,視線卻有一下沒一下隱晦地往席向晚身上瞥。

  這一看不得了,眼睛像會說話,好看得晃眼,神仙也要動心,難道都察院裡這尊神仙也不能免俗。

  席向晚含笑立在一旁看這群人熟練地互相交換了姓名,才跟著席元衡和王騫一道去了她方才指的雅座裡,離開都察院眾人幾丈遠的位置,正好能看見一樓的大堂。

  甯端凝了席向晚的背影一會兒,見她彎腰的時候輕輕伸手扶了扶頭上一支金釵,似乎是新打的,他先前還從未見她戴過。

  席元衡和王騫回來得太快,寧端沒找到機會出口詢問席向晚最近過得是否順遂。

  不過見她仍然是那副笑面迎人雷打不動的模樣,寧端就知道席明德的犯蠢沒給她帶來太多煩惱,遂在心中放鬆不少。

  見了席元衡與席向晚之後,回到座位上的都察院眾人難免將話題轉到了席府的身上。

  他們可謂是天底下消息最靈通的人,推杯換盞間說的也都是少數人才能知道的秘聞。

  「左宗人可真是越老越糊塗了……我剛入仕那會兒,他還挺精明一人呢。」

  「也不知道是偏聽偏信了哪兒的消息,覺得嫡子沒救了,居然一轉頭直接跟聖上說這兒子他不要了——嘿,難道不知道當今聖上最重父慈子孝,缺一不可嗎?」

  「你別說,這把柄落到左宗人對面手裡,他可得摔個大跟頭。我彈劾名目都給他想好了:為父不仁,代子休妻,亂妻妾之位,謀害嫡子,有失官品。」

  「我要是左宗人,現在趕緊給聖上遞自省書,然後再歡天喜地地把兒子接回家裡大肆洗塵去晦氣,讓全汴京城都知道我多有疼愛自己的嫡子,當日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也就這才能將眼前風波帶過去了。」

  「你這方法大可以到左宗人面前說給他,看他到底聽不聽。」

  「他那冥頑不靈不是出了名的?聽說呀,就今天早些時候,他嫡子跑去席府,又和他大吵一架,直接氣呼呼地又回去了呢。」說話的人用嘴努了努席元衡那邊,「這一系倒是聰明的,這時候要是低了頭,以後就真沒好日子過了。」

  「偏你們一個個想多做活……我可不想見到漫天飛舞彈劾左宗人的本子,分門別類我都嫌麻煩。」

  幾人說到這裡,見甯端重新拉開雅間的門,紛紛閉嘴噤聲,沉默了兩秒後,大家重新歡聲笑語,「來來來,給甯大人滿上。」

  「八仙樓有什麼?」甯端邊坐下邊道。

  都察院眾人頓時繃緊了神經,把這當作了上司的考題,七嘴八舌說了一堆,就差把八仙樓老闆的第六房小妾家裡養了幾條狗都給說出來了,突然有人想到隔壁雅座的人,靈機一動,道,「我記得,這附近有個歌女,叫青青的,和幾個八仙樓的常客是相好。」

  同僚們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我記得,其中一名入幕之賓就是席府三房的少爺,如今六皇子的伴讀。」

  寧端舉起酒杯少抿一口,終於點了點頭。

  在座的人精們立刻精神一震:對頭!

  席府大房和三房不合併不是什麼秘密,至少在都察院裡絕不是。

  可席明德一直極為小心,沒將唐新月在明面上捧得太高,掌家的包氏又沒在錢財上短著大房,雖然說席明德寵妾滅妻的彈劾有那麼三兩次,但也都沒掀起浪花來。

  如果席府的大房真不蠢,那麼借著這一次的機會,他們也該鬧一場大的,將嫡系的腳跟站穩了才行。

  如同都察院眾人想的那樣,席向晚就是打算鬧一場大的。

  嫡長二字,她的父親席存林都占了,因此就算她三叔是真的「賢」,除非兩上面兩個兄長都死了,也輪不到他去承爵。

  更何況……席存學和賢這一字,也是真不沾邊。

  三房的牆,席向晚已經拆了一面,如今,她就準備接著拆第二面了。

  席元衡和王騫對八仙樓較為瞭解,照顧著席向晚的口味點了幾個菜,又讓跑堂去喊了青青來唱小曲後,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王騫輕咳一聲開口道,「阿晚,你和寧端不止是在都察院門口碰了幾次面這麼簡單吧?」

  席向晚含笑看他一眼,「他救過我一次。」

  「什麼時候?」席元衡立刻繃緊神經,「我為何從沒聽父親母親提起過!」

  於是席向晚便將那日在觀音廟裡面的事情說給他們聽了,輕描淡寫道,「最後也沒出事,當時廟裡又有說不得的人,隻我和祖母身邊的人知道,悄悄下了山就沒再聲張。」

  「那包氏當真可惡!」王騫呸了一聲,「可事情到如今也許久了,怎麼還不見大理寺拿著那姓秦的證詞去席府提人問話?」

  席向晚先前一直算日子等著大事,包氏又已經被關了祠堂,她還真將秦昊天拋在了腦後,想了想便道,「祖父一直護著他們,三叔自己又有些手段,一個街上的小混混,大約是花錢讓他翻了供吧?」

  席元衡的面色卻十分嚴肅,「那混混,叫秦昊天?」

  「是。」席向晚頷首,「大哥聽過?」

  「……」席元衡沉吟半晌,才壓低聲音道,「此人在街道上有一幫手下,平日裡還算有些威風,可某日突然消失之後,過了幾日再出現,就是被扔在大街上的一具死屍。」

  王騫「呵」了一聲,瞪大眼睛,「他不是該在牢裡蹲著嗎?」

  席向晚輕輕擰起了眉,「有人讓他永遠閉上了嘴……這不是祖父會做的事情。他雖迂腐頑固,但不會就這麼動手殺人。」

  如果不是席明德的授意,那背後之人的身份就很值得揣摩了。

  席向晚想著,慢慢出了口氣,看向窗外的熙熙攘攘,讓內心平復些許。

  包氏可沒這麼大的能耐將被關在大理寺的人悄悄弄死後又全身而退,是唐新月在幫她?

  可唐新月不過一屆深閨婦人……難道是暗中動用了席明德的力量?

  「青青見過幾位爺。」嬌滴滴怯生生的少女嗓音突然響了起來,拉回了席向晚的注意力。

  她正支頤靠在窗頭,聞聲微微側過臉來看了少女一眼,明豔的五官樣貌頓時將青青的小鼻子小嘴巴襯得小氣了七八分。

  青青嬌弱地低頭行了一禮,正弱風扶柳似的抱著琵琶站正,一抬頭就正好見到回首的席向晚,被鎮得險些沒把持住表情。

  ——她在這魚龍混雜的勾欄瓦肆裡待了這麼久,還沒見過比眼前這人更漂亮的姑娘!

  「青青?」席向晚笑道,「你來得比酒還快,在旁坐下,隨意唱幾首你拿手的小曲吧,客人愛聽的那種。」

  ——就連聲音也比她好聽!

  青青垂下臉,抱住琵琶的手微微收緊,細若蚊吟地應了聲是,便在雅間門口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下,輕輕撥了撥琵琶絲弦,才道,「那青青給諸位唱一曲民謠吧。」

  別說,青青除了柔柔弱弱的模樣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以外,本身的唱功也很扎實,歌喉婉轉動聽,難怪在勾欄瓦肆裡吃得開。

  席向晚聽罷兩曲,給面子地拍了兩下手,便不說話低頭夾菜吃了起來。

  青青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地將目光投向了席上的兩位公子。

  王騫揚眉道,「青青姑娘年紀輕輕就要出來賣唱,想必日子過得不容易吧?」

  青青被問這些話的次數實在太多了。她和往常一般帶著三兩分愁容垂眼,「家父病重,母親走得早,弟弟年幼還要念書,也只有我能出來唱歌賺些銀錢了。」

  即使知道這話半真半假,席向晚也還是配合地在旁露出了一臉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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