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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95章
第95章

  嘉木茶莊是汴京城中最有來頭的茶樓之一。

  雖然一般人不知道這茶樓的東家究竟是誰, 但只看其中來來往往的王侯貴族也恭恭敬敬少有鬧事就能猜到, 主人的背景硬得很。

  事實上, 這正是樊家的產業之一。

  六皇子主動邀請樊子期見面商談,又約在了他的地方, 可以說極有誠意。

  眼高於頂的六皇子甚至早到了那麼一會會兒,讓侍者引著進了雅座。

  席澤成正穿著一身極為寡淡的白色衣服坐在六皇子身旁,席明德仍在停靈之中, 按照律法,席府的人已經開始服喪,即便要出門,也不得穿色彩明豔的衣服, 否則少不得被人暗中鄙夷唾駡。

  「殿下, 除了樊大公子,咱們還要見別人麼?」席澤成小聲請示道。

  六皇子心不在焉地喝了口茶, 才道, 「若是有了樊家的支持,別的便不用太過在意, 樊家是大頭,有了他們的戰隊, 許多其他家族也會有眼力見地站過來。更何況,樊家本身就有一幫子擁簇,只要抓住樊大公子……」他陰柔的臉上有些走神, 「就穩了。」

  席澤成想想樊家的家大業大以及影響力, 又思及連皇帝都要讓著他們三分, 由衷點了點頭,「殿下說得是,只是要如何說服樊大公子這事並不容易。」

  六皇子聞言漫不經心地掃他一眼,嗤笑起來,「我是父皇最鍾愛的兒子,樊大公子是不長眼睛才會看不出來吧。」

  皇后已崩了多年,皇帝一直沒有立太子,也沒有重新冊封皇后。後宮之中現在地位最高、掌管著三宮六院的人,正是六皇子的生母,地位高貴無匹的皇貴妃。

  更難能可貴的是,皇貴妃還是能將皇帝的心牢牢抓住的那一位。

  正是因為如此,皇帝對六皇子的喜愛溢於言表,許多朝中大臣也一直認為六皇子才是未來儲君的頭號人選。

  ——就連六皇子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支持我登上儲君之位,是最簡單、最省力的法子。」六皇子理所當然地說,「他得是個蠢人,才會和我對著幹,去支持別的兄弟奪嫡。」

  席澤成和六皇子的腦子如出一轍,深以為然,「殿下是眾望所歸的真龍之子,又有皇貴妃娘娘加護,必定能夠榮登大典。」

  「這話可別在外頭說,讓人給聽見了。」六皇子滿意地笑了笑,又問道,「席府如何了?」

  說到席府,席澤成的表情陰沉了兩分,顯然有些不快,「大伯一家人都搬了回來,看樣子是要靠著祖母的蔭蔽和我父親爭奪那武晉侯之位了。」

  六皇子意有所指道,「如果你父親輸了……那可就要分家了。」

  席澤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外頭侍女輕輕靠近,道,「殿下,大公子到了。」

  六皇子的眼睛立刻一亮,「快請!」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竹簾,看著縫隙後頭有個長身玉立的公子緩緩走來,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下去。

  緊接著,簾子被侍女打起,樊子期唇紅齒白、令人一見便心生好感的面容出現在了二人眼前。他微微一笑道,「見過殿下。」

  席澤成是第一次見到樊子期,被這人的好相貌震了一下,有些自慚形愧的同時旋即想起樊子期還曾經請人登門求娶過席向晚的事情,微微垂了眼不說話。

  要是席向晚……或許站在這人身邊,也不會被他的光芒氣度比下去。

  雖然樊子期沒有行大禮,可六皇子並不介意他隨意的態度,而是坐直身體朝他招了招手,「大公子多禮了,快來坐吧。」

  樊子期輕輕笑著進了雅座,落座在六皇子的對面,示意侍女燙洗茶具和沏茶,邊說道,「殿下尋我,定是有要事相商,子期不敢耽擱。」

  「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六皇子擺擺手,視線隱晦地在樊子期渾身上下掃了一圈,邊抬了抬下巴道,「只是聽說了席府的事情,正好我身旁伴讀也是席府的人……」

  席澤成在旁適時低頭一禮,「樊大公子,在下席澤成。」

  「久仰。」樊子期含笑回禮,動作瀟灑倜儻,「原本還能和席兄沾親帶故的,現下卻是不行了,甚是遺憾。」

  席澤成和六皇子都知道他說的是嵩陽長公主在誰也沒能提前預知到的時候突然就帶著賜婚的聖旨上席府說親的事情,面上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六皇子動作不太明顯地撇了撇嘴,似乎對此感到不滿;而席澤成則是垂下了眼睛,將眼底的情緒給掩藏住了。

  ——若不是那道聖旨,或許大房一家子人還沒這麼快能搬回來,祖父當時也不必那麼急著讓他們回來。天知道席向晚哪來那麼大的福氣,能讓皇帝都注意到,還賜婚了?

  「以大公子的容貌家世,想尋一個比席府大姑娘更好的,也不過是轉眼間的事情。」六皇子道。

  樊子期卻喟歎,「沒有比她更好的了。」

  六皇子聞言一怔,「難道大公子是真心待她?」

  「自然。」樊子期頷首,「我此來汴京,家中便有過囑咐,不必豪門望族,只要順著我心意挑選中意的姑娘,國公府詩會上我見到席大姑娘便傾心不已,只可惜……」

  六皇子想了想,身體往樊子期那邊傾去,壓低了聲音道,「席府眾人都要服喪,大姑娘少說也得服六個月,這六個月間,可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樊子期的動作頓了頓,含笑看向六皇子,「殿下說的,那得看天意了。」

  「什麼天意不天意的!」六皇子一哂,「我不和大公子打馬虎眼,隻和你說一件事——父皇的身子,怕是大不好了。」

  樊子期一怔,神情有些憂愁,「聖上當值壯年,怎麼……太醫院也沒法子麼?」

  「太醫院和民間的大夫,有些能耐的都去看過了。」六皇子擺擺手,渾不在意道,「父皇早些年傷了元氣,現在很難補得回來,不過是天材地寶養著罷了。」

  「可聖上還未立下儲君。」樊子期點頭道。

  這正是現在滿朝都不太敢將雞蛋放在哪個籃子裡的原因。皇帝將病情隱藏得很好,誰都以為他還能繼續在位個十幾二十年的,自然不急著下注——萬一這十幾二十年的漫長時間裡,哪個皇子又犯了錯,哪個皇子又突然一鳴驚人了呢?

  像席明德這樣直接就和某位皇子扯上關係的官員,說實在的,並不多。

  六皇子聽樊子期的話,卻有些不以為然,「儲君自然只會在兩個人當中誕生,其一是占了排行便宜的大皇兄,其二便是我了。」

  「殿下神人之姿。」樊子期溫和稱讚道。

  六皇子滿意地點點頭,「樊大公子入京,想必除了尋一門親事之外,想必也有這方面的考量,我想到這些,今日才邀你見面喝茶。」

  樊子期進京,確實是要見見各位皇子,可六皇子,他是打從心底裡看不上眼的。

  不過這話不能當著六皇子的面說。不僅不能說,還得說反話。

  皇帝身體不中用,樊家自然早就知道了。可有都察院擋在皇帝身前,樊家想要真正試探皇帝,卻還需要一枚最合適的馬前卒。

  而現在,馬前卒終於忍耐不住自己送上門來了。

  樊子期噙著笑,隻和六皇子打著太極說了些汴京嶺南對的風土人情,就是不接六皇子的各種暗示,眼看著半個多時辰過去了,六皇子心中一急,直截了當地道,「我知樊家是經由許可,養了私兵的,樊大公子這一次入京,是否帶了私兵入境?」

  在一旁垂眼當著背景的席澤成聽到這裡,精神一震:來了,今日真正要談的正事!

  席澤成抬眼看向貴不可言的樊子期,見那翩翩公子輕輕一笑,「自然是……帶了的。」

  席澤成的心臟瘋狂跳動起來,仿佛已經見到了自己站在龍椅旁成為天子重臣的那一刻。

  而這時在席府之中,也正上演著一幕類似的場景。

  「父親親口說過要將大哥逐出家門,只要父親沒再親口說讓大哥回來,那大哥自然就不能承爵的。」席存博一板一眼地說道,「母親這樣做,恐怕落人口實。」

  「我做什麼,用不著小輩來指點。」席老夫人微微冷笑,她看著堂中彎腰拱手的席存博,心中其實是驚訝的。

  席府四個兒子,老三最受席明德看重寵愛,老四平常蠢起來跳得最高,老大是席老夫人的親生兒子,又是嫡長子,自然是她自己袒護著。

  這一次席明德猝然去世,席老夫人眼看著三房和四房都接二連三地出了事,還以為這次承爵不會再有什麼風波,正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最想不到的人跳了出來大聲表示反對。

  席府老二一家子,府裡府外都知道,成天悶棍也打不出個屁來的一幫子人,居然偏偏在這個時候硬骨頭起來了。

  真不知道是從前韜光養晦,現在終於獠牙暴露,還是在這節骨眼上受了什麼人挑撥。

  「族譜上明明白白寫著老大的名字,你從何而來的權力質疑?」席老夫人咄咄逼人。

  席存博像是聽不懂似的仍然彎著腰恭敬道,「父親確確實實當日說了那樣的話,且當場將大哥的家室都趕出家門,甚至特地將族老們也請來了,只是尚未來得及便……若這也不代表鐵了心將大哥趕走,兒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那就閉嘴。」席老夫人冷著臉不去看他,「老爺生前最後兩日還在想盡辦法將老大一家子人喊回來,這都讓你給吃了?」

  「母親說的這些,我沒瞧見。」席存博硬邦邦地將席老夫人的話頂了回去,竟是油鹽不進。

  席老夫人讓他氣得倒仰。

  「二伯沒瞧見,汴京城裡見到的人可不少。」席向晚在旁看了一會兒,這時候才鎮定地開口道,「想必御史們也都留意了,不如二伯便去問問相熟的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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