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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33章
第 133 章

  席向晚說自己知道上元節該玩什麼, 當然也不是胡謅的。

  她親手將樊承洲的一雙兒女帶大,算是當過母親的人, 當然去過燈會;在嶺南籌辦自己的上元燈會時, 她更是親力親為地瞭解過其中的每一環節,生怕人多眼雜的地方出了什麼大事。

  上元節這種特殊的時間場合, 其實是極容易出事的。

  偷錢的、拐賣孩子女子的……最嚴重, 還得是走火。

  這樣的盛會中, 人和人都擠在一起,又到處都是蠟燭和易燃物, 一個不小心燒起來,一燒就是一片,人都沒地方跑。

  因此每到燈會時,周圍總是要安插許多官兵人手,生怕出現任何意外。

  不過有寧端在, 應當都是安排妥當的。

  席向晚在心中數了一遍, 大致估摸了時間, 轉身扯住寧端的袖子帶他往一個方向走,笑吟吟道,「首先,那自然是要猜燈謎了。」

  燈謎算是上元節最大的傳統之一, 不論男女老少都熱衷遊戲, 可謂老少鹹宜。

  因為猜燈謎的人三教九流都有, 因而燈謎也不一定都是極難的, 有的通俗易懂, 哪怕只是識得幾個大字的人也能猜得出來,有的謎面則要精通四書五經才能引經據典得出最後答案。

  因著花燈處處都有賣,燈謎也隨處可見,席向晚只想著讓甯端隨意試試,就挑了個人不多的攤位,伸手將面前一盞普普通通的蓮花燈摘下來,將上面掛著的謎面給寧端看了看,道,「你就猜猜這個。」

  她挑的是這個攤位上最常見的花燈,寧端看了一眼謎面,上頭寫的是「春去也」三個字。

  席向晚只道這個燈謎是頂頂簡單的了,誰知道寧端盯著看了幾息,居然皺起了眉,不由得一怔。

  寧端心中想的卻是這燈謎絕不可能如此簡單直白,背後一定還有他沒想到的寓意,便將一個簡單得幾乎不怎麼需要動腦子的燈謎硬是往複雜裡想去,越想越將自己繞了進去。

  席向晚想了想便猜到寧端在想什麼——俗話說聰明易被聰明誤,大概就是眼前這種情況了。她有些好笑起來,小聲湊上前道,「儘管往簡單了猜。」

  寧端遲疑片刻,不太確定地開了口,「夏至?」

  「公子答得對!」後頭的小販笑眯眯插話道,「公子可要買下這盞花燈?」

  「不了,只是猜個燈謎玩玩兒。」席向晚回頭將銅板放下,伸手又夠了第二個看起來像是桃花樹枝的花燈,轉頭對寧端道,「再來看看這個?」

  這個上頭寫的是「日與月相連」。

  寧端又慣性地往深處想了想,最後問道,「明?」

  「哎呀小哥,這可是桃花燈!」小販在後頭可惜地搖了搖頭,動作極快地將席向晚放下的銅板塞進了自己的腰包裡,搖頭晃腦地說,「桃花燈的寓意可和其他燈不一樣。」

  席向晚垂眼瞧了瞧這造型頗有些古怪的花燈,笑了起來,但她沒說謎底,只是轉手將花燈放了回去,又換了其他的和寧端你來我去猜了幾個,而後施施然離開。

  寧端卻不知為何心中十分在意桃花燈究竟有什麼和別的花燈不一樣的寓意,席向晚又為何明明知道答案的模樣卻不說出來。

  「猜完了燈謎,咱們接著往橋上走去吧。」席向晚走在步道的最右側,寧端在她左側將行人都隔開一段距離,走得倒是寬敞又舒適,「我幼時身體比現在還差,每每上元節鬧著要出來,母親都會帶我走橋,說登高過了橋,就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一年都無病又無痛了。」

  她說著,低頭用提著花燈的手將裙擺提起一截,和眾人一道往前頭晉江河上的石橋走去。

  寧端想伸手扶她,又想著該接過花燈,結果最後什麼也沒做,隻緊繃著下顎看席向晚一路穩穩地走完最後一級臺階,停在了橋中段的最高處。

  「希望來年,我在意的人都平平安安,順心如意。」席向晚對著江面許願,見寧端護在自己身後像尊門神,笑著將他拉到身邊。

  原本席向晚身旁還有幾人也在望江,可見寧端走過來,下意識地縮在一起硬是給他留出了一人半的位置。

  本來是準備自己縮一縮擠出空間的席向晚好奇探頭看了一眼,見那幾人的眼神顯然是認識寧端的,悄悄踮腳跟寧端咬耳朵,「人家怕你呢。」

  寧端微微側耳耐心聽完她說的話,轉眼朝旁邊幾個少年人看過去的時候,眼神卻十分冷淡。

  這幾個都是那日去過宮宴的豪族子弟,分明剛才就是想借機和席向晚搭話,見他來了才怕得閃開。

  席向晚好心放輕聲音,就是沒打算讓那幾個年輕人聽見尷尬,她緊接著就用指尖輕輕戳了寧端的手背,道,「你也許願。」

  一旁像是受驚小雞仔似的擠在一起的三名豪族少年滿頭冷汗地看著面前活生生的甯端,一時之間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夢裡。

  寧端這樣不近人情的殺神也會來逛燈會?

  他不僅逛燈會,他還聽席府姑娘的話認認真真低頭許願了!

  這別是個假的寧端吧!

  「許好了?」席向晚見寧端抬起眼來,也不問他許了什麼願,開開心心就提起亮閃閃的兔兒燈往橋的另一頭走去,「我們再去對面看看,興許能碰到走九曲的。」

  走九曲,寧端還是聽說過的。

  九曲略用了些道門八卦的方法,大致是在一片空地上建個迷宮模樣的東西,隻兩個出口,讓人進去裡頭走,只要找到另一個口子離開,就算是走完了九曲,討的也是個除禍辟邪、長壽健康的好寓意。

  要說八卦周易,寧端還略懂一些,九曲怎麼走,他是真沒聽過。

  臨下橋前,席向晚踮著腳尖往下頭張望,想找到游九曲的地方——九曲總是需要一大塊空地的,高處望一眼就能瞧得見。

  可四周到處都是人和遊走的花燈光芒,她將腳踮得只有腳趾在地面上了都沒找著,有些遺憾地回頭對寧端道,「我們下去找找吧。」

  寧端的視線往旁邊瞟了瞟,伸手指了個方向,道,「在那邊。」

  席向晚毫不懷疑,她站穩了腳掌,「你看見了?」

  寧端倒是一開始看見了,可見席向晚在前頭搖搖晃晃地踮腳張望的模樣實在是難得一見,他就又咽了下去沒說出口。

  游九曲所用的九宮占地太大,不能像猜燈謎的攤位一樣擺得到處都是,整個燈會也隻設了兩處,排隊等著入內的簡直是人滿為患。

  席向晚望瞭望前頭的隊伍,覺得寧端的時間金貴得很,可能並不願意在這兒乾等著消耗時間,便問他道,「這兒人太多了,也不知要等多久,不然我們去看看別的吧。」

  甯端正要回答,注意力就被身後一男一女的對話內容短暫吸引住了。

  男的小聲抱怨了句「九宮這麼多人有什麼可走的」,女的頓時就氣呼呼地反駁了起來。

  「今年九曲設了三個口子,要男女兩人分開走,一門兩開,每人走半邊,在另一頭結伴出去才算走完,千里姻緣、紫氣東來,你要是不陪我,我找別的公子一道走了!」

  寧端:「……」他將自己原先要說出口的答案拋到腦後,對著席向晚帶了點兒疑惑的眼睛點頭,「我可以等。」

  席向晚歪歪頭,只道從沒來等會玩耍過的寧端是起了好奇心,也沒說什麼,笑著點過頭便隨他一起站到了隊伍長龍的最末端。

  九曲面前等待的人是最多的,等待又終歸有些單調,因此不少游走的商販看准了這個機會,帶著方便攜帶的貨物就沿著長長的隊伍吆喝叫賣起來,其間也有擺弄著木偶、踩高蹺、瓊戲等等的班子路過,熱鬧非凡。

  席向晚正好覺得有些腹中空空,又不好在外買浮元子當街吃,隻喊住一旁經過的走販讓他畫個糖畫。

  走販乾脆利落地應了聲好,便將用盛掛在脖子上的一個木盒子掀了開來,裡面正是做糖畫用的物什。

  席向晚原以為這是個男子,聽她說了話才發現是個男子打扮的姑娘家,長得也十分英氣。

  「姑娘想畫個什麼?」女販將小勺放進融化的金色湯汁中,詢問道。

  席向晚倒沒什麼特別想要的,瞅了眼身旁的寧端,突地笑道,「我若要你畫個和他一樣的人,是不是太為難你了?」

  女販認真地看了眼寧端,道,「這位公子的樣貌我雖描不出精髓,但依樣畫葫蘆做個人臉出來應該還成。」

  席向晚笑得彎了腰,手中兔兒燈跟著晃來晃去,「別了,你真畫了他,我可不敢下嘴吃——你就,隨意畫個你拿手的吧。」

  女販道了聲「好嘞」,便低頭給木盒裡的石板塗了層油,將融化的濃糖舀出,熟練地在石板上頭用糖作畫起來。

  寧端盯著女販瘦小的身體和她身前巨大的木盒石板,終歸覺得不太安全,將席向晚往身後又護了護。

  女販顯然是老手,很快就將勺子一放,鏟子從石板旁邊一撬就將凝固了的糖畫鏟了起來,連著木簽一塊遞到了席向晚面前,她一本正經道,「我看二位郎才女貌,今日又結伴出行,想來是好事將近,既然姑娘准我畫我拿手的,那就是這個了。」

  席向晚低頭迎著手中花燈一看,啞然失笑:竟是一對畫得像模像樣的水中鴛鴦。

  寧端掏銅板的動作頓了頓,不動聲色地將銅板換成了一小塊碎銀,放進了女販木盒中放錢的小格里。

  女販收了錢就高高興興走了,席向晚盯著那糖畫看了會兒,最終還是送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口。

  一開始還有些捨不得將鴛鴦咬碎,吃了兩口,甜蜜的糖塊化開順著喉嚨流進去,席向晚頓時就覺得肚子裡舒服不少,也不管鴛鴦被她啃成什麼樣子了。

  「你呢?用過晚飯了嗎?」她抬頭問看起來總是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寧端,不太確定地問。

  寧端伸手在她耳邊撩了一下,將一綹險些黏到糖畫的髮絲撥開,聲音平靜,「我不餓。」

  席向晚對寧端已有了五六分的瞭解,知道他要是用過,必定直接回答用過,拐彎抹角說自己不餓,那八成是沒吃過。她含著嘴裡的糖畫有些發愁,「那咱們游完九曲,找個地方坐下來吃些東西好不好?」

  「好。」甯端全無異議。

  席向晚忍不住教導他,「這麼大的人了,不該不注意自己身體。」

  甯端垂眼看看席向晚,心道五十步笑百步,但還是點頭,「好。」

  席向晚迎著甯端了然的視線,有那麼三兩分心虛,但很快給自己找了理由,「我原是要用的,母親說出門得好好裝扮,將我按在鏡子前硬是坐了快兩個時辰,剛起身你就來了……可不怪我。」

  她說著,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裳,確實色彩和身旁的姑娘家們比起來,實在是過於暗淡了一些。

  可席府一家人都在喪期中,這點小事自然是要注意的。哪怕到時候出了喪期,席向晚也不能就大搖大擺地穿得大紅大綠花枝招展,恐惹上麻煩。

  「花了近兩個時辰,我竟也不知道他們折騰了什麼。」她好笑又無奈地說道,「我這不還是和原來一樣?」

  話說到這兒,排在席向晚和寧端前面的兩個姑娘家終於忍不住面色古怪地回頭看了一眼席向晚,心想她到底是謙虛一下還是炫耀一下?

  「你今日……」寧端想了想,直白道,「比別人都美。」

  席向晚失笑,輕輕屈膝回以一禮,「承蒙褒獎。」

  以寧端的脾氣和性子,能誇出口這一句,已經很了不得了。

  席向晚笑盈盈地將最後一小塊糖畫咬進嘴裡,隨著隊伍的緩慢移動,又向前跨了半步。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已經能遠遠望見用布匹和木板搭建起來的九宮了,那頭人聲鼎沸,似乎很是熱鬧,難怪這麼多人即便在這兒排隊等著,也一個個不願意挪開。

  席向晚這邊張望著九宮,寧端的注意力卻被另一側的一群新婦吸引。

  那些看起來十分年輕、頭上梳著婦人髮髻的女子也正三三兩兩地排成隊伍,可她們隊伍最前方的卻不是什麼遊戲或攤位,而是一扇大開的門。

  那門是通往外城的,這寧端知道。

  他不知道的是,這些新婦湧在這兒究竟是打算做什麼的。

  「寧端?」席向晚喊了身旁人一聲,正要問他想不想買個糖人,卻見寧端面上帶了些難得一見的疑惑看向一側,便也心生好奇看了過去,「怎麼……」

  她的視線落在那群摸釘的新婦身上,聲音戛然而止,扭頭看看寧端,忍不住笑了出來。

  甯端面色正直冷淡,收回來看向席向晚的視線卻帶著不解。

  有什麼好笑的?

  席向晚朝寧端招招手,待他乖乖附耳側過來,才小聲道,「你別盯著那頭看,她們在摸釘,被人看見會害羞的。」

  摸釘?

  寧端沉吟著直起上半身,將這個詞和先前的桃花燈放在了一起,準備將席向晚安穩送回席府之後就去問問王虎這兩個隱藏的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燈會的某處突然響起了兩記響亮的鼓點聲,將各處的人們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席向晚也不例外,她轉向鼓聲傳來的方向,有些好奇,「怎麼了?」

  「今夜最難的燈謎,被人解出來了。」寧端卻似乎明白那鼓聲代表什麼。

  「先前那小販提到的燈謎大賽?」席向晚立刻想了起來。

  寧端頷首,「今年有些燈謎是翰林院出的,難度不小,看來有人奪了魁。」

  「既是比賽,就有獎勵。獎品莫非是御賜的?」席向晚倒是不怎麼羡慕,江山代有才人出,她見過的才子能臣可不少,等過些年,甚至能將那些人的名字列出來給寧端去一一籠絡發掘。

  寧端搖頭道,「獎勵是嵩陽長公主私庫裡出的。有她的贊成,今年燈會才如期舉辦。」

  席向晚了然點頭,「卻不知道長公主送給那頭籌的是什麼珍寶了。」

  她可還記得國公府回來之後,長公主給她「壓驚」時送了多大的一份禮物,那禮單列出來,都和普通的世家裡頭庶子下聘禮的架勢差不多了。

  「既然是上元,送的必定是應景的東西。」寧端卻沒關注這些,他在都察院忙著別的事,燈會相關也是偶爾從旁人口中聽說一二。

  可他不知道自己今日會和席向晚一道來逛燈會,現在後悔沒多瞭解些也為時未晚。

  否則,他或許能去參加燈謎大賽,拔得頭籌將那獎品送給她的。

  長公主旁敲側擊地告訴過寧端那是好東西,只是他當時腦子壓根沒轉過彎來。

  不過席向晚自持不是該參加燈會的年輕人,今日也只想帶著寧端好好體驗上元習俗,對通報燈謎大賽頭籌的鼓聲隻起了那麼點兒興趣,就又忘到了腦後。

  可這隊伍實在是動得慢,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得到個頭,席向晚最後還是悄悄問經過的小販買了盒小巧的一盒酥,裡頭放的是小巧的酥餅,小孩兒也能一口一個吃進去。

  席向晚買了卻自己沒吃,將油紙包塞進了寧端的手裡,心虛道,「你先吃。」

  寧端看著她不知為何半個身子躲到自己影子裡,依言伸手拈了一個送進嘴裡。

  而席向晚借著寧端高大身形的掩護,將周圍都掃了一遍,確信一沒熟人,二來也沒人看著自己,伸出手去悄悄也夠了個酥餅,在寧端背後低著頭一下子就塞進了嘴裡。

  寧端:「……」他陡然有了一種將席向晚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的衝動。

  席向晚鼓著臉頰匆匆嚼了兩口,便抬起頭來,臉上還是端莊溫和世家姑娘的矜貴模樣,除了目睹全程的寧端,誰也看不出她剛悄悄藏在別人的影子裡偷吃了個小酥餅。

  像席府這樣的世家,姑娘們小時候自然是衣食住行的規矩都有人教導的,讓席向晚在大街上吃塊糖也就罷了,含在嘴裡便好,可真能果腹的那些東西,哪個不要嚼,又哪個能保證不沾到嘴上?

  席向晚放不下架子,又餓得肚中空空,只好找寧端救急,吃完抬頭見甯端一雙幽深的眼睛直直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緊張,下意識用指尖碰碰自己的嘴角,「還是沾上了?」

  「沒有。」寧端頓覺肩膀一沉,重任如山,「我替你擋著,多吃一些。」

  席向晚蹙著眉有些猶豫,但養嬌氣了的身子終歸挨不住餓,扯著寧端當幌子,又一連吃了五個,才出了口氣,肚子裡舒坦不少。

  這一口氣剛吐出去,一旁就有個和她擦肩而過的人停下了腳步,訝然道,「席大姑娘?」

  席向晚險些以為自己被抓了包,抬頭望去卻見著了樊承洲。

  她立刻下意識地往樊承洲身後望了一眼,沒見著他帶下人,卻也沒有樊子期的身影,「樊二公子,巧得很。」

  「甯大人。」樊承洲也向寧端行了個禮,兩人雖未互相正式介紹見面過,但也是彼此知道存在的。

  寧端回了禮,面上十分冷淡。

  樊承洲和席向晚不過見過寥寥兩三次面,可席向晚對他的善意卻像是憑空生出來似的,令寧端心生不悅。

  「二公子一人來逛燈會?」席向晚這麼問著,心中卻忍不住將念好所住的院落和燈會這處的距離劃了出來大概估計了一番。

  還真近得很。

  可念好的消息,應當是掩住了的,樊承洲不該知道才對。

  「和我大哥一道來的。」樊承洲卻歎了口氣,皺著眉有些愁眉苦臉,「他剛答了個好似很了不得的燈謎,就跟著一群人走了,我一時沒跟上,竟讓他走丟了。」

  席向晚動了動眉梢。

  聽見樊子期是解出最難燈謎的那個人,她心中竟不怎麼覺得驚訝。

  樊子期若不是那個性子,又非想要將皇帝拉下來取而代之,本來也是滿腹詩書才華橫溢的年輕人,指不定能成文章大家呢。

  「大姑娘見過我哥沒?」樊承洲問道。

  「並未。」席向晚想了想,轉臉問寧端,「那領獎品的地方在何處?」

  寧端果然知道,「登了九孔橋向西看,能見到一面巨鼓的地方。」

  樊承洲略微鬆了口氣,朝寧端拱手行禮,「多謝,我這便過去尋他。」

  看著樊承洲穿梭在人群中很快消失,席向晚卻沉思了會兒,才小聲對寧端道,「要不要去看看?」燈會是難得的盛事,樊子期指不定要在這兒搞什麼事呢。

  「周圍有人守著,」寧端卻搖搖頭,他一臉正直地托著一盒酥,道,「你接著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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