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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225章
第 225 章

  甯端在席向晚亮晶晶的眼神中堅持了隻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就敗下陣來, 他扶著席向晚的腰, 十分艱難地道,「我許的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願望。」

  「我要聽。」

  席向晚異常的執著堅持打敗了寧端。他抿了抿發幹的嘴唇, 覺得喉嚨也似乎發熱一般地被燒幹了水分, 為難地張了張嘴, 聲音極低, 「我希望來年的上元節也和你一道過。」

  若不是席向晚離得近,她根本一個字也聽不清。

  然而聽清了之後, 席向晚先前屏住的那口氣立刻就鬆了下來。她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一臉不自在的甯端,一時沒鬆開他, 在狠狠踩他一腳和踮腳親他一口之間搖擺不定。

  寧端垂眼看她, 神情認真無比, 那雙淺棕色的眸子裡好似落了夕陽的餘暉, 叫人硬不下心腸來。

  席向晚再三思量, 正要足尖使勁踮起腳來時,寧端身後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以及啪嗒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打翻在了地上時的動靜。

  甯端下意識將席向晚往自己懷裡按了按, 警惕地轉頭往出聲的地方看了過去。

  席向晚被腰間結實有力的手臂扣了個結結實實, 不由得埋在寧端懷中長出了口氣,悶聲悶氣道, 「怎麼了?」

  寧端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你帶回來的豆腐腦撒了一地。」

  席向晚頓時從寧端胸前抬起頭來,掙脫他的手臂跑向門口, 聲音裡十足可惜,「全撒了?我可裝了兩大袋——還有一袋呢?」

  甯端適時放鬆手臂的力道,見席向晚從自己身旁小跑著離開,側臉從他的視線裡一掃而過,似乎有那麼一絲同往日不一樣的異常。

  他有些疑惑地轉身盯著她的背影看了眼,席向晚卻已經跑遠了。

  「夫人放心,還有一袋子好好的,我這就送去後廚裡頭。」碧蘭拍了拍懷中穩穩抱住的袋子,邀功道。

  席向晚卻連聲說著不放心,攜著碧蘭一起小心翼翼地將這一袋子的豆腐腦護送走了,還沒要錢管家送。

  等三兩繞過了垂花門,席向晚才鬆了口氣,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又順勢貼了貼滾燙的臉頰,故作鎮定地對身旁碧蘭道,「最近好似熱起來了,該將夏日的衣裳拿出來了。」

  碧蘭深以為然,她直言不諱地道,「夫人是不是覺著熱了?我看您臉都給焐紅了。」

  席向晚煞有其事地點頭,以假亂真地給自己扇了扇風,道,「是有點,忙了一下午,現在才察覺。」

  將心思單純的碧蘭糊弄過去後,席向晚在後廚的門外站了一會兒,不自覺地鼓起了一邊的臉頰,她嘀嘀咕咕道,「大笨蛋。」還不如踩他一腳。

  「我怎麼了?」寧端無辜的詢問從她背後響了起來。

  席向晚嚇了一跳,她回頭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到了自己身後不遠處的寧端,下意識道,「你聽見什麼了?」

  寧端垂眼看她,神情高深莫測,什麼也沒有說,隻搖了搖頭。

  席向晚鬆了口氣,道,「我說我餓了,正好方才買了許多吃食,馬上便能吃了。」她說著,腳步匆匆繞開寧端身旁,「快走吧。」

  寧端往後廚裡頭瞧了一眼,沒人注意到他們倆。於是他轉身大步追上席向晚,從後頭拉住了她,「你夢中也說過這話。」

  席向晚:「……」她極為震驚地停住腳步,轉身盯住寧端的臉,「你說什麼?」

  「夢裡,你也說過。」寧端一字一頓,她想當做自己什麼都沒聽見也不行,「你喚我『大笨蛋』,為什麼?」

  席向晚活了兩輩子,經過常人一輩子也想不到的輝煌與低谷,但種種好的壞的之中,這也是最為讓她想要直接鑽到地底去的一次經歷。

  於是,明明能好好解釋或者微微一笑含糊敷衍過去的席向晚選擇了惱羞成怒地實行了先前沒有選擇的另一個選項。

  她提起裙擺一腳踩在了寧端腳面上,甩開他的手就頭也不回地跑了。

  寧端自覺地鬆了手,怕把弱不禁風的妻子給弄傷,又看著她一路跑走,儘管輕而易舉就能追上,也還是選擇了立在原地沒動。

  他有些恍惚地想,先前果然見到席向晚臉紅不是他的錯覺。

  席向晚一路跑回院子裡,喘著氣苦中作樂地想自己如今倒是身體好了不少,都能一步不停一口氣跑這麼遠了。

  她扶著院門驚魂未定地往後頭看了一眼,確認寧端沒有追上來,才將心放下一半,慢悠悠地往屋子走了過去。

  翠羽這會兒才剛不緊不慢打從外頭回來,見到席向晚這幅被惡狼追了一陣的樣子,愕然上前扶住她,「夫人,怎麼了?」

  「沒事。」席向晚立刻擺手,心想自己踩了寧端一腳從他身旁逃出來的事情要是講出來給別人聽,恐怕都能笑死個人。

  「我扶您進去坐著。」翠羽只得道,「我在門口聽說大人不是比您回來得還早些麼?又出去了?」

  「……」席向晚抿著嘴唇道,「他在後廚那兒——翠羽,打盆水來給我,我換身衣服洗漱一番。」

  翠羽餘光掃見席向晚身上還帶著血的衣裳,立刻應聲,「好。」

  用帕子仔細擦了臉和手臂上殘留的些許血痕後,席向晚的心情漸漸跟著平靜了下來,她隨手拆了頭上較重的幾根簪子首飾,正在摘耳墜的時候,卻發現大約是剛才跑得太急,長墜子的耳墜竟和旁邊一綹垂掛的頭髮絞在了一起摘不下來。

  身邊大丫鬟都一時不在,李媽媽更是暫時被席向晚留在了武晉侯府,她照著鏡子自己拽了兩下,隻扯得頭皮一痛,輕輕嘶了一聲,鬆開了手。

  養尊處優近二十年,身邊無論什麼都有貼心人伺候,席向晚早就忘記了怎麼自己打理這些精細的物件。

  她皺眉盯著鏡中自己的倒影看了一會兒,伸手戳了戳鏡面,像是要點醒自己似的。

  「你也等不了多久。」她自言自語地說完,乾脆反手拆後頭髮髻,想直接將挽起的頭髮解開,可後頭更是看不見,不得其法地折騰了半晌,是越弄越亂。

  寧端隔了好一會兒到院中時,看見的就是席向晚一幅努力的樣子舉著雙手試圖拯救自己頭髮的模樣。

  他不自覺地停下來在門口看了片刻,嘴角漸漸掛起笑意,直到席向晚從鏡子裡發現他的存在。

  「你就在那兒看著?」席向晚從鏡子裡瞪他,「我手都酸了。」

  甯端上前打量被席向晚弄成一團糟的頭髮,輕輕捏住她的手放到身前,道,「我試試看。」

  雖說寧端對女子梳發一無所知,但他的手指在席向晚發間梳理了一會兒便理清了這些頭髮絞在一起的原理——同軍中所教授小兵如何將繩結打死的方法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只是麻繩可以用盡雙臂的力量去拽緊,眼前的青絲寧端卻用了十分的細心和專注一一將其從自相殘殺中解救出來,動作輕緩溫柔,一點也沒讓席向晚嘗到自己扯動半天的疼痛。

  席向晚一開始抱的還是姑且看看的心思,見寧端的動作逐漸熟練起來,倒也放心起來,調侃他道,「這也是夢裡頭學的?」

  寧端的指腹從她發根頭皮上劃過,聲音裡似乎帶了一絲笑意,「我還當你不想再提起這個了。」

  席向晚被他無意識的動作帶得渾身一癢,下意識繃緊小腹,口中道,「我說你是笨蛋,並非折辱之意。」

  「這我知道。」甯端淡淡道,「錢伯仲說,他和他妻子之間,打是情罵是愛,罵兩句蠢驢混帳死鬼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說是換了別人他妻子還懶得罵。」

  聽到表面正經的錢伯仲居然在家中有這樣一位悍妻,而他似乎還是妻管嚴的角色,席向晚有些愕然,「他都教了你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就說甯端怎麼有時對男女之間的關係認知有些怪異——都察院那群人辦起差來像模像樣的,怎麼教個情情愛愛這麼難?

  「那你是在誇我,還是在貶我?」寧端問。

  「你聽不明白,那便當什麼都可以。」席向晚轉轉眼睛,笑吟吟道,「你聽得明白,那就是誇了。」

  寧端的手指纏繞住了席向晚最後一綹尚未解開的髮絲。他用另一隻手摘下掛在上面的紅寶石耳墜,道,「那你希望我明白,還是不明白?」

  席向晚仰頭看了看立在自己身後的高大男人,後腦勺直接撞在了他肚子上。

  寧端卻望著鏡中席向晚因為揚起腦袋的動作而露出的修長脖頸,喉結微微滑動,將手指探了過去。

  腦子裡還沒想好要說什麼的席向晚一個激靈就要低頭,卻被寧端伸手掐住了下巴動彈不得。他低低地道,「別動,你的瓔珞也纏住頭髮了。」

  席向晚迷迷糊糊地心道自己如今挽的都是婦人髮髻,後頭又沒有頭髮披下去,怎麼會有頭髮和脖子上的瓔珞纏在一起,但聽寧端聲音一派正經,也只當是自己疏忽了,乖乖道,「好。」

  甯端低下臉來時,那英俊得逼人的面孔就懸在席向晚的臉頰上方,叫她突然想起了宮變那一天,他見她咬傷舌頭,擔心傷勢,便誘哄她張嘴將舌頭伸出來檢查時那一幕。

  那正是席向晚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對寧端已經早就不是「相助之人」那麼簡單的認知了。

  儘管那日的一切都不曾帶曖昧的氣息,寧端也只是擔心她將自己咬出了血,但眼看寧端越靠越近,席向晚還是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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