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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67章
第 67 章

  因此, 腳掌落地的時候,席向晚自然得很, 自個兒鬆了手, 笑吟吟對寧端道了聲謝, 聲音極輕, 生怕驚動了其他人。

  「出去的時候, 小心些別讓人看見了。」她壓著聲線囑咐道, 「我知道你功夫好,但被追著總歸是個麻煩。」

  寧端嗯了一聲, 正要提氣離開時, 又頓了頓, 想到席向晚先前提出的請求,不由得再次向她尋求確認,「真要見四皇子?」

  席向晚笑了笑,像是安撫,又像是破釜沉舟, 「不見不行。」

  「……你這般相信我?」

  席向晚微微一怔, 端詳著寧端, 見他似乎並不贊同自己的冒進,心中感到些許暖意, 遂又補充道,「我既然來拜託你, 就有把握。如果甯大人傳訊給四皇子的速度夠快, 我應該很快就能從你口中得到好消息了。」

  寧端似乎在夜色中又是嗯了一聲, 而後道,「夜寒露重,你進去吧,不用送我。」

  席向晚這些日子其實身體將養得不錯,原來羸弱的身子骨在湯藥的調理和自個的注意下也好了許多,穿了層層疊疊的衣服又抱著湯婆子,並不覺得特別冷。

  但她還是領情地彎著眼睛點點頭,「多謝,不送了。」

  在席向晚的屋門重新關上後,寧端轉頭看向偏門的方位,確認席向晚的院子外頭沒人趕來,才到牆邊縱身而起離開了雲輝院。

  偌大個席府,除了席向晚主僕三人,竟沒人知道寧端這日深夜來訪過。

  既然答應了席向晚的請求,寧端第二日見到四皇子時便尋了個空將這事私底下告訴了他。

  原本還有些焦頭爛額的四皇子一愣,左右一看四周無人,甩手就把手中的筆扔進了洗筆池裡,「什麼意思?你站在她那邊?等等,你和席大姑娘什麼時候關係這麼要好的?」

  「並不要好。」寧端糾正。

  四皇子充耳不聞,他抬著臉喃喃自語道,「沒錯,那日鎮國公府詩會出事時我就該注意到的。我原先以為你是擔心嵩陽皇姑姑,沒想到居然是為了席家的大姑娘?!」

  寧端面無表情地緊盯著他。

  四皇子抱著腦袋嘿嘿笑了兩聲,幾乎和寧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自然不怕寧端的這幅冰塊臉,「你既然來找我,自然是因為你覺得我應該見她?」

  寧端坐了下來,他平淡地說,「不見,你會後悔的。」

  四皇子臉上的笑意淡了些,他身體前傾,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如果可以,我也想救王家。可你別忘了,就算證據經了咱們的手送到父皇手中,也是救不了他們的!」

  也就是這塊地方是四皇子的大本營,守衛的都是他的心腹幹將,否則這樣直白的話,他是斷然不會說出口的。

  「她很聰明,她也知道。」

  四皇子嘖嘖出聲,「甯端啊寧端……皇姑姑知道這事兒嗎?」

  寧端心想賜婚的聖旨都是嵩陽長公主給他弄回來的,你猜她知不知道?

  「我不管,我就等著看好戲了。」四皇子聳了聳肩,坐沒坐樣地往椅背上一癱,想了會兒,突然道,「還記得咱們悄悄跑去買的那些荒地嗎?」

  寧端頷首。

  「原先我也不怎麼信的,只是母后信那道士的話,硬說那下面藏金埋玉,我才挪出了些錢來,手頭可真吃緊……」四皇子感歎了兩句,話鋒一轉,「你猜怎麼的?」

  寧端面無表情地端著茶水,好似根本沒聽見四皇子賣的關子。

  四皇子撇撇嘴,自個兒接著往下說道,「工部派人去勘測開採那塊還得等到明年,可我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咱們隻買下了一半不到的地,剩下那些,全被另一個人給買走了。」他壞笑著看看仍舊無動於衷的寧端,神秘地拉長聲音,「或者說,被另一個姑娘家給買走了。」

  寧端終於抬起了眼睛。

  四皇子得意洋洋地將雙腳都架到了桌上,晃著腳尖道,「驚不驚訝?和咱們一樣『未卜先知』了的人,居然就是席家的大姑娘!」

  寧端腦中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席向晚哪來那麼多的錢?

  她尚未出嫁,沒有可以自己變賣動用的嫁妝,月錢這點小數目也根本算不上什麼。

  她那麼聰明,應當不會讓自己陷入麻煩之中……

  「若是你在替她擔心,倒是大可不必。」四皇子派人追查此事已經有段時日,前不久剛有眉目,說起來頭頭是道,將席澤成是怎麼在六皇子的陪讀考校上大放光彩的事情也告訴了寧端,嘿嘿笑道,「如果這件事也是真的,就算她不來找我,我也遲早會主動想辦法和她見上一面的。時間和地方你看著安排,越隱秘越好。」

  「今夜。」寧端道。

  「好,那就明……」四皇子一頓,瞪大眼睛,「今夜?這麼急?」

  「人命關天的事情,不急?」

  四皇子被甯端唬得一愣一愣的:都察院當了這些年皇帝手裡的尖刀,寧端何時擔心過「人命關天」?

  他心裡百般嘀咕,上下打量著仍舊看起來一派不近人情的寧端,大搖其頭:這幅冷冰冰的樣子,怎麼能討姑娘家歡心?「你見過那樊子期了沒有?這人才來汴京城一個月,便不知道已經迷倒多少貴女了,你得向他學學,多笑,嘴甜!」

  寧端想了想昨夜席向晚談起樊子期的表情,很肯定,「她不喜歡樊子期。」

  「你怎麼知道?」四皇子一拍桌子,「樊家已經找好了人,準備不日就去席府提親了,你以為呢?」

  四皇子這句話一說完,寧端的目光就看了過來,他頓時渾身一冷,強撐著道,「樊子期是一幅一見鍾情的情種模樣,這時候還敢上門提親,席明德可不會拒絕!」

  「那就拖他一拖。」甯端冷冷道,「席府不能再多出事端,令聖上更加忌憚了。」

  「怎麼拖?」四皇子好奇道,「他從嶺南來汴京,可不是無的放矢,前前後後安排了上千人,這又是皇城底下,你手腳可仔細些——」

  「用不著我親自動手。」寧端抿了口茶水,「他找誰去提親,就從誰身上下手。」

  四皇子恍然大悟,給寧端豎了個拇指,「高,實在是高!」

  於是,樊子期原本千挑萬選才找好的名門望族前輩,當天就得了重疾,三個大夫看了都說見不得風需要靜養,自然無法出門,消息傳到樊子期那頭,又是荒廢了他好一番的功夫。

  這大家族之間的提親,卻不是那麼容易的。樊子期家中長輩都留在嶺南,總不能找個普通說媒的去席府,因而就得尋找和樊家、席府都有交情和淵源的人,這篩選是需要許多功夫的。

  最好的人選都已經挑好了,卻又突然生病;原先以為一定會動心答應他的席向晚,也隻讓下人傳了口信過來說家人不同意冒險;查席向晚的底細一事始終因為被莫名其妙地阻攔而擱淺;乃至於在汴京城最重要的棋子之一,樊子期來了一個多月也沒能和對方聯繫上……

  這林林總總加在一起,樊子期都差點要覺得老天都在幫他的倒忙了。

  好在他年少老成,小小地煩躁一陣子就過去了。

  「樊家的下人還在麼?」

  「人在門外,留住了。」

  樊子期笑了笑,他起身提筆寫了一封簡短的回信,字體清雋風流,內容滿是對席向晚的擔憂和關心,卻又並不顯得唐突,反倒真心誠意滿滿。

  寫完之後,他低頭細細看過文字,吹幹後才將其折起放入信封,又起身隨手折下窗頭開得正好的一支日香桂,連同散發著淡淡墨香的信交給下屬,「讓他帶回去,親手送給席大姑娘。」

  「是。」

  在府中陪著王氏忙活的席向晚乍一聽到有人給自己送來東西,還以為是寧端傳回了消息,讓碧蘭去跑了一趟回來,視線落在那支開得正好的日香桂上是,就不由得皺了皺眉。

  送信必送花,這似乎是樊子期的習慣。

  倒也沒錯,普通姑娘家自然吃這套。

  王氏瞧見碧蘭拿回來的花枝,笑了笑,提起精神打趣道,「誰家公子的禮,竟能這麼順利地送進門裡來?」

  「樊家的嫡長孫。」席向晚心不在焉地答了,將香氣撲鼻的日香桂隨手一放,抽出信紙兩眼掃過,心中輕嗤一聲:倒是文采斐然。

  看來樊子期不會這麼容易就生氣,更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她。

  席向晚抬手將信紙給了碧蘭,道,「燒了吧。」

  王氏正拾起花枝看,聞言一怔,「好好一封傳書,被你弄得和什麼見不得人的密報似的。」

  「若是讓府裡府外什麼人瞧見了,可不就和密報被洩露之後差不多麼?」席向晚撥著算盤,道,「母親,我今明恐怕還得出去一趟,讓李媽媽過來陪著您。」

  「又要出去?」王氏臉上又漫出愁容,「你還是個姑娘家,前些日子的風言風語又多少影響到你,這些天席府不太平,你還是儘量多留在府中吧。你大哥三哥如今幾乎都早出晚歸的,我身邊也沒個人賠著,總是心裡不安得很。」

  「我不會去太久的。」席向晚快速算完一列數,及時安撫王氏道,「況且,即便我是女兒身,也不能日日就在家裡等著外頭消息傳進來……母親,咱們等得起,有些人可已經坐不住了。」

  席明德若真敢把那封休書放到王氏面前,席向晚就能親手狠狠打他的那張老臉,讓他知道偏心偏得沒了良心是要遭報應的。

  席明德準備將席存林逐出家門的速度快,席向晚的動作當然也慢不得。

  她剛剛想到這兒,才出了門去燒信的碧蘭又跑了回來,這次她手中又捧著一個精緻的細長盒子,到了席向晚面前才道,「姑娘,又有人給您送東西來了。」

  「今兒是什麼好日子?」李媽媽也跟著笑了,「我還以為這些時候,敢打從席府門前過的人都沒有了呢!」

  王氏也跟著看了眼,詫異,「這不是李穎鋪子裡裝首飾用的盒子麼?她送來給你的?」

  席向晚從碧蘭手中接過盒子,還沒打開,就猜到了裡面會是什麼,不由得抿唇笑了笑。

  王氏眼尖地瞧見自家女兒臉上不自覺得溫柔笑意,似有所悟,「是哪家公子送給你的?」

  不想讓王氏多加擔心,席向晚輕輕搖了搖頭,打開盒子拿出被精心固定在其中的梅花簪子看了眼,手指細細摩挲兩下,卻有些疑惑。

  這一支,怎麼似乎沒有昨天那支摸起來那麼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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