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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57章
第57章

  平崇王妃最終也沒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席青容以死相逼, 易啟岳的胳膊肘又往外拐,即便平崇王妃再不樂意, 也只能和席青容各退一步, 約定若是席青容懷胎的消息必須保密, 等孩子出世以後, 若真是易啟岳的, 便讓席青容入王府。

  但距這孩子落地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 平崇王妃有的是時間想辦法收拾她。

  席青容擦著眼淚再三謝恩,將額頭都磕紅了, 平崇王妃也沒話說, 知道自己今日是被席青容這小姑娘擺了一道, 臉色不虞地帶著還有些戀戀不捨的易啟岳離開了席府。

  見易啟岳到了門口還一步三回頭的,平崇王妃氣不打一處來,她低聲斥責,「你還惦記著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汴京城裡這麼多好姑娘,難道不都比席青容好得很?」

  易啟岳回過神來, 下意識地搖搖頭, 「我對她只是有些舊情, 覺得她如今可憐罷了,不惦記什麼。」

  「那你頻頻回望, 看的是什麼?」

  易啟岳不太自在地笑了笑,扶平崇王妃上了馬車, 自己也跟著坐上去, 才問道, 「母親原先中意的,不是席府的大姑娘麼?」

  「是。」平崇王府言簡意賅,「但死活非要娶席青容的,可是你自個兒,我勸過你沒有?你聽了沒有?」

  易啟岳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才又問,「席青容是不能娶了,那現在還能不能……讓席府把嫡姑娘給我做正妻?」

  平崇王妃聞言稀奇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你現在倒是想吃回頭草?晚了!」

  「怎麼晚了?」易啟岳急了,「席向晚還沒定親呢,若是娘親好好和那大夫人說一說……」

  「席府總共就三位姑娘,」平崇王妃掰著手指,慢條斯理地數給易啟岳聽,「大姑娘本本分分的且不提,二姑娘在鎮國公府大鬧一場,沒幾日就一個人上趕著去鎮國公府,大晚上才被國公夫人親自帶人送回席府,緊接著就是她成了鎮國公世子的妾室,你覺得這是巧合?」

  易啟岳皺眉,他向來不懂這些後宅女人彎彎繞繞的心思,直白道,「難道不是國公世子和席二姑娘互相看對眼了?」

  「也就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兒信這套!」平崇王妃好笑道,「你可別忘了,席青容是怎麼中招的!」

  「席二姑娘和國公世子也被人下藥了?」易啟岳驚悚。

  平崇王妃無奈地搖搖頭,不再和他細說,「再說席青容這三姑娘,半個汴京城如今都知道了她的丟人事,你說,席府現在是不是雪上加霜,面上分外無光?」

  「是。」易啟岳老老實實地答。

  別說席府,就連他這個被牽扯到的,都覺得面上無光好麼!

  「那席府總共三位姑娘,兩位都出了這壞名節的事情,多少人還敢娶席府的姑娘?」平崇王妃循循善誘,「便是本無辜的大姑娘,這會兒也沒什麼人上趕著去談親事了。」

  易啟岳差點就脫口而出「這不是正好嗎」,看看母親不悅的神情又咽了回去。

  平崇王妃思量再三,長長吐了口氣,「兩個小的倒是都動用手段找到了夫家,唯獨清清白白那個大的,平白受了連累……」

  席向晚自己倒是無所謂,如今整個席府的名字放在外面都跟笑料似的,但這也和她沒什麼關係。

  左右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重來一輩子還要嫁人,別人不敢來提親不是正中下懷的事情嗎?

  再者,如果這點風波就能讓樊子期放棄娶她這個念頭的話,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賞花詩會後,汴京城裡接二連三地出事,還大多集中在席府之中,一時之間眾人暗地裡磕嘴皮時談的都是這兩件事。縱然鎮國公府、平崇王府、席府三家都緘口不語,這也阻礙不了大家揣測內情的熱火朝天。

  樊子期倒確實是被波及了一二。

  在鎮國公府那日,他已足夠明顯地表達了對席向晚的好感,可惜對方不屑一顧並無回應。

  樊子期不由得懷疑起是不是自己先前在嶺南時得的情報並不準確,於是詩會後又聯繫各方重新做了一次關於席向晚的調查。

  樊家在嶺南盤踞百年,在汴京城中自然也有著自己的力量,明面上是個商會,名叫碧水江汀,暗中做的主要是搜集情報的工作,汴京的總部便坐落在晉江河邊上,名叫晉江閣。

  可本無往而不利的碧水商會,查區區一個席向晚,消息卻怎麼也送不上來,拖了十日也沒有動靜,樊子期便著人問話了。

  「大公子息怒,不是屬下辦事不力,而是似乎有人在暗中阻攔我們。」

  「什麼人?」樊子期皺起眉來,他面容清朗俊美,在人後卻帶著一絲抹不去的陰霾,「汴京城中,有人知道我為什麼想娶她?」

  「這倒未必。」階下人低著頭,「只是對方對席向晚多加回護,想要查她更細的生平和底子都困難得很。」他頓了頓,問道,「如今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要和他們硬碰硬麼?」

  「不必。」樊子期果斷道,「我初來乍到,不宜引起這裡人的過多關注。」

  他這會兒收手,還能將自己的行為解釋成對席向晚感興趣,可如果手段過於強硬,汴京城中難免有人會察覺他來此另有目的。

  想起席向晚那日對著他時格外冷淡的眉眼,樊子期心中一動。

  席向晚自然生得好看,可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反倒更令樊子期心生嚮往。

  他擺了擺手,又是令汴京貴女們臉紅心跳的貴公子模樣,「你下去吧。」

  「是。」

  樊子期伸手撿起面前宣紙,將上頭寫的幾個名字反復審視一遍,最終圈定了一個名字。

  「正是誰也不敢上席府提親的時候,倒是方便了對她一見傾心的我。」他自言自語似的說著,掏出火摺子將這頁紙給燒了。

  席向晚沒幾日就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剛剛及笄,被家人百般匆忙地嫁到了嶺南。

  嶺南的風土人情和汴京大有不同,她坐在馬車中悄悄地透過帷裳看著外邊的一切,覺得新奇不已。

  唇紅齒白的年輕人從後頭打馬上來,從軒窗外俯身朝她一笑,眉眼如畫,「見了嶺南,還喜歡麼?」

  「喜歡。」席向晚聽見自己輕聲回答,嗓音嬌嬌弱弱,和好似風一吹就倒的席青容差不多,「只是以後出來的時候,也不會太多……」

  席向晚那時候身體格外羸弱,從汴京去嶺南的路上大大小小的病就沒有斷過。樊子期對她照顧有加,她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碰到了最合適的夫婿,可等進了樊家,才知道自己的以為有多荒謬。

  「前面就是樊家了,我帶你從正門進去。」樊子期體貼道,「別擔心,我家人都很和善,不會令你為難的。」

  席向晚輕輕應了一聲,便聽見打前頭來了馬蹄聲。

  她記得那是前來迎接的樊承洲。

  果然,兩人一同望去時,樊承洲已經迎面打馬而來,恣意瀟灑,是和樊子期全然不同的相貌。

  等樊承洲和樊子期說完話後,他帶笑地看了席向晚一眼,便令馬兒掉頭先一步走了。

  席向晚好奇道,「那是你的堂表兄弟?」

  「是我嫡親的同胞弟弟,和我一樣大。」樊子期失笑,「怎麼,因我和他長得不像,你便這般想了?」

  席向晚有些不好意思,「我見他年齡似乎比你大些,便猜……」

  樊子期一直春風拂面的笑容終於僵了僵,仿佛聽見了什麼不喜歡的話。可在席向晚發現之前,他已經熟練地將其掩飾過去,「弟弟自小習武,我卻看書多些,久而久之反倒看起來他才像是哥哥了。」

  席向晚有些茫茫然地應了,卻不知樊子期這一瞬間的變臉代表了什麼。

  等她進入樊家之後,繁瑣的成親流程下來,又是一場大病,不僅沒圓房,連第二日的早茶都沒能去奉。

  好在樊家人似乎並不在意她的失禮,還接二連三地來看望了她,送上不少貴重禮物藥品。

  那就是樊承洲第一次和席向晚交談的契機。

  其他人都是由女眷代為探訪,唯獨樊承洲是跟著一位尚未出嫁的妹妹來的。

  樊家姑娘問了席向晚的病情後,便尋了個藉口去外間,被留在房中和樊承洲獨處的席向晚有些拘謹尷尬,絞盡腦汁找了個話題,「那日在街上見到叔叔,因著看起來似乎比夫君大上幾歲,我將你錯認成了夫君的堂表兄弟,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樊承洲立在床邊幾步的地方,不遠不近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笑容,只是聽到這裡打斷了她,「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在他面前說。」

  樊承洲這幅模樣和席向晚第一次見他時差得太多,她有些不知所措,「這是為何?」

  「如果你還想好好坐在樊家少夫人的位置上,就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的事情。」樊承洲的話像是威脅,又像是告誡,「你孤立無援,誰也幫不了你。」

  想到樊子期一路來對自己的照顧,席向晚捉緊了薄被,帶了兩分怒氣,「你怎可如此出口汙——」

  「樊子期是不是一直沒碰過你?」樊承洲漠然道,「你可以等,但他永遠也不會碰你的。」

  「為什麼?」席向晚緊緊盯著他。

  「因為你在他眼中,根本算不上是個人。」

  席向晚正因樊承洲這句話愕然的時候,方才離開的樊家姑娘匆匆從外頭進來,小聲道,「來了。」

  樊承洲面上又和變臉似的重新掛起了笑容,樊家姑娘也關切地又問了一遍席向晚覺得身體如何。

  席向晚還沒來得及回答,樊子期就從外間跨了進來,他輕輕笑道,「好了,你們別打擾她休養,該走了。」

  他看起來仍然是那副片塵不染的模樣,可想到剛才樊承洲的話,席向晚不知為何從背後竄起了一股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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