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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73章
第 173 章

  混在人群裡看到了這一幕的一個小丫頭悄無聲息地竄出了人群, 一路跑回到席府,將事情彙報給了李媽媽。

  李媽媽將這先前派出去專門在席府門口等著的小丫頭帶回來的話轉告席向晚, 笑道,「還是姑娘算得准。」

  「我哪裡有算得這麼准。」席向晚卻有些愕然, 她搖搖頭道, 「原本只是想多裝神弄鬼幾天, 再將三叔父引出府來, 騙他說有個高人擅長驅鬼, 從而令他自己吐露真相, 卻沒料到唐新月肚子裡竟有了動靜。」

  碧蘭在一旁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老太爺都過世半年了,她怎麼會懷了孩子?」

  李媽媽聞言敲敲碧蘭的腦袋,「這不是你該聽的。」

  碧蘭不服氣道, 「我知道,我聽姑娘說過!這孩子怎麼看,總該是三爺的吧?」

  「那可說不定, 」李媽媽對這個唐新月很看不上眼, 「或許她還同時爬了別人的床呢。」

  回春堂大夫在席存學府前鬧了這麼一出,自然立刻驚動了官府。

  唐新月名義上不過是個妾室, 席存學又丁憂在家,大理寺去拿人拿得理直氣壯, 帶了個通醫術的衝到席存學府上, 一探唐新月的脈搏——喲呵, 還真是喜脈——就直接將人投走下獄候審了。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就有意, 關押唐新月的牢房,就在即將要行刑的包氏隔壁。

  包氏被動靜驚醒,慢條斯理地撐起身體,跟著牢中眾人看了一眼,誰知道下半身全是血被拖進來的女人竟是她半輩子的噩夢——唐新月!

  即便再怎麼在死前心如止水,此時的包氏也忍不住大笑起來,「老天爺可真是長眼睛,竟在我死前將你帶來和我作伴了!」

  獄卒沒理會包氏這個將死之人,把唐新月往牢房裡一扔便哢嚓落了鎖,冷著臉離開了原地。

  唐新月在包氏刺耳的大笑聲中抬起頭來,柔媚年輕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她的目光只是從包氏身上一掃而過,而後便慢慢扶著牆坐到了簡陋的被褥之上。

  不知道那老頭身上帶了什麼東西,她失血過多,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發暈,哪裡來的力氣和包氏一爭高下。

  包氏卻興致勃勃地挪到了靠近唐新月牢房的那一側,暢快又惡意地笑道,「我生過三個孩子,我看得出來你這是要小產的徵兆。這是哪兒來的野孩子?可別說是死了半年的父親和你結的陰胎!」

  見唐新月半合著眼睛靠在牆邊,一幅似乎睡著了的樣子,包氏也不覺得厭倦,自言自語地說了下去。

  她太需要發洩了。

  這種仇恨和怨氣卻是無法在除了席存學和唐新月以外的人身上發洩出來的。

  「你以為放棄了我,把我弄進牢裡,將一切罪名推給我,就什麼都沒事了?」包氏哈哈笑著邊拍自己的大腿,「沒想到你進來得居然這麼快,看來你和我,最終都還是輸給了一個小丫頭!」

  唐新月聽到這裡,終於睜開了眼睛定定看向包氏。

  得到她的回應,包氏更興奮了,「怎麼,難道你以為即將要飛黃騰達的席向晚會放過你?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她一刻鐘也沒將對你的戒備放下過!要是早知道她有這個能力將你送來和我作伴,我就該早些告訴她多一些你的事情!」

  唐新月啞著喉嚨道,「原來是你告訴了她……」

  包氏嗤笑,「那丫頭知道得本來也夠多,我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你跟你兒子的苟且事,難道真以為只有我知道?」

  空空蕩蕩安安靜靜的牢房裡同時響起了好幾聲響亮的倒抽冷氣聲。

  牢裡實在也沒什麼別的消遣,這會兒就連旁邊的獄卒都豎著耳朵聽著這頭兩人的談話呢。

  唐新月沒再說話,她將剩餘的力氣都用在了思考上。小腹裡頭仍然源源不斷產生著劇烈的疼痛感,這不是普通的藥,甚至恐怕等到小產之後,這疼痛都不會消失。

  如果這也是席向晚的打算,席向晚是怎麼知道她有孕了的?

  如果席向晚真的知道這麼多,那汴京城對他來說就一點也不安全了!

  「你還沒說呢。」包氏陰惻惻地笑著追問,「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你兒子的,還是其他野男人的?府裡哪個下人是你寂寞時勾引的?」

  唐新月輕輕地笑了起來。她用一種怪異又十分柔媚滑膩的聲調問道,「你不是也有兩個兒子嗎?」

  包氏一愣,緊接著憤怒地跳了起來,她像是瘋了一般地踢打著兩人之間的欄杆,看上去好像要衝上去直接將唐新月撕碎似的,「你說什麼?你對澤成和平勝做了什麼?!」

  唐新月卻遠遠躺在牢房的另一端不再說話,一雙眼睛嘲諷地看著包氏瘋癲的模樣,裡面盛滿了惡意與厭惡。

  當然了,她恨席府所有的人,她恨這個不得不讓她背井離鄉來到汴京城的武晉侯府,恨不能一把火生生將其毀之一炬,再將所有燒死的人都扔給郊外的野狗果腹!

  若不是因為席府有他想要的東西,她又怎麼會被硬是送來!

  明面上不得不迎合席明德那個噁心的老頭,那就在暗地裡和席明德的兒子滾到一起,這讓唐新月感到一種報復的快意。

  若不是怕走漏風聲,她甚至想給席明德頭上再多戴十打的綠帽子!

  席存學不是你最喜歡的兒子嗎?那我就毀了他。

  看著席存學和席明德都對自己言聽計從,包氏也不得不伏低做小時,唐新月是無比暢快的。

  只是這種暢快在見到席老夫人和大房一系時,又化為了更深更重的報復和破壞欲。

  唐新月無數次地設想,如果她找到了那樣東西,一定要將席府所有人統統殺死,連一條狗都不剩,再將那席府一口氣燒成灰燼,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可沒想到,席向晚技高一招,竟搶先一步將她計算進了監獄裡。

  她知道,一進監獄,那幾乎就等同於是進了寧端的手掌心裡,逃出去都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大慶開國以來,汴京城中的兩座監獄,到現在為止,還從沒有逃走過一名犯人。更何況,唐新月現在連靠自己的雙腿站立起來都難呢?

  包氏怒駡了半晌,突然又慢慢冷靜了下來。她失了力氣地緩緩下滑坐到地上,突然陰森地嘿嘿一笑,道,「看來贏家只有一個,不是你,也不是我。報應報應,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啊……」

  唐新月不信報應之說,她靠在冷硬單薄的被褥上,腦子裡想著的,全是自己最後要求送出去的那封信,到底有沒有被成功送走這個問題。

  唐新月被從席存學府中帶走是件不大不小的醜聞,不過說實在話,過去半年多的時間裡,汴京城已經對席府層出不窮的醜聞有些疲倦了。

  而且看來看去,和如今的武晉侯府關係也不大,果然還是嫡枝的人腦子拎得清一些。

  席存學病得不知夢裡身外,他的大兒子席澤成協助六皇子逼宮,雖說沒出上什麼力,到底是個就幫兇,大赦過後也仍然蹲在牢裡數日子,席卿姿更是被關在鎮國公府如同死了一般,府中算來算去,能主事的居然只剩下一個十二歲的席平勝。

  這往日裡一直跟在唐新月身邊接受教導的席平勝不慌不忙地讓管家如常運轉府中一切,自己便做了準備出門去,直奔的就是武晉侯府。

  看著這棟他自出生開始就居住的大宅如今成為別人的府邸,而他甚至還要求情才能在沒有拜帖的情況下得到主人的接見,席平勝仍帶著稚氣的面上閃過一絲暴戾。

  這原本……都會是未來屬他的東西。

  門房在席府幹了許多年,認得席平勝的臉,也就順理成章地往裡頭通傳了進去。

  只是席存學當值,三兄弟又沒有一個在府中的,只得去找了王氏,又正巧在半路被李媽媽給撞見了。

  李媽媽一聽席平勝的名字便和善地笑道,「夫人和老夫人都忙,這點小事不要打擾她了,你帶著三爺家的三少爺來前廳,讓姑娘見便是。」

  席向晚在席府隱隱也有當家做主的架勢,門房立刻應了是,掉頭到門口便將席平勝接了進來。

  席平勝跟著走了一段路,發覺去向不太對,「這是要去見誰?」

  「見姑娘的。」門房頓了頓,察覺自己的說法不太對,又改口道,「是大姑娘。」

  席明德在世,席府的姑娘得排個行,現在席府上下就只有席向晚一位姑娘,自然是不需要再分別排行的了。

  席平勝笑了笑,好奇道,「三位堂兄都不在嗎?」

  「少爺們都有差事在身。」門房恭敬地答道。

  「真好。」席平勝流露出了些許羡慕的神情,「我哥自從宮宴之後就再沒回過家了。」

  門房回頭看了一眼席平勝,心中有些憐憫:這畢竟還只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突然從最受寵的位置上掉下來,又接二連三地出醜事,恐怕三房是不能好了。

  但他深知自己只是個下人,便什麼也沒多說,沉默地領著席平勝到了前廳便離開了。

  席平勝按下心中焦急,規規矩矩地坐在對他來說還是高了一些的椅子上,靜靜等待著席向晚的到來。

  期間下人來給他上茶,席平勝留心觀察了幾眼,發現幾乎都是生面孔,心中便知道分家之後席府裡面的下人一定是換了一班人,沒給外頭的人留插手之處。

  他深吸一口氣,說服自己冷靜下來,便打著一會兒見到席向晚要用上的腹稿。

  席向晚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她可比她的幾個哥哥要好嚇唬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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