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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47章
第 47 章

  席明德大怒, 「你不服?說說看,你有什麼不服的?」

  「若不是孫女機警, 今日也會是被害的一員。」席向晚淡淡道, 「不知祖父指望我如何替兩位妹妹擋去災難?」

  「你……」席明德氣得全身發抖, 伸手指著席向晚, 怒不可遏, 「長者命不可違!你身為長姐, 卻照顧不了兩位幼妹,今日發生的一切難道不是你的責任?」

  「祖父不責怪始作俑者, 卻怪罪險些被害的我, 難道就是因為我年長兩位妹妹一歲?」席向晚反唇相譏, 「卻不知道當年祖父的兄長用命換您活下來時,您是否也覺得理所當然?」

  「不肖子孫!」席明德氣得臉紅一青一紅,他猛地站起身來,手緊緊抓住椅子扶手,厲聲喝道, 「長輩的事, 豈是你能隨意置喙的!」

  「孫女不敢。」席向晚淡然低頭道, 「只不過祖父既然是既得利益者,是不是也該為身為長兄長姐的那一方想一想呢?」

  「你!」席明德快步往前走去, 揚起手似乎下一刻就要往席向晚臉上扇一個巴掌。

  席向晚抬眼平靜地直視著席明德,對他憤怒得扭曲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反應, 幾乎像是一種另類的嘲諷。

  席明德心中一震。侯爵在大慶朝算不得高貴, 和國公不能比, 武晉侯一脈當年險些埋沒,全靠席老夫人下嫁於他,才保住了這個賜名。

  正是因為如此,席明德多年來都覺得自己低了席老夫人一頭,即便當年對席老夫人義重情深,隨著時間消磨也逐漸變成了抗拒和厭惡。

  文武百官見到他時,似乎都是看在席老夫人的面子上畢恭畢敬,就連大兒媳王氏,也是因為席老夫人的人脈才結上的親。

  仿佛他席明德作為堂堂武晉侯的一切,都是依附在妻子的名聲家世之上搭建而成,讓自命不凡的席明德如何能夠接受得了?

  連帶著席老夫人的子嗣一系都被席明德摒棄了。

  可席向晚此時的眼神卻讓席明德想起了髮妻的眼神。她們總是那樣高高在上,好像天生就該被人仰望……憑什麼她們的命能那麼好?

  「住手!」席老夫人厲聲喝道。

  席明德充耳不聞,巴掌落到席向晚臉上的一瞬間,門房管家再次匆匆跑來,揚聲通傳,「老爺,嵩陽長公主府來人了!」

  席向晚稍稍往後退了一步,輕笑一聲,「祖父,請吧。」

  席明德恨恨地收了手,「請!」

  嵩陽長公主,那是現任皇帝的長姐,對皇帝有著養育之恩。皇帝的生母投井身亡之後,就是有長公主照拂,皇帝才能活過童年,有了奪位的能力和立足點。

  皇帝最終能登上皇位,和嵩陽長公主的鼎力相助密不可分。

  因此,即使後來嵩陽長公主和駙馬分居,皇帝也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有講就點頭應了。

  嵩陽長公主的地位,可謂在整個大慶朝都是超然的。

  席向晚原以為嵩陽長公主至多隻派了個管家過來,誰知道一抬眼就看見管家帶進來的一行人裡,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一身紅衣的寧端,驚愕之下盯著他多看了兩眼,才發覺過來自己的失禮,垂下了眼去。

  甯端踏入廳堂時,別說席向晚驚了一跳,就連席明德也被唬了一下,「甯大人。」

  「左宗人。」寧端略一低頭行禮道,「我代長公主送禮來給貴府的大姑娘壓驚。」

  他說完,抖出手中長得嚇人的禮單,淡定地從頭到尾念了下去。

  別說席明德和包氏等人,席向晚也沒回過神來。這位超然的嵩陽長公主為何突然給她賜物?難道是因為她和鎮國公府有什麼聯繫?可嵩陽長公主……又是如何使喚身為四皇子心腹、皇帝面前紅人的甯端來跑腿?

  席明德有些尷尬地乾笑,「甯大人,是不是記錯了?家中受驚的是臣的另一個孫女……」

  「不,長公主說了,是送給席府大姑娘席向晚的。」寧端停了下來,他面無表情地看向席明德,「若不是在鎮國公府中有席大姑娘力挽狂瀾,事情不會處理得這麼漂亮,因此這也是代替鎮國公府送給席大姑娘的謝禮。」

  他說罷,似乎也沒了繼續念那些拗口禮品名字的興趣,上前一步就將禮單送到了席明德手中。

  席明德縱然家底不薄,在見到這張極盡奢侈的禮單內容時,還是愕然地睜大了雙眼。

  天下十顆最有名的寶石,嵩陽長公主居然從皇家私庫裡摳出了兩顆放進禮單之中,前朝傳聞已經失傳的名家作畫、有價無市的珊瑚玉雕、其餘的布匹首飾地契黃金更是不用說,列了令人滿目琳琅的一長串,席明德驚得連一時失了言語。

  嵩陽長公主府這雄厚的實力,也許和皇家比起來都不遜色……這念頭從席明德腦中一閃而過,來不及細想就硬著頭皮接下了禮單。

  包氏雖然眼紅得緊,但也知道長公主這光明正大送來的禮單,還是直接送到席明德手中的,她一分錢也昧不下來,只得咬牙忍了。

  好半晌,席明德才深吸了口氣,「阿晚,來。」

  無論席向晚究竟是不是該為今日之事負責,有嵩陽長公主這高調的一賞,席明德都不可能再去懲罰她。

  那不是明晃晃地跟嵩陽長公主叫板嗎?

  席向晚從母親身旁步出,低頭平靜地謝了恩,才抬頭和寧端對視一眼,仍然沒能從這人淡到極致的臉上找到任何端倪線索。

  ……好像他就真的只是這麼來跑趟腿、代替嵩陽長公主來替她撐腰似的。

  尊貴無匹的嵩陽長公主,又有什麼理由來幫她撐腰?

  甯端的視線在席向晚身上多停留了兩息時間,在席明德發現異常之前便收了回來。

  事實上,寧端並不是嵩陽長公主的送禮人首選,但在席府三位姑娘提前離席賞花詩會、鎮國公府又將兩名下人直接送去大理寺時,消息就直接傳到了他耳中。

  他一急,就策馬去了鎮國公府。

  在都察院督辦的四皇子笑得打跌,「一個詩會,大約也就是守衛不夠妥當才會出了事,自有三法司去處理,要你急成這樣?是不是又發現什麼比那日望玉池裡更好看的花了?更讓你挪不開眼?」

  甯端不理會這位損友,出了都察院直奔鎮國公府,正好趕上也提前離開的嵩陽長公主。

  嵩陽長公主見到甯端,面上立刻帶了笑,朝他招手,「想也知道你會來。放心,你憂心的那個人無事,不用我護著,她也有保護自己的實力。」

  甯端下馬對長公主行了禮,才低聲道,「我知她向來走一步看十步,處處可能不可能的危機都預想過一遍。」

  他也知道自己本不該這麼憂心席向晚,她顯然對後宅之中的勾心鬥角比他要來得熟悉多了。

  否則,他今日就該自請帶人來守衛鎮國公府,那席向晚也不會碰上這許多的波折艱險。

  嵩陽長公主點了點頭,笑道,「你隨我回府吧,正好有件差事能派給你做。」

  寧端垂眼道,「我還要回都察院。」

  嵩陽長公主老神在在,「去席府的。」她說完便施施然上了自己的馬車,吩咐車夫啟程,過了會兒悄悄掀開帷裳往後一看,果然寧端騎馬默不作聲地跟在一旁。

  長公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隔著軒窗道,「我今日見了你心心念念的席大姑娘,果然是個妙人兒,難怪你朝思暮想,連魂都丟了。」

  「長公主說笑。」甯端仍是一張死人臉,任是誰家姑娘都要被他嚇退十尺。

  「只是這姑娘太出色了,哪怕隻出面一次,都有不少人會看中她。」長公主悠悠道,「今日那鎮國公府裡,全是名流貴族,不乏是為了相看意中人來的詩會,你覺得席向晚這一露臉,會有多少公子惦記她?」

  嵩陽長公主一生中見過許多出色的年輕人,可樊子期仍舊給她留下了過於深刻的印象。

  那個放在十萬人群中都能令人第一眼注意到的少年,要嘛是多智近妖,要嘛就是個難得一見的濁世清公子;這兩者中無論哪一個都是萬里挑一的。

  大名鼎鼎的嶺南樊家,居然看中了汴京一個不大不小的席家嫡女,難道只是普通的一見傾心?

  久浸政壇的嵩陽長公主不相信此事有這麼簡單。

  「與我無關。」寧端的聲音從馬車外飄進來。

  長公主笑了笑,她坐在馬車中一臉和善地道,「你說這話之前,先將腰上的荷包給藏好了。」

  寧端眉毛都沒動一下,「我沒戴荷包。」

  嵩陽長公主一下沒把寧端的話給詐出來,眼睛一轉,又道,「嶺南樊家,聽過嗎?」

  甯端終於看向了她。

  「樊家的嫡長孫樊子期來汴京了。」嵩陽長公主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她意有所指道,「十六歲出頭的兩個少年結伴趕來汴京,還特地去參加了鎮國公府的詩會,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嶺南要嘛投誠要嘛不安分的意思。」

  嵩陽長公主歎了一口氣,「樊子期今日三度對席向晚示好……樊家屬意的是誰,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若還是這麼藏著掖著的,遲早被別人搶了先。」

  寧端並不答話,沉默地騎著馬跟在長公主的馬車旁。

  「那姑娘,我也很中意。」過了許久,長公主輕聲道,「無論你喜不喜歡她,都很適合。」

  她說這話時,臉上已經沒了平常總是掛在臉上的笑意。

  半晌,嵩陽長公主都以為甯端不會再回應時,他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不是能讓她一輩子無憂無慮的人。」

  嵩陽長公主搖頭輕笑,「寧端,婚嫁之事,你只要考慮自己便好。待過幾日得了空,我去宮中問皇帝替你要一道賜婚的聖旨——別急,先放著,你未必用得上。」

  良久,寧端的回應傳入了長公主耳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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