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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43章
第 43 章

  立在門口的席卿姿和席向晚同時看向了席青容。

  席卿姿心中一喜, 沒想到席青容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居然在這個時候認錯了仇人, 這豈不是正好給她解了圍?

  席向晚倒是一臉平靜, 她甚至沒開口, 可那似乎看穿了一切的眼神卻令席青容微微瑟縮起了身子。她咬了咬嘴唇, 眼底迅速彌漫上一層楚楚可憐的水霧, 「我……我是跟著晚姐姐來的這處, 走著走著,晚姐姐就不見了, 我到這廂房前的時候, 被人從後面推了一把, 然後門就給鎖上了。再之後,我就什麼也記不清了!世子,我、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略一垂眼,晶瑩的淚珠就順著長長的睫毛滾落了下來。

  易啟岳怒氣未消,但抿唇看著席青容這幅梨花帶雨的姿態, 也心裡稍稍一軟。看席青容剛才的模樣, 顯然是被人下了藥, 她一個弱女子,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當然反抗不了男人的霸王硬上弓。

  席卿姿在心底冷笑起來:席青容再怎麼裝, 也抵消不了她不明不白地丟了清白身子的事實!平崇王府再怎麼大度,也不可能娶一個已經被玷污的女人, 就算易啟岳戴得起這頂綠帽子, 但平崇王府可是要臉面的。

  「先將衣服穿上。」國公夫人在門外說道。她見到眼前這一幕時, 神情仍然很鎮定,好似在她當家做主的府邸之中發生這種苟且之事根本算不上什麼。

  隨著國公夫人的吩咐,兩個婆子上前將擋住席青容,硬是給她換了一身乾淨簡單的衣物,將她全身上下的曖昧痕跡都給遮住了。

  席青容換衣服的過程,易啟岳背過了身去,他緊皺著眉,視線反復往席向晚身上掃了好幾次。

  席向晚自然注意到了易啟岳的目光,而後選擇了視若無睹。

  等席青容被下人們扶著站穩了之後,她終於整理完了思緒,嬌嬌弱弱地朝國公夫人行了個禮,「見過夫人,我是席府四房的姑娘,方才實在不是我來賞花詩會的本意……讓您見笑了。」

  國公夫人擺了擺手,她仍然站在門外,沒有踏足廂房之內,「身子還爽利嗎?」

  「小女無事。」席青容的聲音虛弱得好像風一吹就散了,她面色蒼白地抬臉笑道,「此事的來龍去脈若是不弄個清楚,我也……沒臉回家見父親母親了。」

  席青容一反應過來,就知道自己方才驚慌之下若口而出的話失了方寸,那樣淺薄的指控肯定是證明不了席向晚害她的。

  還需……步步為營。

  「三妹妹別怕,國公夫人一定會替你做主的。」席卿姿連忙在旁說道,「都怪我,方才以為在這裡出事的人是晚姐姐,火急火燎地喊了大家一起來找人,沒想到……」

  鎮國公夫人將視線投向了席向晚,見她神情不驕不躁,頓了頓才開口道,「席大姑娘,你當時正在附近,可見到什麼其他人經過?」

  「是一個國公府丫鬟模樣的人將我從花園帶到了此處後便離開,若再見到此人,我還能認得出她來。」席向晚不慌不忙道,「這期間,我只見過那丫鬟,既沒見到其他可疑之人,也沒有見到隨我而來的三妹妹,想來是走岔了。」

  席青容輕咬蒼白的嘴唇,「我是追著你的背影而來,姐姐怎會沒有見到我?」

  「妹妹沒喊我,也未主動提出與我同行,我怎麼會見到你?」席向晚訝然,「若是有人作伴,我也能心安些,不至於等不到人便忐忑得自己出去尋人了。」

  「姐姐去了什麼地方?」席卿姿抓準時間插話道,「為什麼我們都從花園到了此處,晚姐姐才姍姍來遲?」

  席向晚望了一眼席卿姿,似笑非笑。

  席青容以為是被她暗算也就罷了,兩人固有舊怨;可席卿姿這個罪魁禍首,也想這麼順水推舟地在計劃失敗之後將髒水潑到她頭上來?

  包氏的虧她席向晚都不吃,席卿姿還是太嫩了些。

  席向晚既然敢隨著那丫鬟離開,又敢悠然回到偏院,自然是有恃無恐,不怕被人指著鼻子栽贓誣陷。

  「我方才從這院門口出去……」席向晚開口正說到一半,關鍵之處還沒有出口,院門口就遙遙傳來個少年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她剛從這院門口出去,我就跟在她後面了。」那少年揚聲道,「我見她沒頭沒腦地走了一段,把自己給走丟了,才出聲和她搭話,將她原路帶了回來。這夠不夠當證據?」

  席卿姿愕然回頭,見到樊承洲在偏院門口站著,頓時想起剛才席向晚回來時,樊承洲確實就跟在她身邊。

  嫉妒像是蛇蟲般地啃咬著席卿姿的心臟。不僅樊大公子頻頻向席向晚示好,就連樊二公子都對她另眼相看?

  憑什麼?

  就憑她比別人多了三分姿色嗎?

  就憑她才是席府的正經嫡女嗎?

  等到祖父將爵位給了父親,席府的三房就成了席府的正經嫡系,大房一系還有什麼可倚靠的?

  想到鎮國公夫人還在身邊,席卿姿將臉深深地埋了下去,不想再一次進入她的視線範圍之內,再感受一次那種被人直視靈魂的窘迫。

  席向晚一回首見到插話替她解圍的居然是樊承洲,不由得微微睜大了眼睛。

  樊承洲不是已經和其他人一起走了嗎?他現在所處的情境和四皇子差不多,正是在樊子期面前韜光養晦的時候,不應該一而再再而三地來和她搭話的。

  明明知道樊子期這時候一心想要將她娶走的……

  席向晚在心底歎了口氣,開口喚道,「樊二公子。」

  樊承洲不得勁地嘖了一聲,他朝國公夫人行了一禮,複又問道,「國公夫人,我說的話,可能為席大姑娘作證?」

  「自然算數的。」國公夫人微微頷首,「樊二公子為何又離開花園呢?」

  樊承洲表情突然一僵,他伸手不自在地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我大哥中意的姑娘,我跟著替他看看。」

  他雖然嘴上這麼說著,耳尖卻微微發紅,看起來好似有些窘迫似的。

  國公夫人了然地笑了笑,將視線轉向了席向晚,笑道,「倒是借了樊二公子的手,沒讓席大姑娘在我國公府中真給走丟了。」

  席向晚抿唇一笑,「我迷路之時,倒也見了不少和花園裡一樣漂亮的風景,當真是不虛此行。只是迷路久了怕朋友擔心,好在樊二公子替我引路。」

  樊承洲撇了撇嘴,見席向晚笑盈盈往自己看來,心裡嘟囔:他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她可千萬別想多了。

  若是沒想多,這個女人在樊子期面前冷若冰霜,怎麼對著他就笑個不停?

  他樊承洲長得就那麼好笑嗎?

  「那究竟是誰……」席青容帶著哭音道,「是誰將我推進了這間房裡,讓我受此屈辱?若是今日不能洗脫冤屈,我……我也活不下去了……」

  她說到一半就泣不成聲,掩面嚶嚶哭了起來。

  易啟岳表情複雜地凝視著席青容,逐漸相信她真是受了別人的暗算,可即便如此,他也……

  「我以為那人是世子,否則我寧死也不會讓他碰我一根手指!」席青容突地又抬起臉來,她伸手怯生生地扯住易啟岳的袖口,滿懷希冀地問道,「世子,你一定相信我的,對嗎?」

  別的不論,席青容當時口中喊的確實是「世子」二字。

  易啟岳擰眉看了席青容半晌,最後輕出一口氣,將席青容的手掰了開來。

  席青容的眼神頓時黯淡了下去,「就連世子都……」她咬緊牙關,目光四下一掃,毫不猶豫地就朝著不遠處支撐房梁用的柱子一頭狠狠撞了上去。

  只看那力道,如果真撞上,頭破血流都是輕的。

  「拉住她!」國公夫人立刻喝道。

  幾個粗壯的嬤嬤和婆子頓時上前,七手八腳地將席青容給抓住了,沒讓她真的一頭撞上去。

  「你們放開我!」席青容哭喊掙扎道,「我還不如一死了之,還能保住自己的名節清白,不讓祖父和父親因我而蒙羞!」

  易啟岳的嘴唇動了動,緊縮的眉宇也稍稍鬆開,他甚至動了一動腳尖,可最終還是沒向席青容走去。

  他不能娶一個被別的男人睡過的女人當正妻,即便對方是被人暗算謀害的也一樣。

  席青容此時的瘋癲淒慘倒也不全是做戲,她知道自己這時候如果不儘快爭取到易啟岳的一絲同情,以後的一輩子就真的都完了!

  她會被視為席府的恥辱,好一些或許遠嫁給外地的小戶人家,差一點的話,可能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人想要毀了席向晚……

  席青容想到這裡,突然渾身一個激靈,將一切的關節都想通了。

  是有人要害席向晚,席向晚及時躲了開去,她卻意外一頭掉進了陷阱裡!有什麼人會在今天這樣重要的日子費盡心思想要看席向晚出醜?那當然只有……

  「對了,我聽說,最先發現這裡的人,是二妹妹的大丫鬟?」席向晚漫不經心似的話語正巧就在這個時候傳進了席青容的耳朵裡。

  ——只有包氏和席卿姿!席青容倏地抬起頭來,怨毒的雙眼直直盯住了席卿姿,恨不能將她的臉皮撕下來生啖其肉。

  就是這對惡毒的母女害得她丟了身子,還被易啟岳親眼見到和男人歡好……她的一輩子眼看著都要毀了,都是因為包氏和席卿姿連算計席向晚失身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席卿姿被席青容好似要殺人似的兇狠眼神嚇得倒退了兩步,險些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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