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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54章
第 54 章

  上了馬車往席府走了一程, 席向晚越想越滑稽,在車廂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把愁眉苦臉的碧蘭給嚇了一跳。

  「姑娘, 席青容那婚事黃了便黃了, 您還去勸那平崇王世子做什麼呀。」碧蘭忍不住埋怨, 「到時候若是事情又峰迴路轉, 席青容可不得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起來。」

  席向晚好笑道, 「連你也直接喊起她名字來了,被別人聽見, 可別說我沒護著你。」

  「這不是在姑娘身旁才說的嘛……」碧蘭嘀咕了兩聲, 卻見席向晚已經充耳不聞地掀開了一邊的帷裳, 想到那外面跟著的是令她兩股戰戰的甯大人,頓時噤若寒蟬。

  「寧端。」席向晚笑吟吟喚他,「多虧你陪我走這一趟,覺得無趣麼?」

  寧端騎馬不緊不慢地跟在馬車旁,聞言垂眼看向席向晚, 「吃人嘴短。」

  席向晚怔了怔才反應過來寧端說的是大約是她中午時分送去的豆腐腦, 樂不可支, 「我可沒聽說過副都禦使這麼好收買。」

  不是好收買難收買,寧端就不是會被收買的人。

  「是你就可以。」甯端平靜道。

  席向晚只當他還在開玩笑, 靠著軒窗擺擺手,「可別再逗我笑了, 借著你的威風, 還讓你白跑一趟, 實在過意不去。」

  大概是寧端在她危機關頭出現的次數太多,幾次下來,席向晚竟也習慣了在遇到麻煩的時候想起他來,因此今日才借著送豆腐腦的功夫,把寧端從都察院裡拉出來當了一揮大旗。

  回想起易啟岳那有色心沒色膽的模樣,席向晚就好笑,她懶懶地支著腦袋道,「世子可真怕你。」

  「一面之緣。」寧端說到這裡,顯然也想到了易啟岳當時盯著席向晚時並未過多掩飾的眼神。

  易啟岳差點和席向晚定親,後來卻令人瞠目結舌地換了席青容當定親對象的事情,汴京城裡稍大些的家族都聽過,更何況是寧端。

  如今四房出了事,難道易啟岳就惦念起席府嫡姑娘的好來了?

  寧端低眼不動聲色地掃過笑盈盈的席向晚,心中不悅。易啟岳那個紈絝公子哥兒,有哪一點配得上席向晚?

  他這一眼大約是看久了些,席向晚抬眼的時候正好和他撞了個正著。

  席向晚倒是不覺得寧端是可疑看自己,她一揚眉道,「才一面之緣,那還不如我和你的交情了。」

  「不如。」寧端肯定她的說法。

  席向晚又不自覺地笑了笑,她端詳著甯端俊美得過分的側臉,歎道,「我以前竟不知你是這樣的人。」

  「你聽過我的傳聞?」寧端又看了看她,這次很快將目光收了回去。他想到了最近在邊境城裡名聲鵲起的樊子期,這位樊家的嫡長孫看來是鐵了心要娶席向晚,已經在找最適合上門說親的人了。

  樊子期或許比易啟岳好一些……但嶺南地遠,席向晚自小在汴京城裡長大,想來過不慣南邊的日子,也並不適合嫁到樊家。

  「自然聽過的。」前世席向晚雖然遠在嶺南樊家,但在手中握有權力之後,她也能聽到大慶的另一頭傳來的消息。

  雖然關於寧端的那些傳聞……大多是在他死後才甚囂塵上,想來確實可信度不高。

  死了的人,還是不明不白死了的第一號重臣,當然是什麼醜聞奇聞都可能被傳出來,這死人自己又不會跳出來反駁,而寧端又是個孤家寡人,連個為他辯護的家人親眷都沒有。

  「那你怕嗎?」

  「你想過成家嗎?」

  兩人突地同時開口問道。

  馬車輪子的軲轆聲和街道的喧鬧聲中,席向晚竟沒聽清寧端嘴唇微動之間說了什麼,將自己的話咽下,追問,「你說了什麼?」

  寧端卻沒有再重複。他像是被席向晚的話勾起了什麼思緒似的,沉默半晌才搖搖頭,答了她的問題,「我沒想過。」

  藏在家中的那道賜婚聖旨,他也絕不會有用上的一天。

  「我也沒有。」席向晚卻頷首贊同道。

  寧端手上韁繩一緊,轉過了臉去,他訝然的視線在席向晚臉上轉了幾圈,才確認她說這話不是在開玩笑。

  誰家才豆蔻年紀的少女就已經想著以後都不成家了?

  「是誰——」他問了半截,將險些脫口而語的問題咽了回去。

  沒人傷過席向晚的心,她自幼體弱多病,幾乎不怎麼出席府,家中又是父母兄長百般疼愛,除了席府自身亂了些之外,也沒什麼人能令她受委屈。

  汴京城中多少人只聽聞過席向晚汴京第一美人的名聲,削尖了腦袋卻也見不著她的真容,又有哪個男人能搶在所有人之前一親芳澤?

  席向晚這樣的……若是能定親、娶她為妻,有誰會捨得冷落她?誰能被她那雙天真又無辜的翦水秋瞳笑吟吟地望著,還能穩得住一顆鐵石心腸?

  甯大人正過臉看路,眼角餘光瞥了一下席向晚,又瞥了一下,不太確定地想他大概是能的。

  「對了。」席向晚突地又道,「你還記得那日深夜在席府牆角捉到的地痞嗎?」

  「記得。」

  席向晚不解道,「那地痞被收監後,沒從他身上找到什麼嗎?」

  「些許碎銀,別無他物。」寧端的下頜微微抽緊,猜到了席向晚想問的是什麼。

  ——那個本應該被放在地痞身上、繡著席向晚名諱、而現在正被藏在甯端府中和那道明黃色聖旨放在一起的精緻荷包。

  甯端這麼說,席向晚也就信了,她奇怪地鼓鼓臉頰不再追問。

  那日人都散了之後,她讓李媽媽又去狗洞附近仔細搜尋過,卻仍然沒見到荷包的蹤影。思來想去,大約是那黃地痞在外頭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吧?

  馬車走得雖然不快,但還是很快就回到了席府,席向晚在自家門口下了馬車,仰頭看向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寧端,也不知道自己腦中想了什麼,居然膽大包天地伸出手去摸了摸甯端的馬兒頸後鬃毛。

  棗紅色的駿馬睨她一眼,溫順地將頭低下了些許。

  席向晚不由得笑了,兩頰陷下去兩個甜得醉人的酒窩,「甯大人的馬也和傳聞中不一樣。」

  她說完這句,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後知後覺地從腦中紛雜的熙熙攘攘之中將寧端先前問的那句話給剝離了出來。

  寧端問她怕不怕他的傳聞?還是聽說了那些傳聞後怕不怕他?

  她抬眼看了看逆著光的寧端,明暗交雜中不知為何覺得對方也在看著自己,不自覺地就將嘴角笑意放大幾分,「我若是怕你,第二次在朱雀步道上見了你,就不會追上去搭話了。」

  灑了席向晚一身的夕陽餘暉灼了寧端的眼。

  他下意識地朝席向晚伸出了手,可指尖還沒來得及碰到她的臉頰,一旁就有人大喊出聲。

  「妹妹!」席元坤繃著臉站在席府門口,「為什麼這麼遲才回來?不要勞煩都御史,你隨我進來。」

  寧端將手收了回來,他的視線從席元坤臉上一掃而過,而後還是落在席向晚身上。

  他低聲道,「回去吧。」

  如果他是席向晚的家人,他當然也不願意見到席向晚嫁給寧端。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席向晚歪頭看了看他,轉身往席元坤走去。

  寧端就這麼騎在馬上看著她。

  眼看著席向晚已經上了第一級臺階,席元坤的心中微微一鬆。可他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吐出去,就看見自家妹子又突然回過頭去,提著裙擺小跑到了甯端的馬旁。

  「你且低下頭來。」席向晚仰著腦袋,膽大包天地朝寧端招招手。

  寧端依言附身,就瞧見少女輕靈地踮起腳來,湊近了才道,「高處不勝寒,以後怕你的人還會有很多很多,可我偏不怕你。」

  說完,席向晚才笑吟吟地將腳跟落在地上,轉身回了席府大門,朝席元坤狡黠地眨眨眼睛。

  席元坤好氣又好笑,「去母親的院子,大哥和大嫂來了。」

  席向晚聞言笑了,「正好,我也想見他們倆呢。」

  她說完,竟是再也沒回一次頭,帶著丫鬟婆子就進了席府的大門,徒留還站在門外的席元坤忌憚地朝甯端遙遙拱手行了一禮。

  寧端扯動韁繩讓馬兒掉了個頭離開,走了幾步,仍覺得少女的呵氣如蘭還附在他的耳上,不自覺地伸手捏了捏自己略有些發熱的耳垂。

  這一頭,席向晚直接去了母親王氏的院子,見到有段時日沒見的大哥席元衡,開心地笑了起來,「我還以為大哥都把我這個妹妹給忘了呢。」

  「我最寶貝的麼妹當然不能忘了!」席元衡朗聲大笑起來,他生得人高馬大、魁梧健壯,原也是力拔山兮的漢子,因而今年冬天,就要被調任去邊關軍中赴任了。

  這一赴任,便是席元衡和家人的訣別。

  妻子小產時他沒能趕回來,席府破敗時他沒能趕回來,最後在邊關受人暗算「戰死」,都沒來得及見自己的親生家人一面。

  席向晚想到這些即將發生的過往,嘴角笑意就不由得收斂了三分,忍不住上前兩步握住席元衡的手,「見到大哥大嫂一切順遂,我比什麼都開心。」

  席元衡止了笑聲,他雖然人長得壯實,但心細如發,看了看席向晚帶著憂愁的表情,登時怒了,「誰惹你不高興了——什麼人敢給我妹妹臉看?」

  打小時候開始,席向晚就是三個哥哥手掌心裡的寶貝疙瘩,席卿姿和席青容還能給她找找麻煩,其他幾房裡的少爺卻是見了席向晚就繞路走。

  原因無他——席向晚的哥哥們,打起人來都忒痛啊!

  席元坤走進門裡,正巧聽見這一句,不由得一哂,「還有什麼人能給咱們小妹臉色看?她和甯端都成好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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