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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93章
第 193 章

  席向晚倒是想跟著一道去, 不過寧端這麼說了,她也不會推辭, 便悄悄回到都察院後坐馬車離開了。

  一切的疑問自然都可以在嵩陽大長公主那裡得到解答,但她既然正巧不在汴京,席向晚想了想,便直接去找了席老夫人問幾十年前的舊事。

  而寧端則是將席向晚送回了席府之後便掉頭直奔官驛。

  西承的秦王-府顯然和他的身世有所關聯。

  嵩陽一直保守著寧端的出身之謎, 若是這個秘密一直不找上門來, 寧端倒是覺得無所謂, 可如今背後之人將席向晚也扯入了其中, 這卻是寧端所不能接受的。

  聯想到上一次西承使團中有人突然死亡時,原本要調查此事的他突然被嵩陽支開,明顯嵩陽更早一步知道西承使團來大慶的目的,只是她沒有告訴寧端,一如既往地選擇了沉默。

  寧端停在官驛前下馬, 一刻的躊躇和駐足都沒有,三步並作兩步地就往裡面走去,門口的官兵認得他的臉,一個上前阻攔的都沒有, 就這麼讓他長驅直入了。

  正在驛站門外說話的幾個人看起來有些詫異, 他們剛剛低頭行禮,便聽見了寧端的話,「肖戰在何處?」

  肖戰並不意外寧端的到來, 他很快便出來親自見了寧端, 且將周圍其他的西承使臣都暫時揮退, 就如同上一次一樣,一揖到行了禮,「甯大人。」

  「你的目的是什麼?」甯端沒有和肖戰打太極的意思,直截了當地問道。

  肖戰直起身來,目光在寧端的臉上停留一瞬便恭敬地落到了他的胸口,「甯大人能找上門來,說明知道的已經很多了。」

  這就相當於是承認了。

  寧端的眸色更深,他沉沉地盯著不慌不忙的肖戰,手指極其緩慢地在佩刀的刀柄上輕輕摩挲著。

  一幅在西承的畫,自然有許多西承的人見過,想要依樣畫葫蘆做個大概的出來也不難,只是又動手將畫中人變得五分嵩陽五分席向晚,這顯然是要將在意她們的人逼出來。

  寧端本也可以選擇更為低調的處理方法,讓這幅畫永遠不能再出現在汴京城裡,更沒有誰敢於販賣,但這不能根治問題。

  背後之人隨時都可以想出別的辦法來,仍然能威脅到席向晚,因為這人想要吸引的是寧端的注意力。

  「首輔大人息怒,我出此下策也是因為嵩陽大長公主不在汴京城中的機會太少了。」肖戰不緊不慢道,「只要她仍在城中,我敢流露出一分一毫要去見您的意思,她就會更快一步地制止我的舉動——甯大人可已經知道了那畫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秦王-府。」寧端冷淡道。

  肖戰似乎是讚歎地點了頭,「您已經知道許多了,果然虎父必無犬子。」

  聽到他提起自己的親生父親,甯端的臉上仍然沒有任何表情。

  聽了席向晚說過的話,又陪著她去了姚家,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生父必然和西承有著理不清剪還亂的關係,甚至他的父親身份地位還相當地高……

  但寧端絕不沒有一分離開汴京城的打算,曾經沒有,現在也不會有。

  他馬上就要成親,不可能離開席向晚的身邊,更不會要求席向晚為了他拋棄自己的家人朋友。

  「如今的秦王堪堪二十四歲。」肖戰說道,「他是您的兄長,而上一任秦王,是您的親生父親。」

  他說到這裡,稍稍停頓了片刻,快速地和寧端對視了一眼,沒能從這位年輕的首輔臉上找到任何破綻,不由得在心中輕輕歎了口氣。

  如果不是肖戰肯定地知道寧端對他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見到他現在沉靜得過分的表現,恐怕會當作他早就從嵩陽那裡聽說過一切。

  肖戰不由得想道,若是寧端一直養在秦王-府中,或許如今西承也就不會內亂成這樣了。

  甯端是一名天生的上位者。

  「上任秦王曾經是西承的太子,他是最適合登基的人選,可最後卻拱手將一切讓給了自己的兄弟。」肖戰接著道,「不久前逃到了大慶的我國太子,便是您的堂兄弟。」

  寧端對那位險些給席向晚帶去了危險的太子印象很不好,他聽了半晌,到這裡終於抬眼看向肖戰,「你不支持你們的太子登基。」

  肖戰怔了怔,便正色道,「皇位本來就不該是他父親的。若不是當時先秦王主動退出,他一來登不上皇位,二來也不會因為能力不足而將西承變成現在這番混亂的模樣!」

  甯端自然知道鄰國的國王是什麼樣的人。

  西承剛剛駕崩的上一任皇帝,說實話是個十分勤勉忠厚的皇帝。可想要稱帝,隻勤勉忠厚卻是不夠的,畢竟有些事,再努力也彌補不了短板。

  因此,這位西承皇帝在位的十數年中,亂黨紛生,光是朝中不同的陣營便分了大大小小七八個,個個誰也不服誰,更是在他死後直接掀起了一番轟轟烈烈的內戰爭奪下一任的帝位。

  直到如今,仍舊剩下三方勢力互不相讓,不知最後鹿死誰手。

  寧端同時也想到,肖戰這樣顯然有相當手腕能力的人在內戰最激烈的時候仍然選擇不回國去,一定是因為他在大慶的目的更為重要。

  說直白一些,他寧端對於西承如今的內戰來說,是個舉足輕重的角色。

  肖戰這方的人……想要寧端回到西承爭奪鄰國的皇位。

  從來沒想過當皇帝的甯端不喜不怒地看了肖戰一眼,他已從肖戰口中得知了自己需要的信息,不再遲疑便站起身離開,連多說一句話的意向都沒有。

  肖戰被他這乾脆利落的態度噎了一下,趕緊追上前道,「為什麼嵩陽大長公主將一切都瞞著您,永惠帝又為什麼對您重用和懷疑,您難道不想知道嗎?」

  甯端的腳步連放緩的瞬間都沒有。

  肖戰不得不提高了聲音,「若是我說這些和席府也有關係呢?」

  寧端終於停了下來,他扶著刀冷冷地回頭望了肖戰一眼,那眼神似乎能將人割傷。

  但肖戰卻毫不畏懼地回視了寧端的目光,「樊家雖然瞞得深,但我也知道他們和席府的一二糾葛,只要您聽我說完,作為交換,這條情報我會雙手奉上——您既然選擇娶她,定然是十分在意她安危的,不是嗎?」

  *

  席向晚在就寢之前聽翠羽提到嵩陽大長公主匆匆回了汴京城裡,不禁有些訝異起來。

  她記得大長公主似乎預計還要許多日子才能回來,提前一兩天便罷,提前這麼多天一定是有急事才會如此。

  那必定是和寧端有關的。

  「他沒派人給我送信嗎?」席向晚忍不住問道。

  翠羽訝然,「姑娘今天才剛見過大人呢,信倒是沒有,不然我現在再去問問王猛?」

  席向晚搖頭,「不必了。」

  若真是有寧端的信,那必定都是第一時間送到她手中的,無論是王猛還是翠羽都不會耽擱,她也是病急亂投醫。

  不過城中這般寧靜必然是代表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席向晚想了會兒,決定明日就去都察院,便合衣躺了下來。

  翠羽輕手輕腳地替她蓋好被子又看過燭火,才小心地出去換了碧蘭來守夜。

  碧蘭和翠羽不同,一點武功底子也沒有,雖然生性警惕,但也沒有習武之人那等耳聰目明的功夫,晚上在席向晚外間睡覺時,連有人悄悄從外頭翻了進來的動靜也沒聽見。

  來人的腳步落在地上輕得像是羽毛一樣,只在進入內屋之前稍稍猶豫了一息,便走了進去。

  房中點著味道清雅的熏香,留了一盞守夜似的燭火,而席向晚就側躺在床上睡得十分安寧。

  即便身體這半年間已經養好了不少,她的身子看起來仍然有些單薄,躺在床上蓋著被子時,裡面就和放了個紙片人似的,只露出腦袋枕在床頭,看起來人畜無害得令人心尖發軟。

  一時衝動便半夜闖進了席向晚房中的寧端不由得將呼吸聲都放輕了。

  在驛站發生的事情之後,他腦中所能想到的第一件要事卻並不太重要——他想見一見席向晚。

  不是對她訴苦,也不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只是簡單地想要見到她,好讓自己雜亂的心和腦袋沉靜下來,畢竟席向晚總有著輕而易舉便安撫住任何人的能力。

  但寧端思來想去,又不想讓席向晚為自己擔心太多,只得夜裡來悄悄看一眼。

  雖說這行為孟浪了些,但寧端說服自己:很快他們也要住在同一座府邸裡了,這應當算不了什麼。

  他悄無聲息地前進幾步走到了席向晚床邊,動作極慢地蹲了下去。

  深夜的席府分外清淨,才三月的時節,園中的蟲子甚至都還沒開始喧囂起來,只有偶爾刮過的微風帶動樹梢樹葉簌簌輕響。

  可寧端還是擔心自己的衣物摩擦聲將席向晚驚醒,那他真是百口莫辯了。

  最後,寧端乾脆半跪在了席向晚的床頭旁,正好是和她合著的眼睛平視的高度。

  他將一邊的膝蓋輕輕點在地上,也不伸手去碰她,就這麼看著,有些擔心席向晚會不會突然被驚動、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可脈搏勻速跳動著告訴他時間正在一點一滴流失時,他又捨不得站起來便轉身離開。

  他要和這個人成親了。什麼理由也罷,娶到席向晚的人是他。

  月亮悄悄地升到天穹當中,又往另一邊慢慢偏去。

  甯端學著席向晚白日裡的模樣,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下巴,拇指正好按在她的嘴角旁,那裡在她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一個酒窩。

  仿佛被誘惑了似的,寧端動作極慢地俯身彎腰,克制地在席向晚的唇角落下一吻,快得像是髮絲落在肌膚上,令人察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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