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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我是專業的[快穿]》第250章
第二百四十四章 女尊世界9

 休憩區並不平靜。

 多數人吃完飯,開始休息後,低低的哭泣聲,哀求聲,以及不留情面的斥駡聲,便清晰地傳入耳中。

 于父跟于母說話:“瞧那些人,有幾個錢就飄起來了,納那麼多侍君,有什麼用?現在帶上了路,終於知道苦頭了?”

 他的口吻帶著幸災樂禍,還有著清晰可見的自得。因為那些哭泣聲,是許多富家女子帶在身邊的侍君們所發出來的。因著各種各樣的原因,被疲憊之極的妻主呵責了。

 於母沒有侍君,只有于父一個夫郎,所以于父很自得。又看向方盡說道:“我們家是不興那些亂七八糟的,你能嫁入我們家,真是上輩子積了德。”

 方盡低著頭道:“是,我會用心照顧妻主的。”

 他自從聽到那些哭聲,就心裡一顫。之前因著羅衣的維護而產生的感動和暖意,漸漸也散開了。這時胸腔裡涼颼颼的,盡是悲哀。

 在女子不留情面的呵責聲中,那些哭泣聲漸漸低了下去,終於歸於平靜。但是時不時的,還是能聽到幾聲抽泣。

 眾人只做未聞。

 大家雖然是從一處逃出來的,但是互相不認識的也有許多。摻和別人的家事,是最不明智的。

 方盡坐在篝火旁,垂下眼睛,抱著膝蓋,靜默不語。

 他沒有被罵,他的妻主待他很好,他很高興,也很感激。然而,他心頭縈繞著彷徨,久久不散。這種好,又能維持多久呢?

 他是個男子,靠著妻主過活,如果妻主肯養活他,肯帶著他,他就有好日子過。如果妻主不喜歡他了,他就完了。

 為什麼呢?為什麼他不能靠著自己,過上穩定的生活?什麼時候,他才能不靠著別人,僅僅靠著自己就能過上安穩平靜的生活?

 他心底無比渴望,卻又無比絕望,因為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抱著膝蓋,手指因為太過用力,指節都泛白了。他努力控制著呼吸,讓自己不要發出異樣的動靜,免得被人瞧出來。

 妻主對他這樣好,他若是還難過,于父不知道又要說他什麼了。

 就在他努力消化負面的情緒時,忽然腰間攬住了一隻手。他渾身一僵,忙坐起來幾分。

 “妻主?”他偏頭看向身側,小聲叫道。

 “休息吧。”羅衣說道,腦袋偎在了他的肩頭,蹭了兩下,找了個舒適的角度不動了。

 方盡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他抿著唇,借著身前的火光,看著偎在他肩頭的腦袋。

 她與他這樣親昵,讓他彷徨不安的心中,注入了一點暖意。

 看著她黑漆漆的頭頂,半晌,伸手將她額前一縷碎發別到耳後。

 她生得很漂亮,皮膚白淨,此刻神態安詳,好似靠在他身上很舒適。慢慢的,方盡的臉上露出一點笑容。

 他環顧四周,只見沒有人注意他,便伸出一隻手臂,悄悄攬住妻主的肩頭。

 心裡像是闖進了一頭小鹿,因為進入了陌生的環境,興奮又緊張,沖來撞去。

 妻主被他摟住後,並沒有掙動。他嘴角彎了彎,歪下頭,與她腦袋相抵,也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方盡睜開眼睛,就看到一片湛藍的天空。

 他呆了呆,才想起來自己在逃難的路上。記憶迅速翻動,想起自己昨晚與妻主腦袋相抵,一起睡了過去。那他現在躺在哪裡?

 幾乎是一瞬間,他就察覺到腦袋下方是一片綿軟。

 “你醒啦?”這時,視線上方出現一張熟悉的臉,帶著淺淺的笑意。

 方盡腦中“轟”的一下,終於知道自己躺在哪裡了。

 “妻主……”他忙要起來,卻被她按住。

 “噓。”羅衣對他比出一個悄聲的手勢,低聲道:“他們還沒醒。”

 方盡呆了一下,才點點頭。這一動,腦袋下方枕著的柔軟更明顯了。

 他不好意思枕在妻主的腿上,小聲道:“妻主,我起來啦。”

 羅衣沒說話。她微笑著,俯下去。

 雙手捧住他的腦袋,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一瞬間,方盡的臉上飛起一片紅霞:“妻,妻,妻主……”他眼睛裡湧起水光,不知是驚的,還是嚇的,整個人僵成了一塊鐵板。

 羅衣看著他害羞的樣子,心裡更癢了。

 她一早就醒了,或者說根本沒睡,等他睡著後就悄悄扶著他躺在自己腿上。看著星星,等待日出。

 終於等到天亮,她看著他安靜的睡顏,那麼精緻,那麼可愛,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邪惡。等到他醒來,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眼睛,更是忍不住了。

 既然忍不住,那就不忍了,她從來也不是克制隱忍的人。

 “你生氣啦?”她低著頭,小聲說道。

 方盡還沒回過神來,呆呆地搖頭。

 “那我再親一下?”她問道。這回不等他回答,就低頭親在他的眼睛上。

 方盡根本沒來得及回答,就見她低頭下來,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蜻蜓點水一般,她親在了他的眼睛上。他心裡砰砰跳個不停,一時間什麼念頭都沒有了。直到唇上觸到柔軟,他腦子裡又是“轟”的一聲。

 一片空白的大腦,浮現出一個念頭——妻主親我了。

 羅衣見他呆呆的,便沒有狠欺負他。

 直起身來,把玩著他的頭髮,等他回過神。

 方盡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回過神。

 他看著頭頂上湛藍的天空,看著偶爾飄過的幾絲雲彩,感受著胸腔裡激烈跳動的心,止不住想笑。

 妻主親他了。雖然沒有圓房,但他覺得比圓房了還高興。他說不好這是為什麼,只是心裡朦朦朧朧有種喜悅。

 他有些不敢看她,卻又極想看她。只見她沒有再按著他,他便撐著地坐了起來。

 整了整頭髮和衣衫,跪坐在她身邊,低頭給她捏起了雙腿。

 才捏一下,就被羅衣抓住了手腕。

 “妻主?”他驚訝地看著她,抿了抿唇,說道:“我給你捏一捏。”他在她腿上躺了不知道多久,她一定腿麻了。

 羅衣很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要猙獰,說道:“我腿麻了,不要捏。”

 方盡呆了一下,然後說道:“妻主,捏一捏,好得快。”他當然知道她腿麻了。

 掙著手,要給她捏。

 羅衣抓著他不放,拉扯中,雙腿不免顫了顫,猶如萬蟻啃噬般的麻癢,不禁倒吸了一口氣:別動。”

 別動它,它一會兒就好了。

 說著,她頭一回沖他露出凶色:“你敢不聽話,我叫你好看!”

 方盡呆了一下,隨即居然笑起來:“好,我不動妻主。”

 羅衣這才鬆開他。

 他依然跪坐在她旁邊,淺笑著看著她,眼裡滿是溫柔。

 良久,羅衣才覺得那股難受勁兒好些了。方盡率先站起來,扶她:“我扶妻主走一走罷。”

 這時,其他人也開始陸續醒來了,兩人走一走也不吵人。

 走了一圈,兩人回來,就見馬車大部分整頓好了,又要上路了。

 兩人上了馬車。

 在馬車上顛簸的滋味兒並不好受,尤其眾人是逃難,心理上蒙著一層陰影,就更不好受了。

 除了兩個人。

 羅衣是經歷得多,死了也不知道多少回了,這點小事對她來講,並不能叫她情緒波動一分。

 對方盡來講,只要跟著妻主,他就很知足。因此,一路上並沒有露出半點不舒服的模樣,就連抱怨也沒出過一句。

 不是給羅衣捏捏腿,就是給她揉揉頭。路上歇息時,只要碰到有水的地方,必定跑去打水,用手帕浸濕了,給羅衣擦手、擦臉、擦脖子。

 到了晚上,整體修整時,他還會把存的水用瓦罐燒熱,用手帕一點一點給羅衣擦洗頭髮。

 他把羅衣照顧得無微不至,看得于父也服氣了,他都不曾如此照顧過於母呢。雖然仍然對他不是很喜歡,卻也不再說什麼了。

 一轉眼,過去了三天。

 眾人都不是吃苦耐勞的人,趕路的速度並不快,也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即便這樣,也有將近三分之一的人掉了隊。

 這一日,馬車正前行著,忽然前面傳來了嘈雜聲。

 馬車停下來後,羅衣探身向前,問道:“母親,前面怎麼了?”

 於母沒回答。

 過了一會兒,前面有人喊道:“橋斷了!我們繞路!”

 通往周城的路上,有一座橋,但是這座橋不知何時斷了,眾人不得不繞路。

 “我總覺著不好。”於母皺著眉頭說道。好好的橋,怎麼說斷就斷了?

 但是除了繞路,也沒有別的辦法。

 “繞到哪裡去?要耽擱多久?”羅衣不太熟悉地理位置,便問於母。

 於母道:“要繞過這條河,至少要耽擱一日半。”

 羅衣沉默片刻,說道:“不會有事的!”

 於母點點頭:“但願吧。”

 一行人掉了頭,開始繞路。

 走了沒多遠,就聽到後面傳來哭喊聲:“妻主!妻主不要丟下我!”聲音嘶啞,虛弱無力。

 羅衣愣了下,掀開車簾往回看。就見一名男子踉踉蹌蹌地追著。

 他面有病容,目光絕望,很吃力地追趕著。卻由於身體無力,很快就落在了後面。

 于父說道:“是誰家的侍君吧?生病了,妻主不要他了。”

 眾人倉惶逃難,準備都不充分,有些人的糧食都見了底,以十倍的價格向其他人購買。除此之外,車裡的人越多,行駛起來就越慢。

 羅衣放下簾子,沒說什麼。

 無獨有偶,很快又有侍君被丟下。

 這次不是生病的男子,而是身體健康,但是年紀略大的男子。

 “哎喲……”于父用惋惜的口吻說道,“真可憐啊,碰到這樣的妻家——”

 “住口!”

 “父親!”

 于母和羅衣同時制止了他。

 誰都知道他這話是說給誰聽的,但他實在沒必要。

 于父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羅衣看向方盡,見他垂著頭不說話,搭在膝上的手卻攥緊了,想了想,忽然笑起來:“今天不教你念詩,教你寫字。”

 這幾日,一直在路上,很是無聊。她之前包了本書在包袱裡,便拿出來,讀給他聽,也會給他念詩。只不過,沒有紙筆,倒不好教他識字。

 但她剛才靈光一現,想起一個教他寫字的法子。

 她抓過他緊緊握著的手,輕輕掰開,慢慢在他手心裡寫下:“傾,城,美,人。”

 以指尖為筆,以手心為紙。

 她的手指柔軟細滑,觸在方盡的手心裡,十分的癢。

 兩人這樣親密,卻是在於母于父的眼皮子底下,讓方盡不禁有些羞意。

 但見羅衣教得認真,也就慢慢收回異樣的心思,認真學了起來。

 他學會之後,羅衣就讓他在她手心裡寫,作為考核。

 她的手心又軟又嫩,方盡的指尖碰到她,就感受到一股麻酥酥的電流,從指尖蔓延到全身。

 他羞得耳朵都紅了,又不好表現出來,忍著那股麻酥酥的感覺,在她手心裡一筆一劃地寫著。

 羅衣教他“北方有佳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等他全都學會後,就看著他笑道:“你就是我的佳人啊!”

 方盡更是羞得頭都抬不起來。頭一回覺得于母和于父礙眼,心裡暗暗想著,如果這會兒他和妻主在自己的房間裡,他一定忍著羞意,死皮賴臉也要湊到妻主的面前,求她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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