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不量力

　　殺人事件過去後，前行時再碰到車輛裡有喪屍吃人的，林緒和鍾意再也不出手相救了，既然人家是自願喂喪屍的，那裡用的著別人去救。

　　齊晨到也不忍心，但碰到這類的情況到也沒要求鍾意去救人，畢竟人好救，喪屍卻不好殺，為了不讓雲青有藉口殺人，還不如乾脆不救呢。

　　這會選擇走路前行的人明顯變多了，但走在他們前面的到是一個沒有，這些人基本都是普通人，有幾個共通的特點。

　　大多都沒車的跟別人拼車，或者車輛出問題走不了的，反正能力都不怎麼樣就是了，真正的強者也不會跟著別人後邊走的，連個喪屍都不敢上前殺。

　　當然跟在後邊走也並不是絕對安全的，畢竟林緒也不可能把一路上看得見的喪屍都殺了，他只是把前行這邊高速護欄邊擋路的給殺了，其它的只要不追他基本不管了。

　　偶爾旁邊車道上有緊急情況的也順手救一救人，但也是有選擇的，不是什麼人都去救，齊晨就受不了求救的事兒，覺著對方情況危險時就要求鍾意去幫把手救人。

　　齊晨為了保持體力，把背包裡的麵包和火腿吃了，這會他也顧不上噁心了，到是沒再吐，也算讓鍾意鬆了口氣。

　　鍾意也不想跟齊晨爭吵，也覺著順手救一下沒什麼，所以齊晨每回要求救人時，也就幫了，這也助長齊晨心氣，一路上總能聽到他理直氣壯的指揮聲。

　　「鍾意，快去救人啊。」鍾意怕齊晨惹麻煩出意外，一直都是是拉著他走的，能走開時就並肩走，走不開時確定後面沒危險時，就前後挨著走。

　　這會他們正前方並沒有喪屍，所以林緒走的不算慢，不過護欄邊的能走的路都比較窄，鍾意是側身拉著齊晨走的，因為走的快就有點用力，被齊晨這麼一停一扯，差點跌到。

　　這會兒鍾意是真生氣了，為了照顧齊晨，這幾個小時一直是林緒在前面開路殺喪屍，他這邊一點都沒幫上忙不說，好幾次都需要前面開路的林緒等他們，就沒這麼辦事的。

　　這時鍾意並沒有動，而齊晨就急了，「你到是快點啊。」對面車道上那輛車的窗戶已經被喪屍撞碎了，裡邊坐著的中年女人也已經被喪屍抓住了，再不救喪屍就要吃人了。

　　看鍾意明顯是不願意救了，齊晨就更急了，他不敢開槍，槍法不好怕打傷人，這一著急就想自己上前幫忙，卻被鍾意拉住了。

　　齊晨真生氣了，「你不想救人也就算了，憑什麼阻止我救，給我放手。」鍾意就是不放，也沒想去救人，齊晨氣死了，也掙扎的更厲害了。

　　鍾意跟著齊晨救人時，雲青並不管，但現在鍾意明顯不願意了，他卻還是這種作態，看這情況就知道齊晨是怎麼逼迫鍾意救人的了，他忍不住了，這還真是欠教訓呢。

　　忍不住就不忍了，他走到死命掙扎齊晨面前，看到他過來看，齊晨到不掙紮了，鍾意也就鬆開手了，沒想到雲青甩手狠狠的給了齊晨二巴掌，速度快的鍾意都來不急阻止。

　　「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還想去救人，要點臉吧。」

　　齊晨一下就被雲青給打蒙了，鍾意是真沒反應過來，這怕雲青再動手，連忙擋在齊晨身前，「有話不能好好說，動什麼手。」他也是氣著了，都不知道是生誰的氣了。

　　齊晨這樣是不太理智，但雲青這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毛病也不對，這倆個人真是愁死他了

　　「我這是教他認清楚現實，屁本事沒有就敢上去救人，自己都要靠別人保護，知道什麼是自不量力嗎？」

　　這時候那個中年女人已經被喪屍咬了一口，同車的男人終於有了動作，只見他迅速的打開車門邁步朝這邊跑，到是把另一隻沒抓到人的喪屍吸引了過來，也算是另類的救人了。

　　雲青對這種是人是不會客氣的，等男人快跑到他們身邊時，他一個轉身借力，一腳踢到男人身上，男人一下被踹退出去好遠，這種人就該殺了才對。

　　齊晨本就被雲青打懵了、罵傻了、也被雲青的動作震住了，雲青這腳的力氣真不輕，男人被他踹的直接吐了一口血。

　　雲青打完人後，回過頭又盯上了鍾意後面的齊晨，齊晨被盯著頭皮發麻，不敢說話。

　　「雲青，夠了。」不光是齊晨，就連鍾意和林緒都被雲青的狠厲嚇著了，但這樣的雲青他們也不併算陌生，但是卻很多年都沒見過了。

　　小時候的雲青就是這樣的心狠手辣，林緒跟鍾意都在他手裡吃過大虧，那時候雲青才十歲，林緒和鍾意比他高比他壯，歲數還比他大二歲，但打架卻沒打過他。

　　林緒跟鍾意在大院裡是同齡中的霸王，還愛招個貓鬥個狗什麼的，別人打不過他倆，自然也不敢招惹他們，結果卻在瓷娃娃一樣的雲青這裡碰了壁。

　　雲青到不是打架比他們厲害，主要是心硬手也硬，敢下手又敢拚，說心狠手辣真沒冤枉他，他沒什麼是非關，跟人打架時是什麼都用，是敢下死手的。

　　林緒跟鍾意雖然是孩子王，打架很厲害，但他倆卻不敢真的下死手，結果最後被比他們小二歲的雲青打的送進了醫院，不過也算是另類的不打不相識了。

　　當然雲青會這樣也是有原因的，他媽媽跟外婆在他八歲是在M國的街上被木倉殺了，那之後他就消失了，M美警方怎麼都找不到人。

　　雲老爺子託了當地唐人街黑勢力的關係，才把人找到，那時候的雲青就像個小狼崽子一樣，看上去乖巧漂亮，卻是個碰不得的，誰動咬誰。

　　雲老爺子費了很大功夫才把他的性格矯正過來，沒想到這才剛一末世，這狼性的勁就開始冒頭了，真是不知道是好是壞啊。

　　鍾意把跟過來的那個喪屍解決了，算是救了男人一命，那輛車上女孩也不在車上發抖了，也下車跑到男人身邊蹲下哭天抹淚的，同樣她也沒想救同車被咬的那個女人。

　　女孩邊哭邊低聲咒罵，「你們這幫見死不救的混蛋，不救人就算了，憑什麼要打我爸爸，真是沒人性。」有人性的她卻沒想著去幫同車女人一把。

　　男人跟女孩都跑了，一個被踢了一腳就不起來了，在那裡□□痛呼，一個指責雲青見死不救，有點碰瓷的意思，車上的女人絕望了，終於開始自救。

　　雲青開木倉，把被女人成功擺脫的喪屍打死了，懂的自救的人，他還是樂意幫一把的，回手用木倉指著父女倆，「再廢話就打死你們。」父女倆速度消音，還算識時務。

　　雲青打過人發洩過後，也沒那麼生氣了，也就懶的再說什麼了，轉身往回走。

　　齊晨感覺兩邊臉都火辣辣的痛，雲青出手真不輕，有鍾意在前面擋著，到也給了他點勇氣，「我再怎麼不自量力也比你這麼冷血強。」

　　雲青回頭瞇眼看他，「你最好別把我惹急了，不然……弄死你。」

　　鍾意生氣了，「雲青，別太過分了。」

　　林緒也雲青跟鍾意也起衝突，急忙過來拉著雲青走，「趕緊往前走吧，不然後面喪屍要追上來了。」

　　林緒到不覺著雲青有錯，他也覺著齊晨欠教訓，雲青態度不太好，但現在可是末世，心硬總比心軟活的長，像齊晨那樣，才是真麻煩，他真挺同情鍾意的。

　　其實鍾意也挺同情自己的，雲青說的真沒錯，連只喪屍都沒殺過呢，卻老想著救人，是有點不自量力了。

　　這打人罵人的事兒也就是雲青能幹了，要是換了他，齊晨早就炸毛了，而且有些話雲青能說，他卻不能說，暗自嘆了口氣，真是麻煩啊！

　　齊晨本能的跟著鍾意往前走，但眼睛卻還是忍不住看向那慌亂躲藏的父女倆，雖然不忍心，但卻沒什麼辦法，他還沒有能力去保護別人。

　　一定要變強，想救人就要靠自己的才行，不能想要靠著別人，這個別人也包括鍾意，他不想再一次聽到雲青說什麼自不量力的話了，這兩巴掌他是永遠都不會忘的。

　　鍾意覺著是該讓齊晨成長成長了，所以就跟林緒交換了位置，這下不能再隨時拉著齊晨走了，「跟我後面。」

　　齊晨並不太願意，讓他呆在雲青後面還好，前面就不行了，他總感覺後面跟了條毒蛇，這種隨時都會被咬一口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必須得改。

　　「我想殺喪屍。」

　　鍾意到也沒攔著，想學著殺喪屍是好事，「行，那就試試吧。」

　　齊晨鼓起勇氣開木倉打向前方的一隻喪屍，一槍暴頭，鍾意詫異的看向開木倉的齊晨，太意外了，齊晨的木倉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齊晨自己也嚇了一跳，他在開槍前有一種感覺，他就順著那種感覺打出去了，居然這麼準，真是太好了。

　　其實有的障礙只要克服了，也就無所謂了，打死喪屍後也沒什麼不舒服的感覺，能靠自己的能力救人，他還是很高興的，對比起來還是活著的人比較重要。

　　齊晨又一次抬起了手，離他們有兩米遠的一隻喪屍打去，也是一槍暴頭，再遠一點又是如此，然後他又把槍瞄準了那隻他早就想殺了的喪屍，又一個一槍暴頭。

　　鍾意這下不止是詫異了，一槍可以說是偶然，二槍還可以說是幸運，但三槍四槍就絕對不可能偶然或幸運了，這時他懷疑齊晨是不是也覺醒了什麼異能。

　　其實現在用木倉殺喪屍完全是浪費，畢竟他們的子彈並不多，鍾意就是想讓齊晨練練手，然後再讓他用槓管殺喪屍，但看齊晨興致這麼高，也就沒攔著他。

　　反正齊晨背包裡的子彈也不太多，全浪費了也沒什麼，就當哄著他高興了。

　　齊晨這會興致不是一般的高，沒走多一會路就換了一輪子彈了，他不止把前面的喪屍殺了，左邊那幾排車道上的喪屍他也殺，這可幫了那些不能自救或不想自救的人大忙了。

　　這會他是真高興，現在他是憑本事救人，看誰敢說他不自量力，被他救過的人對自然他是感激涕零的，然後歡天喜地的跟在他身後走，他也沒覺著有什麼不對。

　　雲青現在是搭理都懶的搭理他了，這種人已經沒救了，他只考慮眼前，卻不考慮後果會怎麼樣，不讓他受點教訓，他就永遠不會明白，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當然前面的路上能讓齊晨救的並不算多，有本事的人也用不著救，人家早自救了，但五百米的路他也救出十幾人了，可見他是有多努力的救人了。

　　齊晨救的人那是相當幸運，只要跟齊晨道個謝，就能跑到中間享受保護了，好人卡收了不少，所以他更賣力了。

　　這邊的動靜是越來大，後面本就跟著二三十號人也有聰明的，保護圈裡更安全啊，到裡面呆著，就再也不用擔心後面的喪屍會追上來。

　　其實剛開始他們也是這麼想的，但這裡面就有看過雲青殺人的，所以只敢遠遠的跟著，後面的人也就有樣學樣了，不敢往人家隊伍中間跑。

　　現在就不一樣了，前面的人自己打破規矩，弄了個保護圈，誰還願意跟在後面提心吊膽的。

　　這些只想著偷偷跟身後撿漏，卻不願意幫著殺那怕一個喪屍的人，就別指著他們能有什麼廉恥心，等路稍微寬那麼一點，就有人跑到林緒前面去了，有一就有二，有三就有四。

　　這發展也是出乎林緒和鍾意的意料，林緒並沒有相讓，但碰到不要臉的人，他能怎麼辦，殺人嗎，最後只能一直護著雲青給這些人讓路，結果這一讓就變成最後面的了。

　　當然這時後邊也並不危險，畢竟這段路上能走動的喪屍都已經被齊晨解決了，後面到是跟著不少喪屍，但距離並不近，正常情況下，是追不上他們隊伍的。

　　但這要看前面開路的是誰了，齊晨開路就從沒一直往前走過，他還要兼顧左邊，自然就走不快，這耽誤一下，那耽誤一下，沒多久，後面的喪屍還真給追上來了。

　　這批追在後面的喪屍數量真不算少了，如果不是路面太窄，喪屍還不能靈活的爬到旁邊的車輛頂上，林緒肯定應付不了這麼些喪屍的。

　　林緒是邊退邊殺，喪屍也算是源源不斷，跟隊伍也開始拉開了距離，林緒還從沒一次性對上這麼多喪屍，但也心裡有數，卻不太放心雲青，「去前面找鍾意。」

　　雲青沒聽他的，把旁邊位置上一輛沒人的車扔到了空間裡，把他們的車放在了車位上，直接上了車，然後催著林緒，「上車。」

　　林緒這會也不太高興，沒怎麼猶豫也上車了，有幾隻喪屍追著林緒跑，被雲青開木倉打死了，其它的喪屍卻都追著前面的人去了，沒一會前面的隊伍就亂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