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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傾城》第167章
第167章 婚禮前的準備

  衛不爭和沈危的既往口頭官司史, 衛不爭勝率超過九成九。

  但衛不爭很清楚,那是沈危在讓著他, 或者說, 只要不是關係到國計民生的正經事, 沈危根本就沒想過要和他辯論,沈危所有看上去類似爭辯的舉動, 只是一種樂趣, 沈危本能中為兩個人的生活添加快樂的樂趣。

  如果真辯論起來,衛不爭絕對不是沈危的對手,所以他今天也不跟沈危多爭了, 反正沈危也不會真的坑梅寒, 他只是通過犁耙發洩一下心裡的醋勁而已。

  況且,沈危說的那句也沒錯, 那架犁耙出了衛家大門,到哪裡都是遭哄搶的待遇。

  在已知範圍內,目前算是最發達地區的流金河東岸幾個縣,石頭農具還達不到人手一件呢,而沈從瀾凝聚出的這架大犁耙, 輕便、鋒利、結構合理,操作極易上手, 比末世前的鋼製犁耙還好用,一個頂一百件石鋤頭還有餘。

  梅寒對犁耙的喜歡絕對不是做樣子,修真大學的金系學員們都在打那架犁耙的主意,想跟梅寒借了去研究, 期待自己有一天也能凝聚出實惠好用的工具來。

  衛不爭覺得,在可以預見的未來,這些學員基本沒希望。

  有關梅寒的慶祝活動一結束,衛不爭和沈危的婚事就被提上了日程,爺爺奶奶不肯等了。

  兩位老人認為,沒有婚禮儀式,兩個人就算住在一起一輩子,那也不是正經日子,衛不爭一天不結婚,他們就一天不得安心。

  沈危異能消失,衛不爭最近忙到內心崩潰,每天早上睜開眼的瞬間,腦子裡就能湧進幾十上百件急需解決的事情,而傳統的婚禮流程儀式很多,整個下來,再怎麼簡化也得四五天。

  四五天,放在青玉空間就是一個月,一個月,他能做多少事啊。

  所以,衛不爭想把婚禮放在春祭日前後,冬季比較閒,他心裡沒事了,才能安心地享受婚禮和蜜月的幸福。

  沈危一口拒絕:「不行,那還有小半年呢,這麼長時間,我都老了。」

  高佑翔巴巴地從壽星峰基地跑(騎著高邑)到朵玉村,提議把婚禮放在十月份,日子就定在衛不爭和他們相遇的那天,他說:「相遇的日子和結婚是一天,多浪漫啊。」

  「浪漫個屁。」沈危一巴掌抽得高佑翔眼冒金星,「我本來以後每年有三個有紀念意義的節日,相遇、私定終身、結婚,如果按你說的 ,就成兩個了,我損失的那個福利誰給賠?」

  高佑翔捂著後腦勺鄭重道歉:「隊長我錯了,我的浪漫氣質太低級,沒有領會到您高端浪漫的精髓,您罰我當不爭的弟子吧。」

  沈危呵呵笑:「不爭不可能,他太忙了,不過我可以為了你進行一次暗箱操作,讓你成為目前唯一的築基大能的弟子。」

  高佑翔低頭吃飯:給小自己十歲的人當弟子,他不要臉了嗎?

  奶奶發話了:「結婚可是大事情,得看黃道吉日,不過,末世來時,老年人大多都沒熬過來,現在連個算卦的都找不到,怎麼看吶?」

  奶奶年輕時也是一個時尚的科學青年,上了年紀後,不知道怎麼就開始迷信神神鬼鬼的東西了。

  沈危對此卻是喜聞樂見,他馬上說:「奶奶,這個我會啊。」

  奶奶雖然對沈危十二分的喜歡和信任,這會兒也不由得疑惑:「你會?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會這個?」

  沈危先使勁看了衛不爭一眼才說:「我年輕時候在西部特訓,就是特別優秀的士兵被派出去進行特別的訓練,特訓基地附近,有個特別有名的寺院,寺院裡的老住持精通周易,看相、解籤、占卜三絕,西部十省的達官顯貴都知道他。

  有一次我跟幾個朋友一起去那個寺院玩,正好碰上老住持,他一眼就看上了我,說我與他有緣,我還以為他要渡我出家呢,嚇壞了。

  結果,大和尚說,我與他有一段露水的師徒之緣。」

  衛不爭聽得直想抽人,聽過露水夫妻,還是第一次聽說露水師徒呢,這瞎話編的。

  奶奶和周圍一群人卻聽得欲罷不能:「後來呢後來呢?」

  沈危再看衛不爭一眼,繼續說:「後來,我逢節假日的時候就去找大和尚學習啊,不過時間太短,佛法太深奧玄妙,我學不來,只學了一點點周易的皮毛,我特訓就結束了。」

  奶奶感嘆:「還真是露水一樣短暫的師徒緣分啊。」

  沈危點頭:「嗯,不過,看個黃道吉日足夠用了。」

  於是,這一老一少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扳著手指在那裡嘀嘀咕咕。

  一盞茶的工夫後,沈危莊嚴宣佈:「九月一號,上上大吉,宜嫁娶,宜訂盟,宜祈福,宜入宅,宜宴請,宜安床,宜洞房,宜生子,諸事皆宜。」

  看著院子裡一眾目瞪口呆的老老小小,衛不爭還能怎麼樣?他只有點頭說:「好吧,就九月一號。」

  林雨和顧頌義同時問:「確定嗎?」

  沈危怒視二人:「我都說的那麼肯定了。」

  顧頌義微笑:「您專門告誡過我,我的老闆是不爭,我的所有服務都圍繞他的利益展開。」

  顧頌義為人豁達,在沈危和衛不爭面前歷來是尊重而不拘謹,沈危也早就習慣了他時不時的調侃,並且顧頌義這句話讓他十分愉快,他對顧頌義點點頭:「嗯,有道理。」

  然後轉向衛不爭,就看著他,不說話。

  衛不爭十分認真地對顧頌義和林雨說:「確定,九月一號舉行婚禮。」

  顧頌義拍著巴掌轉身往二門外走:「各位執事的都過來聽安排,背帶褲,去找你家大小姐,就說有急事要勞煩她往聖都飛一趟。」

  背帶褲正美滋滋地躺在衛不爭的房簷上磕松子,聞言立馬起身,輕飄飄地跳下來,落在林雨肩膀上,對著顧頌義「嘰嘰嘰」。

  顧頌義聽不懂背帶褲的話,但他知道背帶褲聽得懂他的,所以只管吩咐:「你兩位爸爸要結婚了,需要有人去送請帖。」

  背帶褲激動得一陣「嘰哩哇啦」,毛球一樣「嗖」地一聲跳到了樹上,幾下讓人眼花繚亂的飛簷走壁,轉眼就不見了——沈衣和李青鴛在修真大學西面的臨時操場訓練沙漠狼幼崽。

  沈衣和李青鴛回來的飛快——是字面意思上的飛快——顧頌義關於兩位新郎官的衣服款式還沒和高總說完呢,沈衣就落在他面前恢復了人形。

  李青鴛從顧家龍背上跳下來,嗷嗷叫:「真的要結婚了?沈叔叔要嫁我們家了?以後就不走了?」

  沈危在裡面接腔:「嫁過來當然就不走了。」

  沈衣興奮得直搓手:「鏘鏘唳唳呃……」

  衛不爭翻譯:「衣服能做出大紅色嗎?上次用那啥草染的紅色不怎麼正啊?」

  林雨說:「已經改進了,項臻哥送來的那女的幫忙改的,加了兩種草汁,顏色鮮艷了,還不褪色。」

  李東源去送葉渡回來,順路去看了看項臻,項臻聽說沈危和衛不爭的婚事已經有了眉目,就給他推薦了一個女性白烏沖族,末世前,這位女士是青岳省最大的國有紡織廠的生產副廠長,對紡織廠的各項業務都懂一些。

  沈衣表示滿意:「唳唳咿呀呃鏘鏘……」

  嗯,我還說,要是我哥和不爭哥結婚時,你們還織不出大紅色的布,我就褪一次毛,給我哥和不爭哥各做一套衣服呢。

  背帶褲嘰嘰哇哇,又蹦又叫:脫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你沒了羽毛,飛的時候我藏哪兒啊?

  背帶褲現在對飛翔上了癮,不過,它只喜歡沈衣帶它飛,謝遠和顧家龍帶它它都不樂意坐,不夠高,不夠快,沒意思。

  沈衣抱起它在腦門上親了一下:寶貝兒別鬧,現在不是用不著我了嘛,你去補充點物資,咱們準備開路。

  衛不爭把背帶褲召進青玉空間,讓它喜歡什麼自己拿:「裝滿,回來順便去看看刀爺。」

  背帶褲跑進優化小屋,開始挑挑揀揀。

  衛不爭現在隱隱約約能感覺到背帶褲的空間,大約六十立方,是一棵大樹的形狀,就是項文雍、柳之柔家院子裡那棵樹。

  空間自帶保鮮功能,在裡面放置時間比較長的物品,出來還會帶上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比衛不爭煉的儲物空間高級多了

  背帶褲的這個能力,極大地減輕了沈危和衛不爭對沈衣的負罪感,兩個人覺得,一百年內他們是沒可能煉出青玉空間這樣的儲物空間的,沈危許諾沈衣的嫁妝就由背帶褲代替吧。

  背帶褲嘴上強勢,其實一點不貪心,它滿滿噹噹的空間,只有一筐食物是給它自己的,其他都是沈衣的衣食所需,當然,最多的是糧食、水、蔬菜和水果,那是帶給王政清的。

  沈衣都升空了,衛不爭才想起來忘了交待一句話,趕緊把聲音凝聚成一條線送出去:「一定把星星帶來,就說我們都想她了。」

  遙遙傳來一聲高亢的清唳:「鏘鏘。」知道了。

  顧頌義和林雨又折回來找衛不爭,兩個人還沒開口,蹲在房脊上打盹的長天就落在了他面前:「咯咯。」

  衛不爭翻譯:「我可以帶人去昆顏山一帶。」

  顧頌義笑道:「正想跟你商量這個呢,得再找幾個擅長飛長途的。

  沈從瀾長官肯定要回來吧?還有項臻和刀爺他們幾支遠征隊伍的長官,肯定也希望能參加你們的婚禮;青安和東籬村那邊也要請。」

  長天:「咯咯咯咯。」

  衛不爭:「你們有人帶路的話,我們七個都可以飛。」

  顧頌義向長天伸出手:「謝謝!」

  長天伸出翅膀尖:「咯咯。」合作愉快。

  沈危對顧頌義說:「我和不爭只管負責當新郎拜天地,其他都是你們的事。」

  林雨本來拿著一沓子變異梧桐葉在寫寫畫畫,聞言抬起頭:「知道了,不爭哥你們忙去吧。」

  沈危拉了衛不爭就走。

  一進臥室,沈危就抓住了衛不爭的手:「剛才我說好日子的時候,你同意的看著非常勉強。」

  衛不爭趕緊搖頭:「絕對沒有,我只是被你的多才多藝震驚了,反應有點遲鈍。」

  沈危這才滿意地坐在床上:「不爭我跟你說哦,這世上帥男人不多,尤其是像我這麼帥的,遇到了,趕緊拉回家拜堂成親就對了。」

  衛不爭用人販子看小朋友的眼神打量他:「帥……嗎?」

  沈危正襟危坐,摸了摸自己的火柴棒臉:「不帥嗎?」

  衛不爭點頭:「帥,所以,三年前,我一看到你,就決定拉回家拜堂成親了。」

  沈危仰倒在床上,看著他,無聲地笑。

  衛不爭抓住他的手,兩個人進入青玉空間,直接坐在了青玉山峰的青斐樹下。

  不遠處,狂沙、美兔、大雨、大湖、紫風、岩石、夏天臥在一棵胭脂果樹下小憩。

  感覺到衛不爭和沈危出現,幾隻同時睜開眼。

  衛不爭朝他們擺擺手:「修煉你們的,不用管我們。」

  狂沙幾個閉上眼睛繼續。

  衛不爭和沈危左手交握,衛不爭全靈根運轉,又吸取了一縷青斐樹中的靈氣,把混合起來的清靈輸入沈危體內。

  沈危體內的忖心烏沖已經徹底清除,但衛不爭總覺得青斐樹對他的身體好處多多,所以現在有點閒暇,他就來這裡給沈危調養身體。

  沈危現在不能吸收清靈,但清靈進入體內的舒適感不因他的靈根封印而減少,他舒服地靠在樹上問:「到九月一號還有六天,你是不是跟要我商量這幾天幹什麼?」

  衛不爭點頭:「六天呢,能做不少事。」

  沈危伸著右手開始算:「煉丹;煉器;管理藥園;研製治療沈衣嗓子和謝遠他們轉換形態的藥;小桃花水果採摘;去桑園看媽,順便補充幼稚園的玩具;外面的玉米該除草了;美鄉的聚烏陣;余浪的保護基地;陪青鴛青武回圍遠縣;和頌義一起繼續篩查有靈根的孩子……」

  衛不爭舉手:「打住打住,再說我頭會炸。」

  沈危說:「不爭,我說這麼多,是想告訴你,只要我們活著,事情就永遠做不完,沒必要把自己逼那麼緊,你偶爾可以讓自己休息幾天,什麼都不幹,就坐著發呆那種休息。」

  衛不爭說:「那不是作孽嘛。末世來臨,那麼多人死於非命,活下來的人生不如死,而我是先天混沌靈體,還得到了混沌靈力,又有青玉空間,我過的比末世前還好,如果這樣的生活我還嫌辛苦,那老天肯定得收回給我的好處。

  所以沈危,我剛才那句抱怨,其實就是……跟以前看見人問『吃了沒』一樣,是一種習慣,我其實一點不覺得苦,而是樂在其中。」

  沈危收回右手:「好吧,其實我也一樣。那,讓我們說說目前最緊要的事:如何擬定和獸族之間的合作條約。」

  衛不爭說:「除了狂沙、長天它們,還得把高邑、謝遠他們這種情況也算進去。」

  沈危說:「只要是有獸類形態的智慧生物種族,都在合約保護範圍。

  我覺得,以狂沙、長天和高邑他們的智慧,這個合約不難簽,難的其實是我們這些純人類。」

  衛不爭看著他,表示自己在洗耳恭聽。

  沈危說:「很簡單,人類習慣了末世前對動物的絕對控制權,內心根深蒂固地認為動物低我們一等,不,不是一等,而是我們對動物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力。

  因為我們兩個的地位和能力,很多人不會在我們面前把這種想法表現出來,但如果遠離我們的視線,並且和獸族出現了矛盾,這種想法會以幾何倍數爆發。

  這種心態是致命的,必須提前進行洗腦式教育。」

  衛不爭點頭。

  高邑和趙雲幾個剛到修真大學時,正好趕上幾個木系學員要去銅羅鎮實習,高邑叫上了孟小虎、謝遠、顧家龍、羅一琛,主動表示可以送他們過去。

  結果,上到羅一琛和孟小虎背上的兩個學員,一坐上去就順手抽了羅一琛和孟小虎的屁股一巴掌,嘴裡還興奮地大叫:「駕。」

  這明顯是把羅一琛和孟小虎當畜生了。

  高邑和趙雲當場翻臉。

  那天,幾名學員沒能去成銅羅鎮,兩個失態的木系學員被暴怒的高邑和趙雲嚇得躲進寢室不敢出門了。

  但是,衛不爭聽說後,把幾個學員叫了去單獨談話,現在回想一下,那兩個失態的學員在他面前認錯的態度都很勉強,他們心裡並不認可變異獸族應該得到平等尊重的說法。

  衛不爭以前的處事原則是獨善其身,他從不在意爺爺奶奶以外的人,所以現在,他對別人刻意掩飾的反應不敏感。

  但沈危不同,年紀輕輕就成為華廈國第一大戰區特戰隊最高長官的沈危特別擅長抓重點,對危險的感知十分敏銳,他知道哪些事情看著小,卻是會引發嚴重後果,所以絕對不能姑息的。

  沈危說:「道德約束對於頑固的人沒有用,事關人類和其他各新生種族未來的命運,開始就以法律的形式呈現,效果應該是最好的,可以避免很多矛盾和悲劇的發生。」

  衛不爭說:「聽你的。」

  沈危說:「可能會給我們招來敵意。」

  衛不爭說:「敵意?這恐怕是對我最沒有影響的東西了。」

  沈危說:「那我簡單把咱們的意思寫一下,具體細化讓頌義和高總他們來。」

  顧頌義和高總見多識廣,眼界很高,他們看問題,都能從大處著眼,執行起來,又能從細節著手,是心有夢想,同時又腳踏實地的人物,最難得的是,他們都有一顆善良公正的心。

  顧頌義還有很好的幫手——顧家大部分的人,包括顧有信和顧同仁,都有一般人比不了的見識和心胸,把事情交給顧頌義,其實是交給了顧家——衛不爭那麼多加了料的凝聚水和食物、水果,還有丹藥,不是白送的。

  高總也與幾個倖存的司法界高層朋友聯繫上了,衛不爭和沈危都相信高總在壓搾朋友剩餘價值方面的才能。

  於是,衛不爭和沈危在青玉空間煉了了四天——也就是外面大半天——丹藥後再出來,就看到了厚厚一摞寫滿了字的變異梧桐葉。

  華廈國末世後第一部法律草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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